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珠儿拿着碗筷走了进来,吴应熊招呼她坐下用餐,席间自是妙语连珠,将气氛带动的很好。珠儿三人头一次和吴应熊同桌吃饭,又见世子如此平易近人,丝毫不因她们的身份轻视她们,心中具都感恩戴德。
尤其是珠儿小丫头,捧着一碗米饭轻轻的向嘴里啪拉,碗里全是吴应熊亲自给她夹取得菜肴,小丫头不舍得大口吃掉,只是不停的小口小口的咀嚼着,小模样端的是可爱异常。偶尔含羞的用波光潋滟的大眼睛偷偷注视吴应熊一眼,若是和吴应熊看过来的眼神对上,立马晕红双颊,害羞垂头,将整张小脸差点都埋在了饭碗里。
众人酒菜正酣,吴应熊也是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再加上清代时候的菜肴和现代已经颇为相近了,很合口味,和赵李二人边喝边聊,吃的不亦乐乎。
此时,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门口忽然传来一个高高的仿佛公鸡扯长了脖子打鸣的声音:“长公主驾到。”
正在吃饭的珠儿和赵李二人听到这个声音,赶紧放筷离席。对着走进的几人跪了下来。
吴应熊见了心中不喜,不过他也知道这应该是固定的规矩,他也无法出言阻止。轻轻的叹了口气,向门口的方向望去,不禁呆了一呆。
即使在后世网络发达的时代,见惯了美女,吴应熊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佳人确实是名至实归的美女。只见她一袭镶着淡黄花边的紫色旗袍,旗袍上绣着十分考究的一株开满洁白梅花的梅树,从小腹处蜿蜒而上,攀过那高耸的胸部,直达颈下,花开朵朵,淡淡的颜色,有一种冷艳的感觉。
裁剪适宜的旗袍将全身弧度优雅的曼妙曲线包裹的淋漓尽致,动人心弦,足蹬高底旗鞋,蛮腰盈盈不足一握,肥美的丰腴双臀被掩盖在旗袍之下,那翘挺浑圆的臀部下,隐约可见修长笔直的双腿。腿长的好处就是将整个人显得亭亭玉立,仪态万千。
紫色旗袍包裹着高耸挺拔的玉feng,绣着淡黄色花边旗袍领子更是将颀长的脖颈完美的衬托了出来。诱人之极的瓜子脸上点缀着精致的五官,鼻梁不同于一般女人的精致小巧,却是秀挺挺的,配上稍微狭长的双眸不但没有感觉丝毫不适,反而会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再加上那丰润略厚的红唇,微微阳光的肤色,吴应熊的心中泛起两个字:性感,是的,只有用性感来形容眼前这个动人的尤物才名至实归。
若说珠儿小丫头是八分的美丽,十分的清纯可爱,那眼前的建宁公主就是既有十分的妩媚又有十分的性感了。确实是浑身上下充斥着骄傲的本钱,号称满洲第一美女的确名至实归。
眼前的尤物见吴应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和厌恶,扫了一眼自己身上并不不适,皱了皱眉道:“本宫身上有何不妥么?额附如此盯着本宫看。”
吴应熊淡然一笑,起身道:“公主并无不妥,应熊只是觉得公主今日装束美丽非凡,故而多看了几眼。”
建宁公主瞥了吴应熊一眼,显然没有料到竟然也会欣赏自己的美丽,不过,显然她对吴应熊的赞美并不感冒,轻轻的哦了一声,举步上前,扫了吴应熊一眼,淡淡道:“本宫听说额附醒了,故而来探望一下,现在见额附气色尚好,本宫也就放心了。以后额附还是留在府中吧,没事就不要骑什么马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平西王那边不好解释,反倒惹些麻烦。”
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对一个不认识的人例行公事的训话一般,丝毫没有妻子见到丈夫昏迷后醒转的哪怕一丝关怀之情。说罢不再看他,转而低头瞅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三人,指着赵刚二人,略有些不悦的道:“你们两个奴才怎么进内堂了?”
吴应熊听了她那冷冷的话语,心底有些愠怒,这他妈是妻子跟丈夫说话的语气么?感情我死不死其实和你这个做妻子的都无关,主要是怕吴三桂那边不好解释啊?
虽说现在主宰这具躯体的是来自后世的吴鹰,但一个男人受如此轻视,对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的确是很难忍受,尤其吴应熊听珠儿谈起过这个建宁公主似乎还有些不守妇道,几个满洲贵戚子弟总是登门云云。妈的,竟然穿越回来带着便宜绿帽子?吴应熊牙根痒痒,心里恨恨的想着。
努力的压下心头怒火,吴应熊心中自我开解,反正自己压根也没想和这个所谓的大清长公主真的发生怎样轰轰烈烈的爱情,与其说是夫妻,不过是政治交易的两个筹码罢了。以后若是自己逃回云南,起兵反清那是势在必行的,到那时,两人更是互为仇雠,故而,原来那种互不干扰的做法更符合吴应熊的意愿,你******愿意偷汉子也好,愿意搞破鞋也罢,丢的是你大清皇家的脸面。
轻吁了口气,吴应熊装笑道:“公主,应熊原本坠马受伤是应熊自己一时失察,本不关这两位侍卫的事,他们因此连累被罚跪了一天一夜,应熊实在心有不安,故而,应熊特意请两位侍卫陪应熊共同用膳,以表一些心意。”
当着公主的面,吴应熊没有称二人为叔,本想轻描淡写的揭过这件事。没想到建宁公主听到吴应熊的话,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杏目圆睁,指着跪在下首的赵刚三人道:“什么?你竟然同这些狗奴才一起共同用膳。你真是疯了,难道你忘了你大清额附的身份,你……你这个废物,呵,我看你真的是掉马摔糊涂了,无可救药了,竟然和奴才们一起吃饭。”
说罢仿佛气的不行,重重的座在旁边那个中年嬷嬷拉过来的椅子,修长的手指挥舞手中的手帕在性感的面庞前用力的扇了扇风。娇怒无比的样子道:“你不要脸面,我大清皇室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无用的东西。”
吴应熊这个内心啊,五脏六腑都快让怒火给焚烧了个通透,从小到大,就没让一个女的指着鼻子如此痛骂过,原来自己的前身吴应熊还真对的起自己这个名字,真是熊包的可以,连这样被整天指着鼻子痛骂的事情都能忍几年之久。
老子就不行了,这他娘的叔可忍婶不可忍啊,夫纲不振,何至于斯……吴应熊怒极反笑,反倒哈哈一笑,走过去将赵刚、李飞鹰和珠儿扶起来。
见到小珠儿脸上委屈之极的表情,还有那秀美的眸子中强忍的泪花,显然是被那样子恶毒的言语,深深刺激到了,虽说她是下人身份,可是当着自己的心上人的面前,这样肆无忌惮的被人无情斥骂为狗奴才,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少女哪能不芳心凄凄,即便是身份最卑微的奴隶,在自己心灵深处,也是拥有着一份不可亵du的自尊的。
吴应熊轻轻的抚mo了一下少女惨白的脸蛋,柔声道:“珠儿,别在意……”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额附,公主殿下还没有准许他们起来呢,您何故如此作为,难道公主的话您都不听了?作为额附的竟然搀扶奴才,简直有损皇家体面,您要注意您大清额附的身份……。”
“闭嘴。”吴应熊猛然转身,两道清冷的目光刀一样直射那个阴阳怪气的说话的中老年嬷嬷。接着指着她,一声暴喝:“跪下。”
“扑通。”那个嬷嬷那经过这种阵仗,在吴应熊那有若实质的杀人目光下,竟然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吴应熊潇洒一撩裤袍,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顿,茶水四溅而出,吴应熊高声道:“那你又是什么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