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号,16号,23号,中间有两个7天,是不是这个原因呢?”我问。
“是的,也就是说凶手隔7天杀一次人。”乔海艺说。
“那今年发生的这个案子是几号呢,按照你的说法应该是上个月30号发生的吧?”我说。
“不是30号,是这个月9号发生的案子。”乔海艺说。
“这和两年前发生的日期一样啊,那么按你的说法隔7天杀一次人,那么现在离16号还有三天。”我说。
“是的。”
“凶手这是公开给你们下战书?”
“是的,显然凶手是有意的,我们的压力很大,下一个被害者是谁呢?能不能在16号之前破案呢,这个城市这么大,流动人口这么多,想从茫茫人海中找出凶手太难了。”乔海艺说。
“两年前的第三起凶杀案你们有没有找到线索呢?”
“被杀的是一个女人,四十多岁,身材有些臃肿,也就是说有点胖,死法也和前两个一样,不同的是,女人斜靠在床头,身上不是两刀,而是被捅了四刀。”乔海艺说。
“凶手还在墙上画那种破浪吗?”我问。
“是的,凶手还是接原来画的,就是说,凶手把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波浪画上去,再接下面画一个波浪,这个波浪又是一个大的起伏,这个起伏很规则,比前两个要整齐的多。”
“他要在画里说明什么呢?要暗示什么呢?这个暗示也太抽象了吧?”我说。
“是的,你感觉凶手画的是大海,还是沙漠呢?”
“沙漠?凭直觉,我感觉不像,沙漠毕竟离我们这个城市很远,大海是有可能的,我们这个城市有很长的海岸线,难道他在暗示大海?”我说。
“当时我也这么想,我觉得凶手这个画还没有完成,应该还有东西要画,比如下面可能要接沙滩,或者是海鸥等,很可能不会是波浪了,不过,当凶手要画出来的时候,就会是另一条人命了,果然,凶手画了不同的图案了。”
“你说的就是今年发生的凶杀案?”
“是的,第四起凶杀案,凶手依然在作画,这是他的风格。”乔海艺说。
“那你说说吧。”
“你先别急,我先把这第三起凶杀案给你说完。”
“好,凶手有没有对第三起凶杀案的女死者性侵犯呢?”问。
“没有。”
“凶手会不会是个女人呢?”
“这个可能性不大,女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量把刀直插心脏。”乔海艺说。
“也不一定吧,我觉得人的身体在面对利刃时,是非常虚弱的。”我说。
“好吧,现在你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按一下,然后再放到胸上按一下。”乔海艺说。
我就照着乔海艺说的按了按自己的身体。
“现在明白了吧,你刚才只说对了一半,胸腔和腹部是不一样的。”乔海艺说。
“那个被杀的女人是做什么的?这个三个死者有没有联系呢?”
“死者是一个国企单位的工会副主席,据调查被害者没有和谁有过节,死者的丈夫在政府机关里工作,死者遇害当天,其丈夫在北京出差,”乔海艺说,“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如果凶手隔七天杀一次人的话,如果那天被害人的丈夫在家,那么凶手就有可能杀不了人了。”
“难道凶手以杀人为乐?”我问。
“有这样的可能,这三起案子的死者都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感觉凶手是有预谋的,是经过精心策划的。”
“凶手为什么要选这三个人呢?”我问。
“是的,我也这样想,第一个是医生,第二个是个无业小青年,第三个是女工会副主席,这最近发生的第四个死者是个商人。”乔海艺说。
“我看过一部美国电影,也是连环杀人案,凶手选择的人中,有律师,有妓女,有肥胖者等等,他是有说法的,律师是一个贪婪者,妓女显然是放荡的,肥胖者是贪食者,这在天主教中他们都是有罪的人,但是你说的这个案子听起来,摸不着头脑。”
“这部电影我也看过,现在这个案子比电影还离奇,”乔海艺说,“你说肥胖者,我倒是想起死的这个女工会副主席,她就是一个肥胖者,现在想起她,我都想呕吐。”
“怎么了?”
“案发现场,这个女人的肚子被刀划开了一个长口子,那肚子上有着厚厚的脂肪,一层层很油腻的像黄油一样的东西翻出来,我恶心的啊,跑到卫生间呕吐。”乔海艺说。
“有那么可怕吗?”我问。
“不是可怕,回来后,我就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这肚子上的脂肪黄油也不少啊,可不能再胖了,昨天,我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一口气跑了两个多小时。”乔海艺捂着胸口。
“没感觉你胖啊,我摸一下。”说着我把手伸向乔海艺的腰。
“喂,又想占我便宜啊。”乔海艺说着躲开了我的手。
“你那么紧张干吗?”我说。
“你别说,这个案子真让我很紧张,这第三起凶杀案,现在想想我都有点恐惧,你知道吗,女死者看到了凶手的样子。”乔海艺说。
“看到了?怎么看到的?”我问。
“我感觉女死者在死后看到的。”乔海艺说。
“你编得不错?”
“我从死者的眼球里看到的。”乔海艺说。
“这也能看到?凶手什么模样?”我问。
“她的一只眼睛里有个人影,感觉这个人影是坐在椅子上的,你知道吗,当我回头的时候,我看到死者的对面果然有一把椅子,顿时感觉后背发凉。”乔海艺说完喘了一大口气。
“难道凶手杀完人后,就这样和死者面对面互相凝视着?”我问
“是的,凶手的确在那把椅子上坐了一大会。”乔海艺说。
“你怎么知道的?”
“在椅子下面,我们发现了烟灰,就是说凶手杀了人后,坐在椅子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死者。”乔海艺说。
“凶手还真不慌不忙啊?或者他在等什么?”
“对,他的确在等?”
“他等什么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