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出了绸缎庄,又上了马车,向马夫叫道:“走!”他此刻心情大好,怀里惴着九十万两银票心情能不好才怪呢。
他掀起车帘,看着外面繁华的长安街道,心道:“再见了,长安!再见了,大汉!我有了这些钱,到哪不是风liu快活,享受荣华富贵,哈哈!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开到了皇宫玄武门前,龙渊下了马车,就在宫门处等待圣驾的到来,汉武帝带着满朝文武出了皇宫,在玄武门前送别龙渊,“来人,赐酒!”汉武帝大声道。
内侍臣苏文端来两杯酒,龙渊先举起酒杯,道:“皇上,微臣先干为敬!”
“爱卿等等,”汉武帝从地上抓了一点泥土,放进龙渊酒杯当中,感慨道:“朕希望爱卿此去,心里要常常挂念故土,朕盼着爱卿早日回来!”
龙渊心里冷笑道:“都这种时候了还说这屁话有啥用,你让我出使元国,就是让我去送死,像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君王,还值得我报效吗?真是天大的笑话。”口上却说道:“皇上的教诲,微臣一定铭记于心。”
龙渊喝完酒后就上了马车,跟着阿里木踏上了归元的遥远路途。在出长安城北门安远门的时候,成千上万的百姓在街道两旁高呼着龙渊的名字,就连城楼、箭楼上面的守城士兵也在高呼:“都督一路走好!”
龙渊勉强探出头来和士兵百姓们打招呼,心里却骂道:“我靠呀!什么叫一路走好,这么难听,都以为我出使元国死定了是不是,都来给我送终是不是,操!”
虎贲军送到汉元交界处时就停了下来,叶杨跟赵志诚来到马车前,祝福道:“大人,我们只能送到你这里了,一路多保重!”
龙渊掀开车帘,嘱咐道:“叶杨,志诚,白虎营就交由你们俩管理了,一定要带好兵,不要辱没了虎贲军的称号。”
“大人放心。”
马车又开动了,从汉国国界踏进了元国国界,龙渊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到了大都,我该怎么面对成吉思汗呢?他招揽我之后又会给我什么官职呢?”龙渊忽然感到前途一片茫然。
突然,马车停了,龙渊把头探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阿里木骑马走到马车前,微笑道:“是这样的使臣大人,如果用马车行走,去到大都大概要二十天的行程,我们大元每个驿站都有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如果大人乘坐我们轻骑兵的快马,去到大都只需十天时间就足够了。”
“哦?什么轻骑兵啊?”龙渊好奇问道。
“大人请下车来一看便知。”阿里木笑道。
龙渊下了马车,却见边界处排立了一队整齐的骑兵队,他们全副盔甲,神态严肃,龙渊见这些骑兵队人人虎背熊腰,甚为健壮,心中不禁感叹:“这些人真是天生在马背上纵横驰骋的,他们的身形骨格完全就是当骑兵的料,怪不得汉朝的骑兵队老是打败仗,两国士兵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差太远了。”
“怎么样,使臣大人,我大元的骑兵队还上得了场面吧?”阿里木颇为自豪地笑道。
龙渊不住地点头道:“上得了,上得了,太强壮了!”
“这还不算什么,这只是我大元的轻骑军,主要用来探路线的,到了大都使臣就会看到我大元最精锐的骑兵部队。”
“什么?还有更精锐的?”龙渊张大了口,简直不敢相信。
阿里木哈哈大笑道:“当然,我大元的精锐装甲骑兵,每个战士都是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而且每个士兵都要有三年以上的作战经验,还要斩杀过五十个敌兵人头才能进得了精锐骑兵队。”
“靠!这么说你们精锐骑兵队的每个士兵手上不都沾满了我们汉人的鲜血?大师兄这个王八蛋,居然效命于这样的杀人王国,亏他还是汉人,我呸!”龙渊心道。
“大人,考虑好了没,用轻骑兵载你会比较快到达,这些马匹可都是万中挑一的好马,能够连续奔驰八百里。我们蒙古人可没汉人那么会享受,我们都是吃苦惯了的,国内很少马车,大部分人都是骑马的,我们国人天生就有骑马的爱好。”
“你们蒙古鞑子都是一群犯贱的家伙,坐马车多舒服呀,偏偏要自己骑,你们天生就是做马夫的料,专为我们汉人赶马,嘿嘿。”龙渊在心灵上自我安慰道。他看见蒙古人这么强大,实在是有些嫉妒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心理。
“没办法,那我也只好入乡随俗了。”龙渊笑道。
龙渊坐上了一个轻骑兵的马背上,又开始起程了,浩浩荡荡的骑兵队伍,全部都是蒙古人,龙渊忽生一种不安的情绪,感觉自己不像使臣,更像个人质。
长途跋涉了九天,其间在驿站也换了五次马匹,龙渊感觉元国境内的良马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每个驿站都养有数千匹好马,马匹一向都在北方草原一带繁殖,这是他们国家天然的优势,元国很多地区都盛产良马,而汉国地区的马匹却是老弱病残,有些骑兵用的马匹甚至是耕马。所以,汉国和元国的骑兵对比之下,无论是从装备、马匹还是士兵的身体素质,汉国都要比元国差上那么一大截,双方在战场上交战,汉国焉能不败,所以这几百年来,汉国对元国一直处在守势。
又到了一个驿站,骑兵队在此停了下来,阿里木微笑着对龙渊道:“使臣大人,前面不远就是我大元的都城大都了,现在夜已深了,今晚我们就先在此驿站住宿一晚,明早进城,怎么样?”
“一切听从阿里木大人的安排。”龙渊下了马,眺目望了望四周的环境,树叶凋零,人迹罕至,方圆百里,除了这家官用驿站,再也没有别的店家。
龙渊原以为大都会是如何的繁华,想不到却是这般荒芜之地,不禁暗叹道:“看来蒙古人就是不会发展经济,无论他们的骑兵有多强大,他们的经济文化还是如此的落后,就连店铺都没有,靠,我带了这么多银票来又有什么用,根本没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买,明早进了大都城希望能够比这里热闹一点,要是连个青楼妓院都没有,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可是一心想着来光顾一下元国的妓院的呀,看看异国尤物是怎么样的。”龙渊很想询问阿里木大都城内有没有妓院,但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深夜,龙渊还是无法入眠,毕竟是陌生的环境,他心中始终有些不安,虽然连日来奔波劳顿,但是此刻他就是睡不着,抬头正好望见窗外皎洁的月光,以前他一直不懂那些文人骚客为什么一看见月光就要想念起家乡,他认为那些文人骚客都是在作秀,是在无病呻吟,现在他懂了,他深深地懂了,因为一看见月光,他就会回忆起长安,然后心里还是觉得长安的月光才是最圆、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