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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叙年兴群雌开赌局表心迹众婢请圆光(1)

这一来不打紧,却把吴奶奶一班姊妹们忙得六神无主。今天这一个请他二人用晚膳,明天那一个邀他二人吃大菜,算是贺他们新婚。其实也因君如玉的魔力太大,许多有名公馆里的奶奶小姐们,想慕已极,都想趁此机会,和如玉谈谈心,这叫做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一天轮着周七太太做东,请的也是大菜。座中除吴奶奶和君如玉两位正客之外,还有十几个陪客。不消说得,又都是公馆里的少奶奶姨太太们。这天七太太本请着三十几个客,恰值天寒下雪,故有一大半辞却不来。来的几位,都是自家有汽车马车的,横竖风雪之中,有别人冲寒冒冻,自己身披重裘,躲在车厢里,管他冷不冷,落得和君如玉周旋周旋,岂不比平时呆坐在月仙舞台包厢里,看他做戏,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出百倍。所以有些仍不避风雪而来。大菜馆中本生着司丁火炉,温度很高,客人一到里面,都把大衣卸下,一个个尽是浓妆艳抹,宝气珠光,耀人眼目。七太太坐在主席上,看着一众客人说:“偏偏我今儿运气不好,轮着压末一个请客。天公还不肯做美,无端下起雪来。王家少奶奶、李家大小姐一班人,都没请到,岂不扫兴。早知如此,理应改个期的。”

旁边有位华公馆的姨太太混号叫做牛皮糖的说:“你还说改期么?今儿已是腊月二十三,听说这里明儿就要停市,到来春再做交易。有几家时髦大菜馆,在四五天前头已经不做买卖,自管粉刷房屋,预备新年做好生意呢。你若改期,只恐再隔两天,可就有了客没吃处咧。”七太太笑道:“我原怕没吃处,所以没有改期,不然早已改了。”说得大家都笑将起来。七太太又道:“提起大菜馆停市,我又想到那几家戏馆,也陆续停锣了。一年里头,惟有年底这几天,令人最为难堪。出了门没有跑处,虽然小户人家这几天都要忙过年的事情,但讲我们这般人节账罢,一年到头钱是现成的,买办物件,又是底下人的事,用不着我们操心,正好出去游玩游玩,偏偏游玩的地方家家关起门来,仿佛故意和我们作对一般。我想将来最好,过年让小户人家去过,大户人家便不用过年。因为小户人家都想趁年头穿些好的,吃些好的。大户人家那一天不穿好吃好,就算天天过年,也未为不可,何必和他们赶这一个热闹。那些游玩地方,也得成年的开着,不许停歇才好。”

吴奶奶笑道:“横竖现在日子颠倒,用了阴历,又用阳历,一年要过两回年,你何不到大总统那里上他一个条陈,请他索性把士农工商大家小户分开等级,轮流过年,那就大家感你的情了。”众人听了大笑。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吃完大菜,客人散去,七太太也回公馆。她在大菜馆中虽说得嘴硬,究竟过年比不得寻常小节,不论大家小户,都有点事。况她那位周七老爷,又只有做官的经验,没有料理家务的阅历,事无钜细,都要他太太调度。他只顾拿出钱来,别的一概不管。七太太向他要了三千块钱过年开消,幸亏节账不多,连买年货送押岁盘,一共化了两千元光景。剩一千元,七太太并不还他老爷,自己留下,预备做新年里的赌本。做书的着笔虽然不多,在七太太可已忙了一个礼拜。就使她上条陈给大总统,准于年底仍开戏馆,只恐她也没工夫游玩咧。闲言少叙,转眼已是新年。初一这天,有名是个睡日,家家户户都闭门早息。只有小孩子们穿红着绿,在街上买些爆竹放放。周七太太夫妇这么大年纪,未必肯和他们合伙儿同玩。因此在下尽可省却这一天的笔墨,到了次日年初二,七太太晓得今天有人来拜年的,不敢多睡,赶早起来梳好头,教人把果盘装好,自己收拾得齐齐整整,果然上半天便有几个亲戚上门拜年,却都是他老爷面上的亲戚。自己姊妹们,决没这般早的。午后来了匡公馆的几个小孩子,是他娘家亲戚,七太太很为欢喜,接着便有叶太太、王二小姐一班女朋友前来贺年。七太太晓得吴奶奶今天要来的,所以在家守候,想等她来了一同往王叶几家答拜。不意守到黄昏,还没有见她到来。七太太很为诧异,可巧李大小姐来了,七太太便和她谈起吴奶奶年年今日来此,为何今年不来?李小姐笑说:“你也太聪明了,你不想她年年姓什么?今年又姓了什么呢?”

七太太不解所谓,李小姐又道:“她从前嫁的吴老爷,据说大公馆就在离此不远,家中还有老太太,故她每年逢初二,出门先到太太那里拜年,回来再到你这里。今年她可不姓吴了,用不着拜吴家老太太的年,又怎能兜到你这里来呢!”七太太恍然大悟,笑道:“没有你提醒我,她老不来,我老在这里等,岂不把今夜的正事误了。”李小姐道:“别胡吹罢,你那里来的正事。”七太太道:“当真是件正事,叶太太今儿请客,晚上还有牌局呢。”李小姐道:“没听得这句话。叶家今儿请的不是晚饭和夜戏么?看了戏那里还有工夫赌钱。”七太太抿着嘴一笑道:“你自然呢,看完夜戏,赶紧要回家陪姑爷睡了。我们老夫老妻,没你们般兴致,赌钱的工夫正多呢?原来李小姐还是新婚,被她说得脸红起来,啐了一声说:“我要走咧!”七太太笑道:“慢慢的罢,我才提起你家姑爷,你就急着回去陪他了吗?”

李小姐笑道:“你这人大约疯了,怎的大新年里一味开我玩笑,我还要到王家拜年,再到叶家晚饭,谁说要回家去的呢!”七太太道:“这样我也打算到他两家去,你我一同走罢。”李小姐说很好。七太太原已打扮定当的,只扯一张粉纸擦了脸,扎上套裙,开抽屉抓几个红纸封儿,揣在身畔,预备到人家去赏给下人之用,当时和李小姐一同下楼,自己并不配马车,就坐关李小姐的马车,往王公馆拜年。刚值王二小姐先他们一脚已到叶公馆去了,二人奔了趟空,更不耽搁,命马夫带转马头,也向叶公馆而去。路上李小姐对七太太说:“叶家今儿请我晚饭看戏,不说赌钱,我今夜偏要看你们赌。”

七太太道:“这个我可不敢和你的调,给你家姑爷知道了,背地里岂不要骂我带坏了你,教我怎担得下这个关系。”李小姐道:“又来了!你只顾提他则甚?他能管我吗?七太太道:“这是你们家务,我终不敢担这个过失。”李小姐道:“谁要你带,我又不是没赌过钱的,少停你看我能赌不能赌。”七太太道:“这样就与我不相干了。”说话间,到了叶公馆,二人下车,早有叶家的下人在门口相接,走到里面,见客人已到了不少,无非是日常在一起的几个小姊妹们,适才会过的,彼此点了点头。有些新年第一次见面的,免不得还要福一福,说几句吉利话儿。叶太太早已到过七太太家拜了年的,不须再拜,让他们坐下。倒是叶家几个娘姨丫头们,晓得今儿来的这班客人,都要丢下些东西走的,但平时客人来了,也未必不丢下东西,无如平时这班底下人对于客人所丢下的东西,都要背后咒骂,今儿却分外欢迎,你道为何?原来平时客人丢下的都是些瓜子壳儿,今儿乃是红纸封,封里还有一块大洋钱,难怪他们眼儿分出青白了。但他们还怕或者有人忘记,所以都要预先出来叩头请安,催一下子。七太太、李小姐照例受了他家底下人的贺,随问叶太太,吴奶奶可曾来过?叶太太说奇怪得很,听说她今年各姊妹那里一处都没到过,躲在家里,不知所干何事。我这里连打发人去请了她两趟,她回说谢谢不来了。现在我第三次差人去了,还没有回话呢。”

李小姐道:“她未必肯来的。”叶太太怪问:“你如何知道?”李小姐还未回答,果然有个娘姨进来回报道:“上吴公馆去的马夫回来了,她家奶奶说的,谢谢这里太太,她今夜没有工夫,不能来了。”李小姐道:“何如?我早知她不肯来的。”叶太太问其所以,李小姐说:“她家有个梳头的,从前曾在我们公馆中做过几时,故此时常来往。听她说起,吴奶奶从前跟吴老爷的时候,固然很愿意嫁君如玉,现在嫁了君如玉,据说景况反不如从前宽裕。去年年底,吴奶奶缺一千多块钱开销,问如玉要,如玉非但没拿出钱来,反说你现在嫁了我唱戏的,用钱之处,只可省俭些儿,比不得从前你嫁的大人老爷,做了官赚钱容易。我们唱戏的赚钱烦难,你既然为着我出来了,穿吃两项我决不待亏你的,不过现在年近岁逼,你开口要我一千块钱,我那里拿得出呢,只好请你另外设法的了。”

吴奶奶被他一口回绝,几乎气死。后来听说把一只金刚钻戒指,押了一千二百块钱过的年,新年中很不快活,故我料她不肯出来,不道果然。”叶太太和七太太听了,都颇抱不平说:“这原是君如玉的不好。吴奶奶待他不错,他不该如此无情。可见古来戏子无情这句话,是一些不错的。”彼此为之叹息。三人讲话时,牛皮糖过来问他们说些什么?七太太怕她的脾气有些缠不清楚,随用别话搪塞开去。这边话头,也就此中断。移时客人到齐,叶太太吩咐摆席。这天她家请的并不是春酒年酒,却是年常例酒。原来天上职官表上,春王正月,轮着赌神菩萨值日,故此下界一班善男信女,都各赌兴勃发,仿佛这一个月中,银钱是在水中淌着的一般,任人捞龋话虽是句譬喻,然而却一些不错。因有一班捞钱不着,就在水中溺毙的,也不可胜数呢。

讲到叶太太等一班人,虽系女流,可都称得赌神爷爷的高足,她们恨不得年初一子时就动手开赌。无奈这天家家有事,召不集人头,才挨到初二这天,借请客为名,暗下便是招人聚赌之意。年年如此,故可称为例酒。但请客也不是天天一个人做东,乃是轮流挨请。而且请客之家,并不亏本,还有一二千元头钱可赚,故此个个乐为这东道主人。今年叶太太第一个做东,请的吃酒看夜戏两项,所以看夜戏者,无非怕时候太早了,上场容易招摇,故须挨到夜静更深,方可任所欲为。这天他们看夜戏并未尽兴,只十一点钟就全班回转叶公馆,匆匆弄半夜餐吃了,就此开常先由叶太太自己推庄,输了五百块。换王少奶奶做庄,也是输的。接下去王二小姐等庄风略旺。换庄数次,互有出入。直到天色黎明,方才歇手。结账下来,有位徐公馆少奶奶,输得最多,带来一千三百块钱钞票,尽数送完,还欠了叶太太八百元赌债。周七太太只输得数十块钱。

叶太太此番请客,赔本不少。因今儿第一次开赌,众人的热度,还未很高,所以台面也不十分大,头钱不过百数元。她自己推庄押庄,倒输有千金之谱。幸亏叶太太钱多,区区之数不在心上。而且赌钱的人,都望后来翻本,第一次输几个,有甚希罕。内中惟有那初出茅芦的李大小姐,跟着别人押押,倒赢了二百余元,欢欢喜喜,怀着钞票回家。暗想这时候母亲必已睡熟,也有必进去请安,反要惊动她老人家,自己回房见伺候她的丫头阿凤,和衣横在房门口罗汉榻上,将榻上垫的豹皮褥,揭起半幅,当作被盖,遮了头,不遮了脚,身子缩做一团。李小姐将她唤醒,问她道:“姑爷睡了没有?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见我不在,可有甚话说?”

阿凤回言:“姑爷回家,大约有半夜三点钟了,一回来就睡,连口都没开过一开。”李小姐点点头说:“你快去睡罢,天这般冷,和衣横卧,岂不冻杀。”阿凤道:“小姐可要用点心?”李小姐道:“不必,点心我在别处吃过了,你去睡就是了。”一面说,一面推房门进内,见梳庄台上的电灯亮着未熄,蚊帐并还没放下,他姑爷拥被而卧,睡兴正浓。脱下的皮袍马褂,揩也不揩,乱堆在床面前沙发上。李小姐自己熄了电灯,卸下首饰,连同赢来二百余元钞票,一并塞在梳妆台抽屉内,觉得一夜未眠,身子十分困倦,急忙脱了裙袄,上床安歇,将他姑爷自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说:“啊哟,天亮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夜间在那里?”

李小姐带笑告诉他,在叶公馆看赌,看了一夜。他姑爷听说看赌,不觉兴致勃勃。原来李小姐这位姑爷是招赘在家的,姓杨名世芳,本是富家子弟。近年家道中落,才入赘到李公馆来做上门女婿。李氏只这一个女儿,小字霞仙,父亲已故,老母爱如掌珠,招了女婿,仿佛儿子一般。成婚未久,小夫妻两口子也十分恩爱。富家子弟大概嗜赌者居多,世芳做新女婿,有了拘束,不敢公然纵赌。此时听霞仙说起看赌,触动旧瘾,自然兴发。当下问霞仙是输是赢?霞仙说赢了二百元,世芳更喜。不一会霞仙睡着了,世芳因被霞仙一句话,引起赌兴,一时不能安睡,索性穿衣起来,叫了两声阿凤,不期阿凤早被霞仙打发出去睡了,没人答应。

世芳一个人靠在沙发上,想起赌钱这件事,着实开心。从前父亲在的时候,家教颇严,不许他出去赌钱,自己常瞒着他出去,有时被父亲知道了,便不免受责。后来父亲身故,自己好不自由,所惜家藏现款不多,大部分都是房屋,偶然手气不好,三四万现金,都已输荆房产一时不能变动,收的租金,又要顾自己抽大烟和零用开销,所余无几,上不得大赌常从前输的钱,也至今不能翻本。现在做了上门女婿,更比父亲在时拘束,莫说赌钱,连吸鸦片烟这件事,也不敢让丈母和老婆知道。只得天天私自出去抽烟,推头在总会中闲谈。至于赌场,已多时不曾去了。难得天从人愿,今日方和这位少奶奶,也是爱赌钱的。从此夫妇二人,各行其道,岂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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