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西都准备齐的第二天,他们二人就跑到前台退了房间,临走的时候前台小妹还特热情的跟他们挥手告别,让他们跟小哥带个好,就说嫂子一切安好,坐等小哥回家。
行李昨天就交给了托运公司,车也让人开了回去,剩下来就是如何过去的问题。在连问了几家,结果都没人愿意接这笔生意,张炜最后无奈出了高价,这才算找到了一个不怕死的,说是把他们送到外围就离开,剩下的要他们自己想办法。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权利在讨价还价,二人上了车,先付了一部分钱,就这样开始了他们二人不怕死的旅程。在开往了路上,司机拿捏不准这二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也不敢多话,只说这个时候,差不多快要封山了,前往这里的公交大巴一律都停了下来,曾经有个胆大的司机接过一单这样的生意,结果回来整个人脸色蜡白蜡白的,浑身跟打了霜一样,嘴唇都发紫了,浑身直哆嗦,一双手死死的攥着方向盘说啥都不松,没把他们一家老小给吓死,最后还是他们哥几个合伙把他送到了医院,才算保证了他那条小命。
“结果那家伙清醒过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更别提那车两旁的大洞了,等他出院以后自己都吓了一跳。”司机抬眼看了下后车镜,发现他们又在听就继续说道:“干我们这行的,特别忌讳这些事情,你说整天起早贪黑的,也就是为了养家糊口,然后留点小钱给小一辈人能让他们过的好一点,不用像我们这样幸苦。有家的人就会变的特别惜命,有点风险的都不太愿意去干,我如果不是正巧需要一笔钱,也不会接你们这趟车,不过还是听我一句劝,那地方听邪乎,平时还好,但一到这个时候就变的特别的渗人,而且那里的人平时就跟外界没太多来往,就算当地的一些生意人,你跟他们一提这些事情,立马一个个变的一脸神秘,别提有多诡异了。”
张炜一边听着,一边把一些事情默默记下心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套着司机的话,最后得到的信息量虽然不大,但足够他们总结出一些事情来。
水镇原本就是个村,改革开放后,因为水产比较丰富所以逐渐的被扩展成了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爆发了一场瘟疫,死的人挺多也挺惨,但奇怪的是犯病的全部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那些后来搬来的人反而没一个出现这种症状的,所以被诅咒这一说就被越传越邪乎,这也间接导致后来当地人没人愿意跟他们接触的主要原因。
“那从那里搬走不就行了吗?干嘛非要在哪里耗?”
“小伙子你这话说的倒轻巧,那个时候大多地方都在闹饥荒,就唯独那个地方没事,虽然说不上能丰衣足食,但却足够养活当时一家子,所以很多人即使知道那个地方很危险,但还是宁愿守着那片土地不肯离开,况且就当时那种情况,逃不逃都一样,就算搬到别的地方,他人一听你从哪出来的,一样不待见,还不如留在原地,大家谁也别说谁。”
张炜也觉得自己这话问的挺废,笑着继续絮叨别的,的士又往前开了一段路,最后停下来不肯在继续前进了,他二人也没多加为难,付清所有的钱就打算步行前进,身后司机不死心的还想规劝他们,在发现无用后叹了一口气,也不多做停留,驱车离开。
把背包往上推了推,李馨兰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太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四周的温度有所降低,刚刚还感觉热的要死,现在竟然觉得温度正好,就算像现在这样直视太阳,也没有任何刺眼的感觉。
同样察觉到异样的张炜,从背包里拿出两件比较厚实的外套,让李馨兰穿上,然后又把防身工具拿了出来,整个一副进禁区的感觉。
李馨兰无奈的看着他手中的东西,抬脚踹了下他屁股,直骂他白痴,什么玩意都买。张炜揉揉被踹的地方,笑的有些无赖,“指不定就用上呢?而且感觉挺有收藏价值的,我回去还能跟那些狐朋狗友炫耀炫耀,多好。”
“···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也就是骗骗你们这种公子哥而已。”
昨日在杂货市场的一个旧摊上,张炜不知道怎么滴就一眼相中这个连他都说不来是什么的玩意,就觉得特别的喜欢,当下就跟摆摊的老头讨价还价起来。老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要敲上一笔,价开的死高,听的李馨兰直皱眉头,见张炜还真有咬牙买下来的意思,二话不说提着他的耳朵,将人带走了,谁曾想这货居然趁自己不注意,去杀了个回马枪,还是背着自己把这东西给买了下来。
从张炜手里接过来,在手中来回的把玩,李馨兰实在不明白这东西怎么就值那个价,在她眼里也就不过是破铜烂铁而已,也就这家伙把它当宝贝。
“连怎么用都不知道,你说你买来有个毛用?”
“姐话不能这么说,实在不行还能当个砖头砸人不是吗?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它我心里就直痒痒,有种恨不得整天腻歪在一起的感觉。”张炜宝贝的将东西放回特意买的皮套中,效仿电影中特工那边,绑在小腿上,自我感觉挺美好,“还有姐你说玄乎不,我这边刚买没多久,想要回身去找那老头了解下情况,结果一回身发现那个摊位变成了别人,在上前询问,那人说他一直都在这里从没有离开过,更没卖我这东西,我还特意找了好几个摊位,结果怎么都找不到,害得我背后毛毛的。”
当时李馨兰跟张炜在一起,她对那老头记忆特别深,不仅仅是因为他那有些过于夸张的山羊胡,还有那种明明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却偏偏非要学年轻人流里流气的感觉,整个人从上到下充满了违和感,实在让人尊重不起来。
下意识的默默戴在手腕上的镯子,感受着上面传来舒适的冰凉感觉,李馨兰规劝自己别太多想,也许老天有意帮他们,你看人家小说跟电影里的主角上战场的时候,不都是有一两件神器吗,他们这样也不算什么。
随着越往前走,四周的光线就越暗,明明是夏天,却有种快要立冬的感觉,李馨兰再抬头看看太阳,发现刚刚确实不是她的错觉,刚刚还只是在太阳的四周打转的黑点,现在已经将太阳整个盖住,只有微弱的光晕从中透出,勉强的为他二人照耀着前进的道路。
一直走在前方两步远的张炜,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眼前明显不一样的一段路,有些拿定注意要不要继续前进,李馨兰看着前面不远处如水面一般来回扭动的道路,知道差不多应该到了他们所说的入口,一脸严肃的再次询问张炜要不要回去,在看到对方没心没肺的笑容后,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肩并肩的一步步往里面踏入。
如感到有人入侵,原本扭动的道路,加速了回旋,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般,李馨兰深吸一口气,用带有镯子的右手往前一探,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拽着张炜往前猛的一跨,终于赶在消失之前碰触到了入口。在入口想要将他二人往外弹之际,镯子突然散发出一道白光,硬生生的为他们破出了一个口子,然后将他们包裹起来,一并带入其中。
等他二人再睁开眼,眼前已经完全被黑暗取代,原本平坦的公路也变成了凹凸不平的土路,四周的一切无不告诉他们,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李馨兰看着略显得有些信奉的张炜,实在不知道自己决定是对是错,只愿他们二人到最后都能平安无事的离开。
“张炜,等出去姐给你介绍个妹子怎么样?保证你喜欢。”
“真的?我要美人,还要脾气好的,要有个性的那种。”
“放心,姐介绍的准没错。”
远在上班的刘贝贝突然打了喷嚏,浑身上下忍不住直起鸡皮疙瘩,心里暗骂哪个小人在准备算计她,要是让她姑奶奶给抓到了,非扒他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