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在陈暮家,河滩与陈暮在一起。
河滩对陈暮说:“姑父,今天庭审情况有变,警察4好象是郑天顺的家乡人,对法庭提出延期调查,使法庭不能即早定案,这样下去,郑天顺找出新的证据,法庭会无罪释放他的。这对我们大大不利呀!”
陈暮好似着急的样子:“那怎么办呢?”.
河滩进前一步说:“我看不如——”河滩走近陈暮,与他耳语一番。
陈暮点头称是:“小滩,让姑姑给你多拿些钱,你自行安排。不过,这事只许成功,不许败露!”
河滩点头:“记住了。”
河滩出了陈暮家,急急忙忙找到警察2,二人一起找到负责郑天顺案子的白警官。
河滩见到白警官,神态可鞠的说:“白警官,你好,今天我来的意思,还是我们那案子,迟迟未判决,有点着急啊。”
白警官坦然的坐在那里,平稳地说:“急什么,本来嘛,证据不足,那郑天顺又死不承认,法庭也没办法。”
河滩笑了笑,又说:“白警官,我看这样,这个案子应速战速决,不能延缓时间”
白警官离开座椅,站了起来,问河滩:“小县爷,有何高招?”
河滩小声说:“有个办法。”他走近白警官耳语一番。
白警官听了半天,迟疑不决:“这怎么能行呢,万一出了事,我可吃不了得兜着走。”
河滩笑着说:“白警官,看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你看这是我家主人的一点心意。”说完便把一捆“老头票”塞给了白警官。
白警官见河滩此举,受宠若惊,忙说:“不要,不要,不要这样,这钱我不能要啊!”便后退几步。
河滩紧逼着:“拿着吧,这是主人的心意。”硬把钱塞进白警官衣袋里。低声说:“把郑天顺交给我,我会让他承认的。苦打成招,签字画押,案子很快会结束。”
白警官紧蹙着眉头,手指着河滩说:“不过有个条件,交给你的是活人,送回来的还是活的。不然,一切后果有你负责!”
河滩向白警官保证:“放心吧,按你说的去办!”
黑夜里,两名黑衣警察通过狱管到狱中来提郑天顺。
警察1走到了郑天顺的跟前。“郑天顺,别睡了,走,跟我们走一趟!”天顺睡得迷迷糊糊,辩不清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被两个人驾了出去。
刚到大门口,只见一个黑衣警察把一个黑布袋蒙在了天顺的头上。
警察甲催促着:“走,快点!”他用脚猛踢大师的庇股。
一阵急走后,他们来到一个地方。天顺感到黑暗潮湿,黑糊糊的,什么东西也看不到……”
河滩喘着粗气说:“到了,把他放开,点亮灯。”
天顺睁开眼睛一看,是一个地下室。他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怕;但又马上镇定下来。
河滩也平静下来,对天顺说:“郑大师,到你该说话的时候了。你说,是招还是不招,陈家的风水是你破的还是他人破的?”
天顺也睁大了眼睛,望着河滩这副贪形,坚定的说:“我确实不知道,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到底想干啥?”
河滩脸变得凶狠起来:“你还敢嘴硬,给我打。看他承认不承认?”
天顺感觉头晕眼花,被一阵拳打脚踢晕倒在地上。半天醒来后感到浑身疼痛。
河滩仍然蹲在他的身边:“你醒来了,快说罢,不说不会让你去的。非打死你不可,老子把你望死里整!”
天顺怒目而视:“你这是刑讯通供!想把我苦打成招,你痴心妄想!”天顺非常恼怒,便伸出左掌,上下左右翻了几番,只见手中八卦发出光芒,对准了河滩。
黄河滩顿时感到眼前一阵晕旋,便摔倒在地。
两个黑衣警察马上过来帮忙,欲对大师下狠手。
天顺见势不妙,随将左掌上下翻滚,掌心立刻射出光芒;两个黑衣警察被照得瘫软在地上……
天顺怒指着河滩:“小贪官,我饶不了你!想置老夫于死地。”
河滩被大师照得浑身打颤,瘫软在地上乖乖地求饶:“大师,放过我吧;大师,放过我吧!”
天顺便要挟说:“快,放我出去,不然,全饶不了你们!”
黑衣警察跪地求道:“是,是。”
河滩三人又将大师送回狱中。
矮三紧忙偎在天顺跟处,关切的问:“大师,他们对你怎么了?看把你打成这样子,真是太残忍了!”
天顺说:“他们是刑讯逼供,妄想苦打成招,给他们提供证据。我死都不承认。然后他们就把我送回来了。”
矮三望了望天顺接着说:“这些贪官太厉害了,私设公堂,把老百姓害到什么程度,我们怎么办?”
矮三弟也凑过来发话:“明天到法庭上告他们,我们都过去作证。他们这是违法的,威胁大师,搞假证据,罪不可赘。明天,我们都去给大师呜冤!”
天顺强忍着疼痛,愤愤道:“没想到他们对我下如此毒手!真是太残忍了。”
众狱犯也都围上来,他们乱哄哄嚷道:“是啊,他们真是太残忍了,把我们老百姓苦害到什么程度了……嗨!”
突然间,狱门外来了一名警察。原来是警察4,他是抢时间来看大师的。警察4来到狱房门口,喊天顺:“郑大伯,郑大伯,我来看你了!”
矮三听到喊声,忙叫大师:“大师,大师,有个警官来看你的,不知是好还是坏的。”
天顺从门口望去:“呃,全志啊,一大早你怎么过来?”
警察4走过来说:“大伯,对你的材料我已经查个大概,都没有确着的证据,我想帮你请个律师,明天出庭时,为你辩护。请放心,你的案子会有个真相大白的。”
矮三凑近警察4:“警官,我们明天都去为大师作证。昨天夜里,他们私设公堂,刑讯逼供,打得师傅浑身是伤;你看,大师身上全是伤。明天,我去为大师作证。”
警察4安慰大家:既然大家愿意为大师作证,明天我向法庭提议,让大伙儿出庭作证?”
众狱们大声喊着:“对,明天我们为大师作证。”
五十七
入夜,天顺感到浑身疼痛,瘫倒在墙角处,一动不动。
只有矮三悄悄的偎到他跟处,两个人说着悄悄话儿。矮三问大师:“大师,他们是怎样审问你的?”
天顺小声说:“没怎么审问,要我说出实情,我说的全是事实。这案子问了之后要交到检察院审呢,我不怕。今天正好碰上一个老乡,我对他家都有恩呢,可这孩子可好,当时就不问了,还与我叙了旧。我想他会帮忙的。”
矮三附和着说:“是啊,好人总得有好报;恶人总得遭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时候已到,必定要报!”
刘青山和少虹从狱外走进来。“师傅,我们给你送饭来了。”
天顺惊异地问:“怎么过来的?”
刘青山回答:“是那位检察官——你的老乡安排的,还让我们安慰安慰您,不要难过。他会尽心公办这个案子的。”
天顺听了便说:“青山,你赶快找他,尽快与人家联系,把关系跟他说清。我的案子,我觉得有人使坏,想陷害我,怕他们做伪证。要抓紧时间了解证据,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刘青山答应道:“好,我们快去。”
栾少虹却悄声对师傅说:“哎,师傅,我感觉矮三告的就是我父亲呢。”
天顺也把少虹拉到一旁,小声说:“是啊,还没跟你说呢,当时,我在你家看风水,就知道这个情况。你也得赶快去说服你爹和你哥,把矮三放了,人家是好人,不能这样对待他们母子。”
栾少虹点头答应道:“师傅,我明白了,一定听师傅的,这就去了!”
天顺目送着青山和少虹:“去吧,快去吧,越快越好。”
青山、少虹二人疾快离去。
矮三又走过来问大师:“哎,大师,刚才你和那女的说些什么呀?我们都是一个镇上的,您咋与她恁熟悉呢?”
天顺半捂着嘴小声说:“她就是栾山权的女儿。”
矮三闻听师父一说,便大吃一惊:“哎呀,我的妈呀。这回可惨了,她知道我的情况,会告诉她爹,不知又把我整成啥样呢!哎,大师,你明知她是栾山权的女儿,为什么还要收她为徒呢?”
天顺小声说:“事情就是奇巧,正因收她为徒,我从中间一说,她会帮助你的。我已经安排她去为你讲情呢;你很快会放出去的。”
矮三将信将疑:“大师,她会那么好吗,不把我整个半死才怪呢?”
天顺劝说矮三:“莫要怕,你没罪,有罪的是栾山权父子。不把他们告上法庭就便宜了他们。你放心吧,我会帮助你的。”
矮三又说:“那怎能行呢,你自身还难保呢,你还来宽慰我,大师,你这人太好了。为什么好人总要受到迫害呢?为什么好人总要受到欺压呢?”
天顺便慢慢与矮三说起:“这世上,本来就是好与坏的斗争。没好也没坏,没坏也没好。它们互存而生长。好的势力大;就会战胜坏;坏的势力大,就会战胜好。最终呢,谁也战胜不了谁。但人们总是向往善意最终战胜邪恶;文明最终战胜野慢;光明最终战胜黑暗;好人最终战胜坏人……比如:你们那建房和拆房也是如此。坏的人看把你逼得走投无路。你懂了就是这个道理。”
矮三听得迷迷糊糊,回着大师:“大师说的对,小的佩服你。你需要怎么帮你,我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夜深了,大师和小难民矮三依偎在一起,慢慢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