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你睡我也睡大家一起睡
嵇望德见袁圆喝了，一仰脖子也干了。樊家坚拿过牙签盒，将两根牙签分别摆到袁圆和彤彤的面前。嵇望德说：“你们三个女同胞跟谁喝都算数，喝完后由我来埋单，刚才你们不是说要红包吗，我不破处也给红包，嘿嘿嘿，那就好好表现吧。”
史如雯走出门外，回来时让嵇望德出去一下，交给嵇望德一个信封，让他等一下发红包。嵇望德拿过信封犹豫着像是不好意思，史如雯抓住他的手将信封袋塞进他的裤兜里，她自己先开门进包厢了。
缪丁秀酒量不大行，几下子就双眼迷离了。彤彤和袁圆交替着与嵇望德喝。樊家坚海量，但也没想过要灌醉她们，他知道每多喝一杯就得多付她们一张四人头，谁付钱都不会感谢他，当然他已经准备着付钱了，因此只是被动地应付着。
服务员不断地上酒，不知上了多少瓶，大家都变着法儿尽量少喝，捧起酒杯的手不停地摇，让酒洒到桌面上洒到地下，一千多块钱一瓶的XO谁也懒得去怜惜。开始是各自坐着规规矩矩对饮，叫对着干；接着是男女站到一起手与手交着喝，叫：交杯酒；最后是男女抱着对方脖子喝，叫交颈酒；喝到交颈酒时，尾声就近了。
彤彤和袁圆穿得都不多，彤彤是薄毛料套裙外加一件牛仔褂，上桌时牛仔褂便脱了，曲线勾勒得生动活泼；袁圆是衬衫和西装外套，上桌时西装外套也挂到衣架上了，衬衫下面的罩子若隐若现。喝交颈酒时生动活泼和若隐若现的东西就亲吻男人结实宽阔的胸脯，每亲吻一次袁圆彤彤前面的牙签就增加一根。当牙签盒的牙签用完时，袁圆一边笑一边装出喘气的样子说：“今天真是要钱不要命，我不行了。”
彤彤说：“我也醉了。”
嵇望德学广西壮话说：“你醉(睡)我也醉(睡)，大家一起醉(睡)。”
在场的人无不开心地笑起来。樊家坚算出结果，彤彤39杯，袁圆43杯。缪丁秀说他给钱，樊家坚也说他给钱。嵇望德说：“你们都别争，让我给她们发红包吧。”
史如雯说：“嵇书记刚才说过了，是该他给。”
嵇望德从裤兜里摸出刚才史如雯塞给他的那个信袋，抽出一扎四人头，分给彤彤和袁圆每人一半，笑着说：“小史的我先欠着，什么时候我再另外给。”
樊家坚跟嵇望德分手后即刻给李小凡打电话，李小凡让樊家坚陪着在南海宾馆贵宾楼的小厅里等嵇望德。李小凡听说嵇望德今晚跟史如雯吃饭，沉默不语，樊家坚说，他知道史如雯和嵇望德半年前见过面，但想不到他们已经混得那么熟，不知道史如雯有什么绝招。
“你有所不知。”李小凡说着突然又打住改口了，“省内交流不行了，下一步也许要从国外进口。”
樊家坚说：“我刚才是开玩笑，其实那个领导看重有本事的人，尤其是私营企业主，史如雯每年为南海交税千万，谁当市委书记也没有理由不看重她。”
晚上11点多，嵇望德才姗姗地回来。李小凡和樊家坚立即站起来向嵇望德伸手要握，嵇望德却没看清他们，径直要回他房间，樊家坚只好一边叫着“嵇书记”一边跟在嵇望德的屁股后向。
服务员打开房门后，李小凡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樊家坚只顾跟嵇望德说着什么。嵇望德一边听着樊家坚跟他说话一边望着站在门口的李小凡问：“你找谁”
李小凡忙说：“嵇书记，我找你。”
嵇望德说：“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樊家坚介绍说：“这是制衣厂的李厂长。”
李小凡说：“嵇书记曾见过我。”
嵇望德像有些醉态，他说：“那么多人找我我哪能都记得了”
李小凡显得很尴尬，他想直说曾经和史刚的女儿史如馨一起到过他家，但又怕嵇望德不高兴。樊家坚也愣了愣，一时不知是否要介绍李小凡是史刚的女婿。
“有什么事，你说吧。”嵇望德说。
樊家坚趁机说：“嵇书记，那你们谈吧，我先走。”
嵇望德说：“好的好的。”
樊家坚走后，李小凡说：“我是史刚的女婿，那天我和史如馨去看望过你。”
这次轮到嵇望德发愣了，好像是在回忆史刚是谁。半晌，他才突然“哦哦”两下，说：“有什么事你说吧。”李小凡说：“我目前在制衣厂当厂长，这个工厂困难比较多，我想嵇书记你给我换个单位。”
嵇望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我刚来，情况还不了解，这些事你应该去找戴市长。”
李小凡一听心就凉了，让他找戴鼎，他还有戏吗史刚当年是白培养这个干儿子了，史如馨也没有一点儿用处。李小凡想转身走人，但突然又控制住自己，他知道这样一来事情就彻底结束了，他想意气用事要吃眼前亏，便努力克制住自己，说：“戴市长我会找的，但关键还是嵇书记你。”
嵇望德说：“你先找戴市长，有什么事戴市长会找我商量的。”
李小凡突然想证实一下缪丁秀是否帮他讲过话，他说：“缪副书记是分管工业的，他对我的情况比较了解，不知他是否跟你说过”
“没有。”嵇望德断然说。
李小凡想，缪丁秀这家伙是不是嫌他送的东西少，一个副书记，事情还没办，他在牌桌上已经输给他十几万，如果舍得花更多钱，倒不如直接送给姓嵇的。从宾馆出来，李小凡马上给缪丁秀打了电话。缪丁秀说：“这事不好办，现在那么多人告你的状，嵇书记又刚刚到任。”
李小凡说：“这事是为难你了。”哼哈一下挂断电话，然后就给樊家坚打，说缪丁秀根本没有帮他说过，嵇望德也根本不会买史如馨的账。李小凡问樊家坚：“你说怎么办”
樊家坚说：“你最好跟你的大姨子史老板联系，只要史老板肯帮你说，嵇书记那边没有不同意的。”
李小凡想这个樊家坚不会是知道我跟史如雯的老情事而故意出难题吧，否则怎么总离不开史如雯李小凡说：“史如雯可以请他吃饭，我不可以请吗，你帮我说，就说史刚的女婿要请他吃餐饭，看他答应不答应”
几天之后樊家坚给李小凡打电话说：“我跟嵇书记说了，就说你一定要请他吃饭，他也没有反对，就今晚吧，你提前安排好就行了。”
李小凡喜出望外，4点多钟就到达菲娅大饭店订座点菜，5点半准时站在包厢门口上迎接。5点35分缪丁秀从楼下上来，李小凡以为缪丁秀要到哪个包厢，说：“缪书记也来吃饭啊”
缪丁秀以为自己走错路了，反复抬头看，肯定自己没看错时，就问李小凡：“你是跟谁”
李小凡不无自豪地说：“嵇书记。”
缪丁秀也像有些尴尬，但马上就自然过来，他说：“我以为记错包厢了。”说着抬脚进了包厢。
这次轮到李小凡尴尬了，他想他请的客人里可没有缪丁秀啊，想找句什么话跟缪丁秀说，竟一时找不到。
“你的事看下一步嵇书记的意见如何，反正我作为分管领导已经尽力了，以后有机会我还会继续帮你说。”缪丁秀说。
李小凡于是也找到了感觉，说：“我知道缪书记帮了我不少力，但你有你的难处。”
缪丁秀高兴地叫起来：“对!你理解就好。”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李小凡以为嵇望德来了，急忙跑过去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美女彤彤。李小凡一愣，彤彤却先开了口：“李厂长，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仿佛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瓜葛，李小凡见她如是潇洒，心里也释然了，大大方方向她伸手。
不到两分钟，门又被敲响，李小凡以为这次一定是嵇望德无疑了，但他拉开门，站在外面的却是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他觉得有点面熟，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正好樊家坚也来了，忙作介绍：“这是市文联的袁圆。这是李厂长。”
李小凡突然想起来了，有一天，他在路上看见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站在路边正在等车。当时老天正下着毛毛雨，雨中的女孩子有几分朦胧美，李小凡突然想起一首歌：在雨中，我送过你，在夜里，我吻过你……就想，何不顺便带她一程，逗她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