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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居的大厅内,正中摆着一张落满珍馐佳肴的圆桌,乔良稳坐在正位上,一边夹起盘中的菜往嘴里送,一边若无其事的问杨雨彤:“杨公子,看不出来你这个假男人还蛮受欢迎的嘛,比我都还要抢手。”
杨雨彤玉面娇嗔,没好气道:“你这人生来就是这么坏的么?竟把我带来这种地方,要是让我爹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
“那你就去告诉你爹嘛,看看他先饶不了谁?”乔良得意的笑道。
“我——”杨雨彤有些语塞道:“我下次不与你出来玩了。”
“这话说得奇怪了。”乔良脸上充满了戏谑,笑道:“你是在威胁我么?是谁死活要跟着我来的?我可没硬拉你。再说了,我这一天日理万机的,可没闲工夫再带你出来玩儿。”
这边二人还在斗嘴,妓院的老鸨突然笑盈盈的走到乔良面前,语气谄媚道:“乔公子,薛姑娘有请。”
“怎么这么久?”乔良说着大咧咧的站起来,伸手摸了摸肚子,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朝那老鸨挥挥手道:“快带我去吧。”
杨雨彤见他要走,赶紧起身跟了上去,谁知那老鸨突然面色为难的道:“薛姑娘说了,只见乔公子你一人,旁人不能跟来。”说罢用眼神指了指乔良身边那位玉面肤白的嫩公子。
乔良闻言回过头看了看杨雨彤,只见她面色尴尬,神情紧张,看样是很不愿意一个人留在这里,想来多半是害怕那几个浪蹄又回来调戏她。他沉吟了半晌,忽道:“杨公子,要不你先到斜对面的茶楼去坐坐?那里有先生在说书,可有趣的紧。”
他说罢又向杨雨彤凑近了一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一会儿我要去见的这位,可是个如狼似虎的烈女,是这谪仙居里面出了名的浪荡姑娘,风骚得很。她要是见了你这么粉嫩的公子哥,不把你吃了才怪。想必要比刚刚那几位姐姐加起来还要吓人许多,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是先去对面等着,我去去就回。”
“她这么可怕,你怎么还敢去见她啊?你去了,她要是不让你走怎么办?”杨雨彤显然是信以为真了,满脸严峻的道。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只是去找她要账,她欠了我的银子,不会为难我的。”
“那你要完帐赶紧回来,我在对面茶楼等你。”
“嗯,好的。”
把杨雨彤打发走后,乔良便跟着老鸨上了二楼,到了围廊的尽头,老鸨停在一间厢房的门口,矮身向乔良做了一个手势,“乔公子,薛姑娘就在里面,您请。”
“嗯,多谢妈妈了。”
老鸨退下去后,乔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屋子内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举手扣了三下门,唤道:“薛姑娘,我是乔良,我可以进来吗?”
他才说道“吗”字,便已经自顾推门进去了。薛晓晓正端坐在桌前,此时见了乔良,脸上顿时露出不悦,冷冷道:“不等我作答你便进来了,还偏要假装的问门,你这人忒的虚伪。”
“不是你让老鸨请我上来的吗?既然你同意见我,还会有什么理由将我拒之门外?我问问不过是表示礼貌,不是征询你的意见,你莫要当真。”乔良不以为然的道。
“我懒得与你这泼皮无赖犟嘴,你找我何事?”
“你不请我坐?”
“以你的脸皮,不用我请也不会客气,要坐便坐。”
乔良依旧是面带微笑,缓缓落座,丝毫没有因为薛晓晓的态度恶劣而感到不悦。薛姑娘不待见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要是总跟她计较,反而是跟自己过不去。他坐下后四下环视了一圈,又从容不迫的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后突然皱眉道:“分明是酒壶,为何里面却装的是水?”
“你到底来找我作甚?你若是再说些没用的话,我便请你出去了。”薛晓晓不耐烦道。
乔良悠悠搁下杯子,清了清嗓子,“我来此的目的,难道薛姑娘你不知道么?”
“我知道什么?你要说便说,休要故弄玄虚。”
“好吧,你忘了,我就提醒你。”他突然搬起凳子往薛晓晓身边挪了一些,双眼直勾勾的盯对方,一字一句的道:“我是来找你兑现承诺的。”
“承诺?我何曾与你承诺过什么?”
乔良的眼神依旧犀利,视线不移开半分,“当初我们说好了,我助你夺得花魁大赛的冠军,你做我乔氏益寿膏的形象代言人。莫非你想赖账?”
“呵呵。”薛晓晓突然轻蔑的笑道:“我怎不记得何时答应过要做你那破膏药的什么代言人?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非要说是我承诺于你,真是滑稽。”
“当初你可是亲口应允的,现在竟翻脸就不认账,薛姑娘,这么做可有失堂堂苏州花魁的风范啊。”乔良语气有些着急了。
“你记错了吧?”薛晓晓依旧不屑道:“我只是答应你参加花魁大赛,可从来没答应做你那膏药的代言人。况且就算没有你,我一样也能在花魁大赛上夺魁,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乔良一时间竟有些语塞了,看着薛晓晓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心中懊恼不已,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烧,最后竟然拍桌子吼道:“你想耍我?”
都怪自己当初太大意,也没想到要立个字据,现在这丫头死活不认账,还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翻脸不认帐是女人的特长,与生俱来,乔良千算万算竟然疏忽了这一步,光想着使手段打造一个新的苏州花魁,却忘了在手里留些把柄,让这个女人为己所用。真是悔不当初啊。
薛晓晓见他发怒,反而更加得意,心里不禁有些恶作剧的快感。这个姓乔的平时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还好像所有事都在他掌控之中一样,老是装得高深莫测,见谁都满脸****的微笑。现在见他完全没了平时那副淡定的模样,忍不住心情愉悦起来。
这薛姑娘像是上了兴头,竟假装吓得向后退了数步,满脸惊畏,那副弱女子的表情谁见了都心疼,“乔公子,你怎么发这么大火呀,晓晓天生胆子小,吓坏了会乱叫的,要是让妈妈听见了会以为是你欺负我,找人冲进来收拾你。到时要是打断你一手一脚什么的,我怎么过意得去啊?”
乔良闻言心中怒意更盛,被人戏弄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他咬牙切齿的瞪着薛晓晓,心道:“想威胁我?乔少爷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来只有我威胁别人,没人敢威胁我。既然你自己要往枪口上撞,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他的手在空中僵了半晌,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过了一会儿,突然缓和下来。他怔怔的盯着薛晓晓看了几秒,接着拿起酒壶倒了一杯水,然后竟满列殷切的举着杯子走到薛晓晓面前,满脸抱歉道:“真是失礼,太失礼了,薛姑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去我一般见识。请姑娘喝了这杯,接受乔某真诚的道歉。”
薛晓晓见他瞬间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似乎有些不适应,愣了半晌,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乔良递上来的杯子,笑道:“乔公子言重了,奴家哪里敢怪罪与你,只是那形象代言人的事——”
“误会误会,那件事是我记错了,根本从来没有的事,不提了,不提了。”乔良赶紧打断道。
“您确信是自己记错了吗?别过两天又来找我兑现承诺哟?”薛晓晓戏谑道。
乔良满脸殷勤,笑道:“薛姑娘你多虑了,今日乔某冒昧上门打搅姑娘,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不要见怪。”说完又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道:“时候也不早了,乔某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薛晓晓也不阻拦,待乔良走出门口后扬声唤道:“乔公子慢走,不送了。”
乔良听见后面薛晓晓窃窃的笑声,忽然回过头,一拍脑门叫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儿忘了。”
“什么事?”薛晓晓警惕道。
他满脸阴邪,忽然把手伸进了衣兜内,摸出一只玲珑的绣花鞋来。薛晓晓见状大惊,他将那鞋子放到桌上,笑道:“薛姑娘,我相信这只绣花鞋是你的吧,我有个朋友上次半夜不小心迷了路,闯进了姑娘你的闺房,还不小心拿走你的绣花鞋。他感到非常抱歉,便托我把这只鞋子带来还给你。还让我告诉你,他最近经常迷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误打误撞的闯进你的闺房,下次再带走点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可说不准。所以你最近要把门窗关好一些,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
他说完便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房间,留下薛晓晓满脸惊恐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