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天上怎么可能掉下鸡大腿,从来美人都是小气鬼。
难怪一个个这么大方地送我头钗和腰饰,原来早就算计好了。这些个美人哪还有狐狸的媚态,狐狸的善良;一个个如狼似虎,眼露淫光,我站在台中央,却有种赤裸裸地站在众人面前的感觉,把小狐崽紧紧地抱在胸前。
我红狐路柳居然也有这么一天啊。
路大人。王妃看着我:看来这次的花朝节你可是拿了头筹了,大家都想知道你会把自己的腰饰送给谁。
只要是美人,我都中意,可是现在我哪有心思想这个,我想的是——今天晚上,这么多的美人,我该怎么办啊?
一个两个我嫌少,三个四个刚刚好,可是一大票美人,就实在有些吃不消了。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何况我干活的家伙与铁杵相比还是有点距离。
我用钦佩的眼光看向我王,看着他数目庞大的后宫,想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多美人之间游刃有余的。
似乎已经可以想见,最好的情况是今天晚上我浑身****,在众美人面前,搔首弄姿,卖力运动!最不好的情况是再次经历妖妖那次的状况!
妖妖?
啊,我说水媚媚怎么有些眼熟,他不就跟妖妖有些相像么!我的双腿开始颤抖。胸前某处隐隐有些发烫,正是藏着水媚媚玉佩的那个地方。
路大人?
不要催了,不就是送个腰饰么。我哆哆嗦嗦地解下了腰带。
会场一片安静,随即又是窃窃私语,最后众美人全部面目含羞地看着我。我只觉得下面凉飕飕的。
解个腰带,怎么会觉得冷?
慢着,腰带!
低头一看。靠!裤子掉了。我忙拾起腰带,拉起裤子,手忙脚乱中,众美人给我的珠钗腰饰系数落下,叮叮当当之声此起彼伏。
等我捡好站起才发现自己的腰带不知道被塞到哪里去了,正想找时,发现居然被小狐崽拿着。我只好把小狐崽夹在胳肢窝里,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去拿腰带,哪知小狐崽居然死死攥住我的裤腰带,死也不放。
我的小祖宗啊,你抓着什么不好,非要抓着我的裤腰带。现在就是抓着我的小弟弟也比抓着这个好啊。
我正努力地与小狐崽在为了夺取我的裤腰带进行一场拉锯战,周围又响起了一阵叹气声,随后众美人开始离座。
怎么回事?
哥哥走到我的旁边:小柳,今日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你好好照顾三王子。叹了口气,又说:下次记住了,出门记得多带一条裤腰带。说完,轻风一阵,已不见踪影。
哥。我对着空气喊了一声。你要走,起码也留下你的腰带啊。
我王的一大家子以我王为首来到我的跟前,我停下和小狐崽的拉锯战,朝美人狐王尴尬一笑:不是我的问题,我没有教三王子抓着裤腰带不放。
我王点点头:一个给,一个受,天意。
什么叫一个给一个受啊?我王,我很怀疑你说的是不是狐语,为什么你说的话我总是听不懂!
路大人,王儿还小,你,你……
王妃我知道三王子还小。这才想起小狐崽一直被我夹在胳肢窝了,难为他一直待着没有动。王妃,你看我没有腰带的话,行动不变,能不能给我一条腰带。
王妃咬了咬唇,看向我王。
我王手一扬,立刻一个宫人拿来一条腰带,那速度,比我眨眼还快。
宫人帮我系好腰带,我王又望了望小狐崽,翩然而去。
我低头捏捏小狐崽的脖子:你个小东西倒是识货,我这腰带上的挂饰个个都是值钱的宝物,全被你抢去了。
小狐崽大概听懂了我的话,大尾巴得意地扬了扬,两只眼睛亮闪闪的,比天下任何的宝石都好看。
带着小狐崽回到房间,才想起来,与众美人的晚上之约。把一个个珠钗腰饰放在桌上,数了数有27个。我揉了揉额头,现在相当后悔去参加这个花朝节,感觉自己是去卖身的!
一阵熟悉的香气飘了进来。
红蝶。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换了一件衣裳,曼妙身姿,若隐若现,最乍眼的还是发上插着的那朵红色蔷薇。
我后退两步:这么早啊?
红蝶大剌剌地坐在我的床上,两条白皙的美腿自在地晃荡着:是啊,那么多人要过来,我不早点过来,你到时不行了怎么办。
我可以很明显得感觉到后背流下一滴冷汗,顺着我的腰线流到了我的屁股上,辗转迂回。
你还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呀。红蝶媚笑着,一手搭在床际,一手轻轻从发上抓着那朵火红蔷薇的一瓣,顺着自己的额头慢慢移到自己****前面,正可谓掩映生姿,人比花娇。
果然女大十八变,以前那么丑那么讨厌的小狐狸现在却长成了如此尤物,我腹部一紧,把小狐崽往里床一放:乖乖的。
小狐崽大黑眼睛眨了眨,双瞳剪水,哼唧了两声,翻了个身,背向我。没想到这个时候,这小狐崽倒是蛮配合我的。不枉我这么多天牺牲色相陪着他,我摸摸他的脊背,他抖了两下,把自己蜷成一个球。
红蝶美人,我来了。我把红蝶压倒在床,手摸向她的腰际。
啊!
一声惨叫,显然是我。我甩了甩手,看向肇事者——红蔷薇。花茎上面有刺!坐起了身,事实再次证明:花开堪折直须折,千万别折带刺花。
怎么了?红蝶粉腮红润,秀眸惺忪。
你带的蔷薇花怎么连刺都没有去掉,你看我手被刺的,跟猪蹄一样。
我,我,红蝶低下头,腮晕潮红,羞娥凝绿,没想到她还有这般娇羞可人的样子,我心头欢喜,美人丹唇微微张开:我怕被别人抢了先,急急忙忙地摘了一朵新鲜的花别在发上。
我点点头,有些感动,还是不忘记教育她:心急是好的,但是以后要注意了,千万不要再把鲜花直接插在头上了,伤了自己没关系,但是伤了那些个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红蝶点了点头,又抬起头:我知道了,你废话少说,赶紧干活,等下我还有地方要去。
我感觉刚才流下的那滴冷汗又从屁股直接冲上了脊背,最后到达额头。
问一下,你今天打算会几个啊?
红蝶想了又想,最后勾上我的脖子,丹蔻掐着我的脖子,朝我轻轻吹了口气:这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说不定我就只会你一个。
这不是在测试我小弟弟的雄风么。
放心,我会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躺在床上三天下不了床。
哦?那我真是好期待呀。
瞧你这骚媚模样,不做狐狸还真想不出你还能做啥。我正想扒开红蝶的衣服,一个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哟,没想到,还有比我早的。
该死,忘记关门了。
我朝门口看去,原来是林琳。倚在门边,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坐起身,整整衣衫:你也不晚。
林琳合上门,婀娜多姿地走进来,****半掩:还是被人抢了先。
红蝶也跟着起身,谢下发簪,一头青丝像瀑布一样飘散着,星眸微嗔,修项秀颈:我们还没办事,你要不介意,可以坐到旁边等着。
我的额上立刻渗出了两滴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大胆了,还带现场表演的:与其在旁边等着,不如一起吧。
红蝶和林琳一起看向我,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好啊。
没想到美人同意了,害我还担心了半天。多少年没有这么玩过了。
我一阵激动,忙两手并用,甩掉了外衣。
林琳这回抢了先,把自己的上衣脱下,只剩下一件印着海棠的肚兜,如嗔似怒樱唇翘,欲遮还羞笑靥娇,我吞了吞口水,禁欲这么久了,这么点小伎俩,居然让我浑身燥热,腹部蹿起一股无名虚火。
一旁的红蝶不甘落后,索性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guang了,露出胸前的两个浑圆,如瀑青丝散在如玉的肌肤上,大白奶子若隐若现。
我的小弟弟终于抵制不了诱惑,一下成了小钢炮。正想跨步上前。
林琳站了起来:你居然靠脱衣服诱惑奶爸。
红蝶也站了起来,双手叉腰:脱衣服怎么了,我还脱裤子呢。说着伸手把里裤一下扯了下去。
林琳涨红了脸。
唉,这样劲爆的画面别说林琳了,就是我这个历尽无数美人的个中高手也一下热血冲上了脑门,鼻子开始喷鼻血。
你,你衣服脱了也就算了,居然还脱裤子。奶爸,你过来,帮我把肚兜和裤子都脱了。我扯了扯嘴角,抹了两把鼻子,果然飙出血来了,正想过去。
奶爸,你过来,我来帮你脱裤子。红蝶边说,边从床上跳下,一下冲到我的跟前,双手直接来到我的腰际。
我还没反应过来,林琳也杀了过来,两个人同时拉住我的腰带,互相瞪了一眼。我突然想到了哥哥临走时说的话,出门记得多带一条裤腰带。哥,你知道么,其实不出门也得多准备一条,就好比现在如果我有两条,那一人一条,天下太平。
你放手,我来脱。
你才放手。
没见过你这样的,自己脱了,还要脱奶爸的。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是我先想到给奶爸脱裤子的。
……
哼!跟我抢。红蝶扬了扬手里的腰带。
你分明耍赖!
耍赖?狐狸不耍赖还能当狐狸么?你当你是母猪啊?
你!林琳擦了擦嘴角的污血,套上衣服: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说完一溜烟跑出去了。我很想告诉她,她衣服穿反了,而且鞋子也忘记穿了,可是话还没有出口,林琳已经消失了。
哼。红蝶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散落在床上的衣服,不紧不慢地套上,又坐到梳妆台前。
红蝶?我唤了一声。
什么事啊,奶爸。
你,我们好像还没办事呢。
红蝶依然气定神闲地慢慢梳理自己的一头长发,又小心地把蔷薇去了刺,插到发间。转过身:奶爸,我要去找那只白狐狸,她不想看到我,我还就要漂漂亮亮地出现在她面前,气死她。
我呆呆地目送着红蝶的俏丽身影消失在门外。
再见,红蝶美人,可是你为什么临走还要带走我的裤腰带。
叹了口气,索性脱下裤子,里裤已经被顶出了一个大蘑菇头:对不住啊兄弟,让你准备了这么久,结果目标弃我而去,咱先休息吧。
来到床前,这么长时间,小狐崽一声不吭,依然是雪白的一团球队形状。我捅了捅小狐崽,见他像死了一样,动也不动,猜想一定是睡着了。
我也在旁边躺下。这几天睡觉小狐崽都是拱在我的怀里,现在一下子怀里没了个东西抱着,倒有些不习惯了,轻轻抱过小狐崽,把他小心地搂在怀里,才发现,小狐崽依然紧紧地攥着我的腰带,笑了笑:真是个小财迷。正想小憩一下,为待会儿chuangshang运动好好积蓄下力气,小狐崽的眼睛一下睁开了。
我点点他的鼻子,哪晓得他居然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指,死死地咬着,两只大眼睛溢满了泪水。隔了好一会儿,小狐崽终于松了口,我瞧瞧手指深深的牙印,好在小狐崽还小,牙齿还只是乳牙,要不准出血了。
可是为什么不是手指痛,而是心痛?
我一拍脑袋,又打了小狐崽两下屁股:小东西,你倒是聪明,知道十指连心痛。是不是怪我刚才忽略你了。
小狐崽水亮的大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泪水蓄在眼眶里,满满盈盈的。
我虽然做了你的奶爸,可我还是红狐路柳,喜欢美人,没有美人的日子对我来说生不如死,懂么?
小狐崽摇晃了两下白尾巴,钻到了我的怀里。
跟你说你也不懂。抱紧小狐崽,我也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