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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转眼已是初春,中原总是二三月便春暖花开,边地则是四月始至初春。天气转暖,大地恢复生机。

将军府邸外,宇文琛缓缓吟道:“当年腊月半,已觉梅花阑。不信今春晚,俱来雪里看。树动悬冰落,枝高出手寒。早知觅不见,真悔著衣单。”此诗是大诗人庾信所作《梅花诗》,诗人看到含苞待放的梅花触景生情,想起远在万里的故国至亲,自是愁肠百结,难以名状,后世有云“庾信哀何极,仲宣悲苦多”,便是形容庾子山飘零北方,怅惘终身的。而此时的宇文琛却并无庾子山式的哀苦,腊尽春回,让人更有春风得意之感。

高祯望着北边似乎近在咫尺的皑皑雪山,正色道:“入春了,积雪会化成水。我已命令善于水利的军士前去勘察情况,等待时机便可开凿井渠。”高祯略一思忖,又道,“早间我见多名百姓提着水桶往北边走去,询问他们,他们说是北山积雪已经融化,可去盛水。”

宇文琛道:“但一家一户的百姓所盛之水毕竟是杯水车薪,而且路途遥远,加之伊吾天干物燥,水源难以保存。春天尚可供水有余,可夏日又该如何?”高祯斩钉截铁道:“不论如何,盛夏之前,我们定要修好井渠。”宇文琛道:“我看那高昌来使说什么将井渠画影图形只是说笑罢了,他不会再来伊吾。”

高祯道:“不必难过,我倒是有一件可喜可贺之事,今番我又命人宣讲井渠之事,不少百姓跃跃欲试,称平素善于打井,定有方法建好井渠。”宇文琛喜出望外,道:“好!只要我们上下一心,又何惧其他?我早已觉得伊吾百姓虽拒人千里之外,但那只是因为多年战乱所致,只要我们心念百姓,多行善事,百姓定会放下心中隔膜。”高祯道:“我也正觉如此,只盼前尘旧事可以不咎,伊吾重新团结一心才好。不如我们现在便去北山一看。”

正在此时,只听城内几声尖锐刺耳的号角声接连传出,一声接着一声,愈来愈近,已如洪钟一般。高祯与宇文琛都道:“不好!有敌情!”

“报——”,一名军士神色慌张地冲入府内,已是跑的气喘吁吁,失魂落魄。高祯赶忙问道:“来者何人?”那军士道:“将军,瓜……瓜州王澍已率数千军士前来。”高祯道:“我早已料到王澍定会报这一箭之仇!”宇文琛仍是莫名其妙,道:“王澍这厮好大胆!擅自调了几千兵来此,他想平了伊吾不成?”

高祯道:“我也正感奇怪——”他突然拍案道,“是了!想必城中有人通风报信!”“通风报信?”宇文琛道,“瓜州一百军士?”高祯点头道:“正是,他们本就是王澍部下,初来伊吾,又见人心如散沙,想是难以习惯,巴不得早日重回瓜州,但又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我对王齐之死一直秘而不宣,想必他们之中定是有人写信给了王澍,说我杀害他的兄弟王齐,而现在伊吾人心散漫,百姓大都无心归附大隋,正是出兵围剿的绝佳时机。他只需将此告诉王澍,王澍一封奏折上表皇帝,说北齐余孽高祯拥兵自重,意欲独霸伊吾,称兵为王。皇帝现下已是终日声色犬马,一心只想早日在运河之上驾他的水殿龙舟穷奢极欲,对于这样的奏折自是草草了事。王澍便名正言顺地领兵进了伊吾。依我看,王澍此举还可能想将伊吾划入自己的范围之内。他虽贵为瓜州都督,但对阳关以西却是鞭长莫及,此战如果胜利,他便可以统领西北,实力大增。”

言语之间,却没发现宇文琛已是渐渐坐立不安,他大声道:“你为何还是如此云淡风轻?!敌人已经兵临城下啊!”高祯冁然而笑,道:“敌人?宇文先生又说笑了。王澍他们可是大隋的军队啊,莫非你有心逆反不成?我们只需大开城门,任王澍进来保境息民便可!”原本还有些神色张皇的宇文琛却也突然笑得前仰后合,朗声道:“那王澍便是我的敌人了,我便是逆反大隋,高将军意下如何啊?”高祯大笑道:“君子所见略同矣。”二人抚掌而笑,已是默契万分。虽然谁也没料到生命最大的变故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袭来,而他们却并无遗憾,不论是声气相求的知己,还是为了伊吾而战的决意……

号角声一声胜过一声,时间紧迫,高祯连忙穿好盔甲,整装待发。平素不喜舞刀弄枪的宇文琛也是全身明光铠,右手握长矛,自是潇洒非凡。将军府邸外,百姓已是蜂拥而至。高祯仍是与他第一次出征,击退吐谷浑一般,用伊吾话朗声道:“大家放心,此次我高祯就是粉身碎骨也会保全伊吾百姓!”然而却多了几分从容不迫。

百姓用不纯熟的汉话断断续续地问道:“将军……什么人……来了啊?”高祯笑道:“不论何人,只要伤害伊吾百姓,便是不可轻饶。”谁料一语刚落,几名年轻力壮的伊吾青年便大声高喊道:“我也要参战!”“我们也要参战!”高祯首次听到伊吾百姓愿意作战,登时豪气大生。几位青年的汉话并不熟练,说不出马革裹尸,靴刀誓死的慷慨陈词,但神色笃定,甚是严肃,又怎么没有浴血沙场的决心?高祯与宇文琛见伊吾大有精诚团结,万众一心之兆,相视一笑。高祯朗声道:“好!我定会保百姓安全,伊吾不会再有危险!”说罢二人皆是会心一笑,策马而去。

东关城楼之下,伊吾众军士厉兵秣马,披坚执锐。伊吾士兵较少,分为左军,中军,右军三部,一字排开。虽是兵多将少,但兵甲锵锵,气势不凡。高祯与宇文琛居于军士之中央,手握长矛,严阵以待。

高祯轻声问道:“城中可布置好了?”宇文琛答道:“已预备好,除非他们踏着我们的尸体进伊吾!”高祯赞许点头,问道:“你怎么不进城里?”宇文琛道:“你太小看我了,我怎么可以屈身城中躲避?我也是伊吾的左中郎将啊!”高祯正色道:“好兄弟,谢谢你了!”他的神色极其严肃认真,宇文琛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二人已是莫逆之交,又何须言谢。”

此战他们如此列军城前,就是为了抵挡王澍来军,城中另外吩咐了几十精干军士守住城门,除非白骨成山,血流漂杵,否则绝不开门。

对面,只见为首一人着金丝弯月明光铠,手持长矛,高头大马,自是瓜州首领王澍。王澍身后,瓜州军士分为前军,左军,中军,右军,后军五部,另有两队游骑,护住左右。高祯极目望去,只见瓜州军士黑压压一片,难以计数。阵中四角军士正挥动军中大纛,上用金线印有张牙舞爪的一个大字——隋。此时东关之外鸦雀无声,两方军士都是弓调马服,谁能相信此刻已是引而不发,剑拔弩张,分列两边的军士竟都是一国子民?!

半晌,那王澍哈哈大笑,道:“高将军,你们伊吾便是如此欢迎我这远道而来的客人的吗?”宇文琛见那王澍笑得满脸横肉颤动,想到他食言借兵,兄弟王齐嚣张一时,不禁怒火中烧,道:“王澍这狡诈奸猾的老贼!”高祯道朗声道;“哈哈,我也正想问问,王校尉此番可是来我这伊吾做客的吗?为何没有按照礼数事先通报鄙人,也好让鄙人草草准备些才好。再说王校尉来我们小小伊吾做客,我们真感蓬荜生辉,可您带这么多军士前来又是何意?”王澍见口舌之利已无上风,恶恶道:“高将军也是不落人后嘛,率这么多军士前来迎接本驾吗?”说罢长矛反手一挥,已是勃然大怒。高祯不卑不亢道:“正是,校尉远道而来,我等率军城外迎接。”

王澍已是怒不可遏。隋朝在瓜州设都护府,统领隋朝西北边境的瓜州,沙州诸地。又在伊吾设都护府,管理阳关以西诸郡事务。此时正是大隋,吐谷浑,突厥诸多政权群雄逐鹿之时,边境各地均是举足轻重。王澍官名虽为瓜州校尉,实则统治的都阳关以东大片区域,位高权重。高祯虽也是统管阳关以西事务,但兵少将寡,自是难以与王澍同日而语。王澍认为高祯本该对他俯首帖耳,言听计从,没想到他竟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此刻紧握长矛的右手已捏得大汗淋淋。

王澍大喝道:“废话少说!高祯,你休得在此巧言令色,我已拿到确凿证据,说你拥兵自重,独霸伊吾,企图逆反,我此等来便是平定伊吾,保境安民!”

高祯与宇文琛早已料到王澍此举,并不奇怪,倒是想看看王澍怎样言之凿凿。高祯辩道:“校尉所言真是子虚乌有,我伊吾城中军士不过千人,校尉说我拥兵自重,兵又何来?仅仅是这一千军士吗?”王澍已是瞋目切齿,神情十分可怖,恨不得马上将高祯手刃,而高祯却仍是闲庭信步般淡定从容。

王澍怒喝道:“带上来!”猛听得王澍大军后方呜呜咽咽地吹起了号角,声音苍凉。“什么?”高祯与宇文琛大惊失色。只见军队后方,军马向旁分开两列,铁链声啷啷不绝,几名军士将一排男女老幼从阵后牵了出来。高祯认得这些都是早间拿着木桶去北山取水的村民,其中有伊吾人,也有来伊吾屯田而居的中原人,大概是从北山取水而归被瓜州军捉拿的。北山远离伊吾城,要出北关才可到达,想是王澍蓄谋已久,潜伏城外。只见铁索哗哗啦啦地绑缚了几十人,一齐推搡到军前。几个军士手持明晃晃的大刀立于两旁,那些村民吓得面如死灰,哆嗦不停。

高祯见百姓受辱,已是心乱如麻,怒斥道:“王澍,你******要杀我就杀啊!拿山中取水的百姓开刀算什么?”宇文琛知高祯已是激忿填膺,忙道:“王校尉,这些百姓所犯何罪,你要如此横刀相向?!”

伊吾军士之中,已有人认出了正被王澍胁迫,引颈待戮的便是自己亲人。蓦地,军阵之中“父亲”,“女儿”叫声不绝,真如哀鸿遍野一般。宇文琛心道:“不好,怕是军心涣散之兆。”

王澍仰天大笑道:“高将军此时可是乱了阵脚吗?那你杀我兄弟王齐之时又可曾怜悯一分?”他怒目相视,震手一挥,长矛直指。高祯大喝道:“王齐酗酒后打死一名伊吾老者,杀人偿命不是我大隋律法吗?难道校尉要徇私枉法不成?”话音未落,王澍接口道:“胡说!王齐只是推了那老人一把,那老人是自己惊吓而死!”

高祯知自己已是无理可辩,大喝道:“放了百姓!”王澍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百姓,他们都是你的亲信,拥你自立为王!”高祯与宇文琛听他此言,已是怒火中烧,军士也是群情激奋,大骂不休。

只见一名斧手将一柄雪亮的大刀横在为首一个胡人面貌般的老者脖颈之上,那老者颤颤巍巍,几乎僵死。王澍笑道:“老人家,不必害怕。我且问你,这高祯是否要自立为王?”那老者木然点头。“是否屯兵十万,以抗朝廷?”那老者仍是木然点头。“你是否是他亲信,拥他自立为‘伊吾王’?”那老者还是木然点头!高祯已是怒火中烧,大喝道:“王澍!你******混蛋!他不会汉话你不知道吗?你装模作样些什么?”

王澍道:“这可未必,这老人家都点头了,怎么不会汉话?我看精通得很嘛!”高祯大声道:“我知道你平叛是假,为王齐报仇也是假,你只是想吞了伊吾,一统西北,好自立为王,我看你才是狼子野心!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王澍被说中心事,他最气愤的便是高祯那种倨傲清高的神气,狞笑道:“高祯,我知道你武功超凡,大业元年的武状元啊,不然也不可能调你这北齐余孽任边境之职。可是你以为武功高强就可以解决一切吗?”说罢,一挥手,道:“杀了!今日我要血洗伊吾!”只见那斧手一抬手,已是血溅三尺。

“啊——”高祯,宇文琛与伊吾众军士已是心胆俱裂,王澍此举无疑是向高祯挑衅,给高祯心高气傲的性格予以重击。高祯心中已乱,萦绕不去的是王澍那句——“你以为武功高强就可以解决一切吗?”自己平生总是自负天纵英才,没想到连位孱弱的老人也无法保住?学武真的有用吗?高祯紧握长矛的手已是愈来愈颤。

宇文琛低声道:“你忘记了羯那罗的话了吗?”高祯一怔——是啊,羯那罗的话!叹黍离之愍周兮,悲麦秀于殷墟——这是怎样的痛彻心扉啊?!自己空有一身武艺,难道不该保伊吾平安么?!

高祯大喝道:“今日你若想攻下伊吾,便从我尸体上踏过!”说罢右手挥舞长矛三次,虎虎生风,已是必死之意。宇文琛也是直指长矛,豪气干云,叱道:“还有我!”见高祯与宇文琛已是决心背水一战,伊吾众军士也是齐齐挥动手中兵刃,轰雷震耳一般大喝三声,表明心志不渝。

王澍蔑然一笑,右手高举长矛向天,正是出兵暗号,只听中军将军大喝一声,军后角声大作,震耳欲聋。高祯一挥长矛,伊吾军中路也号角齐鸣,沸天震地。

“前路军冲啊!”王澍一声大吼,瓜州前路军士已是排山倒海一般冲将过来。高祯一挥左臂,伊吾左路军包抄而上。瓜州前路军大约百人,纷纷弓身引箭,霎时间东关之外已是箭雨漫天。掩护之下,王澍再一挥手,左路军已如雷霆一般飞踏而至。

伊吾军适才遭逢箭雨来袭,正举起盾牌挡避,见左路军又杀将出来,一面是箭阵,一面又是敌军狂风骤雨般的刀剑,两面夹击,当真无从应对。旋即之间,只听刀兵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又听得军士几声惨呼,伊吾左路军已是落于下风。

“不好!”高祯见伊吾军已士气略挫,心叹伊吾军士不足,即使人人天赋异禀,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当即再一挥手,伊吾右路军冲杀而出,而高祯自己也轻挟马腹,飞奔而出。宇文琛道:“我也去!”高祯低声道:“不可!你守住中路军,那是我们最后的防卫!”说罢绝尘而去。

宇文琛还未回过神来,高祯已率右路军蹑影追风般奔出。此时伊吾瓜州均是倾巢而出,军士只顾对阵,已将阵法忘于脑后,东关之外已是乱作一团。高祯倒提长矛,不管不顾一般,径直冲向王澍。瓜州军士知他武功高强,均齐齐向他放箭,霎时,弓矢漫天。高祯轻功极高,他或匍匐,或弓身,或低跃,飞来的箭矢都被他轻而易举地避过。只见一容貌俊美的男子,在千军万马之间势如破竹,又翩若惊鸿一般挥舞长矛,这哪是杀人饮血的战争?更像是高祯举重若轻的舞蹈。宇文琛不禁想到那容貌俊美,骁勇善战的北齐王室兰陵王来,只盼高祯不要重蹈兰陵王遭天妒怨,英年早逝的悲剧才好。

高祯猛突前军,引去了大部分瓜州军力,瓜州军士慑于他的威力,已将高祯围作一团,弓箭连连,刀枪纷纷,实是可怖。宇文琛大喝一声,反手劈出。宇文琛笃信佛教,平生最恨刀兵,而此时却也是无计可施,只得硬下心肠,浴血厮杀,加之中路军已是伊吾最后防线,军士更是拼死抗战,不过多时,右路军已是折损大半。

宇文琛冲将出去,只见高祯仍被团团围住,他右臂似已受伤,隐隐吃痛,左手抱住右臂,已远远不能运斤成风,只是勉强挥动长矛,加之纵身轻跃避开来袭。再见东关之外,已是满目狼藉,血流成河,不知有多少军士丧生于此,再一细看,却是伊吾军士居多。弓矢,刀剑,盾甲遍地,实在骇人。开战仍未多时,伊吾已是死伤大半,如一位行将就木,气息奄奄的老人一般,兀自与命运做着困兽之斗。正午刚至,伊吾的日头很是毒辣,而伊吾竟要日薄西山了吗?宇文琛叱咤一喝:“高将军!”冲入阵中。

“天哪!天哪!雨土!雨土!”正在酣战的军士突然大叫道。只见东方天边,一条抖动的黄线击电奔星一般向前滚动,伴着尖锐的雷鸣之声。适才还湛蓝的天空已是暗去一半,大地闷雷作响。瓜州也是地处边塞,军士对于雨土自是见怪不怪,犹自酣战不休。

宇文琛心道:“上次我们大破吐谷浑全赖天降雨土,而今日佛祖竟又对我们伊吾如此垂青!伊吾可保!”反手一挥,长矛指处一名军士惨呼一声,跌落马下。而阵中的高祯也是如此所想:“天降雨土,大吉之象!”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右臂惨遭一刺的剧痛,如发疯了一般,横冲直撞,靠近王澍近身!

王澍目瞪口呆,他本以为伊吾兵少将寡,收降伊吾不过瓮中捉鳖而已。而此刻,怒发冲冠的高祯竟已靠近他近身!没想到他们为了伊吾竟是如此的拼命!王澍统领西北,也绝不是武功平庸之辈,虽不及高祯天赋英才,但也是超然众人之上。王澍长矛一挥,迎战而上。

然而伊吾城中,又有谁会知道——那位两年内受到全城百姓排挤,几次刁难,百姓百般不与合作,甚至右中郎将刺杀,性命难保的高将军,此刻正为伊吾城免遭涂炭而垂死一战!

或许只有如琳吧,只见她不顾城中军士阻拦,冲上城楼,使出全身之力奋力敲响战鼓——咚,咚,咚!那哪里是一般的鼓声?!这更像是一个个战士几乎喷薄而出的心跳!只要这个声音还在,他们便不会倒下!

雨土已经来袭,天地间昏黄一片,人眼已是难以辨别事物。后来,据说有人看到高祯与王澍争斗不休,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胜负,终于一起滚进了大沙暴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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