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结果呢,进宫的时候朴顺带着我,然后出来的时候,朴顺成了我的小跟班。容贵嫔一句话,朴顺就跟在了我身后。容贵嫔说的好听是协助我进行调查,我也明白,事实上就是为了防止我跑路,跟着好就近监视。
“公主预备怎么做?”才刚一出宫门,我气都还没喘过来,那个朴顺就大呼小叫,直催我干活。
我叹气,心想着我早饭都还没吃过,饿着肚子呢,但是身后跟了个催命鬼,我也很命苦,摸摸身上口袋扁扁的,一个铜都没。只好对着朴顺摊开手,说:“有没带钱?”
朴顺很不屑捏着兰花指,望着我冷笑:“我们大凌国风淳正,官道清廉,公主殿下怕是打错主意了。”
行贿,想个什么主意啊,有那个闲钱,我还不如买个块地买个房子,好好养老。将嘴一撇,指指路边的小摊,“朴公公能请我吃顿饱饭么?”
吃饱喝足,人生才能努力。
然后,带着朴顺那个横顺都看我不顺眼的别扭跟班,我是挺艰难地才去了我侦察生活中的第一站。
融州大牢。
呵呵,站在大牢前面,我可是感慨万分,想前不久,我还在这里吃过好几天的免费牢饭,那味道是相当的不错的,起码比我现在吃两顿没三顿的好太多。只是想到等会能在里面见到的人,我就兴奋不已。啥叫风水轮流转啊,终于也能让某些人尝尝大牢饭的滋味了,人生得意啊!
“原来不过要来见七皇子,我还当是什么好主意呢。”朴顺尖嗓子一响,鼻空都要翘得朝上天了。
“哦,原来七皇子也被关在这里。”我恍然大悟,还以为所谓的什么皇子有什么特权,原来还真的是很平等地被关押在同一个大牢中。我点头,说,“原来这样,那等会还真要顺便去看看他才好呢,不过酒菜就免了吧。”
融州大牢,最里面的牢房,外表看,同别的牢房没什么不同,粗木栅栏,生铁大锁,但是内在却是天差地别。又冷又硬的石床被拆了个无影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床铺着华丽锦被的软塌,菔缨正懒懒的趴在那,一面张嘴吃着一只纤纤的玉手剥出出的紫色大葡萄。那悠闲自在的模样,哪里像在坐牢,美人在怀,又美酒在前,菔缨的笑容都能迷死人。
“……无耻!”朴顺瞪大了眼,兰花指将锦帕一摔,掩着嘴,骂了半天也想不出个词,只好悻悻地转头不看,以免污了他高贵清洁的眼。
哇,限制级的表演啊,竟然比我在烟柳阁看到的还要火辣露骨啊。经典啊,这男人真是不让人佩服都不行啊。
“左侍从大人。”有求于人的时候,我一向都是态度极好的,自动过滤掉菔缨怀中那个被我打扰到宝贵春xiao美女仇恨的眼光,笑眯眯地冲着菔缨笑。
“哟,原来是公主殿下,难得公主还记得我这个小小的左侍从,真是菔缨天大的荣幸。”菔缨总算还记得拍拍那个一脸不情愿的美女,终于美女听话地走人了。然后菔缨终于正经了一点,勉强半坐起身,手撑着脸,勾魂眼向我一抛,媚笑说,“好了,公主殿下想问什么尽管问,菔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早知道我会来找你么?”我望着那个笑容比我还灿烂的男人,实在想不出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连坐牢都要比别人潇洒很多。究竟是不怕死呢,还是敢确定自己不会死,很难理解。
反正命是菔缨自己的,他都不着急,我也乐得悠闲,闲闲地踱进那个豪华地不像样子的大牢,就着那张大椅子坐下,笑着看着菔缨问:“左侍从大人知道我要来,那又知不知道我想问什么呢?”
“自然是想问我小玉是何人,刺客又是何人派来的?”菔缨那张小白脸上嚣张的笑容看上去真的很欠扁啊,偏又他说了一句更欠扁的话,“要是菔缨说不知道呢,公主信不?”
靠,死色狼啊,人家什么小玉为他自杀,他居然说不记得小玉,真不知道是该说女人可怜呢,还是该说菔缨这个男人可恨呢。
我想我的当时我的笑容是很难看的,我手上唯一的线索啊,因为菔缨那个死变态看着我嘿嘿笑,一脸的小人得志。我叹了口气,简直被菔缨弄得一点脾气都没了,“那要是我问,菔缨大人还记不记得小玉姑娘身上的香味,很特别,而且我好象也在哪闻到过。”
记忆中,我似乎是真的闻过这种香味,高档货诶,不过在过去七年中,我跟着文诜或者说是文诜跟着我落魄了七年,是根本不可能有闻到这种香味的机会。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我与七皇子成亲的时候,好歹是个皇子的大喜,凌国的文武百官基本都到齐了,要是我能真的肯定我在那时闻到过相同的味道,那刺客是凌国中的人,那可能性可是相当的大,非常的大。
菔缨停了停,似乎是想到了与我同样的事。然后他将折扇一展,半掩着脸看我,“公主殿下,太聪明的话,可是大大不妙。”
“我靠,我再不聪明点的话,你死了是小,我脑袋可要搬家了!”话说冲动是魔鬼啊,一说话,我苦心经营的淑女形象立刻破碎成粉了,菔缨那笑容可是奸诈的跟只等了我错等了很久的老狐狸。
“菔缨认识的女子中并没有用同样熏香的。”菔缨一幅很认真回答的样子,典型的色狼思考方式,自动把男人排除在外。
周六开会一天,周日又跑了两个银行办事,差点累趴,今天的更新总算是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