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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冬天

冬天就是这样,没有一点生机,如果有谁在这个时候脖子上戴上一条红色的围脖总是让人感觉到一丝生机。尤其在这个季节我格外想方浩他们几个,很多时候都想给他们打电话但刚想打又忘记了说什么,只好在心里默默祝福。

就像很多情侣一样,在安静的冬天悄悄的分手了。我不知道大东和诺诺什么时候各走一边了,也不知道诺诺和哪个男孩什么时候也成了陌路人。后来听一些朋友说在我上高中的时候那哥们混得很好,居然有一次带了很多人去砍方浩,最后怎么解决的方浩没有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因为过去这么久,提这些扫兴的太没劲。现在再聚到一起的时候,谁也不像以前那么幼稚,还说些你现在在哪片哪片混呢,或是最近哪又出个狠人之类和女人的话题。每个人都知道长大了该赚钱了,谁也不是当初那个只靠家里出来挥霍的傻子了。其实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湖,最起码几个朋友聚到一起的时候还能有钱去吃去玩。老天其实听眷顾我们的,没让我们混得很惨。有时候自己想想小时候做的那些白痴事,很多时候还会给老婆讲一些,她听着听着也会乐,其实我们的那些事还不是那么不堪回首。

离毕业也只剩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了,大家都知道真正开始忙碌学习了,即使平常不爱学习的也知道时间不多了。感觉这段时间很快,都不知道怎么过,每天的事情很是简单,学习睡觉就这样而已。每天学习累了都会站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我说过那时的天空很蓝,不是城市里的天空可以比的。有时候格格和莹莹也会站在这里一起聊聊,格格好像从来没有顺着我说过什么,大多时候都是针锋相对,不过现在想想倒觉得很好,毕竟那个年代我们什么都没有只剩一张嘴和一个空白的大脑。这两个月也发生一件让我一生都高兴的事情,那就是老姨给我生了一个妹妹,我有很长时间都沉浸在妹妹出生的喜悦中,身边朋友我太宠我妹妹了,不过面对这个小生命我只能对她呵护。有时候她粘着我玩,我要是表现不耐烦的样子,她就躲在一边说“哥哥烦我了”,那样子让我不得不陪她。我妹妹快生的时候,格格非说一定生个男孩,我一直坚持说是个女孩,两个人因为这个事情还打了一个赌,不过后来那毒就算了,谁也没再提过。

报考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有十几个报考了重点高中,其中也包括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考上,但家里说考不上就去附近的一所高中,所以那时就报了,看着同学奇异的目光我心里自己也自嘲一下真能考上吗。就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方浩邹然他们被人伏击了,在一个网吧的门口被几个人给逮了,为了朋友邹然替他挡了一刀,他的中考也就这么断送了,知道现在他是最够意思的,但这够意思不值。方浩只是轻轻刮伤点皮,回来也没什么只是坐在那里低头想些什么,我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几天后邹然的手上缠着绷带来上课了,右手也不能写字,只能坐在那里听老师讲课。

命运就是喜欢这么折磨人,很多时候当我们觉得生活很美好的时候,他总会给我们泼一盆冷水,我们就是在一盆有一盆冷水的洗礼下慢慢的学会了坚强。就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我们迎来了中考,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就这样,四年的生活就那么快结束了,结束的那么快让人还没来得及细细咀嚼。时间给我们开了一个很大的我玩笑,把我们最好的时光送给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年代,而更多的时间都被我们大把大把的挥霍了,这绝不是金钱能买到的。

毕业这个假期谁都没有去找过谁,一个漫长的夏天就在这个假期中度过。我和班级里的几个同学去看过一次班主任,这也是我唯一一次去她的家,布置的很简单,但符合她的性格。

我没想到我居然知道现在再也没看过她,我也没想当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初中的时候它已经被翻新的面目全非了,连远处的风景也没有了,只剩一个巨大的电厂。看着那些残缺不全的记忆我知道还有很多没有想到,但是只能一点一点的慢慢拾起。后来接到了录取通知书,我才知道我考上了重点高中,班上加我一共考上十一个,而我是最意外的一个。只有班主任说我你努力了,说实话知道现在我都很感动她说这句话,因为我不是像别人想的那样靠运气考上的。但已经这么久了谁还会在乎了。

方浩考上了我们那的普通高中,他已经觉得不错了,我知道有很长时间我不会再和他一起去公园闲逛抽烟,也许以后都不会有了。不过还好我们的友谊随着时间的延长变得越来越显珍贵了。就是初中那些不怎么说话的人只要遇着都觉得那么亲切。很多时候如果接到这些老朋友的电话,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心里总是会觉得很暖,大家说的最多的话还是过年回家喝酒。我很喜欢中国人喝酒的传统,这是对我们的感情最好的宣泄方式。在这个压抑的年代还有这么好的东西让我们能重回我们的梦境,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不顾一切得说着梦话,不管能不能实现最起码有人去听。

这个夏天我没有联系什么人,就是和方浩一起出去过几次,他给我讲了他爸为了他上高中给他找了不少人,我们找了一家没怎么去过的台球厅玩了一会,说是玩大多时间都在说话发泄。自从那个夏天后,初中时代的风景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内心上,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也总是觉得那时的风景很美。也是从那以后我开始喜欢联系我的朋友,听着电话里熟悉的声音我还知道我不是孤独的。我也开始喜欢相聚的时候大家喝的酩酊大醉,发泄吐出心中的不快,这种长期的压抑感瞬间如泉涌的感觉让我感到很痛快。

高中让我自己说我都说不明白,只不过上了这里才真的发现,我还是不适合上什么重点高中,我和这帮能学习的孩子们在一起很多时候感觉的是一种孤独。我说过我们班当时考上了十一个,小玉就是其中一个而且还分到了我们班。所以大多时候,她有什么事情还是会找我,我也尽量帮助她,再说这时候他和文杨还没有分,我那时还天真的想,就当帮哥们这个忙了,最起码我在还能看着点。格格也考到了这里去了一班,除了军训的时候见过几面也怎么见过。我收拾完东西就跑到对面楼的寝室里,因为我知道飞飞也考了过来。他看见我的时候也很开心,我俩在附近转了转,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让我们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又该做什么。

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么几回处在陌生环境的机会,最初的时候我们总是觉得不知所措,但后来时间久了成了社会的老油条,当我们的心灵逐渐麻木的时候,也就不再怕什么陌生的字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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