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来就是女人,就像花朵生来就要绽放。而男人要成为男人可不简单,只能像石头一样摸爬滚打。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人们才会觉得他是一个男人?)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我的朋友,答案就飘荡在风中,这答案就飘荡在风中啊)
门马去找阿夸喝酒,把他和悠冉的事情掐头去尾简单说了一下。他问阿夸:“我该去北京追她吗?”
阿夸不说话,只喝酒。门马不好再问,也喝酒。
不知喝了多少杯,阿夸开始讲话了:“你要追她,有几件事情要想清楚。一,到北京去你就要放弃你在上海的积累,你的房子朋友都在上海,这个代价你要仔细考虑清楚。二,她在一流的国家机构,主要靠平台。你在市场一线,主要靠自己。她的思考方式和你是不一样的。说直白点吧,这小姑娘心气恐怕很高。三,小姑娘们都觉得自己只要爱情,但她们对生活享受的要求其实从来都不低,只是她们觉得那就该是男人考虑的问题。所以,你的头脑要清醒,别跟着女人起哄。男人还是要有事业的。”
门马说:“果然是兄弟,掏心掏肺的话。”
门马又去找搜飙。这老小子有两个月没出现了,门马好不容易在网上找到他,问他自己该不该去北京追一个女孩子。搜飙打字比较慢,话是一句句说的:“小子作死啊”。“我当年也是作死过来的”。“现在作不动了”。“想当年,我每个礼拜从广州坐飞机回上海把马子”。“女人漂亮也就罢了,最怕是还会来事”……
老甲鱼就是这么会捣糨糊,这个时候门马可不想听搜飙的泡妞故事。他正在为“渔网”计划做拿下悠冉的可行性分析。已经不是大学时代了,恋爱可不是请客吃饭。对方是有全球视野、中国内核的新一代超级女孩。面对这种目标,要充分估计困难。主要难题有三个。第一,悠冉高傲的心气倔强的脾气。第二,门马的父母恐怕不愿让他去北京。第三,门马在北京工作的落实。
后两个问题,考验的是门马自己的能力。但悠冉的心气脾气,就不是门马单方面的努力可以决定的了。漂亮女孩儿心性本来就高,北京女孩儿心性儿就要高一个音阶,P大女孩儿心性还要高一个音阶,经常跟着代表团出现在世界重大会议上的女孩儿心性还要再高一个音阶!这种声音人类耳朵还能听得见吗?蝙蝠倒是能听到超声波。门马想象着自己配上蝙蝠的翅膀和外形,那活脱脱就是西方文化里魔鬼的形象了。魔鬼猎悠冉,好像很有趣哦。
做完了白日梦,太阳还在天上。门马觉得自己必须去北京见一下悠冉,看着她的眼睛做个评估。她能够接纳另一颗独立的心灵吗?这颗心灵虽然土不啦几的,但倔强得可以离经叛道。两个人最终要走到一起的漫漫长路,她准备好出发了吗?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想要一辈子,光靠热情是远远不行的。
悠冉很爽快的抽空“接见”了门马。北京向来喜欢从春寒料峭直接跳到炎热夏天,不给暖洋洋的“暮春时节”留地儿。这会儿天气还是寒冷的。所以,悠冉选了工人体育场附近一家热气腾腾的港式火锅店。
北京的屋子里总是暖和的,进屋就可以把厚厚的外套脱下来,真是舒服。毕业离开北京刚去上海的那段日子,门马老怀念暖气了。把外套叠放在了沙发座上,门马做出很潇洒的样子,转过头要来句开场的玩笑。然后,他差点鼻血喷出来。
一条雪白深邃的****,就在门马鼻子尖前。是悠冉的!她刚把外套脱下了。现在,她只穿着一件加勒比风情的大开襟花格子亚麻衬衣,再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了。白嫩的胸脯在大红大绿的衬衣映衬下,越发显得凝脂般光滑细腻弹指可破。几乎开到腰间的领子,把两个沉甸甸乳房的下侧也泻了一点出来,投下的影子幽深的像银河系里的黑洞,连光都跑不脱。
悠冉正在摆弄手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门马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估算了这两轮月亮的罩杯级别,果然是“男人没法一手掌握”的女人,尺寸比灯笼有过之而无不及,看起更细腻润泽,不知道手……门马赶紧在心里给自己甩了个嘴巴子:“想啥呢?稳住,稳住!”
这时,悠冉优雅的把手机放到了桌上。那条马里亚纳海沟随着微微收紧又微微弹动了一下。门马的眼睛快喷出火来了,一仰头把鼻血和眼火都吸了回去,借口上洗手间快速脱离了双月亮的交叉引力范围。
在洗手台前,门马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泼过冷水了,眉毛上还沾着一点水珠,没来得及被滚烫的脸颊蒸发掉。尤物级的美女,在各种奢华活动里从来不缺,她们向来不会吝啬于秀出傲人身材。自己也早就不是毛头小子了,好歹见过一些世面,怎么就把持不住了呢?看来,有些东西终究还是不能光用物理的方法,只看技术指标啊。
回到热气翻腾的火锅座边,门马的眼睛看着悠冉端庄大方典雅沉静的面容,眼睛的余光却忍不住在往下探索。这猫妖精太善于把冰与火揉在一起了,在极度的摇摆间撕裂对手的心防。股票市场里最凶狠的庄家也不过如此啊。门马有种想把悠冉一把拽到怀里狠狠犯罪的冲动。他开始从包里掏相机,先用镜头把悠冉给“捕捉”了吧。
悠冉见状,连忙把火锅店准备的围兜给罩上了。门马在心里骂:“这火锅店服务也太好了吧,还准备围兜!挡光了,挡光了,挡了那无限风光啊!”他只好悻悻的夸悠冉今天气色真好,要拍张照带回去留念。只拍了一张,悠冉就不让拍了,拿围兜遮住了自己的脸。这个时候门马又在心里骂:“这围兜能短点不?海沟照样被遮住了啊!”
门马已经忘掉这次是来干嘛的了,可劲的向悠冉献殷勤,尽找悠冉喜欢的问题问。“悠冉啊,最近又去了哪些国家啊?”“悠冉啊,达沃斯的时候你住哪个酒店啊?”先吹捧好了悠冉,才可以顺理成章的开始自我吹捧嘛。门马也有一大堆事情可以显摆呢。
悠冉老是抿着嘴笑。笑得门马神魂颠倒,只觉得悠冉明艳不可方物。见识过国际顶级舞台的悠冉,比学生时代又多了一份成熟和柔媚,远远超出了门马的预想。就算没有大学里的青涩记忆,光凭悠冉的当下就够让门马脑门充血的了。还犹豫啥啊?还评估啥啊?下定决心来北京呗。
这顿火锅就在门马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中结束了。回到酒店门马还没缓过神来,手机响了。悠冉发过来了一条短信:“我今天第一次穿这件衣服。某人好像没注意到。”
门马的脑子又嗡一声炸了,悠冉发出的信号他当然收到了。虽然今晚他满眼满脑子都是那一对丰硕的吹弹可破,嘴上却一句都没有夸过悠冉的女性魅力。这实在是太虚伪了,门马很鄙视自己,决定弥补自己的过失。他回复说:“我本以为月亮挂在天上是最美的,没想到挂在胸前更美。悠冉,你究竟还藏着多少美?我已经沉醉不知归路了。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知道,我究竟藏着多少能量。”
悠冉回复到:“那你就努力呗。”
门马刚刚进入状态,酸气一发而不可收拾了:“我最爱的不是十五的满月,而是十二的盈月。那由明及暗的影子,更能显出那呼之欲出的立体感,引起无限遐想。今天我看到了,忘不掉了,好美好美,意境幽远。”
悠冉回复得很干脆:“再见!”
门马意犹未尽呢:“当两轮皓月交相辉映的时候,那光与影的渐变,那圆润与深邃的张弛……我想把自己埋在那里,再不醒来!”
门马,你这是在耍流氓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