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沉醉,司千浔还是有仅留的一点自主意识的,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脸,思量着他眸底的朦胧,她毫不犹豫一个巴掌将他拍回了现实。
力气不大,但足以让他清醒。
可他好像着了魔一般,不肯后退半步,只是这下,司千浔被他控制了…
她越是挣扎,他锢她更紧。“别乱动,小心又挑起我的兴致。”他的鼻尖已经触碰到了司千浔的鼻尖,可他却停下来了,他轻声,声音分明就有些沙哑,明明就是挑逗的话,可在他说来就变得理所当然。
他现在…暂时不想搅浑她的明眸…
司千浔身手不便,她自然不敢乱动,否则吃亏的就可能真是自己。“你,给我等着。”她只能咬牙切齿的小声再小声的嘀咕。
可声音一加大,这话立马变了样子。“你松开我,我保证把你平安送回去。”她轻笑,眸底却有层怒火零星的往外窜。
意流满意的勾唇,脸从她脸上挪开,身子也跟着挪开,只是这手又不安分的牵起了她的手。“那好啊,你跟我回家。”他又踉跄着步子往那辆马车上爬。
司千浔眯眼审视,眼前的意流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她见他又一次奔着马车,就推测这车可能是他的…可她又不敢确定。
直到…从马车里出来个人…
司千浔一看,人家主子出来了,立马把刚碰到马车的意流扯了回来。
意流不满蹙眉看她,眸里在这一瞬分外清晰,可在下一秒,又恢复朦胧的醉意。“你要干嘛?”
“那不是你的马车,人家主人已经出来了,我们得赶紧走了。”司千浔低声道。
意流无所谓的一挑眉,挥挥手叹道。“罢了,你说不是就不是吧。那你背我回去吧。”话音刚落,意流又死皮赖脸的趴在了司千浔的背上。
快到她没有机会阻止…
司千浔腹诽,他就是借酒耍疯,等会一定要他好看。不管了,现在先把他弄回去…
把他身子勉强扶正,让他尽全力的看着自己,然后义正言辞的说,“您身份太高贵了,我承受不起,您还是自己坐马车回去吧。”司千浔审视着他神色的变化,并无异常。
她只是想试试反推法,就是先成立这个结果,然后一步一步往前推出原因。
谁知道,这货竟然不吃这一套,醉着的思绪徒劳的欣喜狂妄起来…
“哈哈哈…我也觉得自己可以变的很富…”被司千浔这么一说,他更是兴奋,身子愈发的站不稳了。
司千浔轻叹了口气,正准备就这样拽着他走的时候,那辆马车的主子发话了。
“姑娘,我看你们行路有些困难,若不嫌弃,在下可送二位回去?”说话的人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样貌平平,衣着平平,不禁让司千浔怀疑这辆马车是否是他的…
“那就劳驾了。”司千浔眯眼审视了一会,也不在犹豫什么…
心底想着,要是这车是黑车,她大可把罪都留给意流扛就是了,这样,也达到要整他的目的了不是。
上了车后,意流一直靠着司千浔的身子,只是一直耷拉着个脑袋,安静的出奇。
而那个主人,倒是自己出去赶车了…
司千浔一直警惕着周围,可是就是没有什么异样。可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发不安。
车子行驶了片刻,“姑娘,你们要去哪?”罗帐外传来赶车人的声音。
司千浔一时没法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意流的家到底在哪…
就在这时,不知是睡了还是醉了的意流突然抬起了脑袋,半睁着眸子,手指在空中划拉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司千浔腹诽,这货不会中邪了吧…
片刻,“我们去意府…”意流恢复了刚刚的样子,冲外面说着。
司千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他是在想自己家在哪…不过,意府和这意王府只有一字之差,难不成…他是…意王爷的兄弟…亲生兄弟?!
司千浔多少还是有些惊讶,她趁他醉着,打算问个清楚,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一出门就往车上爬的原因就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