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他们来到BJ某区公安派出所。
警察2看上去威风凛凛,很严肃的样子,对郑天顺等人不客气的说:“过去吧,你们俩个也得进去,在没说明情况之前,谁也不能离开。进去吧!”
少虹大声嚷嚷着:“我们也进去,凭什么证据。冤枉!”
警察1说:“因为你们是一伙的,大师骗的钱,你们都花了!”
少虹更为恼火,大声嚷:“你胡说八道,我有的是钱,他没钱,我还得帮他呢?怎么会花他的钱呢?你们这些人说话真缺德!”
刘青山也向警察1辩解说:“我们本来都是无故的,你把我们都关进去,有何道理?我师傅也是不能关的,你们没有什么证据,凭什么给他戴手铐?我师傅是冤枉的!”
警察2气势汹汹地说:“冤枉个屁,人家为什么不告我,偏要告你们呢?除非你们干了很缺德的事,这是司法机关,举报人给我们送的材料,我们是凭空做的吗?”
刘青山愤怒的两眼直冒火星,大声嚷:“反正我们是冤枉的,进去就进去,我们非讨个明白不可!”
警察1愤愤地说:“明白,明白,你们很快会明白的!进去吧!”啪,把牢门关上锁住。
狱中,郑天顺、刘青山、少虹,狱中其他犯人混杂在一起,乱哄哄的。有玩牌的、有拉手劲的、有打着玩的、还有就地滚在屋角睡觉的,乱七八糟、污气扑鼻。
不一会,狱管从外面喊叫:“开饭了,开饭了!一人一份!开饭了,开饭了,开饭了!一人一份!”
刘青山对少虹说:“老子早饿了,昨晚没吃饭。快,少虹!”
少虹接了饭菜说;“还有一份,我师傅的!”
狱管斥问:“你为什么多一份啊?”
少虹反驳道:“刚才不是说了,是我师傅的!”
狱管反问:“他为什么不来呀,不能动吗?”
少虹反驳道:“他是我师傅,我为什么不能给他领饭呢?”
狱管强硬道:“不行,让他自己领,这是规矩。他不领,他不吃!快呀…不领,就走了!”
天顺说:“我确实不饿,给它省一顿吧!”
一位狱犯看的眼馋:“这老头,臭样子,你不吃,也不领回来呀,我们吃。真不懂规矩!臭老头子!”狱犯蓬头污面的样孑。
天顺领悟到什么,说:“哎呀,我怎么就忘了呢,在这里也能给大家办点好事。下顿,下顿,我不饿也得领回来,让大伙儿吃,不能便宜了这些孬种!”
天顺骂了狱管,惹得众狱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骂的好——骂的好!”
狱犯1走近了天顺他们:“这就对了,唉嗨,你们是偷人家还是抢人家啦,怎么进来的?”
刘青山对那狱犯说:“谁偷人家,抢人家啦?我们是平白无故,他们就把我们送进来啦,真是冤枉啊!”
狱犯1迟疑着说:“冤枉?不会吧?”站在大师的旁边,椤椤地看着。
狱犯2凑过来说:“即使你们没错,也得给你们定个错,不然抓错了怎么办?”
狱犯3说:“说的有道理啊,我表哥比他们还冤枉呢!本来没罪,政府抓了,放了。这次又抓进来,连我也陪进来。原因是他家房子被政府拆了,没地方住,在家里哭天叫地都不灵,无耐到BJ上访。他们根本不问咋回事,就把我们抓了进来。说是挠乱了社会秩序,就这么定个罪,不明不白地关在这里,我哥哥气得两天都没吃饭了。”
少虹说:“原来,你们比我们还冤呢,真是活见鬼,这难到就没有公平、正义的地方吗!哎,大哥,你是那个地方的;你表哥是那个地方的?一旦出去了,咱们联合告他们。总会有公平的地方!”
狱犯3很鼓劲少虹说的:“小姑娘,看你这人有正义感,我实话对你说吧,我是南京的;表哥是SC翠柏镇的,我是因表哥而进来,你说我冤枉不冤枉!”
少虹追问:“你表哥是SC翠柏镇的?那我也是翠柏镇的。这么巧,我们还是老乡呢。他在哪儿呢?”
狱犯3走近了矮三喊:“哥哥,快起来,这回可巧了,盼来个老乡,你们是老乡。”
矮三折身坐起。“真的,还是个小姑娘呢。你怎么来了?”
少虹很惋惜的说:“我是跟你表弟一样是冤枉的,我是陪师傅进来的”
矮三问:“你师傅呢?”
少虹指着:“他在那。师傅,师傅,在这我见到一个老乡。”
刘青山一见矮三,顿时惊愕:“哦,你是?师傅他是?好象认识啊?”
矮三仔细辨认着:“是啊,你是?想起来了,你们是风水大师对吗?”矮三急力想起了在大街上跪求大师的情景……
大师郑天顺坐了起来,仔细的看着这个小犯人:“呃——想起来了,你是翠柏镇那个小难民;你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娘,对不对?”
矮三爽快地回答着:“是啊,是啊,正是我,我叫矮三,没想到咱们在这又相见了。”
天顺关切的问起小难民:“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矮三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大师郑天顺的手,详细的说起来。“怎么来的,真是一言难尽啊。话还得从头说起。只因那翠柏镇山塞主为了他家的风水,说是要建个避署山庄,拆了我家的房子和多家的房子,我们联名去告他。他说是县里让坼的;又到县里去告他儿子。他儿子是县长,怕我们把事情闹大,县里就出面解决,给了部分赔偿。因我家老娘不同意拆房,就把我毒打一顿,还拘留几天。并说给谁赔偿,就是不给我赔偿,想去哪告去哪告。在上天无路,哭地不灵的情况下,我找表弟一同来到BJ告状。俺就不信BJ没有‘包青天’。谁料想,说我们非访闹事,把我们拘留在这里,真是冤枉啊……”
天顺听后感动的说:“你真是太命苦了!”
正在这时,有警察过来。
警察1喊:“传刘青山,栾少虹,郑天顺到前厅问讯!”
天顺轻松地答道:“到,可轮到我们,出去喽——”
在审讯室里。
警察3衣冠楚楚的坐在前面问情况:“请问,栾少虹你跟着他们干什么的?”
少虹回答:“我跟着师傅一是想学点风水知识;二是观风景名胜,长长见识。从来没行骗过任何人。”
警察3问:“你说的全是实话?”
少虹答:“我说的全是实话。”
警察3又问:“请问刘青山你是何故?”
刘青山答道:“我是师傅的大徒弟,一直跟随师傅,我们相互有个照应;另外一个原因我喜欢风水,想跟从大师学习风水。但我保证我们从来没有以看风水行骗别人。”
警察3说:“你说的也都是句句是真?”
刘青山爽朗的回答:“我说的句句是真,若有假话愿承担一切责任。”
警察3再问:“大师,你是干这行的,从实招吧。共产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你的罪行,可以争取宽大处理;若不老实交代,对你会罪加一等。郑大师,你听明白了?”
天顺窃窃的回答:“警官,我实在是没做什么,帮人看风水都是主人自愿的,从来没多收人家的钱,即使收点也是为了养家糊口,从来没干过任何缺德的事。”
警察3追问:“你说的全是实话吗?”
天顺回答:“全是实话,没有半点假话,希望你们调查清楚再作处理。只要公平对待我,我没什么怨言。”
警察3说:你说的都对,但人家告你是有证据的。等着瞧吧!”
天顺冷笑道:“等着瞧,又能对我怎么样,我没做亏心事,我没错看你们把我怎样?”
警察2插话道:“这老头,还真是一硬到底啦!”
警察4走近警察3这边耳语一番。又问:“请问大师哪里人啊?”
天顺漫不经心的回答:“我是HN颖河县颍河镇人。我这人因为看风水嘛,当地人大都认识我。”
警察4贴近天顺说:“大师,我也是HN颖河镇人,你是那个村的?”
天顺闻听此言,便来了精神。说:“你说什么,你也是颖河镇上的。哎哟哟哟,我的妈呀,我是有救了,去年,我回颖河镇时,正碰上黄国荣大嫂。她跟我说,儿子考上BJ大学,现在BJ检察院上班,难道就是你吗?”
警察4轻轻点一下头说:“正是呀,我只听我妈给讲起过,但时间长了,我真不认得你啦,你就是郑大伯吧?”
天顺惊喜地回答:“正是呀,当初你爷爷死后,你爸爸也遭车祸死去。你家风水地便是我选的,这些你妈都知道。孩子,希望你对这事要公正对待啊!”
警察4还是轻轻的点着头:“伯伯,那我再看看你的案子,现在休庭吧。我可以建议法庭延期调查。”
警察3宣布:“经法庭审理,刘青山,栾少虹无罪出庭。郑天顺案件情况,等法庭延期调查清楚后再作审理。现在庭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