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上官天情本人接的,他一听上月已经喝醉,忙问她是不是又在讨酒喝了,看来上官上月的醉态劣迹是有目共睹的,他笑呵呵得听完水木风的描述后,打发自己的司机开车出去接了,水木风看着继续在轻歌曼舞得上月和秦兰二人,总算是舒了一口气。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悠然得欣赏起二女的醉态,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得好好看,下次还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水木风好说歹说,半搂半扶得将二人拽到了饭店门口,冷风一吹,水木风直觉着一阵晕旋,忙想扶着她们在门前街边的座椅上休息,秦兰她们可不会那么听话,挣脱水木风的手,围着长椅转起了圈圈,水木风也懒得管她们,反正都已经快半夜了,街上人不多,再丢脸也丢不到哪儿去,三人在街边静静等着上官堡的来人。
这时候边上走近了一个来人,是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看着这水木风三人的模样,犹犹豫豫得想上前答话切又不敢。
她们已经在神游太虚了,水木风可还清醒着呢!他忙问:“这位小妹妹有什么事吗?”小姑娘也没回答,神色紧张得看着秦兰和上月两人,看来被她们的样子吓住了。
水木风不禁哑然失笑:“小妹妹,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家吧!都那么晚了,家里大人会担心的。”
“这位大哥……请……请问金都花园该怎么走?”小姑娘怯生生得问道。感情是问路呀!那你可真问对人了,水木风虽说来杭州几个月了,不过他连杭州东南西北都还没搞清楚呢,问他不是白问嘛!这边倒真有两个知道的,不过她们现在也迷糊着呢!正当水木风不知道怎么回答之时,秦兰从一旁跳了过来:“打……打听哪儿?我知道!我知道!”她知道什么呀,就她现在的样子还不把人带钱塘江里去。
上月也晃晃悠悠从旁边过来了,水木风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伸手想着扶她一把,小姑娘看见上月过来,目光一凛,全然不见先前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待上月走到小姑娘身边,水木风把上月扶住之时,突然一阵无边的杀气蔓延,水木风急忙单手将上月推出三丈,转身向姑娘抓去,掌劲拢住了姑娘手中的青色匕首,离水木风的心脏不足一尺,分寸之间,水木风强行运劲将匕首压低几寸,“噗”一声,正中水木风的腹部,水木风吃痛出掌,击中姑娘的胸膛,劲风摧枯拉朽般将周围的长椅,花盆磨碎,一边的秦兰也被抛出了老远。姑娘被打中,一口鲜血喷了水木风一脸,人已经被水木风掌风的余劲打得往后直飘,十丈之后方始落地,借水木风一掌之力,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突然的变故,吓醒了酒醉的秦兰,不顾全身的摔伤,秦兰咬牙上前抱住了水木风缓缓倒下的身体。上月被水木风推开后,刚想开骂,紧接着被一股强大的气息压得呼吸困难,等她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饭店门口依然面目全非,饭店的沿街一面的玻璃全碎,里面的服务小姐,正惊恐万状得往外看。
“水木风,醒醒!你醒醒啊!”上月听见了秦兰的哭喊,秦兰把水木风紧紧得楼在怀里,半坐在地上,“水木风,你听到没有,你醒醒啊!”
满身鲜血的水木风,
惊慌失措的秦兰,
六神无主的上月,
冷夜,长灯和秦兰悲痛欲绝的呼唤,
今夜血色无边
………………
上官堡的黄楼内灯火通明,众人焦急得在傅文山的手术室外等着,上官天情面色凝重,刚把丁凤给劝回家去,一旁的上月和秦兰已经哭成了两个泪人,抽泣之声令上官天情原本就焦急的心哭得更乱了!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瞧你惹的都是什么事,你是不是看着上官堡不够乱啊!你非惹点事出来才舒坦呐!!”上官天情实在忍不住了,冲着上月大喊大叫,上月被爸爸一骂,愣了几秒,哭得太大声了。林韵在一旁于心不忍,低声得劝慰上月,抬头和上官天情说:“上官世伯,上月也不想的,这只是意外,你看她现在伤心的样子,您就别在骂上月了。”
“唉!要不是这丫头喝酒误事,木风怎么会被这样的小伎俩给伤着。”上官天情心里实在是说不出的难受,“水家二十八后继无人,现在好不容易存下那么点血脉,要是木风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水家众兄弟和南联交代啊!”
“上官世伯,您放心吧!水木风他不会有事的。”林韵轻轻的说。俗话不是说了嘛!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在林韵心里,水木风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祸害,虽然也有些担心,但她不相信水木风会栽在这上头。
在一旁默默流泪的秦兰开口了:“上官伯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只顾着闹别扭,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也是我提议去吃饭的,也是我提议喝点酒的,是我,是我!都是我不好!呜呜~~~~!”
上官天情根本没心思没搭理秦兰,事到如今他才不管你峨眉派还是武当派,他现在只想着水木风平安度过这一劫,不然他真的是难以交代了。
在哭泣声,自责声和林韵轻言的劝慰声中,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了,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众人的心一直悬在了半天。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黄楼楼主傅文山满脸疲惫得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一头的汗水,上官天情跳起来迎了上去:“文山兄,木风怎么样了?要紧吗?”傅文山嘘了口:“好险!好险!再差一分就刺中脾脏了,那样的话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了,总算是万幸!万幸!现在人是救过来了,不管血流得过多,很虚弱,先让他好好休息吧!”他转头问道:“上月,他中刀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点穴先止血?就让他这么从城里流到上官堡?”
上月听到水木风没事了,终于有了一点点笑容,刚想和秦兰拥抱庆祝一下,突然听见傅文山的问题,上月一脸茫然:“当时……太……太急了,我吓坏了!没……没想到!”上官天情差点被这个白痴女儿气死过去,狂怒万分得看着女儿。上月被吓坏了,缩到一边小声喃喃:“当时,真的太急,我……我又没什么经验,这……不能怪我!”
秦兰起身想进房看看水木风,傅文山伸手拦住了秦兰的去路:“秦小姐,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他,让他先好好休息吧!”
“我不说话,我一点声音也不出,我就想看看他,行吗?”秦兰哀求道,上月也说:“傅伯伯,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吧!我们不会打扰他的!”
傅文山神情有些为难对二人说:“现在真的不是很方便,还是不要进去了,”接着对上官天情说“天情兄,有件事……”林韵闻言一阵清咳,站在上官天情身后对着傅文山微微摇了摇头,打断了傅文山的话。
傅文山道:“怎么了?是不是木风还有什么不妥?” 傅文山有些尴尬:“没……也没什么,只是木风伤口较深,怕是行动不便,你看是不是就把他留在黄楼,再找个人照顾他。”
“那是当然,他是自家兄弟,不留在这里能留在哪?”上官天情觉得傅文山的说话有些不着头尾,“这样吧!上月,你这几天就留在这好好照顾你水大哥,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今晚就这样吧,大家先去休息!天亮了再来看木风吧!晚上就辛苦文山兄了。”上月应了下来,傅文山留下照顾水木风。
“傅伯伯,有件事我想和你说!”林韵去而复回,找到了在药房煎药的傅文山。“哦!林韵丫头,是不是水木风的事?” 傅文山心里有数,“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和堡主说这件事?”
“我想水木风他不说自有他不说的打算,我觉得没必要去说破这件事,所以也请您老暂时保密。”林韵说。
傅文山笑道:“我也应该想到了,你放心吧!这个道理老头还是明白的!”
林韵说:“既然傅伯伯已经明白,那侄女就不多说了,晚安!”
“晚安!”
水木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不住晃动的人影慢慢变成了实体。“醒了!醒了!他醒了!”上月兴奋得招呼着身边的秦兰,两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水木风,不停得拿手在水木风面前晃着:“水木风,能看见吗?这是几?”水木风微笑着打掉了面前的小手,吃力得说:“我是肚子中刀,又不是眼睛中刀,你把我当瞎子了吗?”秦兰和上月见水木风说话了,这才真正放下心来,长长得嘘了口气。
“你真是把我们给吓坏了,还好你没事!要不我的罪过可就大了!”上月想起昨晚爸爸吃人的样子,有点后怕。
“是呀!是呀!上官伯父把上月给骂惨了,虽然没骂我,可也没给我什么好眼色看!”秦兰抱怨道。
水木风说:“让你们担心了,好了,现在我没事了,一会我和上官伯伯说,让他也不要怪你们了,其实这是意外而已!”
“水大哥,你的仇家怎么那么多啊?连吃个饭都会有人赶着要杀你?”上月语气中竟然有点崇拜的味道。
天哪!水木风真是冤枉死了,那把匕首明明是冲着上月去的,救人一命不谢也就算了,还在这落井下石,真是没天理啊!
唉!我怎么这么歹命,才一个星期,连受两次伤,这个星期躺着的时候比坐着,站着的时候加起来还要多,流年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