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和赵刚、李飞鹰练了会儿拳脚功夫,吴应熊就回屋将练功服换了下来,准备外出一趟。去联络联络吴三桂在京城留下的暗桩。
他早就听赵刚私下里和他说过这事儿,可刚初来乍到的他一直怕自己的言语行为之类的有所不妥,加上练习武艺一事,一直没倒出功夫来去看看。
再加上当时他听赵刚说那处暗桩的头子是原来吴三桂府上的僚幕头子,人精一样的人物,刚穿越那会儿还真有点怵的慌,怕被看出自己哪里有啥不妥,可是这将近一个多月来,他发现府里的人根本就没感觉到他有什么不妥。
而且昨天,皇宫大内吴应熊都去过了,当今皇帝,太皇太后,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前,吴应熊都能侃侃而谈,现在的他信心十足,心态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早也再不复刚穿越来的时候处处小心谨慎那般。早已经彻底的将自己融入了吴应熊这个角色,气势也显而易见的迸发出来。所以今早决定去那处暗桩瞧瞧,也好了解一下吴三桂那边最新的动向。
回到卧室中,珠儿尚在卧床,几个侍女坐在床侧陪她聊天解闷,昨天珠儿羞处受创严重,动一动就疼得厉害,所以雪莲她们都极力劝阻她下床,让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见到吴应熊回屋,珠儿挣扎着就要起身,吴应熊忙跨步走过去,握住珠儿的小手,温柔的制止了她的动作。
看到世子那温柔的笑意,珠儿羞得满脸通红,嗫嚅道:“世子,珠儿真是……真是太不像话了,都这么晚了还卧床不起。”
吴应熊坏笑道:“哪里是珠儿不像话,是世子我太不像话了,让珠儿你受创如此严重,全是世子的错呢。世子当时……”
雪莲等侍女见吴应熊调侃珠儿,尽皆掩嘴轻笑,珠儿见状,忙捂住吴应熊的大嘴,霞飞双颊,含羞不依道:“世子,您别说啦啊,雪莲姐姐她们还在呢,珠儿……珠儿要羞死了。”
吴应熊呵呵一笑,在珠儿的小手上亲了一口,又和她卿卿我我的温存了一阵,这才在众侍女们的服侍下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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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风光留不住,和暖和香,又上雕鞍去。欲倩烟丝遮别路,垂杨那是相思树。
惆怅玉颜成间阻,何事东风,不作繁华主。断带依然留乞句,斑骓一系无寻处。
纳兰性德的一曲《蝶恋花》道出了老北京的繁华景象。
吴应熊带着赵刚李飞鹰二人像是普通老百姓一样,闲逛在老北京的市井天桥上,惬意的浏览着街道两侧那些栉比节鳞、古色古香的商店铺子,或者是看看街头杂耍卖艺的跑江湖的卖艺人们,偶尔饶有兴趣的停留片刻,随着那些个看热闹的叫几声好,出手阔绰的丢几锭银子,乐的那些个卖艺人们连声道谢。
遇到吴应熊稍微有些感兴趣的店铺,三人就会走进去盘亘片刻,看看店内的货物,询问询问商品的价格,不过这个时候的商品大多品种单一的很,吴应熊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如此做只是为了吸引人耳目罢了,他也不清楚会不会有人跟踪他,所以还是装作很有兴趣的继续四下闲逛。
“世子,属下已经确定了。没人跟踪咱们。”
逛了少半个时辰,一直四下仔细观察的赵刚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凑上前在吴应熊的耳边低声道。
吴应熊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指着面前的一处珠宝首饰铺子,笑道:“走,进这家铺子瞧瞧,看有没有瞧的上眼的首饰。”
“几位大爷,欢迎光临小店,几位爷随便看看啊。”
吴应熊三人跨步进入那珠宝店,就有一个看上去憨头憨脑的伙计迎面走了上来,笑容满脸的恭声迎客。
吴应熊淡淡的点了点头,朝屋内四顾环顾了一圈,屋内只有寥寥数人,除了几个在店内闲逛看货的顾客外,只有一个迎客的伙计,一个正在柜台上招呼顾客的伙计,还有一个趴在柜台上正在吧啦算盘算账的掌柜,五十来岁的年纪,花白的头发,听到声音,只是抬头瞥了吴应熊几人一眼,接着又继续低头摆弄起算盘来了。
吴应熊微微一笑,四顾瞅了几眼,回顾赵刚二人道:“听你们说这里是老字号了,珠宝首饰全都是一流的,依我看也不怎么样嘛。你看看,连顾客都没有多少,简直是门可罗雀嘛。”
那招呼他们的伙计一听吴应熊这话,顿时就有些着急,脸红脖子粗的争辩道:“这位爷,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本店的珠宝首饰在整个北京城那都是叫得出名号的,之所以人少那是因为本店经营的首饰全都是贵重至极,平常老百姓谁能买的起呢,全都是达官贵人才来本店购些个首饰送与家中女眷,故而,这才人少而已。您看看,屋里这些位爷和奶奶们,哪个不是绫罗绸缎穿在身,都是有钱的主。”
吴应熊呵呵一笑道:“听你小哥这意思,您们这店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月了呗?”
那伙计得意洋洋的甩了甩头,轻轻一笑道:“那是自然,本店的珠宝首饰,有来自西北玉门关外的,有来自东北山海关外的,西南缅甸,东南沿海,全国各地的名贵珠宝全都有货源供应,为什么啊,那是因为本店给的价钱足,那些个货商都乐意将上好首饰送到本店来,所以嘛,这个首饰的出售价钱自然而然的也要贵许多,几位爷,您们还别说,一般人还真买不起。”言下之意十分不看好吴应熊几人的购买力。
吴应熊轻轻一笑,摆了摆手,不再言语,示意赵刚上前说话。
赵刚走上前,笑道:“既然这位小哥好大口气,那我们家公子还真就来对了,你可要听好了,我们公子要得首饰是关外东珠串成的珍珠项链,蓝田暖玉制做的无暇玉佩,云南玛瑙穿成的开光佛珠,缅甸翡翠打磨的滑润手镯,这四类全部都要珍品,东珠要圆润光泽,大过龙眼的;宝玉要毫无瑕疵,入手即暖的;玛瑙要红如浸血,颜色娇嫩的;翡翠要色泽碧绿,娇艳欲滴的;怎么样,小哥,这些个东西,贵店有么?”
那看似憨厚的小伙计听到赵刚这话,眼中精光一闪,忽然转成义愤填膺的表情,大声道:“几位爷莫不是来消遣小店的,你们说的这些哪一样拿出来不是价值数百两以上的东西,一般的一品大员府上都不一定买得起,我看你们纯属没事找事的。快走走,别在这里耽误我们做生意。“说罢就拉着赵刚的衣袖将他向外推。
赵刚受他拉扯,整个身体丝毫不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嘛,难道还怕爷几个付不起钱?哪有将客人往外赶的道理呢。”
那伙计还待再赶,只见那个一直再低头摆弄算盘的老掌柜抬起头来,摆了摆手,叫了声:“慢,小三子,看来这几位爷气质非凡,穿着打扮也是贵不可言,自然也不是等闲人家,应该是诚心来买首饰的,既然如此,咱自没有拒客门外的道理,咱数十年老号,别的不敢说,这贵重首饰还是有几件拿得出手的,既然贵客诚心要买,就请后堂一叙,给贵客们奉上茶,请几位爷先看看首饰,再好好的商量商量价钱。”
吴应熊听到他的话,貌似疑惑的道:“怎么还需要到后堂看货啊,在这里不就挺好吗?”
赵刚微笑这解释道:“公子,财不露白这样的道理自古有之,他们店的好东西自然不能摆在明面上来了,您不总出来买东西,这些事情您不太清楚的。”
那老掌柜细细的端详了吴应熊一眼,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吴应熊莞尔一笑,道:“好,那咱就进去吧。看看到底有什么贵重的首饰。”说罢带着赵刚二人跟着那老掌柜进了里间。
留下那个伙计还在那边厢对其他买首饰的顾客们发着牢骚:“哼,我就不相信他们能买得起本店那么贵重的首饰。啊,这位奶奶,您看中这个发钗了,好,我马上给您取下来,您这位奶奶真有眼光,这个发钗配合您的发型再搭配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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