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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话 琵琶反手弹 天姥仙剑传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liu人物。三千河岳,万里疆土,愿为红颜误。

何以让英雄难过美人关?因为这美女说话,男人多半是不忍心拒绝的。

见李博闻答应下来,秦如玉便是展颜一笑,烽火连城妃子笑,秦如玉这一笑,李博闻心里直道:死了,死了,别说是点个烽火台,最好把靖国神社烧了。

“若奴家输了,奴愿为公子弹唱一曲,若是公子输了,公子为奴仗剑一舞,如何?”秦如玉檀口轻启,俏声说道。

舞剑?李博闻幼时倒是和爷爷去公园练过几天太极剑,三天后,爷爷再也不带他去了,用他爷爷的话说,江边拄拐棍的老头,拄拐的姿势都比他耍剑漂亮。

“若我输了,为小姐弹唱一曲,若小姐输了,为我仗剑一舞,如何?”李博闻心下大乐,太极剑虽然没练好,太极精华倒炉火纯青,四两拨千钧,推个干净。

“如此也好。”李博闻似乎未想到这么无赖的要求,秦如玉也答应下来,黑先白后,两人再次对弈起来,李博闻额头见汗,落子更是兢战,好在底子深厚,第四十七手,活三冲四,赢下一盘。

“小姐输了。”李博闻一枚棋子点落棋盘,含笑不语。

“借剑一用。”秦如玉娇嗔的看了一眼李博闻,从他手里接过长剑。

剑长足三尺,逼人肌肤凉,拔剑有龙吟,素手映流光。

秦如玉轻赞一声好剑,便轻舞而起。

盛唐之时,霓裳羽衣舞,公孙剑舞名扬天下,盛唐消亡后,两部舞曲均告失传,五代十国时期,霓裳羽衣曲落入周蔷之手,也就是后来的大周后,而公孙剑舞,则在这秦如玉之手,也就是后来的楚王妃,此舞如何?观杜甫一诗则见分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妙舞此曲神扬扬。”

一舞作罢,长剑入鞘,秦如玉已是香汗暗生,江风急色穿帘儿入,七尺之外尚能闻到淡淡处子幽香,如此美人,即便闻到体香,也觉销魂,李博闻皱起鼻子使劲嗅了几下,心道那偷香一说莫非就是偷闻这女人的体香?更是心神荡漾。

两人执子再战,按说这下棋当是心无旁骛,可那阵阵幽香如同害人的****,惹人迷醉,更可恨的是,那酥麻的感觉从心口向下流走,不消片刻,那货事就有了反映,李博闻更是不堪,仅仅十七手,便输掉了这盘。

“请公子为奴家弹唱一曲。”秦如玉将琵琶捧到李博闻身前,笑的几分戏谑几分俏皮。李博闻愁眉苦脸的接过琵琶,惹的秦如玉用衣袖掩住朱唇,笑如银铃轻晃。

琵琶?吉他?琵琶四弦,与吉他中的低音贝司很是相像,况且管弦相通,索性就当吉他弹来也是无妨。

见李博闻将琵琶横在腿上,秦如玉再顾不得礼数笑的前仰后合,一抹****如同怀中兔子,上下乱蹦。

恨恨的瞪了秦如玉一眼,左手按住个和旋,先试试音律,右手弹挑拨扫,相得益彰,秦如玉略微诧异,虽然仍在笑,却不那么放肆了。

李博闻心中一阵小得意,想了想,会的歌多半不适合这个时代,当看到秦如玉的****之时,突然想到《满城尽带黄金甲》中那些晃来晃去的大白馒头,随即拨弦清唱:“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ju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秦如玉磹口轻张,当听到“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的时候,一双美目已经泛出了秋水。一曲终了,秦如玉道出疑惑:“这词牌从未听过,莫非是公子新作?”

“良辰美景,偶有感怀,随口乱唱的,倒是让小姐见笑了。”见秦如玉发愣,李博闻更是美的发紧。杰伦文山兄台,感谢佳作。

“公子为词牌题个名吧,如玉也好为公子填词唱来。”秦如玉娇笑不已,这郎君太也奇怪了些。

棋要五子连,琵琶反手弹,曲儿声声慢,叫人心儿颤。

“就叫《ju花台》罢。”词曲都偷了人家了,这歌名就别偷了。

秦如玉接过琵琶,脸面上*渐浓,细语道:“那奴家就借花献佛,用公子新谱的词牌,填上些词令儿,增些雅兴。”说完,低头蹙眉,不足片刻,张口唱来。

“云自彷徨,且有青山旁,寂寞了杨柳岸,鸟鸣相将;水去太慌,拂轻袖去挡,舫曲流殇,怕老去模样;恰好春guang,燕子捉泥忙,风欺的体儿凉,半掩纱窗,软语低唱,曲儿空阁荡,今生为谁,披上红妆。挑灯船,独自望,灯逐彩浪不堪赏,唤郎太牵强,把心思深深藏,月如霜,冷玉床,乱我新梦不肯放,悄悄话此情当一生不忘。”

一曲唱罢,秦如玉才觉词儿填的太过露骨,当下粉面生霞,只道一句“公子早些歇息了吧。”逃也似的出了房门。

李博闻愣愣的看着秦如玉离去的身影,有些想吐血,自己挖空心思抖落点儿玩意,人家低下头就创新了,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沙扬娜拉,睡觉!

“莲儿,明天到了杭州,叫那品貌轩的伙计来上一趟,给李公子添上一些行头,他那一身怎好出去见人。”回到闺房,秦如玉乍喜乍悲,喜的是心下有了挂念的人儿,悲的是刚才唱那一曲,怕那偷了心的贼人看轻了自己,左右睡不着,便叫了莲儿进来说上些闺房话儿。

“如玉姐,看你一脸春意浓浓映娇容的,莫非咱们的秦仙子也动了凡心哩?”莲儿嬉笑说道。

秦如玉被莲儿说中了心思,不由嗔骂道:“好没规矩的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两女当下打闹成一团。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李白笔下的天姥山,山巅,一青衣道人仗剑而舞,且舞且歌。

龙泉颜色如霜雪,良工咨嗟叹奇绝。琉璃玉匣吐莲花,错镂金环映明月。精光黯黯青蛇色,文章片片绿龟鳞。世人知我诗与酒,不识我剑笑红尘。今尔得我长铗去,闲在腰间未用渠。我今传尔十八剑,且用此剑动天地。

那道人正是李白,青莲一生,剑未离身,《侠客行》中更是道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李博闻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慢慢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动了起来,跟随着李白的一招一式,或疾或缓,或刁钻或诡异。

清晨醒来,李博闻浑身酸疼,看了看枕边的长剑,满脸的迷茫,猜测这剑应该是李白生前所用之物,不然怎么会梦中传授剑法,想到这又一阵气苦,一个诗仙,不教我一低头就出口成章的本事,偏偏教剑法,抓起长剑出了香阁,行至船头,才觉船已靠岸,拔剑出鞘,随着梦中的剑式舞了起来,十八剑舞毕,才觉得浑身舒畅,酸疼不在。

“公子好剑法。”李博闻回头一看,那秦如玉正笑盈盈的在门前看着。

“和姑娘比差远了。”李博闻心下有些感激李白了,自己已经黔驴技穷之时,传了自己这么个手艺。

“公子说笑了,比起公子的剑法,我那只是花拳绣腿罢了,我请来了衣工鞋匠,给公子量做些衣裳,公子快些回房吧。”如玉说完伸手相邀。

李博闻回了香阁,让那伙计量了身子尺寸,待伙计离去,见那丫鬟莲儿进来,便问莲儿到了哪里。

莲儿知道秦如玉对这公子有心,更是上下打量个没完,直到李博闻浑身不自在,才笑着说道:“到了杭州钱塘哩,咱这趟是要接个大美人回金陵咧,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呢?”

才子佳人的桥段,大多都是主子好过,丫鬟难缠,就看这莲儿精灵样,就可见一斑。

李博闻淡笑着答道:“不想。登黄山而天下再无山,见了你家小姐,这天下再没有小姐,咳,再没有美人。”幸好古人不把小姐做娼妇解释,否则就这一句让人打死都不冤枉。

“好一张滑舌的巧嘴,难怪我家小姐被你迷的团团转哩。”莲儿正取笑着,就听门口一声娇斥:“莲儿休得胡说。”只见秦如玉已在门口,粉面寒霜,羞急的眼圈已然微红,莲儿吐了吐舌头,忙退了出去。

“我只想问下到了哪里。”见秦如玉真的生气了,李博闻也真有些窘迫不知所言。

“到了吴越钱塘,本想接了周家妹妹就返回金陵的,却不想被这吴越公子纠缠,晚上在这船头设些鱼宴,来的都是些将军子辈,不见得恼人,公子也随我一同赴宴吧。”秦如玉这一答,气氛便缓和下来。

“都是些公子哥儿,我去做什么?”古代没什么娱乐,下棋、打猎、跳舞、作诗,自己出来乍到,见得人多了,难免露出些破绽让人疑惑,不见落个清净。

“李郎自是与他们不同的。”秦如玉以为自己叫了那些纨绔子弟为公子,又唤他为公子,心下不爽快,便改口做李郎,叫了之后却是羞不可抑,半晌,见李博闻犹豫不语,方静下心思,又道:“况且当朝太宰周宗的女儿,周蔷也是要来的。”

“周蔷要来?”周蔷正是南唐大周后,想不到这么快就能见到,李博闻有些惊喜,但见到秦如玉表情就知道不对了,看秦如玉怨怼的白了他一眼,赶紧掩去喜色,心下苦笑不已。

正所谓:一朵芳花未及摘,上天又送一朵来,我当明晓上天意,要那两花并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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