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不要忘记我。
柳儿。
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
美人,我认识你么?
柳儿,你果然忘记我了么。
我怎么会忘了你,你这么美,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狐狸了,你叫什么啊,美人。
柳儿。美人轻轻叹了口气,柳眉微蹙,渐行渐远。
不要走啊,美人。
美人。我大呼一声,醒了过来,原来是做梦。怀里的小狐崽吸了吸鼻子,大尾巴轻轻扫了两下,看样子睡得正香。摸摸他的小脑袋,两只塌着的小耳朵微微动了动。
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今夜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我揉揉小弟弟,起床开工。小心地把小狐崽挪到旁边,披上衣服,套上裤子,找出根腰带,开门,准备接客。
是红婵啊。我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朝外面望了望,月黑风高,四下无人。
红婵依然用她柔柔的微笑看着我,然后在圆桌旁坐下。较起红蝶,她倒是含蓄的多了。
路大人。红婵也不看我,双手托着腮帮子,眼睛望着桌上的众多钗子和腰带:好多。
是啊,27个。
红婵坐得一动不动:路大人,已经有几个过来了?
啊?我不晓得红蝶和林琳算不算,想了又想,正想说话。
红婵轻轻叹了口气:路大人都记不清了。
不是,不是。我急忙摆手,来到她的身边,坐下:其实也就来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你家的小妹子。
红婵哦了一声,半晌没有开口,一双泛水的大大眼睛眨呀眨的,挠得我心痒痒。
知道我为什么会把钗子给你么?
不就是因为我路柳,明眸善睐,明媚妖娆,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你不给我给谁啊?不为自己,为了后代,也应该找我这么优质的狐狸配种啊。
不知道。我谦虚地摇了摇头,看着红婵俏丽的侧影,红家三个丫头真真奇怪,怎么都喜欢蔷薇。一朵拳头大的黄色的蔷薇插在发髻中央,两朵稍小的黄蔷薇别在耳际,脖子上挂着一朵,手腕脚腕上各系着一朵。我看蔷薇相当新鲜,料想一定是从御花园采的,不晓得明天去黄蔷薇处是不是只剩叶子了。
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大概是因为我长得比较面善吧。我吞了吞口水,红婵的裙子下摆很短,坐在凳上,勉强能挡住里裤。两条白皙大腿露在外面,我视线红红地盯着遮羞布。红婵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素手捻着裙子下摆边缘,时而又插到两腿中间。
路大人,路大人。
我抬起头,红婵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清眸流盼,千娇百媚。
我凑近了些:怎么了。
红婵羞红着脸:路大人,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比我们胭脂还红。
喝多了吧。又凑近了些。
你喝了多少啊?上回喝那么多都没有脸红。
不知道。
我往后面大大退了一步:你吃大蒜了?
没有啊。红婵往前一步:路大人真会开玩笑。
不可能,我明明闻到了大蒜的味道。
红婵红了红脸:路大人的鼻子真是比狐狸还灵。
我本来就是狐狸。红婵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看了看我,然后走进一步,抓起我的手,把我的手负在自己胸前的浑圆上,气血直往上冒:红婵比起红蝶哪是含蓄,简直青出于蓝。
感觉怎么样?
大小正好。
你捏捏嘛。
好。我舔舔嘴唇,一手搂住红婵细腰,一手对着浑圆又挤又捏。
感觉怎么样?
怎么说呢,软中带硬,硬中又有弹性,不错,是我遇到的手感最好的奶子了。
红婵笑了笑,把我的手打开,转了个圈,离开我一步,掩口直笑:路大人,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啊?我摸了摸头,有些意犹未尽。
红婵解开外衣的扣子,退了一半,然后轻轻把素手伸到了自己的衣襟里面。我好希望此刻伸到红婵衣襟里的手是我的狐狸爪子。
说是迟,那时快。
两个碗口大的洋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红婵一手托一个:路大人知道么,我来的时候临时想到的,姐妹们都说男子都喜欢胸大的女人,胸越大越好,看来是真的。
我往后面退了一大步:那你怎么用这玩意。
红婵歪了歪头:我也不想啊,可是我自己房里找不到合适的,只好去厨房,可是唯一合适的就是这个洋葱的。好在我房里有好多蔷薇花,你也知道蔷薇花清香宜人,我猜想一定能够盖住洋葱的味道。
事实证明洋葱是无敌的。
红婵逼近一步:路大人,我看你不是喜欢摸洋葱么,我就把这两个送给你吧。
不用,不用。你怎么这么客气呢,自己来就好了,还带这么重的礼,我都不好意思。我又往后面退了两步,天啊,我那时以为摸的是你的奶子,要是知道是洋葱,剁了我的手,我也宁残不屈。
红婵跟着逼近了两步,脸上微笑依旧:不客气,不客气。早知道路大人喜欢,我就多带些了,你看它们圆圆的,软中带硬,硬中又有弹性,大小正好,是不是特别可爱。
不是可爱,是可怕。你快拿走。退到门边,我已无路可退,紧贴着门:红婵大姐,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让我被你上也可以,求求你,快把洋葱拿走吧。真的不是一般的臭啊。
红婵的笑容僵了僵,垂下手,两个洋葱落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路大人打扰了。红婵冲出门去。
红婵,还有你的两个洋葱。我对着门空喊。叹了口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拿了块布,包起洋葱,用力往门外一掷。洋葱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消失不见。
我嗅了嗅,总觉得好像整个房间里都有一股淡淡的洋葱味道,着急得不得了,等下美人过来,被熏跑了怎么办。
正在房里踱来踱去,一阵熟悉的香味飘来,好香。
白扇大美人。
美人就是美人啊,饶是洋葱再怎么无敌,在美人面前,还不是臭不起来。白扇一把团扇遮掉了大半张脸,只剩下两只灵动的眼睛,袅袅娜娜地走进来,不忘把门关上。
白扇坐到了床头,轻轻地对我说:我就过来坐坐。
我知道你就过来做做。我点点头,挨着白扇坐下,随口问了句:咱们怎么做?问完,就后悔了,怎么做,无非是脱了裤子,一进一出,一上一下,一叫一唱,一享受一卖力。
就这样坐挺好。白扇低下头,把娇俏的脸蛋藏到了团扇后面。
这样做?我看了看两个人的姿势,这难度有些大诶,原来白扇大美人喜欢这样?一把搂过白扇的纤腰,正想亲上去,团扇拍到了我的脸上。
干什么啊?坐着就好了,怎么动手动脚起来了。
我松开手,不动手不脚,你让我怎么做啊?
咦,凌儿呢?
啊?哦。我指了指里床,一团雪球:在那。
白扇摇曳着团扇,凑过去看了看,笑意盈盈:凌儿睡得真香
我点点头:是啊,是啊,睡着了,我们就是搞得天翻地覆,他也醒不来。
白扇看了看我: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困了,回见。
话说完,飘然出去。我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际,大美人又折了回来:哎呀,你看,我忘了件事。
我心上一喜,快步迎上去:没关系,记得就好。
白扇朝我娇嗔一眼,真真是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我那个珠钗可以还我么?那是我最喜欢的。
啊?哦。我指了指桌上。
白扇看了看,从中间挑出一个钗子,左看看右看看,长长地舒了口气,插在发上,扭扭屁股,施施然地走了。
搞了半天,你原来是来拿簪子的。
我叹了口气,正想关上门,一只纤纤玉手从外面伸了进来,后退两步,佳人摇曳着身姿进来了。
你来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水媚媚轻轻两跳,就到了床边,一边脱衣服一边说:绕了半天,差点没绕晕了,还好找到了。不愧是黄狐,那身材好得没话说。
你和水妖妖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
那你?我朝他的下面看了看。可惜他的里裤还没有脱。
水媚媚娇笑一声,秋波一横:我是公的,放心。
管你是公是母,无非是前面后面。老子照插不误。来了四个美人,小弟弟一次又一次地出师未捷身先死,老子再憋着,就要yuhuo焚身而死了。
你上我上?水媚媚浑身****,腮晕潮红,羞娥凝绿地看着我。
无所谓。我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只要是你被我上。
水媚媚扭了一下腰肢:哎呀,死相。可要让我爽个够啊。
你放心,我会让你爽得连自己是狐狸都不记得的。
水媚媚掩嘴轻笑:一个个都这么说,到头来还不是动都动不了。
我心下一跳,想到了和妖妖一起的那副惨状,顿时手脚冰冷:怎么会动不了?
水媚媚嘟起诱人的双唇:不知道啊,没两下就都不动了。
你这么厉害啊,跟你哥哥不相上下。
水媚媚侧了个身,用手撩拨着垂在胸前的发丝:我哪厉害,是那些个人太差劲了,一个个时间那么短。
时间短?
是啊。水媚媚眉蹙春山,眼颦秋水:才进去,没两下,就软了。
你遇到的不会都这样吧?
就是这样的,远的不说,就说刚才,我在找你房间的时候走错了的房间,那些个房里的人,都是一个样。
我放下心来,照这么看来,不是水媚媚厉害,是那些个公狐狸太不爷们了。要不是那回妖妖一遍又一遍地要,做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青楼客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我也不会雄风不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猴急地扑了上去。
颜如玉,气如兰,腰肢婀娜似弱柳。神清骨秀,自成风liu。
眼前一道白光。
怎么了?水媚媚摇了摇我。
好像有什么东西?
哪有,你认真点么。
难道真是我眼睛瞎了,算了,现在正是紧要时刻,我奋力一挺,冲进了水媚媚的小洞。
娇莺初啭,微风振箫过后,床终于恢复了平静,床上两人,赤身裸体,玉体横陈。
一个口中娇喘连连,一个口吐白沫,出气多,进气少;一个面色潮红如三月之桃,一个面如菜色似十月枯叶;一个身上斑斑点点,一个青青紫紫。
够了——没有。
没,没。还没。水媚媚坐在我的腰上,还在不停地摆动着:怎么不举了?
我的小弟弟啊,我的亲弟弟啊,我对不起你啊,你由一根大铁棍被榨成了一个小纠纠啊。
水媚媚拍拍我的脸:你不行了啊?
我不行了。你快下来吧,我快死了。
水媚媚依依不舍地从我身上爬下来,还不忘记弹了弹小弟弟,可是毫无反应。水媚媚一脸遗憾:我说哥哥怎么叫你小弱呢,原来是有道理的,我觉得叫小软更合适。
我的脸又黑了一层。遇到他们哥俩是我这一生最悲惨的事情。
水媚媚穿上衣服,一步三回头:小软,硬了没有。
我朝天翻翻白眼,我宁愿这辈子都硬不起来,也不想跟你做了。
水媚媚的身影终于从房间消失了。
我抑制不住,咳出一口血,接着又咳出一口血。天啊,最难消受美人恩。谁能够跟水媚媚睡完还活蹦乱跳地,我路柳跟他一个性,性别的性。
我揉了揉发痛的胸口,好险,再晚一点,说不定,我就会死在床上了。
小弟弟你软的好啊。
想想就后怕,当时的景象实在骇狐听闻,惨不忍睹:水媚媚叫一声,捶一下,叫两声,捶两下,捶打的地方都是我的胸口。为什么舞剑的时候看起来轻灵如仙,做的时候粗鲁野蛮。捶的力气跟铁锤落在身上没有区别。
我又吐出了一口血。
侧了个身。
小狐崽!
里床空空如也,我顾不上疼痛,一下跳了起来,把房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包括夜壶里面也都翻了个遍,可是还是没有小狐崽的影子。
心里从没有这么慌张过,我跌跌撞撞地打开门。
一个雪白滚圆的身体映入眼帘——小狐崽。他双耳耷拉着,前爪搭在双眼上面,大尾巴懒懒地扫在地上。我小心地拍拍小狐崽的背,小狐崽慢慢把自己的前爪挪开,一双瞳仁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
我把小狐崽抱起,一个激灵,喜上眉梢——小狐崽会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