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长堤,堤舞丝绦,素羽湖浮,柳岸河风,香气怡人,洋溢着沁人心脾的暖意。
杜子陵跟在肖鸾菲身后,见肖鸾菲盈盈阔步地向前走着,一袭粉紫色绣衫罗裙被湿润的河风吹向一边,将一双xiu长纤细的美腿展现在他眼前,露出一大片吹弹可破的洁白肌肤,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性感,那风姿真是款款动人。
杜子陵鼻腔狠狠吸了口气,以阻止里面鲜红的液体流出来的尴尬。
杜子陵此刻的心里很是紧张,望着肖鸾菲曼妙的身影,竟然生出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他委实被肖鸾菲在虹影楼中所展露的机敏睿智所折服,不过更令他纳闷的是,一向飞扬跋扈,口吐粗话的鸾菲妹妹,怎么今天就变得如此雍容文雅,妙语连珠了呢?
“喂,你发什么愣啊?想作死啊!早跟你说要减肥,你偏是不听,哪有像你这样糟蹋自己身子的?真他娘的罪过!”
肖鸾菲一瞧见杜子陵那身小肥猪似的魔鬼身材,就暗自摇头,对于严格自律,以求挖掘身体最大潜能的肖鸾菲而言,杜子陵的生活无疑是奢靡颓废的,文不成武不就,当真有愧于他老爹杜铁算的威名。
听见肖鸾菲狮子吼般地骂声,杜子陵头皮一阵发麻,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鸾菲妹妹终究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二世祖。
“嘿嘿,我发愣还不是因为鸾菲妹妹你,哇塞,刚刚在虹影楼鸾菲妹妹真是太威风了,骂得李友明那个臭匹夫狗血喷头的。”
杜子陵小眼睛一眯,咧着嘴笑,口中狂喷口水道:“你那一巴掌,啧啧,将李友明的半边脸都打肿了,我当时还怕他狂性大发,对你动手呢。幸亏咱两运气好,遇到那个牛气的小子,又让李友明挨了三十军棍。嘿嘿,刚刚从虹影楼出来的时候,再瞧那李掌柜,整个屁股被打成了两瓣,都快烂成豆腐花了,哈哈,笑死我了!”
一双弯月眉眉心微蹙,肖鸾菲愤愤道:“还不是你闯的祸,乳臭未干,小屁孩一个,还跟他较上劲了,满口老子乱叫,也不动动脑子。”
杜子陵心里直喊委屈,暗暗抱怨道,你比我还小呢,说我小屁孩,那你又算什么?我说老子不行,你素日里老娘姑奶奶地叫唤就行啊?
抱怨归抱怨,杜子陵可不敢明言,这个鸾菲妹妹一旦生气,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万一她放黑虎咬自己,那可如何是好?伯父伯母,老爹老娘都被她清丽的外表欺骗了,一个个宠她宠得要死,自己告状,吃亏的必定是自己,那时才真正叫冤呢。
“是李友明做事太嚣张了,瞧见他那张嘴脸我就恶心,仗着严家给他撑腰就以为可以横行霸道,再说,我那不是在给长啸镖局争面子么?”
“哼,要争面子,你为什么不学武功,不练剑?几个伙计一上来,你就软了。”
杜子陵摇头好似拨浪鼓,脸上肥肉左右乱摆,一本正经道:“剑是凶器,剑法不过是杀人的伎俩,不好玩。而武功更是仇恨厮杀的工具,又苦又难学,还容易被人斩成十八段,小命不保,不学也罢,不学也罢。”
肖鸾菲望着杜子陵大义凛然的神情,就觉得好笑,明明是自己偷懒怕累,说辞居然还能喊得如此响亮,果真够无耻。
肖鸾菲朝杜子陵扬起一只手,竖起中指,满脸鄙夷地嘘声:“嘁——”
杜子陵眼睛直勾勾盯着肖鸾菲的那根中指,虽然不清楚它所代表的含义,但看肖鸾菲的表情,意思大概也能猜得个七八。虽然被鸾菲妹妹鄙夷不光彩,但吃好,穿好,睡好,玩好毕竟是他人生的最高追求和理想,岂能轻易被动摇?
想通后,杜子陵一扫阴霾的心情,接着嬉皮笑脸地大步跨去……
长啸镖局双闸大门外,两只面目狰狞的石狮子,在门前张牙舞爪,横眉瞪眼,里面是一幢幢气势不凡的屋宇,空旷的庭院内除了杂役和丫鬟,尽是身材彪悍的镖师,武士,令门外过往的路人望而生畏。
“肖小姐,杜少爷你们终于回来了。”门卫马军瞧见肖鸾菲和杜子陵朝大门进来,连连躬身招呼。
“怎么了?”肖鸾菲仰起头,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望着肖鸾菲那副天真无暇的可爱模样,杜子陵心底兀地一凛,暗暗咕哝道:“骗子,鸾菲妹妹是个大骗子!”
马军瞅见小美人儿脸上的笑意,好似沐浴了春风一样舒坦,一个简单的微笑便轻易虏获了他的好感。
“小姐,小姑爷同流星门甘云龙大侠来云州历练,恰巧途经落川县,今儿特意登门拜访肖总镖头呢。”马军说道,提到流星门甘云龙时眼神不由明亮了几分,一片神往钦佩的神情。
肖鸾菲两处黛眉却不由轻挑,问道:“小姑爷?哪里来的小姑爷?”
马军说道:“还能有几个小姑爷啊?当然是莫州秦家秦逸寒。嘿嘿,秦少爷可谓是天纵奇才,十二岁便被流星门甘云松老宗主收为关门弟子,要知道甘云松老宗主可是天下间仅有的几个剑圣之一呢,眼光极高,能被他收为关门弟子,自然资质卓越。秦少爷和肖小姐还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呢。”
秦逸寒?
肖鸾菲眯起眼,好像在回忆什么,隐隐记得娘亲跟自己提过秦家,是一个没落的武将氏族。秦家家主秦锦洪与父亲年轻时相识,两人志同道合,相互被对方身上的气质吸引,可谓英雄相见,分外惺惺相惜。那时肖彦震尚未婚,两人却硬是定下了两家的娃娃亲。
万恶的旧社会啊!肖鸾菲想到那个自己未曾谋面的未婚夫,头都大了,好不容易来古代一遭,还没好好玩够呢,就要被婚姻的枷锁禁锢住?开什么国际大玩笑,也不瞧瞧咱是谁,咱来古代那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岂能被一个男人束缚?
进入大堂,肖鸾菲便瞧见几个身穿靑墨色服装,背着铁剑的陌生男子。坐在客座上的是一个灰袍中年男子,身材宽大,神情萧然,目光凝练有神,正从容淡雅地喝着茶,观其气质神态应该是个武功高手。
那中年男子旁边,站着一对少男少女,少年郎十一二岁模样,俊俏冷漠,身穿白袍,外套蛟龙皮的半身软甲,左手握着一柄短剑,英姿勃勃,风度潇洒。
那少女也是十一二岁芳龄,穿着一袭窄袖紧身的深衣,倒是适宜远行历练。衣上绣着既精美又典雅的花纹,体态纤秾合度,水灵的脸庞上却有一股不屑一切的傲气。
那两人站在一起,一个冷漠俊俏,一个典雅高傲,在旁人看来,倒好似一对童男玉女,天生绝配。
肖鸾菲瞅见坐在主座上的肖彦震,脸上立刻装出最可爱的表情,飞也似地扑了上去,口里还奶声奶气地喊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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