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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不会下地狱,你是我的菩萨(5)

“你这是什么歪理?你不去给那个乞丐施舍,别人也会的。”“你杀的那些人也都是啊。你不杀他们,要他们死的那些人同样会去找别人杀他们的,不过碰巧是你而已。你自己不都说,他们是为从前所做的事情负责,关你什么事?是上天要你这么做的,你这是——替天行道!”

江楚寒几近笑出声来,万分感叹,“怪道读书人厉害,什么话到了你们嘴里,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本来就是。你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你不过是执行他们命数的工具而已,你就是他们的报应,你自己哪来什么报应?”

“工具——你听书一定听过《封神演义》了?女娲娘娘不是招了两只妖精”“三只。千年狐狸精、九头雉鸡精,还有玉石琵琶精。”瞪大双眼向上瞧,顿时谦虚下来,“你说、你说。”江楚寒笑着继续,“三只,叫她们迷惑纣王秽乱宫廷,顺天意助西周。女娲娘娘当时许诺她们事成之后可成正果,可等这三妖果真坏了成汤江山,她又说她们无端造业荼毒忠烈,有违上天好生之德,将这几只妖精就地正法。我想说的是,为了某种我们猜不透的目的,上天需要有人去帮它做坏事。但等利用完这些坏人后,它就会义正词严地跳出来惩罚他们。你记不记得,女娲把这三妖招去的时候,还特地叮嘱她们不许残害众生?这就是我们的神最精明的地方。它明知道有些事情必须通过恶的手段才能做到,而当你这么做的时候,它是默许的。你看看妲己害死了那么多忠臣良将,无所不知的女娲娘娘又什么时候出面警告过她,或者出手施救?没有,一次都没有。你说得没错,锦瑟,我们就是工具。老天爷要我们替它做一切黑暗的、没人愿意干的事,完了,它又会嫌我们脏、嫌我们臭,抬出正义的刀来收拾我们!”

“可你是被逼的!”“我不是,锦瑟,我不是。那天,你在车上比我自己还肯定地告诉我,我不喜欢杀人,对,我不喜欢;而且我见过真正喜欢的,他们看见血、看见别人死在他们手底下的眼神,让我都觉得发冷。但问题是,我和这些人一模一样。不管我心里头怎么想,我确实动手杀了人,我得对他的死、对他父母妻小的痛苦负责。而即便那些为了正义去杀人的人,我也觉得不对。大部分正义都只不过是某一方利益的借口,不义之人,也有他所谓的正义。所以不管为了什么,随随便便地取人性命就是不对,我怎样都没法为自己干的事情有一丁点的骄傲。你问我成天这样累不累,怎么说呢?虽然照顾师父是我心甘情愿的,但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厌倦,想把他们都扔下不管,自己一走了之。可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吓住我的不是这种想法,而是我发现,根本没什么能阻止我这么做。就像你,锦瑟,你是官宦小姐、诰命夫人,按理说,是绝不可能跟着一个像我这样的人的。可当你真这么做的时候,任何东西都阻止不了你。所有人们规定的礼义廉耻、道德伦常都不能。我们是完全自由的,一切事情都是出于我们自己的选择,就像我手里拿着刀的时候,我总是选择砍下去。但这把刀是上天给我的,这就是它让我对一切负责的借口。我总觉得,活着,看似有千万条路可选,可你选中的,永远是那条给你指定好的道路。这就是说,我们一方面,是绝对自由的;另一方面,却又一定会成为今天这副样子,我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做到的。应该管这叫什么,命中注定?”话都说了一篇,才想起举目观察锦瑟的反应,一下笑低了眼,“我也是喝多了,你瞧瞧我都跟你瞎扯些什么。”

“你说得对。”锦瑟攒眉而望,又笑了,“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我命中注定的就是你。你不在的这一段,我没事翻屋子里的书看,居然还发现了一本《阿弥陀经》,灰比书还厚。这样好了,要是你实在于心不安,等你再出门,我就天天在屋里抄经,替你、还有你杀的那些人消灾洗业。”

“究竟你是替我消灾还是替他们消灾?小傻瓜,你就是抄断了手也没用,满天神佛都下凡也帮不了我,我早就——”忽地卡壳,拉过锦瑟双手,笑着置于唇边吻吻,“不说了。”

“楚,”叹息一声,垂下眼帘静默片刻,再举双眸,眨也不眨地笑望着,“我说错了,你江楚寒不需要谁来替你赎罪。我不抄经了,以后我去给王妈帮厨,跟她学着杀鸡、杀鱼,现在还有蚊子,我也不叫下人熏香、不挂帐子了,都给它们招进来拍死,没事再陪着墨儿树底下踩蚂蚁去——天天大开杀戒。以后陪着你,一起下十八层地狱。”

明月照在锦瑟身上,青白到像是拿束光捏造而出的。江楚寒目睹神迹一样,直愣愣地傻盯着看。一颗心,被从天顶那么高的地方降落的重物锤了一下,锤得太狠,内出血,潮热的血线蹿击胸膛,酸兮兮上漫。连忙一把扯过锦瑟,近于匪悍地强抱住,不使她瞧见自己的脸。

锦瑟叫他勒得气也难出,因此环过两手,报仇地、以平生最大的力气回抱江楚寒。贴住他,化在他胸前,如那由酒杯所斡旋的酒水。

江楚寒低着声音,“你不会下地狱的,你是我的菩萨。”渐渐地,放松了些,挪动嘴唇至她耳垂,“乖,你会做香袋吗?”

锦瑟醉意熏然,音调都是软的,“香袋?会啊,怎么了?”“回头给我绣一个。”

“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戴着。我这些天在外头睡得不踏实,半睡半醒的时候想着你,老觉得你像是假的,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你得给我点东西让我带在身边,要不我总不放心。”

“你今儿说话——怎么这么好听了?”“我心里还有好听一万倍的哪,说不出口。”“你不用说,我都听见了。”锦瑟脱了搂抱,绯红着脸,转头去眺望月亮。好一会儿,蹦出一句,“你说,嫦娥、吴刚都是真的吗?”江楚寒若有所思一顿,方笑,“当然是假的,都是人编出来的。”“你怎么知道?”“吴刚成天对着嫦娥不干点该干的,闲得砍树去?”“你这个人,人家嫦娥是仙女,吴刚怎敢造次?”

江楚寒轻蔑地抬高下巴,“嫦娥抱的是只兔子,吴刚拿的是斧子,吴刚怕谁?!”锦瑟笑得趴到桌上。笑过一场,趴在那里歪着脑袋,“你说编这些的人干吗这么缺德,非叫人家没日没夜地砍一颗砍不断的树?”“谁晓得?编书的人都跟老天爷一样坏,编得人越惨他越高兴。你酒还剩多少?”锦瑟掰过碗口瞧瞧,“一点。”“喝完,喝完咱们回屋。风还挺大,回头冻着你。”锦瑟谨遵夫命,一口饮尽,喝都喝了才发现对方使诈,赖着留了一口碗底,冲她嘿嘿讨巧而笑,“媳妇你酒量好,也替我把这口干了吧。”锦瑟横斜一眼,“你要不要脸?”终究仍是伸手去接。江楚寒却没给她,笑着提前罩住碗面,仰首饮送。锦瑟将手支在半空,“喝不下给我吧,别硬撑。”随着那头酒盏一放,半空中的手被挡开了,后颈叫他向前一搂,压唇而至。锦瑟后缩一下,圆滚滚地张大眼,须臾,慢慢地阖拢了,有一丝凉线,短短的,渗出唇边,他将满嘴里噙着的酒,哺她喝。极尽狎亵地转交过来,强势而挑哒,令她毫无余地气若游丝,昏眩地也只好拿舌头抓紧他,咽下去,全咽下去。含着的酒给完了,他的舌不走,送弄着唆她、舔她,倒海倾波地搅和她,锦瑟生怕自己要晕过去了。漫山遍野嗡隆嗡隆的火,是他的气息,还有她自己的。人一寸寸地缩小、缩小,小成一只萤火虫。他把她合在他浩瀚无涯的掌心中,合拢她拼尽全力亮着的一星光。

谁家院有赏心乐事,丝竹切切,一生一旦和着风,尖柔的嗓子如痴如醉,把一出《三生传》迂迂回回地往高拔,直拔到天上的月光里去:一点丹心,直教明月。情真意切,白首从今诀。冀作奇逢,冀作奇逢,与人共说。

中秋过后,家里一下宽裕不少。但逢天气好,江楚寒便带锦瑟出门散心,日间常常不在家。这一日下午,夏雪去后院,见祥儿跟瑞儿对坐在台阶上,铺了块油布帮王妈拣米,挨着头说话,笑得直打噎,不禁含笑而问,“你们两个小蹄子乐什么呢?”

“太太,”祥儿叫了一声,“瑞儿说大爷他们呢。”“大爷怎么了?”笑依依的,深藏不露。祥儿搡了瑞儿一把,“你怎么成了锯嘴的葫芦了?太太问呢。”“没什么,就是,就是大爷怪逗的。”

“你倒是说啊。”瑞儿捏着米粒发笑,“早起我服侍奶奶梳头,大爷他一个爷们儿家也凑在旁边看,直把奶奶看了个脸通红。我们出来都笑,说大爷、大奶奶两个人成日价从早到晚地黏在一起,还看不够。”

“还有昨儿晚上。”“是了,昨儿晚上蒸了一对大螃蟹,奶奶嫌沾手,大爷就动手剥好了,膏啊黄的,连肉都拿小匙子掏出来,一点舍不得动,全看着奶奶吃下去。”“可不是,最近咱们爷行的可都是天外飞的事。前儿我去厨房,王妈在那儿抹泪。我当她又怎么了,一问,原来是头天晚上奶奶回来要吃东西,刚巧厨房里没剩什么,就热了一盘茄子,做了个肉炒蒜苗,又做了个小葱煎蛋送过去。咱们这位新奶奶,肉吃了一筷子就撂下,嫌炒得老了,更别提嘴有多刁,是既不吃茄子,又不吃蒜苗又不吃葱,王妈她老人家吃酒吃忘了,白讨了一顿骂。说来也好笑,大爷什么时候踏进过厨房一步,就为了这个,巴巴地亲自端着东西过去问到王妈脸上。”

“头几天下雨,小爷也在屋里,奶奶拿了本书教他认字来着。大爷过来倒茶,从背后偷偷拉奶奶的手。小爷一回头,两个人又赶紧松开——小孩子似的。太太没瞧见,可不知有多好笑。”“王妈都说,活了一辈子了,没见过两个人好成这样的,说大爷跟大奶奶准是几世修来的夫妻。”“赵家的齐奶奶也说,还说现在真是不一样了,说她年轻的时候做丈夫的疼她,吃饭想给她块肉都得背着婆婆,借着盛饭给她埋在饭里。有一次埋了一个整鸡蛋,差点噎死她!”

“是了是了!还说她有次午睡起来头发毛了点,婆婆就在门口骂了一下午,说只顾讨男人喜欢,脸都不要了。”

“你们才脸都不要了!”夏雪笑着打断,“两个闺女家在这儿张口闭口男人女人的,敢是想嫁人了?瑞儿,明儿我做主,把你配给大华可好?”

瑞儿笑啐一口,“我们说笑话给太太解闷,太太倒拿我们寻开心!”夏雪笑着绕去罩房,启开一只藤箱,把手伸进箱内一堆散碎的绫罗缎子里,翻一圈,却忘记来找什么。单得手中五颜六色的一段一片,江楚寒待她最好的时光——不,与锦瑟一比,他压根没待她好过!那自顾不暇的十几岁少年只忙着生存,而现在这个男人,每一次呼吸、唯一的事业,就是过分地娇惯那女人,那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丫头手里、巧取豪夺的富家千金!夺走了人还不足意,如今连离人留下的一点回忆也要夺走了——珍之又重、夜夜开箱验取的回忆,是丫头永生见不得人的新嫁衣,可才一转眼,就已变得一钱不值,发霉了、虫蛀了,不遮体的一缕一缕——从来就是堆陈年过时的边角料!夏雪一下攥紧手,中指叫埋在碎料子里的针刺破了,痛。可不是,她连回忆都不剩了,变成了碰都碰不得的一大把的戳心。

秦允熙坐在屋里看棋谱,夏雪手捏着三四块料子就进来了,但往炕头一扔,人且不坐下,来回转圈。秦允熙由书上抬眼相望,“找什么呢?”

“鞋。”知道她这几天正给墨儿做新鞋,做一半了,秦允熙便朝几上的针线筐一指,“不在那里吗?”

夏雪哦了一声,过去拿了鞋,按在心口上,依旧东看西看。“又找什么?”

“我的针呢?”转着轮椅去到近前,用左手小心地从她大襟上摘下,“这不是?你今儿怎么了,颠三倒四的?”“我才拿的鞋面子呢?”夏雪自语,目光从搁在炕头的绸缎上过了好几回都没知觉,“怪了,可是没拿回来?”“小雪,你怎么了?”“没事,我找鞋面。”“到底怎么了?”

“没事。”秦允熙心下担忧,拢住夏雪向上望。夏雪左手是针、右手是鞋,却只恨双手全软得推他不开,他为什么扯住她不放,若不是他——她听见有人用刺耳的声音高喊,“秦允熙,你放开我!!!”

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伏在对方大腿上摧肝倒肺地哀泣着,秦允熙轻抚她的后背,柔声地,讲着一大串话。这些话安慰不到她,但听起来安心,仿佛孩子哭时听见拨浪鼓响,一响一响的引着她不去想其他的。夏雪可以觉出,她失去的力量又丝丝地回来了,她用它们抱住了丈夫不完整的双腿,如同抱住少掉结局的一段怅然若失。他不是这样的话,她会爱他的吧。嫁给他之前,她一直都很喜欢这个什么都懂、爱讲笑话的英俊男人;甚至到现在,她也不讨厌与他待在一起,他身上有一种特有的残疾人肉体的味道:药香、赌场的旱烟味。他是活着的,他是她的夫,他是她孩子的爹。夏雪往前了一,哭得痉挛,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啊。可她就是不甘心,这么不甘心!

秦允熙面带笑容地坐在轮椅里搂着妻子,她手中的针刺进了他的大腿里,伴着哭泣,一下下地在肉里搅。他却如根本没知觉般,挪都不挪地搂着她,讲着他无法安慰但却安心的一大串话。

窗外的秋蝉在树窠中伏着,紧了紧一对凉薄的翼翅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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