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时间。”
“不明白?”
“他在等死者的血液凝固,”乔海艺说,“就是说他要用粘稠一点的血液在墙上画画。”
“哇,原来是这样啊。”
“这第三幅画面和比前两幅血液的粘稠度高得多。”乔海艺说。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这样残忍的凶手,让人恐惧。”乔海艺说。
“你说今年发生的第四起杀人案,又有了新的画面?”
“是的。”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画面?被害人也是这样的死法吗?”我问。
“现在,我带你去看第四起凶杀案的现场。”乔海艺说。
“现在?”
“你去了就知道了,”乔海艺说,“你害怕吗?”
“害怕,你都不害怕,我能害怕?”我说。
“你错了,我是真有点害怕,所以才叫上你一起去的。”乔海艺说。
“你的搭档呢,你怎么不叫上他呢?”我说。
“和你聊这个案子,我突然想到现场再去看一下。”乔海艺看着倒车镜说。
“不能改天去吗?”我说。
“别怕,我带枪了。”乔海艺说。
车一路飞驰着,感觉去的地方很偏僻。
“这是去哪?”我有些忐忑不安。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乔海艺说。
车停在了山崖上,眼前是波涛怒吼的大海。
“现场是这个地方?”我问。
乔海艺点了点头。
“人和车是从这掉下去的。”乔海艺说。
“开着车掉悬崖底下去?自杀吧?”我说。
“被害人是在自己车上先被杀害的,然后凶手连人带车推下山崖,这旁边有条小路,我们从这小路下去,死者就是在这块礁石下,你看这边还有血迹。”乔海艺说。
“凶手画的画在哪?”我问。
“在这边,礁石的后面。”乔海艺走过去。
我正要过去,只听见乔海艺大叫了一声,她这一叫让我毛骨悚然。我急忙把枪掏了出来。
乔海艺露出头来,“你赶紧过来。”
我过去后,看到乔海艺已经把枪掏出来了,咔嚓一声,她把子弹上膛。
“凶手来过,很可能就在附近。”乔海艺说。
她这么一说,我心跳加快了,我有点后悔了,当初应该问秦总要手枪子弹。
“要小心,仔细观察一下。”乔海艺说。
“不怕的。”我说。我心想,凶手要敢动乔海艺一根毫毛,我非要和他拼命不可。
过了一会,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有浪花在拍打着礁石,天边的月亮又圆又亮。
“你怎么知道凶手来过?”我低声问。
“我看到画面改变了。”乔海艺说。
我这才注意到礁石上面的画面,画面上方是乔海艺说的三起案子波浪形的图案,下面似乎是黑色的波浪,再朝下,黄色的画面里隐约有两只小船,两只小船上似乎都站着人。
乔海艺接着说,“当天下午的画面并不是这样的,凶手只画了两个小船,用石头刻下的,并没有黄色和黑色这样的颜料,就是说凶手在小船的空白之处填上了这些颜料。”
“那么他当初怎么不画完呢?”我问。
“也许是被人发现了吧,他没有来及画就走了。”乔海艺说。
“是不是后面有好事者乱添加的呢?因为之前,凶手都是用被害人的血迹画的。”我说。
“我感觉不像,你看下面这纹路和线条,和红色的波浪非常的相似。”乔海艺说。
“凶手会不会暗示,下个案子发生地点在船上呢?”我问。
“有可能,不过,有意思的是,你看这两只船上分别站着两个人,加在一起正好是4个人,现在这四起凶杀案刚好又是4个人遇害。”乔海艺说。
“你看这人和船的比例也不对啊,那船也太小了吧,人好像是站在一根木头上的。”我说。
“这个人也许不是什么画家。”乔海艺说,“我们去沙滩看看。”
我跟在乔海艺后面。
乔海艺突然回头说,“又有新情况了,多了一行脚印。”
“怎么回事?”
“我们当天勘察的时候发现了一排很奇怪的脚印,现在,你看紧挨着这一排脚印旁边又多了一行脚印。”乔海艺说。
“这脚印走进了大海里啊?”我说。
“是的,我们勘察发现这个人走在海滩里,走了有50米。我们现在看看那50米的地方会不会还有脚印?”乔海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