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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五蕴皆空

这真是一桌丰盛的晚餐,什么冷拼热炒、生猛海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桌上都搁不下,只能盘子罗着碗,盆子墩着坛。

斜眼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他暗暗地咽了口口水。堂上泉生一郎正坐,旁边斜眼和六指偏坐。好像少了一个人,应该是渡边丘河。唉,怎么可能有渡边丘河,说一起吃饭是假,把他骗回来继续管押才是真。

“恭喜表哥收得横财!”六指用对亲爹样恭敬的口吻说。

“要不是表弟,怎能有这样大的收获?都是你的功劳!哈哈!”泉生一郎露着满嘴的黄板牙,嘴从见到财宝的那一刻就没合拢过。“得分给表弟些以示奖励!那就分你一成!”

六指本指望表哥能与他五五分成,再不济也得六四开,那知他却来个一成。但碍于亲戚关系,又在他手下,也便假装高兴应允。

“买几条船,又不用缴税;找几个手下下海捞鱼,又不用工钱;买几处宅子,娶几个妻纳几个妾,挑些名贵家具……”泉生一郎满嘴唾沫星子,“千万把渡边丘河关好了,不,干脆下点药毒死,送他们去西天,免得生出是非。”

“还不快去!”泉生一郎指着满嘴流油的斜眼。

六指慌忙插嘴:“别!别表哥!停停再说!”他又给泉生一郎使了个颜色,用手指了指斜眼,又向屋外看了看。

泉生一郎心领神会,“下药的事以后再说。”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子,“拿着银子,赏你的!赶紧去买些可口的东西看望一下你娘!”

斜眼一听这话,揣起银子,得意洋洋地走了出去。

六指凑近泉生一郎小声说:“这点财宝算什么?我敢说,渡边丘河的财宝多的很,你急着杀他做什么?”

“多的很!”泉生一郎惊奇地望着六指,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还有很多,这只是九牛一毛!”

泉生一郎听得目瞪口呆。

“那还买船干吗?还找人捕鱼干吗?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有这么多金银财宝还用得再挣?几辈子吃不清花不完。”他略微稳了一下神,接着说:“亏了你拦得及时,要不真坏了大事了!”借着酒劲儿,泉生一郎越说嗓门越高。

“小声点!表哥,小声点!”

泉生一郎将嗓门压低:“没想到这渡边丘河还留一手,看来得让他尝尝苦头。要不他还得耍心眼。”泉生一郎边说边擦嘴角。

两人继续商量着。

渡边丘河在屋里胡云乱侃,一会东一会西,他给儿子讲些天南地北的事。门外的人一开始还仔细听着,等到后半夜都倚着门框打起了盹。渡边丘河把儿子拉到身边,低声传授逃离的方法,他把他的方法一步一步给儿子讲解。渡边小河认真地听,他把父亲的一字一句都记在心底。

生活就像演戏,渡边丘河在演,他演得好与坏,只有泉生一郎和六指与斜眼才有发言权。正如戏一样的开场,幕拉开时,角儿便上场。

六指此时改变了劝客的角色,没了遮遮掩掩,赤裸裸大叫:“你,快把所有的财宝交出来!”连名字都省了,就像父母训儿子一样。

“没了,实在是没了,不是都领你们看了?”渡边丘河装作害怕。

“鬼才相信!”六指大声说。

“没了,真的都交了。”渡边丘河装得更加害怕。

“绑了,给我打!”

随着话音,斜眼领着几个人冲进来。斜眼将皮鞭甩得脆响,冲进来的几个人拿绳的拿绳,拧胳膊的拧胳膊,摁脑袋的摁脑袋,三下五除二将渡边丘河捆得结结实实。恰如捆猪一般利索。

“吊起来!”六指狂叫着。

“啪”一鞭子下去,渡边丘河的衣服开了花,再回手一鞭,渡边丘河的肉开了花。渡边丘河鬼哭狼嚎般尖叫,他动情表演着。第三鞭还未落下,渡边丘河不得不屈服哪高悬的皮鞭。“我说!我说!不打就行!”

倒是六指有些惊讶,内心暗骂:“共青什么大首领,就这把软骨头?平日里心狠手辣,呸!草包一个!”

“在哪儿?在哪儿?”斜眼激动得叫着。

“你们得让我见见你们头儿,让我生生得清楚,死死得明白。”

门外的泉生一郎早已按耐不住:“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老朋友?”渡边丘河仔细辨认泉生一郎,“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泉生一郎指着渡边丘河的脑门说:“十年前,躲你的马车稍慢了点,却遭你暴打的小兄弟,你不会不记得吧?”

渡边丘河赶紧回答:“记不清,你可能认错了。”

“不可能,记错别人记不错你,这辈子我就记住了一件事,就是十年前的这顿暴打。”

其实,打人是渡边丘河的家常便饭,像这种芝麻大的小事对他来说记不清也在情理之中。

“你不记得,我却刻骨铭心!”泉生一郎略作停顿,接着说:“十年前的债,今天还吧!”

渡边丘河陪笑说:“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十年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加倍赔偿。”他哽咽着,“我已经把所有财宝都交了,也算赔偿了!”

“就这点怎么能说都交了?交还是不交?”泉生一郎突然声调高亢。

渡边丘河突然从高亢的声调里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他记起了十年前的那顿暴打,依稀的对这个泉生一郎有些印象。“这不是碰瓷坑人的小瘪三吗!”

“都交完了!真的!”渡边丘河装作更害怕的样子。

“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泉生一郎指着斜眼又说,“把他儿子的手砍下来,看他交还是不交!”

渡边丘河心里一颤,一股凉气直透心底。“别,有事好商量!”

“商量?谁与你商量?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你只有服从的份儿!”

渡边丘河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只要我和我儿子安全,财宝我都交了!”

泉生一郎从嘴角迸出一串长长的冷笑,“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咬紧牙关不知好歹?”他略微沉思了一下,“别耍花招,机会只有一次,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你可仔细想好了!”

“想好了,我可不拿我和我儿子的命开玩笑。”

听到这儿,泉生一郎心花怒放。“美好的生活就在不久的将来,以后的自己将不是现在的自己。”他的欲望像气球一样的膨胀变大,“不如去占个海岛,建立自己的乐土。世间有的咱有,世间没有的咱有,好玩的好乐的一应俱全,自己就是主人,自己就是王,比沃土家族更自由自在,活得如神仙般潇洒!”

“快!快!快!赶紧去取财宝!”泉生一郎突然打断自己的欲望。

“那取了财宝后我和儿子就可以走了?”

“可以,天涯海角,爱那那去!”泉生一郎爽快回应。

渡边丘河心里明白,只要泉生一郎取了财宝,他和儿子就会被……

“好”渡边丘河假装欢喜的答应。随即,他就热泪盈眶。他表演的很逼真,他在内心都不由的佩服自己。

泉生一郎见渡边丘河这般情形,心中暗骂:“我那个岂是白白躺的,我得让你躺躺,得让你在藏宝的地方躺一辈子,一辈子!”

渡边丘河也暗自盘算,他的脑子在飞快的旋转。

“我看人去的不要太多,免得人多嘴杂,引来不必要的是非。”

泉生一郎听渡边丘河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他与六指对了下眼色,六指也点了点头,两人心领神会。

一条船向一座小岛悄悄驶去。绿色将小岛装点的很美,海风徐徐吹来,除了几声鸟叫,小岛很静。

泉生一郎早将盘算好的付诸实施。财宝得到手后,应当先将渡边丘河和他儿子除掉,早在临行前他已将几个知晓财宝的跟从统统处理,处理的方式粗暴简单的很,一桌酒席,一包毒药,解决!再来后,必须将斜眼处理,毕竟是外人,不沾亲不带故,不牢靠。最后,将自己的表弟处理,当然这般决心他下了几次才真正定下。那,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晓,那……他有点自我陶醉。

六指想得精彩,他想多分些财宝,至少二成,不……三成!足矣!那就活得风光,跟着表哥享尽人间荣华,顺便光宗耀祖。他把自己的享受放在首位,把光宗耀祖的事放在次位,也难怪,这种人只有这种想法。他和泉生一郎有同样的想法,而且想法不谋而合,那就是让渡边丘河和他儿子在得到财宝后闭眼,还有许多知道这件事的人必须闭眼,包括斜眼。只是他顾及点亲情,只想与表哥共享财宝。

斜眼兴冲冲跟来,他只匆匆,不顾得多想,只是为了享人间富贵。人不能白活一回,他要潇洒活一回。他就这个简单。

渡边丘河早有预谋和打算,虽然手捆脚锁,他并不在乎,因为他不能在乎,他在等待时机。洞里是他的地盘,他的地盘他做主。一切按他的预谋进行,他细心反复的在内心演习着将要发生的一切。他表面在演,内心也要演,整个人像恶魔般辛苦。

一起来的另三个只是暗自庆幸,无形中配合着渡边丘河的预谋。其实所有人都在配合。渡边丘河想,除了自己和儿子,泉生一郎应该闭嘴,背叛自己的六指应该闭嘴,斜眼等参与者知情者应该闭嘴,一切搬运箱子的人应该闭嘴。

渡边小河按照父亲的教导去看,去做,去想。这些天,他感受到了人该怎么活,怎么求生,怎么险种脱险,怎么预谋……渡边丘河把他的所有都传授给儿子,他需要一个强大的儿子,一个完美的独大者。

几个人各怀鬼胎,在往宝藏洞的路上,想着各自的,做着各自的,无异于是春秋大梦破灭的前兆。

洞口实在是太隐蔽,如果不是由渡边丘河带领,就是来个百八十人,寻个一年半载的也不见得能发现。

“打开洞门!”泉生一郎指着渡边丘河。

渡边丘河心里暗自高兴,与自己预想的基本一致!“唉,先得给解开手,绑着怎么开?”他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

泉生一郎微微一笑,笑中略讨好的妩媚。“斜眼,把绳子解开!”其实他内心暗笑,脚下的铁链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

这个过程与渡边丘河设想的没多大差别,他故意提高嗓门,左手右手在洞门七上八下乱摸,扬起头喊着:“把门开开,我要进来!”

三个人目不转睛的地注视着渡边丘河上下左右乱摸的手。其实渡边丘河的左脚右脚在慢慢移动,他神不知鬼不觉得打开了洞门。

山涧从此流过,直通洞里的大坑,早些年渡边丘河用了上百人开挖的。坑底有个活塞,控制活塞的是一根木头,只有移动两块石板机关才能开启。活塞开启,水流走,才能打开门。这个杠杆原理是由一个机工老师傅设计的,为了请这个金陵的老师傅,渡边丘河花了整整一箱金元宝。

洞门打开,人一窝蜂似的冲了进去。

泉生一郎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到底有多少财宝。箱子打开,泉生一郎彻底崩溃了,大的银元宝、大的金元宝、玉石、玛瑙、钻石、翡翠……

斜眼看着这些珍宝,斜眼竟一下子不斜了,他两只眼直勾勾地盯着,笑着,戏剧般的成了对眼。

六指抓住大元宝掂来掂去,放不下手。

趁三人沉醉于欣赏财宝之际,渡边丘河给儿子使了个颜色。

渡边小河捂着肚子:“唔!肚子疼,要方便。”

“方便就方便,嚷啥?找个角落就行了,离这儿远点,免得填晦气。”泉生一郎气愤地喊着,眼神一直没离开那些财宝。

渡边丘河见儿子走了,便神秘地对泉生一郎说:“还有更好的宝贝。”

“更好的宝贝!”泉生一郎眼神一亮,妩媚的面庞更显神采。“在哪儿?快领我看看!”

一听这话,六指和斜眼赶紧凑了过来。

洞中空旷处一处大石,渡边丘河按动了机关,一副夜色画卷出现在人们面前,月似银勾,繁星闪烁。洞内阴湿潮冷,与夜半的感觉相差无几。

泉生一郎惊叹,他捋了捋发髻,如女人般妩媚,他陶醉了,忘我的陶醉。六指心潮澎湃,“竟有如此神画!一会儿和表哥商量商量,若此画归自己那该多好!”斜眼表情痴呆,木雕般呆立,谁也不知他在寻思什么。他表面很平静,其实内心憋着一股劲,这般劲在他的血管里冲撞,要不是他痴傻的外表,那股劲肯定能冲破血管迸发。

渡边丘河一手指着画说:“这是唐代画圣吴道子的三星图。”他的脚尖慢慢踮起,触动机关。

“噗通!”泉生一郎、六指、斜眼相继掉入地牢。刚才三人站立的地方多了一道铁格挡,拇指粗的铁条。渡边丘河站在上面,冷冷的一串冷笑。

泉生一郎在地牢里肠子都悔青了,怎奈天下没卖后悔药的。就这一会功夫,他与渡边丘河的角色成功互换,别说要渡边丘河的命,自己的命现在都做不了主。这是渡边丘河的地盘,自己奈何不了。

六指内心有种绝望的害怕,他预感到死亡即将来临。这时斜眼两眼无神,他面无表情,死人般的呆滞。

画面逐渐变化,星星逐渐稀疏。

渡边丘河一身宽大的衣装,面带微笑,话里话外刺耳难听。“老朋友!我的好朋友!你对我这样称呼,我也将就着这样称呼你!”他指了指泉生一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得到财宝时就是我与我儿子亡命之时,你早已为我们的归宿计划好了。但天算不如人算,你算不如我算,在我这一亩三分地里,你-只有受死的份!”

泉生一郎犹如变态的狐狸精,娇声细语,妩媚羞颜的说:“哪有的事?看了财宝我肯定不会独自享用,况且这么多财宝我也用不完,咱俩共同分享,让它发挥更大的用途。”

“你糊弄小孩子吗?跟放屁一样!”渡边丘河打断了泉生一郎的话。

渡边丘河又指了指六指,“我倒要看看你的戏该怎么演!”

六指深知自己已被渡边丘河揭穿,纵是演得再像也无济于事,但他还是泪涕横流,痛哭不已,以此拖延时间,渴望洞外的人发现异常前来搭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我犯了不该犯的错哟!只要您能原谅我,我会像对待我父亲一样孝敬您!我要用我的下半生来弥补我的错。”话到动情处,六指又是捶胸又是顿足。

“装!接着装!该收场了!怎么称呼您了?不是应该直呼我名吗?不是应该大呼小叫吗?那个叫我大首领的六指已经不会回来了,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没,没有过去!只要您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就还是以前的六指,我会竭尽全力为您效劳!”

渡边丘河毫不理会六指了,侧了下身,面向斜眼:“是他们连累了你,你只想与他们共享荣华富贵,可否想着与他们一起受苦?可否想到与他们共赴黄泉?”

斜眼只是死人一般的矗立,他僵化了,提前进入死亡状态。

渡边丘河看着儿子,一边传授着他的很无人道恶魔般的想法,一边教与儿子欣赏美丽的夜空。

“饭桶!心眼都让狗吃了?想财宝都想疯了?什么也干不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泉生一郎扭着屁股,阴着脸,数落着六指和斜眼。

六指发着愣,泉生一郎的话他一字也没听进去。斜眼仍然矗立,石雕般,只是两行泪簌簌落下。

这时间,半空中的画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画中烈日炎炎,整个洞中也亮如白昼。地牢里的三个人吃惊的望着画,目瞪口呆。泉生一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了看四周,“啊!”三人惊得一身冷汗,在地牢的地面上,全是人的骨骼,如活生生的木乃伊。坐着的、趴着的、躺着的、跪着的,各种姿态,看着无比痛苦。泉生一郎越想越怕,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想到自己不久也可能成为那些东西,不由得相互嚎啕大哭。

“来人呐!救人呐!有人吗?……”声音很大,传得很远,但无济于事,直到三人的叫声已经沙哑、无声……

三人如泥巴样趴在地上。渡边丘河在地牢边轻轻咳了一声,三人同时站起来,继续重振旗鼓喊着叫着。

“老朋友,让他们送你上路吧!”渡边丘河边说边指着六指和斜眼,“你二人若将泉生一郎掐死,我便放了你们。”

泉生一郎急打断渡边丘河的话:“别听他们的,你们把我弄死了,他也不会放了你们,放了你们他就活不成了,怎么可能放了你们!”

“听着!你们俩要是想投诚,怎么也得拿出点成绩来给我看看,不然我怎么相信你们?你们做不做看自己,我不强求,自己掌握自己的命!”渡边丘河怂恿着二人。

话音未落,六指和斜眼向泉生一郎扑过去。

渡边丘河指着他们对儿子说:“看看,这就是亲情,这就是友情,在生命面前,这些都变得不堪一击,能保住自己性命的只有自己,而不是假借于人!大难来时各自飞,懂了吗?”

渡边小河点点头。在他的内心深处深深烙下邪恶的教条,很可怕,这是催生邪魔的养料,而这三条人命就是渡边丘河给渡边小河熬制养料的原料,也是一堂最生动的人体解剖实验课。

六指冲着上面喊:“大首领!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饶了我的命,叫我干啥都行!”六指求生的欲望高过了亲情,要说亲情,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他的手猛掐泉生一郎的脖子。泉生一郎奋力挣扎,声嘶力竭叫着“表弟!表弟!”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斜眼奋力按住泉生一郎的双腿,像把刚脱毛的猪按在案板上一样。

泉生一郎耷拉下脑袋,结束了他简短的一生。

“泉生一郎死了,快放了我!”六指狂叫。

斜眼不知从哪里来的劲头,声如洪钟,夹杂颤抖:“放了我!放了我!”

“放了谁?”渡边丘河边说边把一根绳子系下去,“绳子只有一条,人只能放一个,你们自己商量!”

他话还没落,六指率先抓住了绳子。向上爬的六指被背后的斜眼狠狠抓住了脖子。撕打,狂咬,拳脚……这些无名的功夫,完全突破了武功的套路,因为套路无法发挥到为求生而须达到的极致。

六指被斜眼压在了身下,斜眼用旁边的麻草绑住了六指的手脚。

斜眼抓住了绳子,爬,爬,爬,眼看即将到头,渡边丘河用刀将绳子割断,斜眼重重的摔了下去。

疯狂,嘶喊,怒骂……斜眼似条疯狗,不停的放肆。

牢口的大石板重重的压了下去,再也没有打开。

渡边丘河每天都领着儿子站在洞口给他讲故事,画中的阳光依旧明媚,但已不知升落了多少次了。

从此,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这个神秘人花重金为一个凶狠少年请了一位师父。自此,世上再无渡边丘河。

“你听说过渡边丘河吗?”

“什么呀!他叫渡边小河!不懂别瞎说!”

“你才不懂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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