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知道你们的钱是从哪偷来的啊?先生说了,品行不端的弟子成绩再好也不要!”那小厮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倚在门框上,一只脚一抖一抖的,语气显得无所谓得很,看向张信的眼神更是充满了不屑。
张信这算是听出来了,看来是有人把他过年时的所作所为传到了先生的耳朵里。这个人是谁?谁会跟自己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如此见不得自己活得如意?张信觉得不用想也能知道这人是谁!
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张信这人自尊心扭曲得很,他被私塾开除不但没觉得自己错在哪里,反而觉得自己成绩如此优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等到自己他日高中榜眼,衣锦还乡,就让这破私塾所有的人都后悔去吧!
张寡妇站在边上,一听自己的儿子不能在这里读书了,当下赖到地上哭闹了好一会。直到那小厮伙同其他小厮,挥舞着棒子才将她从地上赶起来撵走。就这样,张寡妇都还是愤懑不平的,这私塾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居然不要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了。
马大板在张寡妇母子下车后就将牛车赶到了县城门口,一是因为这里太挤,二则是因为县门口拉到生意几率更大。谁知道,他悠悠地坐在牛车上,没等来乘客,却遇到了张寡妇母子二人。
他本来悠闲的心情一卡,待人走近了些,发现自己没有看错,才跳下牛车迎了上去:“这是咋了?不是今天开学啊?”问完发现张寡妇一身灰土,本来稍悠闲的心情又一顿:“你这是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母子俩了?是谁?跟我说,我去教训他们!”
“关你屁事!”张信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马大板献殷勤一般上来讨好着自己,只觉得更加憋屈。
马大板被张信这么一怼,原本略悠闲的心彻底凉了下来。但是他本来说给他们出气的话就是客套话,所以被张信这么一说,他倒是省去了拒绝去寻人报仇的理由。
张寡妇见马大板欲言又止的脸色有些难看,朝马大板使了个眼色就上车了。
路上,张信继续睡觉,张寡妇就趁机跟马大板聊了起来。这年代如果男孩子不能读书那就只能务农了,是没有前途的。如此一来,马大板跟张寡妇都觉得损失大了,所以这仇不能不报!
二人在路上商量好了计划,便没再聊天。
一眨眼年就过去了,隋静又恢复了往常忙碌的生活。身边自然不缺红桃这个小喇叭,所以张信到家没多久,他被私塾开除的事情就被红桃传到了隋静耳朵里。
隋静一听张信因为这事被开除了,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毕竟大家都说他块读书的料。可转念一想,他那品行,就算是将来做了大官,怕也是个祸害百姓的官。
这么一想,隋静心里倒是舒畅了许多,只是舒畅没有一会,就来了个给她添堵的人,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李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