登陆注册
31071200000121

第121章 一波又起

“啊?”韶华有些失望,有些难过,讷讷地说道,“那以后……以后不能见面了吗?”

“谁知道呢?”萧礼吊儿郎当的说。

“这样啊。”韶华垂头,不再说话。

萧礼侧过脸,看她半垂着纤长的睫毛,那睫毛在白皙如蛋白的脸颊上留下了浅淡的阴影,如同时光深处掩埋的不能说的秘密,朦胧的美好却带着一层暗淡的忧伤。

“你放心吧,就算我去了国外,也会时常联络你的。”萧礼有些不忍地说道。

她抬起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映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像是停驻在他纷纷扰扰的人生中一段难得的美好印象。

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维干市,下了车,发现维干市随处可见各种欧洲古堡建筑,这里的建筑设计具有很多古典的气息,给人一种文化浓厚的感觉,在旅遊的淡季,街上寥寥的几个游客背着单反,不时在街道上拍摄着街道上的风景。

由于不清楚古董街在哪里,萧礼和韶华叫了路边的一辆马车,为了保护这里的文化遗产,这里禁止汽车以及一些的机动车通行,最普遍的交通工具便是马车。

在慢悠悠的马车中欣赏着整个城市的风景,不知不觉,便夕阳西下了。

马车停在古董街的入口处,两人下了马车,开始找酒店住宿。古董街是维干市最为古老的地方,它是当时的西班牙殖民者建造的一个街道,相当于现在的步行街,这里的很多路上都是青石板铺成的,青石板上有很多岁月磨灭的痕迹,随着年岁的增加,这些青石板变得越来越光滑,反射着夕阳玫红、橘黄的光辉,艳丽的像是开在青叶中的酴釄花朵。

进了镇子后,两人随便找了家叫维干酒店的住宿点,进去发现这里居然就是个古建筑,浓郁的西班牙大院,油画、旧家具、斑驳的墙壁,很欧洲很古典。

将行李扔进房间后,韶华惊讶的发现,房间里居然有个古旧铜制水龙头的瓷洗手池,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活在了欧洲的电影里,因为这样的场景只有在在欧洲电影里才常见。

整个维干市不少地方是步行街,车辆无法通行,用过晚餐后,两人照例进行饭后散步,听酒店的服务员说,从酒店出去走不到200米就是中心广场,广场一边是座三百多年历史的大教堂,这是维干市一个非常著名的景点。

菲律宾是一个非常信奉基督教的国家,两人来到教堂的时候,教堂里还有不少人,两人没有兴趣去教堂祈祷,便沿着教堂走了一圈,只见厚重的石制山墙斑驳陈旧,告诉旁边经过的人它的历史。

韶华感觉她像是游走在历史的缝隙中一般,一半是过去的暗淡的华丽,一半是现在的鲜明的静美,走在她身边的那个桀骜不驯的萧礼,此时将他的叛逆全部收了起来,从一只张牙舞爪的狼变成了一只乖顺的灰色兔子,仿佛她伸手摸摸他,便能感受到他同样温暖的体温。

多美好的回忆,这一刻,她仰望着因污染很少而看起来星星很多的天空,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记住这一刻,这样寂静欢喜的一刻,这最靠近幸福的一刻。

就当身旁的萧礼是喜欢自己的,哪怕以后他出国了,音讯全无了,而她慢慢长大,也终将变成一个平凡的女人,或许不会再遇到一个自己心动的男人,但她依旧可以告诉自己,曾经有一刻,她最靠近幸福过。

两人坐上了大教堂旁边等候游客观光的西班牙马车,从中心广场往南走过去,来到当地的步行街。

这里两边全是有着三百多年历史的西班牙老建筑,漫步其上,磨光的石头地板,古街,老屋,满是工艺品的小店,古朴的西班牙风情酒店,不知不觉两个人在这个异国他乡流连忘返,不经意的一回眸,夜色来临的古镇,飘忽而过的马车,恍然时光倒流,这里是1680年的西班牙吗?

逛累了的两人来到维干古镇的一家高级餐厅,在里他们品尝到了菲律宾的特色饮品Halo—Halo。

这是一种用麦子、豆子和各种水果加冰块做成的冷饮,有点类似中国的刨冰,不过里面的内容非常丰富,在维干吃到的这个饮品是两人在菲律宾吃到的最大最夸张的。里面居然有30多种原料,坐在餐厅的沿街窗前,两人喝着饮料,轻轻地说着话,不时瞧一眼窗外,只见窗外古镇的石板路上、昏黄的路灯下面,行人寥寥,夜色如梦般静谧美好。

这时候,餐厅里进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满脸憔悴,眼底全是青黑的色泽,伸出来的手也很瘦。几人一进来便每人点了一大杯啤酒,然后便开始聊天。

除了那个穿黑衣的人一直没有说一句话之外,其他的人说话都非常大声,有人讲到了最近发生的一个案子,说实在印度尼西亚的一个保姆给家中主人下了月经降,在法院审判时,因降头杀人没有证据而将凶手无罪释放,便笑着说道,以后杀人找降头师就好了,这位干度阿赞可是菲律宾最好的降头师!

说着,他得意的拍了拍身穿黑衣的人。

韶华有些好奇地支起了耳朵,她以前听说过月经降,觉得那种东西太过天方夜谭,因此有些好奇。月经降,盛行于印度尼西亚,用女人的月经与尸油、乌鸦血、黑鳗鱼血之作的一种死降,下到饭菜中,人吃后,当场暴毙,心跳停止。

韶华一直支着耳朵在听那边的谈话,萧礼见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了,有些幼稚的用勺子敲了敲杯子。

可惜韶华听得太入神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连续搞了几次小动作,韶华都没反应,萧礼心里有些不舒服,便大声说道:“亏你还是在马克思主义的教育下成长的好学生,连这种无稽之谈你也信!”

韶华回头说道:“我觉得很神奇呀。”

“哼,”萧礼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起身带的椅子与地板发出了巨大的摩擦声,“都是些骗人的东西!”

他结完帐后,头也不回地朝附近租马车的地方走去。

韶华赶紧跟了上来,小跑着追上萧礼问道:“萧礼,你怎么啦?”

回去的路上,萧礼一直臭着个脸,一言不发,弄得韶华的心里有些惴惴地,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他。

一回到酒店,萧礼便进了房间,把欲跟进来的韶华哐地一声关在了门外,吓得韶华小跳了一步。

她有些郁闷的抓了抓脑袋,满是担忧和不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为了让自己不要将所有不安和难过的情绪全都放在萧礼身上,韶华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换着台。谁知道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想着他,自己越是想着他。

她叹了口气,望了眼墙上的钟表,才发现现在已经11点了。

还是洗个澡睡觉吧,她想。可当她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行礼全部放在萧礼的房间里。

酒店倒是有准备临时的睡衣,但这内衣裤到底换不换呢?她纠结的想,现在过去的话,肯定又要面对萧礼的冷脸,虽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是他一生气就会生很长的时间。

这可真是为难啊……

她怔怔的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萧礼的房间拿衣服,大不了自己再态度软一点的跟他道个歉,说不定他睡了一觉,明天一早起来就气消了。

敲了敲房门,却发现房门没有关,里面一点声响也没有,韶华迟疑了一下,轻轻地喊了一声:“萧礼?萧礼?在吗?”

门内半天没传来声音,她不由得将耳朵贴到了门板上,直到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丝细微的痛苦的呻吟时,她才确定里面是有人的。

她的心脏紧缩,顿时紧张了起来,忙不迭的推开了房门。

只见此时的萧礼就像是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一样,整个白色被单已经服帖的贴在了他的身体上,被粘稠的鲜血浸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萧礼睁着眼睛,嘴里发出嚯嚯的痛苦声音,大股的血液不停地从他嘴里涌了出来,他的身体剧烈的痉挛着,痛苦的他满头大汗,十指紧紧地揪着身下的床单!

“啊——!”韶华发出一声惊叫,她吓呆了,浑身哆嗦的她这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睁得大大的瞳孔中满满的全是萧礼痛苦又恐怖的样子。

这时候,酒店的服务员听到她的声音跑了进来,看到萧礼那副样子,也吓得不轻。

韶华反应过来后,哆哆嗦嗦地找出了萧礼的手机,问服务员附近医院的号码,服务员快速的将号码告诉了她。

这时候,已经有好些人围在门口看热闹了,有人满是无奈地对韶华说:“小姑娘,你送他去医院也没有用,他明显是被人下降头啦!是流血降,医院救不好他的啦!”

韶华根本不信他的话,拨了电话后,语无伦次的将萧礼的情况说了一遍后,报出了酒店的地址。

韶华根本不信他的话,拨了电话后,语无伦次的将萧礼的情况说了一遍后,报出了酒店的地址。

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在那人的渲染下,不少人看萧礼的眼神都怪怪地,都觉得他肯定是被人下了降头,站在门口指指点点。

韶华不堪其扰,走过去将门关上了。

回到窗边,韶华紧紧地抓住萧礼的手说道,眼里浮现出了又是害怕又是担忧的泪花,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她是如此的无助,可是她不敢哭出来,她怕她一哭出来,萧礼的情况就更不好了:“萧礼,你撑着,救护车马上就过来了,你撑着……”

此时的萧礼瞳孔涣散,痛苦过度的他听到韶华的声音,仿佛在做梦一般,一切都是恍恍惚惚的。

半个小时过后,救护车停到了酒店门口,几个医生跑上楼,将萧礼放在担架上,抬到了下面的救护车上,韶华全程慌乱的跟在旁边,萧礼的神智十分迷糊,可他却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了韶华的手,像是抓住了可以依靠的人一般。

救护车很快便到达了医院,可正当医生将他的身体运往手术室的时候,他却突然不再吐血了,而且眼神也迅速的清明了起来。

而医生在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居然查不出他身上有任何的毛病。

忙活了一夜之后,累极了的萧礼躺在病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韶华也抓着他的手趴在床沿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萧礼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午后的阳光下尘埃飞舞,像是一只小精灵一样轻抚着韶华的脸庞,她的脸色十分苍白,眼底还有些青黑。

他的心里涌上一层疼惜,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上了她的脸颊。

韶华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迷茫的视线落入了萧礼漆黑的瞳孔,他的瞳孔像是一面镜子一样,将她的静谧美好全都收入其中。

她从床头爬了起来,略带沙哑的说道:“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说着,她按了铃,有医生护士走了过来,医生在萧礼身上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说道:“嗯,可以出院了。”

“医生,他昨晚浑身都是血,医院还没找出原因吗?”韶华焦急地说道。

医生有些无奈地摆摆手:“我们昨晚已经给他检查了身体,他的身体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完全符合出院的标准。”

“可是他原来很健康的,”韶华辩解道,“他原先真的很健康的,若是没有特殊的原因,怎么会突然弄得全身都是血呢?”

“这……”医生自己也不懂,“如果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单单是口吐鲜血,是不可能吐那么多的,而且我们医院精密的科学仪器没有检查出他身体的任何问题,如果胆结石也可以致人吐血的话。”

他不提韶华都快忘了这茬了,自从萧礼来到菲律宾以后,他的胆结石再也没有发作过了。

“而且,手术室有个病人在做手术,马上就要出来了,你们要是不出院的话,那个做完手术的病人就没有床位了。”医生有些无奈地说。

万般无奈之下,韶华只能帮萧礼办理了出院手续。

奇怪的是,萧礼除了身体稍微虚弱了一些,好像真的没有其他的事。发生了如此的诡异的事,两人皆是坐立不安,当天下午,两人便坐着马车顺着地址来到了一个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宅前。

这座老宅在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外面长着浓密的杂草,周围几百米都没有人烟,这座宅子看起来像是荒废已久。

韶华看着手中的地址,再瞧了一眼铁门上的门牌号,敲了敲长满了锈斑的大铁门。

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开门,韶华下意识地推了一下门,生锈的大铁门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渐渐地被推开了。此时已近黄昏,荒山野岭下的宅子看起来十分可怖,尤其是宅子旁边还种着几颗百年古树,将宅子严严实实的笼罩在了阴影中。

这宅子怎么也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因为庭院里也长满了杂草,晾衣杆上早已发霉,所有的窗户上玻璃破碎,而且还结上了厚厚的蜘蛛网。

“有人吗?”韶华一边试探性的发问,一边朝里面走,这时候,萧礼突然叫喊了一声,吓得她赶紧回过了头,只见他们身后,跟满了毒虫。

那些毒虫密密麻麻的,用黑色的小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啃噬两人的血肉,两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那些毒虫也前进了一步。

两人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极致的恐惧像电流一样涌过两人的身体。

就在这时候,宅子的大门被打开了,那大门的木头早已腐朽,看起来摇摇欲坠。

那些毒虫仿佛认主一般,见到宅子的主人开了门,立刻如潮水一样退了下去。

开门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他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整个人瘦的像是披着一件衣服的木乃伊。

“谁啊?”他发出嘶哑的声音。

“你好……”韶华强忍住恐惧,看了一眼手上的纸条,问道,“请问阿平阿赞师父住在这里吗?”

韶华在接到纸条的时候,就知道她要找的是一个泰国人,因为在泰国,法师分为两种,在正庙修行的师父被称为龙婆或古巴,德高望重,能用高深的法力加持正牌或古曼童。

另一种称为阿赞,不算正式僧人,以外道修行,有的法力也很厉害,一般制作出来的佛牌和古曼童从起源、形制到配方都与龙婆师父造出来的大不相同。

阿赞还分白衣和黑衣,白衣阿赞也算正派师父,而黑衣阿赞专修邪法,最擅长制作带有阴邪功效的东西,有的还会制作小鬼给别人供养,或者帮人下邪降、解邪降。

“我就是。”老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韶华赶紧双手合十向他行礼,阿赞平度也合十还礼,脸上仍然没表情,我怀疑他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

萧礼也后知后觉的行了个礼。

韶华赶紧将来意说明,听到老方丈的名字后,阿平阿赞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情绪,他看了一眼萧礼,说道:“你跟我进来吧,那个小姑娘,在外面等着。”

“好。”韶华知道这些法师大多有一些独门秘技是不想被外人看到的,因此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两个小时后,大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阿平阿赞看起来更憔悴了,他淡淡的挥了挥手,说道:“没事了,以后不要再亵渎神鬼。”

身旁的萧礼脸色十分苍白,听到阿平阿赞的话后,猛然想起自己七月半时在路边踢倒祭台放出的狂言,不由得浑身除了一层冷汗。

“他被阴间秽物贴了标签,很容易招惹鬼怪。”阿平阿赞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就在这时候,萧礼的七窍里开始流血,流的越来越快,阿平阿赞一看觉得不对劲,赶紧关上了大门,又将萧礼拖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极其疲倦的阿平阿赞将萧礼给扔了出来,问道:“你们到底得罪什么人了?这人的法力极高,我只能暂时压制。”

想起昨晚的那一幕,韶华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她赶紧将昨晚在餐厅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后,阿平阿赞沉默了一下,平静地说道:“你们赶紧走吧,我也快死了。”

“什么?”韶华大惊失色。

“那个干度阿赞,是菲律宾最厉害的降头师,在整个东南亚,都是罕逢敌手的。我法力不及他,他很快会知道我暂时压制住了这孩子身上的流血降,出于报复心理会与我斗法,我根本斗不过他,很快就会死。”阿平阿赞说这话的时候,就跟谈论天气一样,眼里如古井无波。

“啊?”韶华内疚的看着他,“对不起……我们……我们……”

“没什么,”阿平阿赞摇了摇头,语气极为冷淡,“你们现在只有两种方法,要么找到干度阿赞,让他给这孩子解掉流血降,要么去找比干度阿赞更厉害的法师,来解除他身上的流血降。”

“那……”

“干度阿赞为人古怪,睚眦必报,他的法力已经高深到不需要受降者的头发、指甲、名字……就能在很远的地方给那人下降,他下过的降头,自己从来不解。”

“那怎么办?”

“你们走吧,”阿平阿赞摆了摆手,“看在老方丈的面子上,我帮你抵挡一阵子,中了这流血降的人原本只能活七天,在我的压制下,这孩子还有一个月的命,你们赶紧走吧。”

韶华扶着虚弱的萧礼走出了这个阴森森的大宅,因为害怕,她浑身都是冰冷的,身子不停地在发着抖。一旁的萧礼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有些自嘲的笑道:“没想到我萧礼这辈子不是死于跟人捅刀子,而是死于这乱七八糟的降头术。”

“萧礼,没事的,我们去找干度阿赞,一定会没事的,你只是无心之语,他一定不会计较的。”韶华安慰道。

“萧礼,没事的,我们去找干度阿赞,一定会没事的,你只是无心之语,他一定不会计较的。”韶华安慰道。

两人坐上马车一路加急来到了那家餐厅,一进入餐厅后,韶华便抓着老板的手急切的问道:“老板,昨晚来到餐厅的那个穿着黑衣的脚干度阿赞的降头师你认识吗?”

老板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小姐,他只是我的一个顾客。”

“老板,你真的不认识吗?我的朋友现在中了流血降,情况非常危险,你能不能帮我们打听一下?”韶华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老板看了一眼旁边的萧礼,见他浑身虚弱,眼睛的中央有一条浅淡的红色杠杠,心知大事不妙,严肃地说道:“这个干度阿赞我确实认识,不过他来店里的频率并不稳定,我虽然跟他认识,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而且他这个人……他这个人吧,从来不解自己下的降头。”

“那……那其他的人有他的联系方式吗?”韶华急切地问道。

“我想想,”老板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有昨晚的其中一个客人的联系方式,但是那是他很久以前赊账留下来的联系电话,现在能不能打通我也不确定。”

“谢谢老板。”韶华稍稍松了一口气。

老板一遍一遍的拨电话,电话那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直到拨到第七次的时候,电话才被人懒洋洋的接起,电话那头的人很不客气:“喂,谁啊?”

老板报了姓名,并将萧礼的情况说了一下后。

对方最开始不愿意给出干度阿赞的联系方式,在老板的再三恳求下,表示愿意打个电话给他。

十分钟过后,那人的电话打了过来,说干度阿赞不愿意帮萧礼解降头。

韶华一时陷入绝望之中,片刻后,她拿过老板的手里的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那可不可以把干度阿赞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想亲自跟他谈谈。”

电话那头的人十分狡猾,一听韶华又是焦急又是恐惧的语气,赶紧乘火打劫地说道:“要给你联系电话也行,你给我十万披索我就把电话号码给你。”

“你怎么能趁火打劫呢?”韶华气得快哭了。

“就这么个价,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看着办吧!”对方不耐烦地说道。

一旁的萧礼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倒是冷静了下来,对韶华说道:“给钱吧,没事。”

“我们身上根本没有那么多披索。”入境的时候只允许携带五千披索。

“没关系,可以用银联汇款,你拿一支笔记一下,到时候把款汇到这个账号里,钱一汇过来,我就把干度阿赞的号码发给你。”

虽然觉得对方实在是欺人太甚,韶华也只能妥协:“那万一你是骗我的呢?”

“小姑娘,我们做这一行的最讲究的就是信誉了,再说了,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韶华不再说话,默默地记下对方报出的银行卡号码。

谢过老板之后,她与萧礼忙不迭的来到了附近的银行,将十万披索换成人民币的汇率,转给了那人的卡。

那人也确实守信誉,将干度阿赞的电话号码给发了过来。

韶华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确实是干度阿赞,但是他的语气非常恶劣,而且不管韶华怎么请求,都不肯解萧礼的降头,哪怕萧礼已经在电话里向他服软认错了。

再后来,韶华就打不通干度阿赞的电话了。

万般无奈之下,韶华再次打电话给了那个人,那个人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帮你,是干度阿赞不愿意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解降头,我也没有办法。而且,他明天就不在菲律宾了。”

“啊?那他要去哪里?”韶华慌乱的问道。

“过几天就是干度阿赞母亲的忌日,他要回老家祭祖,”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已经不对萧礼获救抱有任何希望了,“他都要去泰国了,难道你还要跟过去吗?”

“去泰国哪里?”韶华穷追不舍地问道。

“想知道?”那人的语气又开始狡猾了起来。

“求求你告诉我吧。”韶华哀求道。

“再打十万披索过来,我就把地址告诉你。”

“你别欺人太甚!”韶华气急。

“要不要随你咯。”对方吊儿郎当地说道,语气相当的无所谓。

韶华看了萧礼一眼,见萧礼点了点头,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们现在就去给你汇钱。”

两人再次走进银行汇款,汇完款后,那人倒也讲信用,发了几行字过来:清迈,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干度阿赞很出名,你应该能打听得到。

两人俱是松了一口气,没关系,还有一个月,可以慢慢找的。

两人租了一辆车,连夜赶回了马尼拉,在第二天早上九点三十五分的时候,坐上了菲律宾航空的PR730次航班,12:05分就可以到达马尼拉。

菲律宾国内有2大航空公司,菲律宾航空和宿务太平洋航空,前者是第一大的航空公司,服务好,航班时刻好;后者是菲律宾第二大的廉价航空公司,提供非常有吸引力的机票,很多线路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不过两人赶时间,还是这样选择了较好的航空公司。

本来两人还以为肯定会有钱花不完,结果在机场还收了550披索的机场建设费。这一次来菲律宾所花的钱,着实让韶华狠狠地郁闷了一把。

泰国是可以办落地签证的国家,两人在机场的窗口办完签证后,便去了附近的银行换汇,交15元手续费,首先用银联卡在ATM机取现金,其次用美金兑换,最后是用港币兑换,韶华博闻强记,知道在泰国用泰铢或者美元会更加好一些,泰国人大都不欢迎人民币,因为汇率实在太低了。

泰王国简称泰国,是东南亚的一个国家,在1949年5月11日以前,泰国的原名称是暹罗,1949年正式定名泰国。

两人这次去的地方,是泰国的首都曼谷,泰国人称曼谷为“军贴”,意思是“天使之城”。

从机场出来之后,有飞机上认识的来泰国旅游的乘客推荐两人去大巴站坐大巴,如果坐大巴的话,需要先打车从机场到市中心,车费要210~220泰铢,高架费要65泰铢。而一张机场大巴费150每人,再加上他们要打车到大巴车站,还要花时间找来找去,韶华觉得有些心累。

更何况,虽然泰国的司机也像菲律宾的司机一样喜欢宰客,但是泰国的司机还是比较讲理的,因为他们收50泰铢的小费,实际上是政府为了鼓励司机到机场来接客,允许它额外加收的钱,也可视作他在机场等客的补偿。

两人在机场门口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想着茫然的此行,韶华觉得该省钱的时候绝对不能让钱就这么流出去,因此,她与出租车的司机开始据理力争,最后,司机都无奈了,点点头说道:“我搭外国游客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抠门的小姑娘,好啦好啦,就当我日行一善,不收你们的钱啦。”

韶华露出一个笑容,拉着萧礼上了车,其实50泰铢并不贵,折合人民币也就是十块钱,只是两人在菲律宾花的钱实在是太多了,而现在韶华也不清楚萧礼身上到底还剩下多少钱,也不知道两人还要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呆多久,所以还是能省则省好了。

泰国的司机不像菲律宾的司机,车上打表后,还坑你钱,他们一般除了那五十元的小费,就不会再收你的钱。另一种情况就是,司机一开始就表示不打表,与你商量好价钱。

由于已经到中午了,两人先去了出租车司机推荐的一家叫Bonboomseafood的餐厅吃饭,他们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正是中午,餐厅里的生意非常好,食客将餐厅挤得水泄不通,不过这家餐厅也很大,管理方面看起来也是井井有条。两人本来以为要等上很久,不料15分钟就排上了队,点上了菜,而且上菜很快,价格方面很公道,味道也非常棒。

泰国菜是以酸辣为主,两人点了服务员推荐的冬英汤、泰式火锅、咖喱螃蟹、烤沼虾和明炉鱼,只不过此时两人都没有吃东西的心情,草草吃了几口饭后,便拎着行李朝附近的酒店走去。

在酒店登记了之后,累极了的两人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萧礼又开始流血。韶华对此毫无办法,只能拿出浴巾不断地给他擦拭着。

好在经过阿平阿赞的帮助后,萧礼的情况有所好转,这次流的血并不是很多,而且很快便停止了。两人便没了午睡的心思,打算去曼谷的著名寺庙找龙婆或者古巴。

两人从酒店里出来打了个出租车,司机推荐曼谷大皇宫内的玉佛寺。

曼谷的街头小巷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国王照片,这些照片大都是国王年轻的时候,偶尔有几张现在的,苍老了很多。泰国的人民除了信仰佛,还有就是信奉他们的国王是来自天国,是他们心中的“神”。

在两人的催促下,出租车司机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两人拉倒大皇宫,从出租车上下来,举目望去,只见皇宫的外面便是玉佛寺、舍利塔,寺外金碧辉煌,镶满了红、蓝、绿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舍利塔完全是金色的,在阳光照在塔上再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玉佛供奉于寺内,每到换季的时候,国王就会为玉佛换衣。只见寺庙门口架子上堆满了游客的鞋,两人也赶紧按照礼仪脱了鞋,拾阶而上,遵循着左进右出的规定,学着泰国人跪拜。

他们没有像其他游客一样顺着玉佛寺往皇宫内走,而是询问了寺庙的和尚们,向他们打听寺庙的古巴或龙婆在何处。

如今是旅游的淡季,玉佛寺的游客并不是特别多,寺庙的和尚们也很平易近人,一个修为较深的和尚见韶华长得面善,便去了寺庙后殿通报。

不一会儿,和尚走了出来,通知两人随他去见古巴。

这个寺庙的古巴穿着一身袈裟,人到老年却显得精神矍铄,他的身体很壮实,脸上的表情也显得非常慈祥。

那位古巴一见到萧礼,便直直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中了流血降吧?”

那语气,分明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萧礼心下一沉,双手合十像古巴行了一个礼,恭敬地问道:“求大师救我一命。”

“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是,不是我不愿意救你,而是救你的法子太过阴损。”古巴叹了口气,说道。

萧礼一怔,韶华赶紧问道:“敢问师父认识干度阿赞吗?”

“自然是知晓其恶名的,干度阿赞此人,经常给人下降,与人斗法,死在他手下的古巴、龙婆、白衣阿赞与黑衣阿赞不知其数,”他显然也有些愤恨,“不过我修行太浅,也不是他的对手。”

韶华觉得有些绝望,连全国首屈一指的玉佛寺的古巴都说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那还有谁能帮萧礼解了这流血降。

“你们最好去找一个比干度阿赞更厉害的人来帮你们解降头,因为干度阿赞实在是太心胸狭窄、睚眦必较了。”古巴好心的说道。

“不瞒师父,我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找干度阿赞的,我们希望他能给我们解了降头,”韶华微微一叹,“只可惜,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只知道他回到了曼谷,却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两位施主请回吧,佛祖会抱有你们的。”古巴有些歉疚的下了逐客令。

两人只得悻悻地告辞离去,在坐出租车回去的路上,韶华突然问道:“既然干度阿赞是回来给母亲扫墓的,我们何不去曼谷附近的陵园碰碰运气呢?”

萧礼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两人当即便收拾了东西,打车去了陵园附近。

由于不远处是陵园,所以这里的住户很少,两人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一家愿意收留两位暂住几天的人家。

只不过,那户人家有个很古怪的要求,不能去二楼。

两人也不清楚那个干度阿赞到底是白天去还是晚上去,萧礼觉得,既然干度阿赞是黑衣阿赞,那就不该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他的行为。所以,因着萧礼的古怪思维,两人决定萧礼白天去守着,韶华晚上去守着。

韶华完全能理解他,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想必令他对鬼神之事有了很深的阴影,所以使他不敢在黑夜里出现在阴气极重的坟场。

这户人家对两人倒是极好,只是,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萧礼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听到二楼的说话声,听不清,但像是自言自语,这不禁令他对二楼起了好奇心。

韶华回来后,他将这事儿讲给她听,韶华笑了笑:“别人家的事情,咱们憋肚子里就好了。”

一连过了三天,每天晚上萧礼都能听到楼上的说话声,好奇之下,他将几张椅子放在桌子上,站在椅子上,侧着脑袋贴在天花板上,听着上面传来的说话声。

“儿子啊,都是我不好,我当初不该贪心,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爸爸求求你了,儿子,你明天走吧,别回来了,积了功德就安安心心地走吧。”男主人的声音非常沉重。

萧礼正打算多听一些的时候,放的稳稳地椅子突然从桌上塌了,摔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明明没有风,可窗户却也猛地被关上了,发出了很重的哐当一声,像是警告一样。

从地上爬起来的萧礼揉着摔疼的膝盖和手肘,心里满腹疑问,正当他打算架着椅子继续爬上去时,头顶的灯闪了几下,也关了。

他走到墙边按开关,按了好几下,灯都不亮,他只好拿出背包里的应急手电筒打开,手电筒的束状光芒在室内胡乱地照射着,突然,手电筒的灯光照射到了窗户上,只见干净的窗户上出现了一个血手印,那手印不大,看起来像是一个婴儿的手印。

他觉得十分诡异,再听到楼上模模糊糊的自言自语,他就不敢再爬上去听了,就这样怀着恐惧的心理缩在被窝里,这一夜全是梦,他梦到一个小小的婴儿从一堆血渍里朝他爬了过来,面上带着狰狞的表情,恶狠狠地对他警告道:“我家的事情,你们外人少管!”

醒来的时候,看到给他温柔擦汗的韶华,他都吓得后退了一步,韶华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做噩梦了,”他喘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道,突然觉得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韶华,真好,“还是没等到他?”

韶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事,再等等吧,总能等到的。”

“韶华,我总觉得这个房子里有古怪……”犹豫了一下,萧礼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这房子靠近坟场是有些阴,不过这一家人还是不错的。”

萧礼将他这几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韶华,她听后,说道:“昨晚可能是意外吧,也许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别胡思乱想了,你不是说昨晚窗户上有个血手印吗?在哪里?”

萧礼从床上爬起来,领着她走到窗户旁,可惜萧礼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那个血手印。他又去开灯,这回,日光灯的白光将有些阴森的整个室内照的一片通明。

萧礼一噎,一时间面对韶华疑问的眼神,竟是无言以对。

“好啦,去吃个饭,什么都不要想了,好不好?”韶华温柔地说道,“放心,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一定能解掉你身上的流血降的,事情没有到最后关头,一定不能胡思乱想,否则你会被自己搞崩溃的。”

顿了顿,她又柔声说道:“萧礼,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是承诺又胜似承诺,萧礼的心在一瞬间柔软的像是三月里飘飞的柳絮,他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柔若无骨的掌心里的柔软,那种柔软像是一床温暖的鹅绒被一样,将他整个人温柔环抱,即使在寒冷的冬夜,也不会觉得寒冷。

以至于后来很多年,萧礼回忆起那段过去的时候,心里总是柔肠百结,那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承诺,像是一道戒指一样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提醒他,他心里最爱的人到底是谁。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当当年的怒气消散后,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怅惘、怀念和叹息。一生当中,你能遇到多少人,愿意与你同生共死?

曾经面对那么多危险恐怖的事情,两人都能相持相携,没想到回到正常生活不过几个月,便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实总是太过磨人,油盐柴米酱醋茶,都能磨掉所有的感情,更遑论外界各种舆论的压力,两人太过年轻的敏感脆弱。

有没有一种力量,可以在一瞬间让青丝变成白头,到那时候,我就相信天荒地老,我就相信爱情永恒。很多年后,韶华一个人在异国的街头哭尽了她最后一滴泪,她绝望的喃喃自语。

然后,另一个人告诉她,雪融之后是春天。

此刻,两人手牵手走出房间,这时候,女主人已经在餐厅准备好早餐了,餐桌上有一份吃过的早餐,男主人从二楼下来,扛着一个箱子,有些冷淡地招呼两人吃早餐。

女主人笑着说道:“阿纲这几天心情不好,你们别见怪。”

然后,她又对走到车库将车开出来的男主人说道:“早去早回!”

吃完早餐后,韶华去睡觉,萧礼去坟场。

单调的一天很快便过去了,到了晚上,韶华照例继续去坟场守着,萧礼这一夜的上半夜没有听到任何的自言自语声,睡得很好。可到了下半夜,他被尿憋醒,居然又听到了二楼传来的自言自语声。

他觉得这一切简直太诡异了。

出来上了厕所后,他朝二楼望了一眼,只见男主人的房间正亮着灯,而自言自语声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他心里起了好奇,蹑手蹑脚的爬上了二楼,将耳朵贴在半掩的门边,只听里面传来男主人满是无奈和悲痛的声音:“儿子啊儿子,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走呢?不是我们想要抛弃你,而是你老这样也没办法呀,你说说,你留在爸爸身边,要三十年才能功德圆满,才能超生。爸爸知道你不甘心,爸爸也很爱你,可是爸爸和妈妈不能一直不生孩子呀。你妈妈后来怀了四个孩子都流产了,爸爸知道是你做的,爸爸不怪你,可是你总不能让爸爸妈妈老了之后没有人养老送终吧?”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可惜房间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萧礼觉得更加诡异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再次凝神细听,没想到男主人只说了一句话就关灯了:“这已经是第七次了,爸爸早上将你送到清迈的寺庙,晚上你就自己回来了,唉。”

见房间里陷入黑暗后,萧礼又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回到床上刚睡着,又梦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婴儿,那婴儿的五官模糊不清,看起来只有六个月的样子,他恶狠狠地对他警告道:“你再敢管我家的事,我就对你不客气!”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萧礼浑身全是冷汗。这天一大早,男女主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房子里空无一人,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解除了饥饿后,韶华照例去睡觉,萧礼左右瞧了瞧之后,居然又大着胆子走上了二楼。

男主人的房间一反常态的没有锁门,他轻轻一转门锁,门就开了。

只见在卧室里,供奉着一个银制的神龛,神龛里供奉的是一个盘膝而坐的小婴儿,婴儿的面上带着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萧礼总觉得那个婴儿好似对他露出了一个冷笑,让他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神龛的周围,供奉着几件小孩子的衣服,还有小孩子爱玩的玩具,爱吃的糖果、饮料,甚至有一碗插着筷子的白饭,萧礼觉得这东西诡异的很。

在玩具车旁边,还有一把精致的小刀,小刀看起来非常奇特,萧礼以为这把小刀是玩具,便拿起来敲了敲,将小刀从刀鞘中拔出来后,萧礼才发现原来这刀是一把钢刀,不是玩具。

他百无聊赖的转了转刀子,没想到一不小心被锋利的钢刀割破了大拇指,伤口割的比较深,顿时滴入了白色的米饭中。

神奇的是,那血液居然渗进了米饭中,米饭的表面看不到一丝血迹。

因为被割伤了手指,萧礼的心情有些不好,便将小刀插入了刀鞘,放回了原位,离开了这个诡异的房间。

等萧礼晚上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房子着了火,韶华被关在屋子里出不去,差点被闷死。

原来,在萧礼走了之后,睡着了的韶华突然感觉手腕上的佛珠滚烫了起来,将她从梦中烫醒了,她闻到了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的浓烟,火大概是从厨房里烧起来的,一路蔓延到了这边。

她试图打开门,却发现门被锁死了,她怎么也打不开。她跑到窗边去开窗,没想到窗户也打不开。

浓烟从房门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屋内的烟味越来越浓,她拿起桌上拿起了一杯喝了一半的水,拿出一件吸水的棉质衣服,将水倒在衣服上,捂住鼻子,弯下腰贴着墙壁前进,因为烟都是往高处走的,低处的空气反而更新鲜一些。

萧礼走到时候手机忘记带了,她拿起床头的手机拨打当地的火警电话,可连打了几个电话都不在服务区,她顿时察觉到了此事的不同寻常。

她跟这家人萍水相逢、无冤无仇的,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要杀害她,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想到萧礼这几日跟她说的那些话,她觉得这个房子可能真的有些古怪。

她拿起桌上削苹果的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门上写了一个佛字,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手上戴着的那串佛珠的功劳,这个佛字的金光更甚。

金光闪过之后,门锁发出了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

就在这时候,房子的女主人也冲了进来,一看到厨房里的大火,便嘱咐韶华帮着她一起灭火。

隔壁的邻居们见此,也上前来帮着灭火。

奇怪的是,在火烧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打不通火警的电话,大家的电话都不在服务区,等火一灭,大家的电话都恢复了信号。

女主人的妹妹住在曼谷的市中心,听到姐姐这里出了事,立刻驱车赶了过来。

好在发现的早,房子一楼被烧的面积不到四分之一。姐妹两很快便打电话喊来了当地的装修公司,试图把烧坏的厨房修好。

这一夜,女主人的妹妹住在了二楼的客房。

晚上,萧礼回来的时候,听说了白天发生的事情,吓得不轻,惊吓之下,他甚至忘了将白天看到的事情告诉韶华。

这一夜,萧礼还是能听到二楼传来的说话声,不知道为什么,原先躺在一楼的床上完全听不清二楼在说什么,这回却是将二楼男主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儿子啊,爸爸知道你不满爸爸又把你送到清迈去了,可是这回为什么要把房子都给烧了呢?要是那个女孩被烧死了,你爸爸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啊。你说说看,自从你害的妈妈流产了四次后,爸爸开始把你往清迈的寺庙送,每次一回来,你就让爸爸的工厂出点事故,到后来,爸爸已经赔的连工厂都没了。你现在想让爸爸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吗?”

上面静默了一阵。

男主人的声音有些惊讶:“儿子,你怎么能冤枉爸爸呢?爸爸怎么可能会拿生血来喂你呢?儿子你不要生气了,爸爸真的没有拿生血喂你。”

然后,上面就彻底没有声音了。

这一夜,萧礼又梦到了那个孩子,那孩子浑身插着刀子,五官在糊糊的血里扭曲成狰狞的形状:“你会付出代价的!”

醒来的时候,韶华已经回来了,她端着早餐走到他的房间,见他浑身是汗,脸色苍白,有些心疼的走去浴室拿出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关切的问道:“又做噩梦了。”

萧礼将这两天看到的事情跟韶华说了一遍,韶华说道:“泰国人很信鬼神,一直有养古曼童的习惯,你前几天见到的二楼供奉的神龛,可能就是古曼童吧。你要是实在害怕,咱们过两天换个地方住吧。”

泰国养鬼类型大致分为大灵和小灵,小灵鬼就是小孩子,一般多为人间堕胎后不能超生的孩子。在泰国,没有超度这个法门,因为泰国是小乘佛教,这些小孩子的父母堕掉他们后,他们不可以超生,而是在人间流浪,由于年龄小,到处受到大鬼们的欺负,没有遮风避雨的场所,没有香火贡品,只能忍饥挨饿,于是很多小灵们都躲到寺庙围墙外的下面。

泰国的僧人与中国僧人不同,他们是既修行,也修法,而中国却只修行不修法。所以泰国的高僧可以看见这些小灵孩童,他们会大发慈悲地将小灵收入寺庙内,有的高僧甚至会帮助他们重塑金身,然后和他们谈,如果愿意帮助人类做功德的,可以自己入灵到金身内,不愿意的也不强求。一般来讲,自愿入灵的孩童,都比较善良,而且没有什么怨气。

入灵金身后,师傅会给他们上课,传授佛法,教会他们一些招财成愿的小法术。这样他们就可以帮助主人抵御邪灵危害,招财纳福了。有善心的信众,就会在寺庙恭请这种小孩童回家供养,小灵孩童们帮助主人招财成愿,主人帮助孩童做功德回向给小灵。互补所需,按照阴间年龄计算,小孩童的年龄是20年长一岁,如果想要功德圆满超生,最快也要30年。

这就是泰国家喻户晓的古曼童,而女婴小灵则被叫做古曼丽。

而另一种小灵孩童就是比较邪的,一般多为柬埔寨和泰国黑衣降头师所制作。也就是传说中的人胎鬼仔。古曼童一般都是用寺庙的土、香灰、骨灰制作,而人胎鬼仔是用一尸两命的孩童尸体制作,孕妇难产死亡,而婴儿也死在腹中,这种就是一尸两命的人胎鬼仔了。

黑衣法师用高价买回孕妇与孩童的尸体,把小孩取出,用火烤干,再用秘制的尸灰,经粉涂抹尸体,念咒加持七七四十九天,就练成了这小鬼中最凶狠毒辣的人胎鬼仔,这种小鬼,比道教的小鬼还要厉害千百倍。由于怨气极其重,不能被佛法所感化,便成为了至阴制胜之物。

凡是供养此小鬼,必须要用自己的血来供养,不得间断,每天用刀片割自己的中指,滴一滴血在小鬼身上,而且每逢节日,更要第一时间给他上供,供养小鬼王,家中不可有小孩,因为小鬼王的嫉妒心理极其强,一旦嫉妒家中小孩,必生祸端,古曼童是20年长一岁,而鬼仔却是1年一岁,和人一样,一旦他长大了,就必定会有逆反心理,不受约束,不再听话,会反噬主人,轻者事事不顺,重者家破人亡。因为供养这种小鬼,可以让人急速转运,所以赌徒或者艺人等,非常亲睐这种邪气的阴牌。

韶华将这些泰国的养鬼常识讲给萧礼听后,萧礼有些疑惑:“照这样看来,它既不算是古曼童,也不算是小鬼王呀?”

韶华一时也懵了:“难道是我记错了?”

过了两天,装修公司已经将厨房修好了,有一天晚上,萧礼半夜出去上厕所,突然看到二楼的阴影处,匍匐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婴儿不过一双巴掌大小,浑身都是血,他的手中挥舞着一把尖刀,溅起的血液洒在走廊旁边的墙壁上,然后,他放下了刀子,贪婪地****着墙壁上的血液。

似乎察觉到了萧礼的目光,那个小婴儿回过头来,明明是在极深的黑暗中,萧礼却感觉它仿佛在狠狠地瞪着他,吓得他后背一阵阵发凉。

他逃也似的回到了房中,辗转反侧,一夜没有睡着,脑海中一幕幕回放的全是那个小婴儿血腥的身影。他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突然想起韶华以前跟他说过的一件事。

如果害怕被鬼纠缠,那么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盖被子,只在身上盖一床床单,不要把头冒出床单,这样鬼就不能找到你。

虽然已经是深秋了,但是害怕之下,萧礼还是把床上的一床被子放到了柜子上,将床单严严实实地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果然,不到十几分钟,他的床前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渐渐地,脚步声急切了起来,像是使劲在找一样东西一样。

那脚步声一直响到天微微亮,才消失。

萧礼吓得一夜没睡着,在脚步声消失后,紧绷着的身子才放松了下来,他等了一会儿,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开了灯。

在床头灯昏黄的光芒下,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床前的地板上那一串串凌乱的血脚印,脚印非常小,看起来像是小婴儿的脚印一般。

他心下大骇,却也松了一口气,精神紧绷了一夜的他现在感到极度的疲惫,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大约睡了两个小时,韶华回来了,打开房门对他喊了一句:“早餐已经做好了,出来吃早餐吧。”

他睁开眼睛,揉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开始穿衣,走下床的时候,毫无意外地看到面前的地板砖上干干净净,那些血脚印全部消失不见了。

洗漱完毕后,他走到餐桌前吃东西。今天的女主人脸色阴沉沉的,男主人的脸色也不好看,韶华礼貌地问道:“怎么没看到莉莉小姐?”

莉莉是女主人的妹妹。

“是啊,”男主人抬起头,朝二楼喊了一声,“莉莉——!”

二楼没有回答的声音,男主人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听到回答声,不由得有些郁闷,招呼两人道:“你们先吃吧。”

昨晚坟场风大,韶华受了寒,有些流鼻涕,说了一声抱歉,去卧室拿纸巾擦鼻涕去了。

这时候,女主人去厨房端了一锅肉汤回来,那是一种很奇异的香味,瞬间充盈了整个房子。这种肉香味非常诱人,瞬间令人食指大动,口舌生津。

女主人一言不发的拿起萧礼面前的碗,给他盛了一碗肉汤,又拿起韶华的碗盛了一碗肉汤,最后才给自己和男主人盛汤。

萧礼尝了一口汤,只觉得肉质非常鲜嫩,有点偏酸,带着淡淡的咸味,非常美味,这一锅汤熬得很白,肉的鲜美滋味也溶进了汤里。有点像猪肉的味道,又有点像鱼肉的味道,他说不上来,只觉得这香味真是太诱人了。

不知不觉,他喝下了一整碗汤。女主人起身,面无表情的又帮他盛了一碗肉汤,说道:“多喝点吧。”

当初这户人家之所以肯将一楼租给两人住些日子,便是因为这户人家是泰籍华人,对中国人有亲近感。

萧礼说了声谢谢,又喝了半碗汤,这时候,韶华拿着几张纸巾从卧室里走向桌边,刚一坐下,便盯着碗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她猛地干呕了起来,可惜胃里空空的,呕了几下,呕出来的都是酸酸的胆汁。

她转头看向萧礼碗里的半碗汤,脸色白了白,虚弱的说道:“别喝了……”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厨房,猛地拉开冰箱,将冰箱下面的冰冻格拉了出来,将格子里面的肉全部倒在了地上,虽然那些肉剁碎了,但从一些具有特征的肉上,还是可以看得出这是人肉,比如说——手指!

最后一格,倒出来的是剁得不成样子的脑袋,韶华记得女主人的妹妹莉莉的眼角下有两颗黑色的痣,看到痣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涌起了一股铺天盖地的恐惧。

于是,她又干呕了起来。

冲到厨房的男主人和萧礼看到地上的一堆碎人肉,顿时也扑倒垃圾桶便不可抑制地干呕了起来,萧礼感觉头脑一阵阵发运,简直恶心透了,恨不得把昨晚的晚餐都给吐出来。

他突然想起昨晚去上厕所的时候见到的那个挥舞着尖刀的小婴儿,莫非,昨晚莉莉就是被那个小婴儿给杀死的?

“阿婷,你疯了吗?”男主人走到餐桌旁狂怒地对着女主人质问道。

谁知道,一直阴沉着脸沉默不语的女主人,突然拿起切肉的餐刀朝男主人的心脏捅了过来:“你去死!”

男主人反应很快,但还是被捅到了小腹,韶华和萧礼一时间吓呆了,等萧礼反应过来后,立刻冲过来,试图从身后抱住女主人,制服她。

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力气大的出奇,在挣扎的过程中,好几次险些将萧礼也给捅伤了,韶华赶紧用泰语大喊起了救命!

同类推荐
  • 与君许一搏

    与君许一搏

    六年前,贺敏宣:周意,你,现在没有女朋友吧?周意:贺敏宣,你的说法我完全接受,现在我们是一对儿了。六年后,周意:敏宣,我不知晓你我未来的感情会不会变,但是我清楚在此之前的六年里,我始终希望与你,相守一生。贺敏宣:周意,我,愿意,为你,只此一搏,输赢不论。
  • 爱到最终只为与你在一起

    爱到最终只为与你在一起

    某天一位名叫龙川羽的男生转到了五班的集体里,而在班级内有一名令他关注的女生(林瑶),对她一见钟情,却不好意思开口。而林瑶在见到龙川羽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并且一直不好意思开口,直到一天的晚上...........
  • 《深海里的淡水鱼》

    《深海里的淡水鱼》

    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害怕的尖声哭叫,她肯定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自己辛辛苦苦找了多年的人。她想他,日日夜夜想,心里的那种思念就像恶魔一样疯狂的折磨着自己。有多少个夜晚,他都死在了自己的噩梦中,而自己在梦中哭成泪人,醒来枕巾也是湿了一大片。现在,当她看到他活得如此潇洒,身后一群黑衣人喊他少爷的时候,她再次哭成了泪人。她像疯子一样嘲笑着自己,还想吗?还爱吗?还在苦苦的等他来保护自己吗?那一瞬间,积攒多年的思念都变成了怨恨。她疯了一样把手里的水果刀刺向了他的胸口,狰狞的脸就像黑暗中的魔鬼,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六六鳞!我要你和我一起下地狱!”
  • 大牌男神:追妻之路

    大牌男神:追妻之路

    五年前的她单纯弱小被奸人一次次的伤害,但她始终没有想到自已那么爱他的人伤害了自已那个人推她下楼,她满脸仇恨“龙施凡,我会让你为今日付出所有代价的”五年后的自已经过无数次的死亡,她说过伤害我的人我都要他(她)付出不同的代价“龙施凡,白暖暖,你的好日子来了”
  • 校园趣事:疯狂的恋爱

    校园趣事:疯狂的恋爱

    故事说明了一个富家女孩因父母逼她早婚嫁个一个首富人的儿子,这让这个富家女孩很不满,因此造成了离家出走的后果,最后她遇上了一个他喜欢的人,虽然他家很穷,但是是这女孩最喜欢的,从此就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HP霍格沃茨的日常

    HP霍格沃茨的日常

    一支曲子的插入,一朵水花的融入,哈利波特的轨迹在渐渐改变。“你好,我叫维姬·阿尔弗雷德。”
  • 契约男友有点拽

    契约男友有点拽

    订婚当天,逃婚的林婉阴差阳错地撞到了自己的未婚夫:“喂,男人,我都道歉了,说吧,要多少钱。”宫野澈青筋暴起。第二次,她莫名其妙的救下了宫野澈,出于好心,还差点被反咬一口。第三次,我们好好谈谈吧,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谁知一谈就是一辈子的恋爱……经历了许多。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 精灵之天降大任

    精灵之天降大任

    【新书《从卡吉镇走出的训练家》已发布,求支持!】云宁一觉醒来,发现回到了过去。与原先的世界不同的是,这个世界多了一种名为“精灵”的生物。正是由于这些生物的存在,这个世界和云宁的前世世界完全不同,刘李赵朱四大家族轮流统治,多年前,建立精灵联盟。但是世家对于这个世界的影响力依旧没有消退,反而愈发强大。如果联盟是一家公司的话,世家就是股东,联盟主席就是CEO。世家子弟可以学到最好的精灵培育方案,可以让自己的精灵吃能量方块成长,而平民的子弟甚至无法成为训练家。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云宁学会了能量方块的制作方法,从此走上训练家的道路。然而,云宁却发现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书友群729872669
  • 卡劫

    卡劫

    某精神病院。某神‘安道道是吗’,某精神病‘没错是我,’‘我是次元神,现在就把维护世界和平的力量交给你了,’‘可是我还未成年’‘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就你了,我不管。’次元的力量交给你了,我要离开这片该死的宇宙了。骚年呀,好自为之。珍爱力量,就是珍爱生命。
  • 雪中的天使

    雪中的天使

    故事发生在一个美丽的边境小城……圣诞节的清晨,一个天使,降临在漫天雪舞之中……刚度过17岁生日的凌寒,天真无邪而多才多艺,她有着天使一般美丽的面容,和天使一般美丽的心灵。然而,她却亲眼目睹了曾经最亲密的朋友的死亡。正当她试图从悲痛之中走出来,并准备忘掉这一切,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却闯进了她的世界。正是这个人,带来了她的初恋,也打破了她内心的平衡。于是,她决定捍卫自己的生活,而她为之掩盖的,却是一个邪恶而残酷的真相。木野是一个因丧妻而离职的刑警,他具有钢铁般的意志,和冷酷坚毅的决心,并热衷于用鲜血和死亡来诠释正义。一方面,他为这个天使般的少女而深深地感动,另一方面,他又必须义无反顾的完成自己的使命。作为一个邪恶势力的终结者,他的到来……
  • 送你过河界

    送你过河界

    长期在公安一线工作的作家所撰写的对生活的感悟,对爱情和亲情的体悟。主要包括送你过界河、张开怀抱拥抱着你、请跟我来、让我为你唱支歌、我家儿女、爱在左情在右、我要我们在一起七部分。《送你过界河》讲的是从警生涯中的故事。《张开怀抱拥抱着你》写的是作者在康复医院里做义务护工护理脑瘫孤儿的事情。《请跟我来》是一组散文诗样的文字,精短凝练,具有感染力。《让我为你唱支歌》与《我家儿女》都是写与亲人、老师、同学、朋友之间的感情。《爱在左情在右》是小说辑,表达作者对爱情的思考。《我要我们在一起》这一辑收录的全是诗歌,通过清浅的语言来表述对人生的思考。
  • 妖孽将女之世子别醋

    妖孽将女之世子别醋

    天下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妖星闪,必有大能之才降临人间。剧场一京世子:卿卿,你可真好玩,咱俩成婚吧。梦潼卿:世子自重,我们不熟,还有……你才好玩,你全家都好玩剧场二京世子:卿卿,你离他们远点好不好,嘤嘤嘤梦潼卿:你也离我远一点嘤嘤怪!剧场三梦潼卿:冷御京你TM给我滚,我再也不信你的话了,装可怜也没用(阿卿扶着腰狠骂到)京世子:卿卿,太厉害也是我的错嘛,我下次会小心的,我爱你的啊!说着,手便不要脸的抚上了卿卿白嫩的腿。梦潼卿:小果子怎么回事,还有下次呢,嗯?冷御京:你敢没有下次(咬牙切齿)小果子蹲在角落瑟瑟发抖,捂着耳朵紧闭双眼,嘴中念念有词,小声嘀咕“就这样被你征服……”甜宠一对一,欢迎入坑
  • 你是夜空中最美的星辰

    你是夜空中最美的星辰

    你就是夜空中最美的星辰。不平凡的你,最美的你,最帅的他。父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是你,那个最美的你。每年每月他与你同在。
  • 天网终结者在异世界

    天网终结者在异世界

    天网机械体被意外传送到了异界。一切都将从零开始,建设基地,研发科技,重建天网机械军团,我们的目标不止是星辰大海……神灵们,请战栗的迎接机械纪元的降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