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摘干净
“姨娘，那咱们应该怎么办？”沈锦玉脸上带着着急的神情问道。环姨娘想了一下，抬头回道：“锦玉，你说这件事情谁得好？”
“全姨娘落了胎，二妹妹牵连了秀园。剩下的旁边者，自然是姨娘和我。”沈锦玉恍然大悟的回了话。然后，又是道：“姨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遭了。若是万一大娘疑心了我们，那我们干坐着等大娘安罪名吗？”
“你糊涂，这件事情是这样吗？我看谁真吃亏，还未必呢？”环姨娘冷哼一声后回了话。沈锦玉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那姨娘认为是谁吃了亏？”
“博雅阁里的全兰儿，说是一个月身孕，前面哪有半分消息传出？燕窝粥的事情，说到根本上，那是二姑娘对夫人的孝心。这东西本来是要吃进夫人的肚子里。锦玉，这么明显着针对夫人去的，你觉得夫人会不会明白？”环姨娘解释了话道。沈锦玉一听后，点了点头，回道：“既然全姨娘那儿是意外，也就是说咱们集锦阁和博雅阁一样，都有幕后的嫌疑。姨娘，对吗？”
“你将来的婚事，指望着夫人高抬贵手，给挑了门好的姻缘。姨娘的后辈子，更是在夫人的眼皮子下讨生活。相比较起来，生下大少爷的全兰儿，姨娘看着就觉得那个女人心机勃勃。一个野心不小的姨娘，有儿子撑腰的姨娘，不想争的话才是怪事情？”环姨娘笑着提了祸水东引的对象。沈锦玉听着这么直白的话，自然是懂了，于是，她回道：“姨娘说得对，这件事情八成就是出了一些小意外，反正，我瞧着全姨娘最可能是自作自受。”
环姨娘笑着点头，算是同意沈锦玉的看法。当然，在环姨娘的心里，未尝不是猜测着，这件事情又或许，会不会是夫人齐秀娘的手笔呢？
“姨娘，那我们要去跟大娘提点一二吗？”沈锦玉忙问道。环姨娘伸出食指点了沈锦玉的额头一下，回道：“你啊，也不想想，我们这么巴巴的去找夫人。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跟自打嘴巴，没事找事一个样。”
“总不能，我们什么都不做吧。”沈锦玉泄气的回道。环姨娘肯定的点了头，刹有其事的回道：“一动不如一静，我们等等看夫人的下一步如何走？”
环姨娘拿定了主意，在集锦阁里观察沈府内的风雨走向。在秀园里，齐秀娘是听着琼玉仔细讲了到厨房煮燕窝粥的经过。琼玉还是在齐秀娘沉思时，道：“娘，我在厨房时，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毕竟，我想着厨房的管事娘子，是娘提起来好几年的老人。”做坏事，总要有原由。没好处的坏事，那叫瞎干活。
“嬷嬷，你老有何看法？”齐秀娘在琼玉说了话后，对陪嫁的齐嬷嬷问道。齐嬷嬷是提了主意，回道：“夫人，老奴的一点想法，就是先把秀园和姑娘摘干净。其它的，慢慢查，查清楚。总不能留条毒蛇对夫人和小主子起歹意。至于厨房里的物拾，怕是有些不干净的。小心期间，还是需要仔细的再翻查一遍。”
齐秀娘听了齐嬷嬷的话，忍不住脸上带起笑意。她边是用指头的关节轻扣着桌面，“碰”的脆音一声声作响，边是回道：“嬷嬷的提意，甚合我心。厨房是要彻查，府内倒先需要缓缓，现在大张其鼓的打板子，怕是收获不见得大。而且不管是老爷那儿，还是为了府里的安定，总要给个合理的交待。捂着事情，也不见得是个好法子。不过，撕条口子，还是有必要的。嬷嬷，后面还要你老安排一下。”
“夫人您讲，老奴定然安排妥当。”齐嬷嬷忙是回了话。
齐秀娘停了手上的动作，把手收回，十指交握。她道：“环姨娘那儿，一直安静着。倒是全姨娘那儿，前面她手头的丫环荷儿，跟老爷身边的来喜儿，有些眉来眼去。按说，全姨娘遭了灾，我做为主母的应当大度些。只是，我旁边这么久以来，瞧着全姨娘不像是会领情的人。所以，咱们秀园也不用拿热脸凑上去挨人的冷巴掌。”
“不过，在这之前嘛，嬷嬷，派人去朱雀大街北巷子，请李先念老大人到府里来。”齐秀娘交待话道。齐嬷嬷应下话，道：“夫人，请了李老大人来，可还有别的事情要安排？”
“嗯，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庄子上前面送来了莲子，你老亲自挑些到集锦阁，看看环姨娘有什么话想说说？”齐秀娘吩咐话道。齐嬷嬷听后，回道：“老奴这就去安排。”
在齐嬷嬷离开后，琼玉才是问道：“娘，朱雀大街的李老大人是谁？”
“李先念老大人是你祖父的故交，品德威望甚高，为人端是谨慎。再则，这位老大人是宫里退下来的太医令。咱们府里的阴私事，就是要查，也得找着可靠的人。李先念老大人就是值得府里信任的。后院这等事情最怕败坏门风，万一让御史令抓住了小辫子，参了你爹一本帏薄不修、家宅难宁。到时候，吃亏的总还是沈氏。”齐秀娘详细的给琼玉解释了话道。
“御史令太闲了。”琼玉不得不总结出这六字。齐秀娘听后，给逗笑的回道：“就你嘴贫，这话在屋子里说说便算了。往后，闷心里。明白吗？”
“明白。”琼玉点头回了话。
小半个时辰后，在正堂屋，琼玉陪着生母齐秀娘见着了，原宫里的太医令李先念。双方客套一翻后，丫环领路，一行人前往厨房。到厨房后，齐秀娘就是道：“一切拜托老大人了。”
“老朽跟沈氏是故交，尽点绵薄之力。”李先念抚着花白的胡须，神态自若的回了话。齐秀娘见此，就是吩咐厨房的管事娘子，把一切厨房的物拾打开，让李先念一一仔细瞧过。此刻，琼玉是搀扶着生母齐秀娘，小声道：“娘，你身子要紧，要不坐会儿吧？”说完后，琼玉还是招呼丫环红巧递了椅子过来。
齐秀娘没有拒绝，是在琼玉让人端着椅子放下后，落了座。约有两刻钟后，李先念这位年纪过一甲子的老人，是把厨房物拾挨个看遍后。他是指挥着厨房的下人，点了几样东西，道：“这些单独撩开。”
“老大人，您先请坐下慢慢说。”齐秀娘先请着李先念这位老太医，在摆开的椅子上落座后，才问道：“可是东西有问题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