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几天,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霓裳”披上了披风正要关门,离开书馆回寝室。
却听见身后有个阴森森的声音。“苏医官,晴贵人有请。”
“晴贵人?”“霓裳”吓了一跳,回过身来,才发现是一个很是面生的太监,她脑海里立刻在回想自己和太监口中的晴贵人有没有什么交集,想了一通后,觉得自己最近和所有的非男性的生物不是宫女就是太监,实在是没有和皇帝那些女人有什么瓜葛。
所以她难免有些奇怪,小心翼翼地问:“还请问公公,晴贵人找我有什么事呢?”
“奴才只负责通传,主子们的用意奴才怎么能知道?”看着他那副狗仗人势的样子,“霓裳”立刻有了来者不善的感知。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概她是没有的,于是开始找借口推辞:“不好意思,麻烦公公回去回禀贵人娘娘说‘霓裳’只是个看管书馆的小医官,没有出诊的资格,如果娘娘需要的话,我可以推荐其他的医官去替她请脉~”
“这事奴才做不了主,还请苏医官随奴才走一趟吧。”说着他伸手示意身边的人,然后就有几个太监团团江她围住,不由分说地把她架了起来。
一路上,“霓裳”好坏说尽,他们愣是像死人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样“霓裳”也被他们当成死人那样架到了晴贵人的晴雨阁。
她被他们一把丢到了地上,她好不容易直起了身子,一边揉着自己被磕痛的膝盖,一边疑惑地看向四周,果然,看见正前方一个妖艳的女子坐在贵妃椅上。
看着她一脸浓妆的样子,“霓裳”就有些不舒服,她斜睨着“霓裳”说:“你就是苏霓裳?”
“回禀娘娘,小人确实是‘苏氏霓裳’。”她傻兮兮地笑着,只希望她的笑能让她看出我是善类,对她笑了半天,见贵妃椅上躺着的女人都没有要理她样子,于是她只好尴尬地收起笑容,很正经地问道:“请问娘娘要霓裳来是需要霓裳给娘娘请平安脉么?”
“听说你最近晚上总和他在一起?”她醋意很浓地瞪着“霓裳”说。
“和他在一起?”“霓裳”很是疑惑,虽然晴贵人没有说明是男是女,但是看她那一股醋劲,“霓裳”就可以很肯定必然是某个男人了。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经常和某个男人经常在一起啊,她这么想着,觉得大概是这个贵人误会什么了,她很小心地低着头但是却抬着眼皮地问道:“回禀娘娘,怕是娘娘有什么误会了吧,我最近不是在寝宫里就是和其他医官在一起,再就是一个人在书馆里看书了。”
“死丫头,到现在还不说实话?”江晴很是生气她现在这副自以为没人知道的那种样子。
“娘娘明鉴,这些事情,你真的可以去盘问下和我同一屋的依兰,她可以为我作证的。”“霓裳”说的很是真切。
江晴看着她的样子,反倒有些相信了,突然,她眼睛被她身上的那件披风给吸引了,她身上的披风透着不寻常,她不自觉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那件披风居然是他的!
“死丫头,你还嘴硬,若不是你使尽了各种狐媚妖术,他怎么会被你迷得连他最心爱的披风都送给了你?”她指着“霓裳”身上的披风怒气冲冲地问。
这么一来,“霓裳”就更困惑了。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为什么会说身上的这件披风是他的?他到底是指谁?那个王爷吗?
难道?这个贵人和那个王爷有私情?!这么想来,她对那个王爷的印象不禁又更坏了,他居然有这么多的红颜知己还不知足,居然**到皇帝的**来了,他不要命了吗?!
“霓裳”只顾想那个王爷多么不堪了,竟忘了回话,江晴是大将军的女儿,自小就备受宠爱,何时受过这种气。她生气地喊道:“我在问你话呢,你聋了啊?”
“哦,不,不是。”“霓裳”一边无意识地已经紧紧抓住了身上的披风,一边有些害怕地看着她说:“回晴贵人的话,我最近是有披这风衣出门,这个只是,只是一个普通朋友送我的。”
“普通朋友?他怎么会把披风送给你呢?你凭什么?”她一下子像是在怪那个“他”的薄情寡义,一下子又在反问“霓裳”的资质问题。
“霓裳”没有回应她这些话,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有些发狂的女子也不是真正的在问她话,只是在发泄而已。
江晴忍不住一把拽起了她的披风说:“为什么他会送你披风,为什么?说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用力地拽着,想要把这件披风从她身上扒下来。
“霓裳”却本能地不想让她把这件披风抢走,她下意识地也用力开始和她扯到。
其实“霓裳”平时的力气是很大的,碍于对方的贵人的身份,刚开始她有稍稍控制自己的手劲,就怕自己一个太用力,让眼前这个主儿摔倒了。
可是,当她发现江晴似乎真是想要抢夺她的披风,而且大有不抢到不罢手的意思,她也就不管不顾了,一心只想护住自己身上的这件披风。
可是,就在她和江晴在抢夺披风的过程中,“霓裳”突然觉得有些昏眩的感觉,她料想着,该是自己用力过猛,所以才导致的昏眩,这么一来,她的力气就明显小了很多。
其实,自从那天在王府的那场家宴后,她这种突然感到短暂昏眩的情况已经有了很多次了,她也很奇怪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的头也总是隐隐的痛,可是,她替自己把过好几次脉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她也不是很在意,既然脉相正常,“霓裳”就猜测应该是旁的一些无关痛痒的原因造成的。她自己的医术她还是很有把握的,所以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这种情况,毕竟如果真有什么病,如果连她自己都诊断不出,那别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他是不是要纳你为妃?”江晴更加的疯狂了。
“霓裳”却有些懵了,确实,他曾经说过要让自己做正妃来着,但是这到底和眼前这个女子有什么关系吗?
她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宫人面前说自己和王爷的私情,这也太……那家伙真是害人不浅!
“霓裳”心里这么想着,一个没注意,晴贵人的手劲一大,眼看着就要将自己的披风都抢了去,“霓裳”这才反应过来,使了全力全力抢夺了起来。
晴贵然这才发现她的力气如此之大,而且是拼了命的护着这件披风,知道自己这么和她抢着也不一定能抢到,她突然想到,既然自己得不到,何不就毁了的好。
于是,小指上的尖指甲故意在披风用力一划,加上两人朝两个相反的方向一用力,女子歇斯底里地喊道:“说啊,他是不是要纳你为妃?”
“嘶~”的一声,披风被撕成了两半……
“你说对了,朕要那她为妃。”就在“霓裳”被这尖锐的一声锦帛撕裂的声响惊呆的时候,一个男性磁性的声音划过了整个晴雨阁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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