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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终章(8)

“小女猜,澜沧和勐海之所以会这么有恃无恐,对本该是敌人的黔宁王礼遇有加、奉如上宾,是不是因为土司老爷那荣和那九幽都心知肚明,原本要赶赴元江来的几路卫所大军,在黔宁王府的暗中关照下,一直按兵不动?而这些军队的目的地,也不是元江府,是在朝廷的二十六卫羽林军到来之后,再齐齐开拔至都城应天府?”

两个质问,犹如炸雷一般平地起了波澜。

或许沐晟曾经真心要攻打勐海,或许他也想过为西南之地清除祸害,但是后来他改变主意了。他跟那九幽站在了一起。

那九幽有战马、战象,有大量劫掠来的财宝,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建文帝。

而沐晟,有整个滇黔之地的调兵权。

这世上有什么是让人倾尽所有、不惜赔上一切身家性命,也要积极争取的?当年的燕王回答了这个问题。如今的云南藩主,拥有比当初的燕王更多的军队、财力,包括契机——他知道了建文帝在勐海,只要振臂一呼,普天之下必是震惊哗然,平民百姓大多会受其号召,回过头来改拥建文为正统;残余的建文旧部,会借此良机,揭竿而起,大肆反抗永乐朝廷;当年被削藩的诸王余留势力,贼心不死,在暗中蠢蠢欲动;因皇上的法统遭到置喙,被煽动的鲁莽将官纷纷举起义旗,密谋起事;边陲之地终年不服教化的诸蛮夷,趁势打劫,列土封疆……

届时天下就会大乱,朝廷疲于应付各地的反叛,又要防止各府、州、县卫所的兵变,一时间会忙得焦头烂额。一朝天子一朝臣,永乐才刚践祚不久,地方官员多是太祖时期和建文年间的选任,再遇这种皇权内部之争,唯恐殃及自身,怕是会作壁上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有靖难的前车之鉴,朝廷必不会征调太多卫所军队来驰援,谨防其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浑水摸鱼,致使京畿城防空虚;地方上的都指挥使司即便有心奔赴护持,没有朝廷的调兵令,也不敢擅自行动……大明疆域各地,陷入焦灼的混乱,而一路秘密赶赴应天府的沐家军,正好在此时大举攻打皇城。

多么可怕的一个局!

又是多么的精妙缜密,天衣无缝。

那九幽和沐晟私下里勾结,表面上却互相仇视,实际上是想利用这次的剿袭,在御前获得调兵的首肯,集结西南边陲的全部兵力。

沈明琪等人的被抓,更是事先预谋好的——商贾们会提供财力上的巨大支持,尤其是沈家。沈家与大明朝廷有仇,沈家祖上还是戴罪之身,有什么比参与谋朝篡位更大的功劳,更能让沈家彻底扬眉吐气,在将来平反昭雪的呢?

军队、钱粮、名目——万事俱备。靖难之役才刚结束两年,尚未恢复元气的国家,再次陷入战祸,会不堪一击。到了那个时候,那九幽就不是勐海之主了,作为拥立建文帝重新坐上帝位的肱骨之臣,他就是整个西南边陲的主人,或者,他会在西南自立为王,开辟出一个小朝廷!至于黔宁王,从一个封疆大吏变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执掌生杀予夺大权,何其辉煌!

“那九幽曾经给小女一块‘传国玉玺’,虽然是赝品,但也是‘传国玉玺’,意味着无上皇权。他让小女将这玺印带回澜沧,交给土司老爷,小女当时也不甚明白,而今方才顿悟了,那九幽是要给那荣一个保证,也是许诺——大事之后,勐海必不敢违背誓言。让小女再猜猜,这誓言一定跟西南边陲的分割有关,跟勐海和澜沧将来的命运有关。”

朱明月在床榻的内侧,取出一方五彩稠漆堆花方盒,“那九幽曾在来朝时见过旧主,但是当年跟随元江府原土司老爷那直,一起来朝觐见的不只那九幽,还有那荣,那荣也见过旧主。旧主来到勐海后,那荣获取了这一消息,而后,他又知道了王爷跟那九幽之间的这个惊天密谋,于是也想分一杯羹。”这就是澜沧一直以来毫无战备调动的原因。

“实际上,小女觉得就算那荣被蒙在鼓里,那九幽也会告诉他,因为那九幽知道,勐海和澜沧不能同室操戈,会一亡皆亡。与此同时,一旦将来大军开拔到了应天府,云南府藩邸空虚,勐海无主,如果那荣在这个时候乘虚而入,你们将会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那九幽还要倚靠那荣,所以他处处忍让、时时示弱,并将这块意义非凡的‘传国玉玺’交给澜沧保管。”

那九幽也算得上能屈能伸,但是表面昏庸实则精明的土司老爷,会被那九幽这么轻易笼络吗?

那荣的心里应该清楚得很,勐海对澜沧表现出来的诸般臣服,不过是暂时稳住他,等到将来大事已成,那九幽这样的人能不反过来对付他?那荣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让那九幽夺了他的地位,于是他也跟黔宁王府私下里有了来往——朱明月能在神祭堂脱颖而出,最终成为祭神侍女来了勐海出使,土司老爷可是没少帮忙。朱明月最初以为他是想让她来那九幽身边做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土司老爷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任何态度,却帮了她。为什么?因为土司老爷以为朱明月是黔宁王府的人,是奉了黔宁王的命令混进了土司府。而这一点,不正是萧颜给他递的消息吗?

那荣跟萧颜之间的来往,不外乎是互通消息、互相帮衬。这样一来,功成,那荣就可以居功,来个列土封疆,或者让那九幽永远没机会回来;兵败,那荣远在元江府,再向朝廷投诚也不迟。进可攻、退可守——土司老爷稳坐钓鱼台。

但是对于黔宁王府来说,原本无懈可击的计划,突然多了一个变故——沈家明珠自告奋勇要深入元江府打探。沐晟应该没有想过她真能到元江,萧颜在临沧截住她的时候,更是被其锦衣卫的身份吓了一大跳——这说明什么?朝廷有意让沈小姐来,是对黔宁王府的不信任还是早就知道了建文帝其人在勐海?无论哪一种可能,绝不能阻拦,更不能贸然干涉。否则整个计划都会面临暴露的危险。

“王爷怎么就没想过借刀杀人呢,利用那荣的手、那九幽的手,干脆将小女除掉?从此一劳永逸。王爷只是在上城的外围、中城的外围,甚至是元江府外,布下层层眼线,让小女的消息一点都送不出去……”而她险些命丧在蕉林荒山后的断崖,却是他将她的命从深渊捡了回来。

浓郁的阳光在雕花窗阁间显得斑斑驳驳,投射在阁内的地上,还有几片被熏风拂进来的树叶。

过了良久,沐晟抬头看向她,“说完了?”

“王爷觉得小女说错了?”

沐晟摇了摇头,“很精彩。”

从澜沧到勐海,从那荣到那九幽,更从云南府到元江府,从他到萧颜,每一句话,几乎都踩在了关键点上,精准而完美。甚至连他让那九幽封锁了从上城通往中城的路,又派人固守在元江府外各个通途上的事,她都知道,让他既惊且叹。

“那王爷就是承认了?”

朱明月话音出口,就见男子突然倾身过来,整个人凌厉而强势的气息咄咄而至,“你是相当聪明的,如果你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上,鹿死谁手还真是未可知。”

男子的阳刚气息逼近于她,温热的拂在她的脸庞上,却带着异乎寻常的冷冽。朱明月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睛,“怎么,被戳穿了阴谋,杀人灭口?”

“你不怕吗?”

“怕?”朱明月看着他:“小女既然敢来,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死还不容易,你现在浑身是伤,连下床走走都费劲,本王就算是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只不过……”他的大手流连在她雪白细腻的脖颈,像是思量着从何处下手能够将其扭断,“既然本王之前没杀你,就证明本王舍不得你,与其再让朝廷派其他的人来,本王更心悦于你。”

他如守着猎物般一瞬不瞬盯住她,眼底涌着似有似无的危险,薄唇几乎要吻上她的鼻尖。朱明月眯起眼,道:“王爷就那么自诩算无遗漏,笃定小女会被困死在上城,半点无法跟外面联系?”

“怎么,你的人还没死光?”

他的话让朱明月一下子想起了阿姆,所有的悲伤、不甘和恨意在这一刻尽数涌上了心头,“你不要逼人太甚!”

“究竟是谁逼人太甚?”他一把攥住她挥舞起的手腕,并抵住她意图挣扎的动作,“朱家明月,你就没想过整件事,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在朱明月将所有的内情分析出来之后,在她给他判了一个谋反大罪之后,沐晟给她讲了另一个版本。

上奏朝廷请兵剿袭元江府是真,各个卫所军队按兵不动也是实情;将来兵发应天府是密谋,但只是密谋而已——

在那九幽知晓了黔宁王府要对元江发兵的意图后,即刻就将建文帝的身在勐海的秘密透露了给沐晟,同时提出一个谋朝篡位的惊天密谋。诚如朱明月所分析的那样,军队、钱粮、名目——万事俱备,靖难之役后的大明朝廷亟待休养生息,根本无力面对再一次的倾国战祸。

极致辉煌的功业和看似唾手可得的权位,就这么无比诱人的摆在眼前,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达成了共识,并订立盟约,条件是:云南二十四名巨贾做人质,留在勐海,将来给大军提供财力支持;等朝廷的二十六卫羽林军一到,将其统统斩杀,随即粮草开路、兵发应天府,共襄盛举。

这些事,有沐晟和那九幽的来往书信为证。

可他不想当篡权的王莽,也不想当黄袍加身的赵匡胤。他与那九幽虚与委蛇的目的,一是为了确定建文帝的真实性,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像朱明月的分析。二是那九幽的养马河有上万匹战马,广掌泊有上万头大象,一旦交战,很可能两败俱伤、损失不可估量;若是久攻不下,战线拉得如此之长,粮草接济会成为大问题,届时唯恐要面临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战祸引来地方上的动荡不安,本就荒蛮不可教的诸蛮夷,因此被迁怒或是遂蓄反谋,黔宁王府会在多个战场上受到重创,首尾不得兼顾,整个西南边陲将从此陷入无止无休的祸乱。

“那位……旧主身在勐海,这件事不过是那九幽的一面之词,是否真有其事根本未可知。”沐晟索性也跟着她的叫法,“当年的靖难,滇黔地界没有参与。做臣子的也不应该妄言皇家之事,但是据闻当年宫中着起大火,帝后双双在火中殉难,如今怎么又出现了一个活生生的……旧主?那九幽说,旧主其人就身在曼景兰的佛塔中,但是他不可能让我去确认,我也没有办法确认,可是无论真假,关于旧主的流言一定不能传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护送马帮互市,包括在东川府大肆捉拿走货商人张三、李四,表面上是做给朝廷看,实际也是做给那九幽看。我要让他相信,黔宁王府的的确确是在为了那件‘大事’在努力经营、在造势。这一切也是为了等待朝廷的二十六卫羽林军到来,等待勐海最终放下全部戒心,朝着黔宁王府打开大门,或者那九幽能让我去见上那位旧主一面。”

这就是沐晟、萧颜等人的全部筹划。

沐家三代受太祖爷天恩,世守云南,沐晟还是在建文元年封的侯。然而一场靖难之役,太祖亲选的接班人被篡位,永乐年号的更替,使得“建文”这两个字永远成为了过去。两年后的今天,被推下帝位的皇上突然再次现身,黔宁王府处在一个极其尴尬又孤危的境地。

欲酬明主惠,当尽使臣能。勿以王阳道,迢递畏崚嶒。

沐晟当机立断,元江府打还是要打,那九幽不臣之心必当除之后快,至于黔宁王府的兴衰、个人的荣辱,将来功勋卓著也好,还是鸟尽弓藏,反成孽子孤臣,那都是以后的事。

但是谁也没想到,多出了一个沈小姐,现在也可以说,多了一个朱家明月。

萧颜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有被沈小姐冒失的行动连累打草惊蛇的担忧。但是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姑娘,无疑让所有人大感惊叹。她削弱了刀曼罗在土司府的势力,让那荣争取到了跟那九幽一较高下的机会,同时也将那荣推向了黔宁王府这一边——事实上,那荣一直以来并不确定倒向黔宁王府,那荣是在确定了沈小姐之后,才主动找到了萧颜。

这对黔宁王府来说,是意外的惊喜。

随后,借由土司府的力量,朱明月很顺利地来到了曼景兰,在中城、在若迦佛寺,她朝着建文帝的藏身地点一步步靠近。于是所有人都在想,如果朱明月能确定建文帝下落的真实性,更有甚者,直接找到建文帝,她将替整个西南边陲兵不血刃地挖出那一颗不知何时就会炸裂的惊雷,黔宁王府至此也可以放开手脚,一鼓作气地对付勐海。

可他还是来了,作为黔宁王府对勐海最大的诚意,只身一人来曼景兰“做客”——这看似顺理成章的筹谋背后,充斥着多少不顾一切却又无法言说的深情?而她不知道,他透过安插的内线一直在看着她,看着她在土司府、在曼景兰的几乎每一件事,他看到她独自一人在暗无天日的神祭堂搏杀,看到那些可怕的、险恶的人和事一刻不停地围在她身边,而她一点点冲破阴霾,用柔弱的肩膀撑起了一切艰险和苦难。

“这就是我的版本,跟你的刚好相反。”

沐晟将上述说完,转过头来看她,“珠儿,相信我吗?”

珠儿,相信我吗?

这句话何其耳熟,在断崖间的索桥上,生死一线,他也是这么问她。

朱明月想起当时他一直握着她的手,明知道再往前一步也许就会踏入深渊,却坚定而执拗,给她力量,也给她勇气。

“若真是王爷说的那样,证据呢?”她问他。

“没有证据……”沐晟摇头,“我没有将这件事禀告到御前。”

自然是不能禀告的,否则针对元江府的剿袭计划会举步维艰,还会横生枝节,后患无穷。

朱明月能够想象出这其中的艰难和无奈,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不被理解,不被信任。

她闭了闭眼睛,心底里忽然蓄满了哀凉,可她还是抬眸看向他,一字一顿地问他道:“既然如此,要小女凭何相信?”

“你不信我?”

朱明月咬唇道:“如果小女说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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