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总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他提出的五大问题。这几个问题都是运营过程中必然的产物，每一部分都离不开，我从第一天养牛，到现在至少有30年的历史。自我感觉老专家是算不上，但是当行业里的精英还是有富余。中间有可以减少环节，降低成本的办法我能想不到？他这样说是何意？难道他有办法减少中间的环节？可以降低成本？可惜他现在没说出新的办法，不明白的他用意。以我的经验看，五大环节绝对不能少。他想改变会从哪里开始？着实让人想不透。
张响说的几个问题，不但引起牛总的思考。连看他都讨厌的石健鼎，现在都另眼相看，心里对他看法发生改变。原以为他是个靠嘴皮子混饭的无能之辈，没想到一说到正事，他的话立刻变的条理清晰，问题明确，句句扣人心扉。自己可是学企业管理毕业的大学生，刚才说话时，都是想到哪里说哪里，根本没有分类。而他一张口就让人感觉不俗，有水准。紧接着的几个问题，是环环相扣，精密联系。看来嘴会说，确实占便宜。
张响看着他们发生的变化，是自己期待的效果。至少牛总有思考的表现，说明他对刚才提出的问题感兴趣。我得趁热打铁，一举把他拿下。他说：“根据这五个问题看，它们的关系很紧密。改变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都不现实，行不通。唯一办法就是推翻，从新安排！”
“推翻？”牛总和石健鼎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将原来的模式推翻！二人感到惊讶，同时问他。
“没错，不但要推翻，而且要完全改变原来的模式。否则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难题。”
“推翻之后，这牛奶怎么送？难道你打算让我们退出订奶行业？”石健鼎不服气，开始挑他的不足。
“谁说要退出？如何要退出订奶行业，我跟你们说5大问题干什么？”张响反问石健鼎。
“我怎么知道，这问题应该你来回答。”石健鼎不会回答，只好推脱问题。
“推翻以后你打算怎么做？”牛总问张响，不想让他两扯皮。
“很简单。送奶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让客户喝上新鲜的牛奶。想做到这一点，就不能保留原来的模式。因为旧的模式里流通程序太多，太耽误时间。应该是通过公司的管理部门，安排车辆，将鲜奶从奶源地直接拉到指定地点。让鲜奶一站到达目的地，减少不必要的环节，避免浪费，节约成本。”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哪有开着汽车送奶的，挣的钱连汽油费都不够，根本行不通。”石健鼎第一个反对。
“你想开车送奶，我不拦你。因为你说的不是我想的方法，跟我无关。”张响不客气的回答。
“不给客户送，把牛奶送哪里？”牛总问张响。
“牛叔说的是重点。刚才我说的只是思路，我的办法就是根据这条思路思考的。让鲜奶一站到达目的地，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不难。只要在一定范围内设立小型配送站点，将奶送到小站点上，让附近的客户集中过来取奶。只需要这一个改变，就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部门和人员，从根本上改变原来的模式。”
“这样改变有什么用？顾客要的有人送奶，不是自己取奶。让顾客自己取奶，和零售没有区别。再说，减少不必要的部门和人员，对订奶的顾客有何好处？我怎么看不出来？”石健鼎逮住机会就贬低张响。
“哼，鼠目寸光。”他说话不客气，张响也不示弱。
“说正事，说取消这些部门后，公司怎么运转？”牛总再次阻止二人斗嘴。
要不是他老贬低自己，张响也不愿意跟他斗嘴。和他斗没“钱”途，还是和牛总直接对话好，免得他老捣乱。
选好目标，张响对牛总笑了笑，问他：“牛叔，您是老总级的人物。取消之后的影响，应该您比我清楚。让我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不太合适吧。”
牛总没想到张响会考自己。他这样说了，自己再问同样的问题就显得没水平。可他现在说的不完整，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自己还不清楚，说错了没面子，不说话又说不下去，确实让人为难。不过你还是嫩了点，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取消后可以节约很多开支，增加利润。但是你的布局我还不清楚，改变后如何让公司运转？”很肤浅的回答完问题，牛总立刻将问题踢给张响。
牛总说完，石健鼎没有吭气，达到张响的目的。他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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