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花落花开两年过去了,这中间莫心孩子上私立小学、莫甘生了个儿子,大家又闹了两次,别的都是青灯古佛的平常日子,不过李同此时已是今非昔比了。
方丈无痴现在一般不来庙里了,在县里的随缘大酒店包房常住,主要就是为了和县府领导走动着方便。莫心、莫甘在县城里都有自己的小日子,每天开车上下班。如此一来,李同隐然就成了住持了,庙里的大小事情慢慢地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住处也搬到了后院的一处小独院。
又是一个淡季,有些人就回家度假去了,莫心、莫甘也不是每天都来了,庙里清净得很。李同在院子里闲转,听见大雄宝殿里磬声轻传,知道有香客上门,抬腿走进大殿。
殿内只有两名女子,一跪一站,明显是主仆二人,于是李同定眼观察跪拜的女子。
这名女子一身绫罗、身材袅娜、一起一伏跪拜间别有一番风韵。李同站在背后眯着眼睛心里琢磨,这是为情、还是为夫?
参拜完毕丫鬟上前搀起,功德箱随喜大洋200元转身要走,李同合十上前就要搭话,一抬眼,一下子愣住了!——段红!
段红一下子也愣住了,这个和尚竟然是李同!李郎竟然成了和尚!段红身子颤抖着,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下不去,可是眼泪就要下来了。
李同总还是见多识广,心想可别在这个地方闹出断桥会的笑话来。心里立刻打了一个转儿,前前后后想了一下,好像没有别人跟着段红来,于是就想起《水浒》里的一段,“这位娘子可要看佛牙?”
真是李郎啊,段红低下头,两行泪“扑簌簌”掉了下来,“俺正是要看佛牙。”
“娘子且随俺来。”李同就把段红引到后边自己的小院房里。招呼虚意上茶,然后就让虚意带着段红的小丫头去庙里四处看看。虚意跟着师父两年了,已经变得比猴子还精,答应一声就把小丫头引了出去。
李同去关房门,一回身段红已经扑进了怀里,压住声音使劲儿哭,“李郎、李郎,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当了和尚!”
这两年段红一直还在李同心里,日思夜想多少次破镜重圆、其实自己也清楚都是水中月,早已习惯折磨,可是今日突然相见,确实是做梦都没到的场景。刚才一路上使劲压住心里的翻腾,不知如何面对,段红这一下子就扑进了怀里,李同两年的相思之情就如同溃堤之水冲了过来,立刻抱住段红亲了起来。
段红不知道是该撑住李同还是要抱住李同,刚才一路上一直在憋气压住抽泣,搞得自己是上气接不来下气,早已没了力气,心里一软就有着李同亲,慢慢段红也开始回应李同。
段红发觉李同的手不老实,心里一惊,身子后仰推住李同,可是下身又感觉到了李同的硬挺,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你不是和尚吗?”
李同已经火上房了,“是和尚又不是太监。”一把揽过段红接着亲,一只手就往衣里游走。段红身子一软任由李同摸索,最后二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事毕,段红躺在李同的怀里,摸着李同的光头说,“还是我的李郎,就是没有头发了。”李同气地捏了捏段红的身子,段红扭着身子吱吱地叫了起来。
二人絮絮叨叨说了一会话,段红说本来是来求子的,可是后山尼姑庵的送子观音不给力,连着拜了一年也没动静,于是另想办法,到广进寺试试,没想到今天第一次来就落入淫僧之手。李同说你不就是来求子的吗?这不是正事儿吗?唉,对了,是不是你嫁的那位不行啊?段红说了一句哪有你厉害,这又把李同的火挑了起来,又把段红抱住。段红一边推李同一边气喘吁吁地说,“李郎,你当了和尚练的是啥武功?怎么没完没了了?”
从此以后,段红瞅准机会就上山拜佛,拜完佛就去后院看佛牙,算起来比起一般夫妻的频次还要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