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拿了银子,忍不住道:“还不是她自己作孽该着的,你来求我们姑娘,难道我家姑娘就能收留她?”
秋淑哭了起来,悲痛道:“姐姐,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和春媛,自打您进了府我们两个就时常找茬,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王府上下没有比您更心善的了,您就救救春媛姐吧。”
王妈恼了,斥道:“你还有脸说,那天是不是你和春媛将我家姑娘骗到园子里的?幸好长公子去的及时,要不然现在哭的可是我家姑娘了!”说罢,王妈摆出长辈的架子对雨汐说:“姑娘,给了银子就算天大的好心了,至于收留我们也没那个能力,就是有也不会收留她,免得她日后再反咬一口害我们。”
雨汐想了想道:“毕竟是王府的人,死在外面也不好。慎心随客去萧府了,奶娘年纪大经不起奔波,暖灵又太小,我写个短信你拿着去找鲁大人吧,让他带春媛去萧府安置下来,他是个好人,会帮忙的。”
秋淑听罢又跪在地上千恩万谢,拿了银子和书信去了。
王妈很不高兴,一直在旁边唠叨,雨汐装作没听见,希望这一次秋淑也能从中得到教训。
这一折腾雨汐身上的疲惫和困意都没有了,喝了杯茶清脑,然后就掌了灯在书桌前整理起礼品清单。
待一切弄妥当了竟已经过了亥时,暖灵在榻边坐着打瞌睡,王妈端了茶过来,小声道:“姑娘,该休息了吧?”
雨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问道:“奶娘,您说明天弟妹向我敬茶时我该送什么合适呢?”
“自然不能越过王妃去,但也不能太轻,免得失了你这个长媳的体面。”
王妈的话音刚落,忽听见从西风斋方向隐约传来喊叫的声音,雨汐的眉一抖,慌忙跑到了门边,问道:“奶娘,您可听见什么声音?”
王妈蹙着眉,“听见了,是姑爷那里,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再多说,雨汐提着衣摆沿廊朝着西风斋跑了过去,王妈在后面紧赶慢赶。
暗夜中十几个黑衣刺客涌进了西风斋,子宵正在熟睡当真措手不及,一时又摸不清这些刺客是什么人不敢现出真本事,闪躲之间肩上中了一刀!
这时大麻跑了进来不顾一切护住子宵往外面跑!
半空中忽有寒光闪起,鲁白一袭青衫从屋顶上飞身而下护在子宵身前将逼上前来的刺客一一击退。
这时又有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看身法像一个女子,方寸之间鲁白就看出这女子的剑术堪称一流甚至在他之上,两人合击力挫刺客。
雨汐赶过来的时候刺客已经被鲁白和那个蒙面女子击退,子宵的肩膀处鲜血直流,脸色苍白没有了血色,但仍然支撑着没有晕过去,他太奇怪鲁白怎么会突然出现,并且穿的不是护卫厚甲,显然今晚不该他巡视,显然他不是碰巧遇上……
看见雨汐,他的眸子松了松慢慢恢复温度,雨汐快走几步上前,看见他身上满上血,哽咽着叫了一声:“夫君!”
“夫人!”子宵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雨汐忙道:“你别动!”
他勉强露出笑意,虚弱道:“我没事,只是伤到皮肉。”
雨汐便和大麻把他扶进了屋里,清洗伤口,敷药包扎。
屋外却还没有安静下来。
刺客都走了,鲁白和黑衣蒙面女子站在屋顶上远远相望。
早就在看见鲁白的那一刻女子已经吃惊了一回,这时又听见鲁白冷声问道:“你是谁?”
她暗叹了口气懒的和鲁白纠缠,拉了拉面罩飞身就要离去,鲁白当即追赶,跃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她冷笑:“鲁大人是不是自己暴露了身份心里不平衡啊?”
鲁白眯着眼睛看她,正色道:“我只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唰地拔出了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奉陪!只要你有本事摘下我的面纱。”但听她那语气根本不把鲁白放在眼里,也自信鲁白碰不到她的面纱。
叮!地一声,两剑相碰,两道身影在斗空缠斗起来,从笑风园斗到了燕京城大街,足足过了百十个回合两个人还是未分胜负,鲁白更没有摘下女剑侠的面纱。
女剑侠不耐烦了,来了一个连击将鲁白逼退几步远,然后踮脚跃起攀上旁边的大树,喊道:“这样太累了,反正你也摘不掉我的面纱,我不奉陪了,回去睡觉!”
“想走?”鲁白轻笑,自手中脱出一条白色的绳索如电一般直袭女剑侠,她一惊,没想到他会来这招儿,连忙转身,但那绳索已经圈住了她的脖颈,接着鲁白一用力她便从树上摔了下来,面纱被刮掉,露出真面目。
鲁白近前,惊讶不已:“齐嫂?你竟身怀绝技!”
见已经暴露了身份齐嫂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白了他一眼道:“都被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走了。”
“慢着!”
“又有什么事啊?”齐嫂不高兴了,将长剑送回剑鞘,往地上一拄,全不似他从前见到时的沉默忠厚模样。
“你为什么蒙面出现?”
“因为我要出手时看到你已经在了,怕被你认出来只好乔装一番啊,你不也是怕被别人知道吗?只是事出突然找不着破布蒙面吧?哎,你怎么跑到西风斋来了?”
“……”鲁白被这话噎住,觉得齐嫂很奇怪,勉强笑了笑道:“这个你无需知道。”
“那不奉陪了,告辞。”
“告辞!”
但两人的心里都留下了疑虑。
鲁白当即去禀告主子,查齐嫂的底。
当然,齐嫂的主子赫连子宵也要查鲁白的底。
雨汐此时才想不到这其间疑点,满脑子只有子宵一个,傻呼呼地在西风斋抱着子宵的胳膊哭了起来,因为那道刀口好深啊,都露出骨头了,包扎的时候子宵把床单给抓了个窟窿,本来有些发黄的脸变成黄白黄白的,虚弱极了,她看着心疼,忍不住就掉起了眼泪,心里面更是把那些刺客的祖宗八辈儿都问候了一遍。
子宵看见她这样有些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脑袋道:“夫人,你别哭了,我又没死。”
她一听,哇地哭的更狠了。
子宵无奈,总算得出一个结论,这丫头一遇上什么事儿爱用哭来表达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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