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老大的劲上月才算最后把秦兰的房门打开,(其实照水木风的意思直接从隔壁进去好了,反正两个房间是通的)。可是秦兰说什么也不让水木风进房间,只让上月进去和她说话,把水木风一个人孤零零得扔在了客厅。真可怜!!
水木风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托腮沉思。他不是不明白事理,他也不想让秦兰难受,说几句软话他会,那是简单的事,可是林韵前日的那句风花雪月给了他一点提点,他虽无意,就怕是别人有情。(绝对的自恋,你以为你是谁啊?)怎么来处理这等事,他现在是真的有点乱,下意识得只想着躲远点,其他的他倒是真没想那么多。平时和她们嘻嘻哈哈,打打闹闹那是逗她们开心,更是逗自己开心,尘封往事,能不去想就少去想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该怎么对付呢?水木风头大脑袋疼,有点晕,是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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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兰雨后梨花的模样,泪水过后的面容轻显几许憔悴,已没有半分当日在养心湖上笑颜拔剑的英气,上月禁不住一阵心疼,她轻抚着秦兰满头的青丝,轻声问道:“秦姐姐,你还好吗?我把他带来了,要打要骂你看着办吧!”
“其实也不关水木风的事,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是我自己多事了!”秦兰埋怨道。听得上月心头一凉,她没想到秦兰会说这样的话:“秦姐姐,你别这么想,水大哥他应该不会这样的人,或许他有自己的苦衷,有些事不方便让我们知道吧!”
“唉!其实你说的我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特别难受。”秦兰想想就委屈,眼泪又涌了出来。
上月连忙掏出纸巾,帮秦兰擦去眼泪:“我的好姐姐,你别哭了,哭多了伤身子。”秦兰本来就硬挺着才没哭,上月的低声安慰反而她倍感伤心,哭得更是厉害了。
上月没辙了,哭吧,那就先让她哭着吧!她轻拥着秦兰的脑袋,慢慢拍着她的胳膊,任凭秦兰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衣襟,她和秦兰不一样,从小在峨眉山长大的秦兰,世俗情感对她来说差不多就是一片空白,更不用提男女之情,在她的世界里,除了绿树红花就是春风秋月 ,说好听了,那是纯洁;反着说,也就是幼稚。虽然上月喊秦兰姐姐,其实在她心目里,秦兰也只是她的妹妹而已,秦兰受了委屈,上月就想找水木风出气。
渐渐的秦兰的眼泪也缓了下来:“上月,我没事了,心里有点憋气,哭出来就好多了。”上月看着秦兰红红的双眼,很认真得问她:“秦姐姐,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没有,我一直把他当朋友,这次他的态度让我感觉到自己被忽略了,有点委屈而已。”秦兰擦着眼泪,很肯定的说。
上月宽慰道:“我把他带来给你赔不是了,让他进来吧!”“不要,我才不想见他。”秦兰的气还没消呢,哪那么容易。
“别这样嘛!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开了就没事了,大家都是朋友,总不能为了这么点事就翻脸吧?那可不是平时宽容大气的秦姐姐哦!”上月见秦兰还在使小性子,笑了,“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把他叫进来。”说完,上月起身去客厅押解罪犯。
秦兰默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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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和秦兰在房里嘀嘀咕咕得半天也不见动静,偶尔还传出了秦兰的呜咽声和上月轻轻得劝慰声,水木风寻思了半天,还是决定开溜。轻声得放下杯子,他蹑手蹑脚得冲门口挪去。
“你想干吗?”上月刚把秦兰劝慰安稳,走出房门就看见水木风跟只耗子似的,鬼鬼祟祟得想溜。
“我?没有啊!没想干吗!绝对没有,坐久了脚麻,起来活动活动。”水木风原地舒展了一下身子,跑是跑不了了,赶鸭子上架吧,“秦兰她怎么样了?她到底是怎么了?绳梯不好?”装傻充愣那水木风可不是一般人。
“你装什么呀,这还用问嘛!那不是让你给委屈的。”上月一见水木风,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和秦兰说话怎么就没那么大声。
水木风一声没吭,上月推了推他:“愣着干吗?我劝完了,该你了!”“她现在情绪怎么样了?你不会让我进去找骂吧?”水木风有点担心。
“咦?现在知道担心了?你早干吗去了?进去吧,她已经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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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兰,我道歉来了!”秦兰在书桌前端坐不动,肩膀偶尔还在抽动,看得水木风心里有些发慌。
秦兰没应,转身怔怔得看着水木风:“你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道歉?”“这……”做错什么了?连水木风自己都不知道,随便扯个理由吧,那不成了罪上加罪了?万一日后算起总账,那自己还活不活了?
“秦兰,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还是实话实说吧,水木风觉得不能再把事情搞复杂了,“的确,前几天我不在是因为有其他的事,不是有意瞒你们,只是有些事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到时候了你们自然就会知道。我们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我想你们会体谅我的苦衷,是吗?”
“那你只说不就完了,用不着随便编一个故事来对付我们吧,好像我们有多不明白事理似的,我们找你也是关心你,你这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秦兰等到了一个还算满意的答案,原本她也就是缺那么个说法,也就不再生气了。
“是,是,是,是!秦大小姐教训得对,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一见前途光明,水木风慌忙不迭得点头答应。
“知道就好,出去吃东西吧,我都两天没好好吃了。”秦兰心事一放开,肚子就饿了。
“好啊!想吃什么?我请客!”眼见一场风暴就要过去了,水木风心情大好,也不管上荷包好不好了。
“好啊!那就门口的金华沙锅,我要笋干老鸭煲。”秦兰越说越饿,拿上外套就把水木风往门外推。
秦兰喜笑颜开得出来,可真的吓了坏了在外面还担惊受怕的上月,她以为秦兰被气糊涂了:“秦姐姐,你……你没事吧?”上月拿手量了量秦兰的额头,有点担心。
“我没事啦,没事!”秦兰笑着挡下了上月的手,把水木风和她说的告诉了上月。上月冲着水木风嚷嚷:“你怎么想到找个这么烂的借口来骗我们的?你只说不就行了!”
水木风喃喃道:“我在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得的事!”
“什么??你说我们多事?”秦兰和上月抓狂,面对着两个几近暴走的女孩,水木风明智得猖狂出逃:“我先走一步,去帮你们点菜跑腿!!”
………………
夜深席残,
水木风三人第一次一起在外面吃饭,又逢心事了却之时,着实有些高兴,秦兰提议喝酒,上月拍手叫好,水木风也只有勉为其难得陪着她们一起喝。
这顿饭吃了整整四个小时,从天色微暗吃到月悬正空,不论怎么细饮慢酌,三人都不免有些微熏。
“水大哥,来!我们再干一杯!”上月拿杯子的手有点抖,端着酒杯却找不到水木风的人,“咦?你人呢?去哪儿了?”转头问着一脸傻笑的秦兰,“水大哥去哪儿了?”
秦兰有点喝多了,面色嫣红,一个劲得在笑:“他……他去……洗手间了!”峨眉山可没东西让她练酒量。
“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上月一脸懊恼,“不行,回来还得罚他。”
“还要罚谁呀?”水木风扶着墙从包厢外走了进来。
“罚你呀!走了不说一声,罚你三杯!”上月开始找酒瓶了,摸过两个都是空的,拍着桌子在喊,“倒是来人呐!没酒啦!”
水木风在门口挡住了一脸兴奋的啤酒小姐:“别理她,别理她!她喝多了!”小姐满脸失望得走了。水木风扶了扶歪在椅子上的秦兰:“我说上月啊,今天就到这吧,你看秦兰人都歪了,一会怎么和秦大哥交代呀!”
“放开我!放开我!”秦兰双手轮打着水木风的胳膊,“别动我!我这么坐着舒服!谁说我醉了,我乐意歪着,你管得着嘛!别动啊!我警告你不要动我,夫子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你再动我我就喊了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水木风苦笑着摇头,看着一旁笑得东倒西歪的上月,他已经在想今晚怎么把她们俩弄回去了。
“我要喝!!!我还要!”上月不喝爬下看来不甘心。
“喝!我也要!”秦兰不甘示弱。
“两位姑奶奶,你们饶了我吧!”剩下水木风痛苦呻吟。难不成要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了吗?
无奈之下,水木风从上月包里摸出了电话:还是打电话回上官堡让他们找个人来接吧,就上月这样,怎么开车呀!她敢开,我还不敢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