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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五蕴皆空

船向前急驶。

海揉了睡眼,摇动了一下身躯,伸了伸懒腰。

风把渡边丘河的欢喜从船头吹向船尾。整个船开始热闹起来,真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喜不由从心底冒出来。

“烫上酒!备上菜!”渡边丘河大声叫着。

船上的厨子应了一声,着手准备。于是,菜刀与案板,铁铲与锅勺的交响便开始演奏。

渡边丘河身边的渡边小河向岸上张望,他在寻找归来的母亲。

船上的人们都在内心打着如意算盘。那金银、那珠宝、那古玩、那玉器……那他们掠夺来的一切一切。溅到船上的海水泛起阵阵酸咸的味道,那种味道对他们来说再平常不过了。其实他们也希望有那种平稳的乡土味道,但他们的内心却被邪恶的念头占据,以至于那平稳的乡土味道没有任何空间可以扎根,那邪恶的念头太可怕,它侵占了仅仅的一点善良空间。

酒浓,菜香。

船上的气氛更加浓烈,大大小小的头目如一条条乱窜的鲶鱼,他们得意地打着招呼,不约而同地走进船舱。如何享受这胜利的果实?低语中不时迸出刺耳的尖笑,那笑声发自内心,高出低语的声调几倍。人们互换了眼色,个个心领神会。

外号六指的小头目举起他那六只手指的左手说:“咱们的好日子来了,吃喝玩乐一辈子没问题,咱们得快活!”他用手向上指了指,“人家大首领都醉着呢,可他哪管咱们兄弟?兄弟们为他卖命,兄弟们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他却白天酒肉穿肠过,晚上抱得美人睡,他可曾想过咱们兄弟?”

众人点了点头。

六指见人们对他的话有同感,便压低嗓门接着说:“这回分东西不能由着大首领,咱们也得发表发表意见,咱们也得享受享受他那样的生活。”

一个另一个小头目说:“那你带头提议分东西的事!”

六指听到这话,将挥舞的手缩了回去。无语,船舱里显得格外沉寂,众人面面相对。六指的表演先告一段落。本指望有人能跳出来当个出头鸟,可到头来一个个像霜打得茄子样都蔫了。

渡边丘河酒饮得悠慢。身旁的儿子仍向岸边眺望,他盼望着母亲的归来。可船离岸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时间过得真快,晌午的日头晒得船板上都要冒烟。满脸通红的渡边丘河发着牢骚:“这鬼天气,热死个人!”整条船上的都埋怨这热的心慌的天气,他们操着各地乡土音怒骂着,仿佛这天气骂几声就可以凉爽似的。倒是六指眼尖,他伸着长着六只的手,指着从东南方向飘来的黑云,“有云彩!快看!有云彩!”一船上的人都顺着六指指得方向望去,一片连着一片的黑云,黑乎乎地向这边涌来。众人先是从内心发出几许兴奋,那种对凉爽的兴奋。

一阵急促的凉风贴着船舷掠过,人群里传出欢快的笑声。渡边丘河被这凉风一吹,酒醒了大半,这风凉得让他的脊梁骨发凉,“注意风!注意风!”“看好财物!”

没人应声,帆手和舵手都尽情享受凉风带来的舒服。渡边丘河的这句话犹如刚才的炎热,被凉风吹得无影无踪。

“雨点!”不知从谁嘴里喊出。

人们更加兴奋,拍手的、吹哨的、抡着衣服摇摆的、跳着脚欢呼的……“雨点!雨点!”人们兴奋得发狂,手舞足蹈,犹如一群疯子在表演。“大雨点!大雨点!”人们更加兴奋,摇动起汗水未干的身躯,像激进的舞蹈。

渡边丘河盯着聚来得乌云,心里慌得厉害。“看好财物!抓紧帆绳!”他迎着大雨点向人群呼喊。

谁也听不进去,谁也顾不上听,舵手和帆手都在享受大雨点和清凉的海风。

风一下子发了神经,忽然暴躁起来,像刀子一样,人们的衣服似被割裂。噼里啪啦,成千上万的大雨点更加狂野,大雨点似石子儿向人们砸来。人们由兴奋变得惊慌,又由惊慌变得惊恐,又由惊恐变得失去理智。就这短短的时间,天气变幻各种面恐,人群变换各种形态。六指见情形飞一般冲向船舱,那桅杆拦腰折断,连帆绳都一头扎进海里。

“拉紧帆!拉紧帆!”渡边丘河的叫声淹没在狂风暴雨中。

狂风暴雨中的父子显得有些无助。

船舱里乱作一团。六指怀里装不下就往袖里藏,袖里装不下干脆脱了裤子兜,系起裤腿口,这家伙!两裤腿全是金银财宝。等他扛那满是金银的裤子时,扑哧裂开了俩口子,撒得满船金银、满船财宝、满船玉器,满船是抢夺得手和移动的脚。一船乱哄哄,一船叫骂声。

无帆的船在海里打起转转,船已没了力量,因为帆已不存在。船手忙着揣金银,帆手忙着抢财宝。渡边丘河一手抓起儿子,一手胡乱摸了把刀。他冲进船舱,见到这番情形,一刀将抢财宝的帆手的胳膊砍了下来。帆手疼得杀猪般的嚎叫,但这声音并不起作用,整个船舱的哄抢把惨叫声淹没。

浪翻着跟头向船涌来。

“进水啦!船舱进水了!”渡边丘河用吃奶得劲儿再喊,但这声音也被哄抢声淹没了。人们从未感觉到危险,水漫进来,乱依然是乱。

渡边丘河急忙拉着儿子向船上飞跑。

风、雨、浪。大自然变幻了令人恐惧的面孔。

渡边丘河和儿子紧抓住剩下的那半截桅杆,这半截桅杆比金银财宝都重要。慌乱中的六指抱了空箱子窜了出来。

船和抱了满满金银财宝的人都沉进海里,享受没有没有纷争,没有打杀,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人间无尽烦恼的世界。

渡边丘河带着儿子抱着半截桅杆不能平静,他现在有的只是半截桅杆和儿子。一天时间很短,对于浸在海水里的爷俩来说却很长;一夜从日落到日出很短,对于习惯了夜间杀人掠货的强盗来说并不陌生,但这次并不习惯。爷俩漂上岸时已是早晨,经过一整天的浸泡,爷俩的身体一触岸便觉得酥软,他们如烂泥。人紧张之后便有了困意,触岸时疲惫统统袭来,二人昏迷在沙滩。

其实,这一天一夜的漂浮,将他们送到了他们的故乡,渡边丘河土生土长的地方。这是一个岛国,经过长时间的战争,从北方来的沃野家族统治了这个岛的南部,原本在此地不务正业偷鸡摸狗之徒认为改变命运的时候到了,其中最有奴才相的一个是叫泉生一郎。泉生一郎早年输了家产,卖了田地,两条渔船也出了手;又因为在妓院里与一位将军争风,硬生生被割了那东西,于是,人世间便造就了一个活脱脱的太监胚子。也该他时来运转,应了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山十年河西,他被沃野家族重用,用别人的话说是培植了的狗腿子,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自己咸鱼翻身,受害者翻身做了主人。

其实,沃野家族也是压迫者的翻版,只不过沃野家族有些拿出手的武功,沃野家族的胜利好似土匪,抢占山头似的戏剧,在此地经营多年的将军灰溜溜地逃走了。消息传来,泉生一郎大喜,于是,沃野家族的爪牙便横空诞生。他像揭竿而起的首领,网罗一些亡命之徒,聚集一些无业游民,拉拢一些社会渣滓。他就像一块臭肉,多远的苍蝇都向他聚来。当地的渔民可遭了殃,原来只缴个船头税,结果现在可好,下岸税、上岸税、打捞税、交易税、维护安定费、卫生费、杂七杂八的随时可冒出个新费。渔民们恨沃野家族的统治,更恨那吃里扒外的狗腿子泉生一郎;这家伙一个劲儿的给沃野的头头出馊主意,比白眼狼还白眼狼的对付四方街邻。就这样一个人,靠碰瓷来维持生计,自从败了家后便干起了这种行当。那天,泉生一郎走在路上,假装躲闪渡边丘河的马车,他稍微慢了一点,稍有意的慢了一些。其实,这是他惯用的手法,他左腿从来就没好过,也不知这条腿讹了多少钱。只是有不愿意麻烦的有钱人便施舍些碎银子。不过就这些碎银子的施舍,也使他生活的很滋润。这次遇到了渡边丘河,一个杀人掠货,刀尖上舔血,死了人都不眨一眼的狠角色。渡边丘河当然懂得这碰瓷的勾当,当泉生一郎挽起裤腿,一边哀嚎一边指着流血的伤口,喊叫的“把我撞了得赔些医药费”的话音刚落,“啪”一记耳光脆生生的迎向泉生一郎。渡边丘河用了十二分的力气,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踩声。泉生一郎由蹲姿变成了躺姿,而且由假声的哀嚎变成了痛心的哭叫。

泉生一郎在床上整整趴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他把人生所有恨都积郁起来,他每天都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报这顿暴打的仇,而且加倍还给渡边丘河。他把这顿暴打看作人生中最大的耻辱,他把割他那东西的仇看轻了,却把这顿暴打看重,真是主次颠倒,不记大仇记小仇,变态,变态到极致。

世间的事往往不由得你去做主,一个人,往往一个社会的渣子会成为主角,于是,他的登场便成了一场滑稽的戏剧。一个好人一个老实人干不了的事,也只有他这种人才能干成。生他养他的地方他不感激,他用背叛来反哺他的家乡,他背叛了做人的信条。可是他现在是主角,一个不折不扣的主角。

就在渡边丘河同儿子被冲上岸的那个早晨,泉生一郎领着人在海边巡视,名义上是维护治安,暗地里却是找个茬口诈些渔民的钱财。

“有两个死人!”一个兵士大喊。

海水拍打着海滩,不停的往上涌,那两个人上身晾在沙滩上,下身浸在水里,衣衫不整,散发垢面。

眼尖的泉生一郎一眼就认出了渡边丘河:“冤家路窄呀!这小子可落在我手里了!”于是那刻骨铭心的恨便一齐顿时迸发。

渡边丘河连打他的人是谁都没看清一眼,更不用说知晓谁是幕后黑手了。这顿打比他对泉生一郎的那次惨烈多了,渡边丘河在半睡半醒中昏了过去。

渡边丘河醒来时,急切地找着儿子,尽管躺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也掩盖不了他找儿子的急切。

屋外,泉生一郎暗自盘算,一个阴险的计划在慢慢成型。

说来也巧,就在渡边丘河被毒打的那时,六指也被充上了岸;说来更巧,巧的无法想象,泉生一郎救了自己的表弟,也就是六指。接下来,渡边丘河被放在舒服的大床上就有了理由。

六指从门缝里打看着渡边丘河,他内心有说不出来的滋味。以前身份的差距、财物的分配、吃喝玩乐都没他沾边的,恨由心生。但他最为欣喜的是渡边丘河经营了多年在老家留下了大批财宝,这是他最为关心的,也是泉生一郎所关心的。泉生一郎做着发财美梦,六指也在做着同样的梦。泉生一郎的脑海中不时出现自己取到财宝后花天酒地、风流快活、四处招摇、威风八面、娶妻纳妾、锦衣玉食、酒肉穿肠过的生活,像个富豪,像个公子,像个……但……他摸了摸下身,一想起少的那东西,便觉得无比失落,无比自卑,上好的时光即将来到,该用的东西却没有,这真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

泉生一郎依然再想……

计划在周密的彩排后激动上演。

六指不知道渡边丘河藏宝的地方,更不知道渡边丘河有多少宝贝,他只知道渡边丘河藏了许许多多金银珠宝。为了这些富可敌国的宝贝,他心甘情愿与表哥配合,虽然他很瞧不起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六指闪亮登场!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像见了亲爹似的,“大首领!可见到你了!”他带有伤感的嘴脸,尽力拉进与渡边丘河的距离。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没了,那就有了亲切感,有了让渡边丘河说心里话的感动。当然,关键是心里话。

“船出事了,所有的人和财宝都沉入海底,冲上岸后,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您和小首领!”六指故意将“第一件事”这几个字提高了音。“小首领被人救了,可人家说不能白救,得要点好处。”话音未落,渡边丘河便开口说:“好处一定给,钱不是问题,五十两……不,一百两黄金!”由于见儿子心切,一时冲动,渡边丘河刚说出这话便觉得后悔。自己也太冲动了吧!动不动就一百两黄金,那是什么概念!明摆着让别人眼红,明摆着证明自己有钱,怎奈事已至此,他暗暗叹了口气。

“我得好好求人家!”六指边说边向外走去。

六指在外面伸展伸展胳膊,转了两圈,便又走了回来。斜眼紧紧跟在后面。

斜眼手里拿着从渡边小河脖子上摘下来的玉坠,冲着渡边丘河说:“孩子是我们救的,发了烧,看了病,拿了药;又是洗衣又是烧饭,忙里忙外,那一样不是功夫?那一样不需要银两?你昏迷的大几十天里,我们天天细心照顾,曲曲一百两就把我们打发了?”

“那用得了多少钱?十两银子就能办的事,我给这位兄弟一百两黄金,那可是一百两黄金!”渡边丘河有些激动,他分明看出这是在讹诈。

六指赶紧搭腔:“大哥,咱们不是有的是钱?分给他们点儿不就得了!”

渡边丘河有些生气:“怎么跟我说话呢?规矩都不懂了?”

六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怒火,也许是在渡边丘河手下压抑的太久,终于成火山般爆发。“大哥!哼!叫你声大哥就不错了。”

“从恭恭敬敬的大首领到大哥的落差也太大了,这分明是……”渡边丘河的脑子飞一般的地转着,“该怎么办?”“儿子还在他们手上,这可……”“见机行事……”他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先填饱肚子再说!”

“钱好说!钱财好说!我都饿了,吃罢了饭再说。”渡边丘河略带无奈。

六指一听,暗自高兴,本以为得大费周折,可不想好事来得这么快,“这也太快了吧!”

斜眼听罢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边往屋外走边吆喝着:“快备些好菜,拿几坛樱花酒,再叫些歌妓助兴!”

整个屋里溢满了菜香酒气,歌妓边弹边唱。

几杯酒下肚后,六指拍了拍渡边丘河的肩头:“我说渡边丘河!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花就行,人死后钱再多也只占三尺地,倒不如生前散尽了积些德!”

渡边丘河听了这话,心里大怒,但还得表现得服服帖帖,细心聆听的样子。他暗骂六指:“这狗东西,刚才还叫大首领,一会儿成了大哥,这会儿又直呼我名,真他妈的……”六指戏剧般的表演让渡边丘河这个观众倍感不爽。

六指边说边拍着渡边丘河的肩膀。另一边的斜眼也配合着六指:“真是!什么重要?钱财是个狗屁?什么重要?生命最重要!唉!人最重要!”

渡边丘河听了这话,很是刺耳,不由拍案而起:“你把我儿子怎么了?你敢对他不利!我不放过你!”

斜眼赶紧给六指使眼色。六指站起身,拍了拍渡边丘河的肩膀说:“大哥!你多虑了!他的意思只是字面意思,没别的意思!放心啊!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我会干那样的事吗?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

渡边丘河松了口气:“我想见见儿子!”

六指对了一下斜眼的眼色:“那我们回去商量商量!”

渡边丘河其实很明白,这两个人一唱一和,一个打鼓一个敲锣,但不过是别人的棋子罢了,他想知道幕后的人是谁!

在泉生一郎的授意下,渡边丘河与儿子团聚。事情顺利的出乎泉生一郎的意料。

这是一处普通的山林,渡边丘河紧拉着儿子的手,身后的六指和斜眼怕渡边丘河出乱子,寸步不离他们。渡边丘河的脚脖子上拴着一条铁链,走起路来哗啦直响,僻静的山林小路上只听得见车轮声和铁链声。车可不是给渡边丘河坐的,而是拉财宝的。他们一行人是让渡边丘河带路去拉财宝的。

偏僻的山林庭院正中,几个箱子凌乱地摆着。箱子打开,斜眼的眼都直了,他哪见过这么多金银珠宝!何况那时他还身临其境。其实,这只是渡边丘河用来享乐的零花钱,就这零花钱也令人兴奋。不过最兴奋的应是躲在暗处欣喜若狂的泉生一郎。

斜眼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六指却不怎么新奇,他可见过比这更多的财宝,不然白跟渡边丘河混了这么多年,可是,眼下想再多也是虚无,船队翻了,钱财没了,这些财宝也是不多见了,何况这次是纯粹有自己的一份,想着想着,他不由得笑了。

渡边丘河领着儿子大摇大摆地走了。

“等等!”六指喊住了渡边丘河,“大哥,先不要急着走,我们各得所利,可谓两全其美,应该庆祝一下。”“斜眼!你去准备一些丰盛的酒菜!我们庆祝一下!”

斜眼刚从财宝的境界出来,如梦初醒,赶紧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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