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枯树堆的时候,发现一个地方,渐渐的围上许多动物,她不识得那些动物,看上去那些动物倒像是和猎狗长得像,直到有些猎狗咬着一块生肉跑到一边离开时,看着那腥红的血肉,还有那些动物露着的尖利牙齿,小雨只觉得毛骨悚然。回过头对无叶道:“哎,好恶心。”
无叶在思索着那只蜥蜴为什么会变成白烟,一时也没有听到,脑海里传来不可思议的声音:“这难道是它也在此地?”
无叶拧了眉,轻问道:“你也听说过销魂水?”
脑海里的声音疑惑道:“销魂水?是怎么回事?”
正在此时,小雨因为无叶拧眉看着不远处,而没有回答她的话,心里却是有些古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是那么他的目光似乎注意到很远的地方,并不是她可以探视到的。
她暗自叹气,是她忘记了自己根本没有他那样的修为。
突然想到那条自己的尾巴,因为它才导致自己离开村子,却也是一条蛇的尾巴,她想自己该不是女娲什么的吧,如果是女娲她也可以忍受,但是情况根本不是这样,好久以前,村人们就敬拜女娲娘娘了,自己要做的只是蛇妖罢了。
无叶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情传音着和魂魄说上一说:“这销魂水,似乎是天界的剧毒,但凡沾上一点,便会魂飞魄散…”
不等无叶说完,那魂魄疑惑道:“既是天界的东西,为何又会沦落到这里?”无叶知道这魂魄似乎知晓天界的一些事,他皱了皱眉头,想起这魂魄说过的要让自己帮他找到一个女子,女子?三千年前,蛇仙贪恋凡尘,他所爱的女子为他抵挡住天庭追杀,后来人类女子终至魂飞魄散。这魂魄似乎也是得罪了天界,莫不是那位三千年前的蛇仙?
无叶已经心里这般想着,只是仍是顺着刚才的话题道:“是五百年之前的事了,可曾知道冰莲劫?”
那魂魄苦笑着道:“这么多年来,我也是不久前才醒过来,五百年前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
无叶淡淡的道:“冰莲蛇族,五百年之前,因为许多捕蛇者杀害了许多蛇族,当时身为蛇中王族的冰莲蛇斩杀许多捕蛇者,本来整个蛇界都会被惩治,但是冰莲蛇一族承担所有罪名,
被天帝惩罚,夺去冰莲蛇族族中所有蛇的天赋剧毒。”
他顿了一顿,又道:“虽非灭族,但也是与灭族没有两样,蛇如果没有了剧毒,其他的蛇欺负起来,还不是个死。”
那魂魄愣了愣,冷哼着道:“想他天帝,定会以为自己对蛇族已经仁至义尽,这种手段与赶尽杀绝有何不同….”
此时小雨已经坐在那石头上歇息,心里觉得有些空落,但是又看了看无叶,似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无叶笑了笑:“想来天帝便是这样想的,他更是天恩隆重,赐予一瓶销魂水给当时的冰莲蛇王。销魂水即便是身怀剧毒的蛇,沾上一点也都是顷刻间魂飞魄散。”
无叶平日里这些都是明了的,只是没有和谁说过,别的蛇又是对这忌讳着不肯多说,这段桀焦的族群的往事,似乎也夹杂着无叶的一种处世态度,他对冰莲蛇族是觉得慨叹的,并不是像一般蛇族一样忌讳它。
他说到这些的时候,目光看向小雨,看到她哀哀的叹着气,似乎很是无聊,他心里一愣时,那魂魄催促道:“后来又是怎样?”
无叶的脑海里不觉想着小雨是否有可能是那位当时的人类女子,他皱着眉头,岔开话题道:“你是蛇仙?”
魂魄好久都没声音,只是后来才略带不安的道:“你也听说过蛇仙的事?”
无叶心里一阵明了,觉得这魂魄便是蛇仙之时,那魂魄叹了一口气,转移话题:“这是往事了,不说这个,继续你原来的冰莲蛇的故事,我想知道这销魂水后来是怎么样了。”
无叶淡淡的笑了笑,阳光下的脸上,焕发着一种了然的神情:“你和天界有仇,刚才是无意间听到这销魂水之事,现在刻意打听,是不是想要借助它来对付天界?”
魂魄没想到被一下子识穿,深知如果开口求这叫无叶的蛇,他未必会轻易再说,他还极有可能会想着法子要套出自己往日里的一些事来,一时魂魄便没有再次发出声音。
无叶此时正好听到一阵肚子的咕噜声,朝旁边一看,小雨捂着肚子有些窘迫的样子。
他笑着站起来,道:“今早便是没有吃过饭,你是饿了。”许多蛇吃过一些东西,便可以几个星期不进食,何况无叶是已修成法力的蛇,中午有没有吃饭这些他没有注意到。
小雨点了点头,有些不安的想着这地方,他该要怎么找吃的时,无叶的目光已经转移向四周的草原,随时勘探猎物的出没。
天生的警觉连草木中的风吹草动都落入他眼中,不多时,分辨了一下四周究竟哪些是小雨敢吃下肚子的,这才出手捕捉了只灰野兔。
等无叶把那活着的兔子交在小雨手中,她有些为难,这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生火,怎么烧东西?
小雨从怀里掏出一把布包着的木质把柄的短刃,看上去也很是锋利的样子,只是要宰杀这活着的兔子,她又难免手上发抖。
无叶看见了她有些为难的样子,突然有些叹息,小雨似乎有些时候,别扭的只会低着头不说话,就连对他也不会说出来。
他从她手上拿过兔子和短刃,背对着小雨,一下子刺进兔子的脖子,兔子的血溅了出来。
只是他除了手上沾着的血迹之外,方向掌握的好,自己并没有被溅到。
小雨从他手中拿过兔子,要去洗的时候,走向了那边的溪水。
正在这时,无叶叫住了她:“小雨,这边的水不干净,我们再往前边。”
小雨下意识的往不远处的溪水看去,清澈见底,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如果要再走上一段路
也是过于麻烦,何况她握着兔子时,已经沾上血迹,不想血迹染上无叶的衣服,摇了摇头:“不用,这里也还好。”
顿了顿,笑道:“无叶,你该生好火了。”
无叶上前拦住她:“这些水不干净,我并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