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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难兄难弟的无味阴谋论(2)

老毛大头冲下脑颅充血,视差中的天花板上贴着一堆下属,仿似被股邪恶的力量所吸引,不坠掉,连血都在往上升。铁床上腥臭的血污沿着胸膛翻过下巴,朝鼻孔内钻入。七份恐惧的混合物,由鼻入脑,融进了那魔头的话,再由他自己的嘴里呛出,“我答应、我答应。”

江楚寒十拿十稳地一笑,后腰着整副身体站直,斜里又蹬一脚。床板回翻,污物又重头来过地往下淌。经发淌到脸,老毛脸红脖子粗,上路快地探讨计划可行性,“要是那个阿九不肯来怎么办?”

“放心,”夹着刀刃朝前一抛,抛进盘中,“就算我们九哥正趴着干女人快干泄了,一听见是算计我江楚寒的事,保证提上裤子就跟你们走。”

“那——万一有人瞧出来,其实是你我勾结呢?”江楚寒低下头笑,不顾臭气挨近,一手摁到老毛耳边,头去贴他另一只耳,“毛长老,你操了我媳妇儿,你把我江楚寒的儿子从我媳妇儿肚子里操出来,我把你兄弟们的喂给他们自己吃下去。”头朝后,手伸直,拉出一臂距离,“而且,你勒死看守从这儿逃走的时候,还叫我的人打碎了牙齿,”伴着最后二字,一拳侧击老毛腮颊。老毛头一转,扑地喷出好几颗牙,胡喊乱叫,血裹着下巴染红一片。才待其回头,江楚寒又补一记直拳,“打断了鼻子。”脚在下面同步一踹,踹回了受力后转的床面,使之伫立如前。老毛在铁床上一声怪嚎,鼻骨塌陷,血从眼睛中朝外飙,一大声喘一大声叫。叫声渐歇,江楚寒方摸过药瓶,倒出些药粉匀在手心,温存地替老毛擦摁满面鲜血,“咱哥儿俩这关系,那叫——我操他妈,还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想了少刻,阴笑,“啊,不共戴天!你和我勾结,说出去,你信吗?”

老毛惊魂甫定,极度想拿手来捧鼻子,别说手了,指都难动。强忍剧痛应对,声音透湿,“好,好,我听你的,你先把解药给我,要不我内力不在,怎么办事?”

江楚寒朝旁拉下脑袋,冲着官保,“你们还给人下什么药了?”官保惶骇一笑,“回江哥,不是咱们下的。抓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全中毒了,功力去了十之八九。肯定是盐帮的人为了比试得胜使的阴招,倒让咱们捡了现成的便宜。”

江楚寒手一横,二指并拢去摁老毛脉门,“酥骨软筋散之类的玩意,再过几个时辰,药力散光就没事了。亏你们这么多人,吃个饭这么不提防?哦,你不说药我还差点忘了。”把手心的血在老毛衣服上刮刮,腰间摸出一只瓷瓶,倒下一粒黑丸,举到对方面前,“这叫龙涎丸,吃下去,每两个月来找我一次,我给你解药。过了期限,发脱肤烂,七孔流血而亡。”把药丸也在老毛身上刮擦几下,放在嘴边一吹,“我这是为你好,以免你担心我过河拆桥,贺健翔一死就来杀你。你吃了这个,丐帮就等于是我的了。丐帮、你的命,嗯?当然要丐帮实惠了不是?再说,您老福大命大,没准哪天自己就把解药弄来了。到时候,再带上你的丐帮弟子来找我寻仇,那该多过瘾哪!是不是?啊。来,乖,听话,把药吃喽。”上牙扣着下唇笑,一手捏药,在老毛面颊上拍打。

老毛血泪交加,将药噙入嘴里。江楚寒一对笑眼牢盯向前,手臂朝后一指。富贵即从墙根下的木桌上端过一盅茶,掀掉碗盖。老毛饱经世故,岂有不明之理?不消再费口舌,自以口舌吞落,并且咕咕漱涮一通,表示并未藏药于口。

江楚寒遂意一笑,脸庞迸出妖孽光芒,“那祝我们,合作愉快。”对待合作伙伴和善多了,亲自弯腰折弄几下圜关,足尖一勾,铁床回转,持平。

上手摸着老毛的头,“你也累了,先睡上一阵,该醒的时候我会叫你。”中指顺上额心一弹,老毛晕去。

红光乌影,只剩下牢中七个人的哼哼声。江楚寒回转身体,双掌反剪于后,“本来这么大事,该给弟兄们事先打声招呼的。不过一样的话,我懒得说两回,该听的你们也都听见了。就这一票大的,跟不跟我干?”看了官保一眼,再看富贵一眼。两脚八字踏开,宽肩瘦胯,四壁的血影全打在脸上,身后的背景,是地狱。

官保、富贵悄然互溜一眼。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在江楚寒面前一天比一天地不自然、不敢放肆。从前,他们纯粹是趁热打铁兄弟情谊,而今这铁,已由他们在他身上亲眼所见的一次次非人的精明、果断、残忍——由所有江楚寒身上冰性的物质淬过火了,滋啦啦冒出的浓雾神话了他,他不再仅是个让他们空怀热情来尊崇的大哥。热铁已冷去,但冷去的铁器才够坚硬,无坚不摧。

富贵率先,一撩袍襟双膝跪地,“请江哥赐药。”官保没说话,随之跪下。不出一会儿,上空降下一只手掌,掌心托着两枚那叫做龙涎丸的黑色小丸药。富贵、官保一人一颗捡在手内,脖子一仰。富贵以老毛才饮毕的茶,呱啦啦地口内乱漱,连水吞掉。官保文静多了,响动没那份招摇,只虔顺地喝下茶去,掏出忠心来。他们都知道,这是图谋忤逆,也知道一旦事情败露,将会如何收尾。

连绵的惨吟之上,高高在上地传来一个声音,无分毫情绪,“起来吧。”

夜晚的家温暖如春,明快亦然。墨儿一个旋身,双臂一上一下平行递出,打到一半,陡地撤手横扫,伶俐而又凌厉,霎时连变三招。对面,江楚寒坐在椅上,单手与他过招。墨儿拳掌没太大劲力,打得却飞快,可再快,总被大哥一手拨挡而回,衣边都沾不着。墨儿发狠,更加连珠炮似的出招,袭击小腹不成,一式推窗望月上来打肩,手还未分,眼睛蓦然向后一张,“嫂子,你没事吧?”

江楚寒一惊,欲回头的冲动刚上来已晓得中计,赶着赶着横手拆招,仍旧慢了一瞬。墨儿早在中途改势,一手不往开推,生一绕绕回来拍他的脸。江楚寒一把在颊上擒住小弟的手,眼睛一瞪,“嗬,你个臭小子,还会来阴的!”

墨儿咯咯笑,摇晃一圈脑袋,“君子不器。”“扣大帽子也没用!哥还就不当那君子,非气不可!”

“嫂子。”墨儿一脸求助,去看后头的锦瑟。锦瑟早乐翻了,伏在炕上抖肩颤腹,拢着鬓发讲解:“人家墨儿说的是《论语》。

里的《为政》篇,‘君子不器’,意思是君子不能像器皿一样只做一种功用,而要做个通才,允文允武,不拘一格。”

当着下人,江楚寒算是颜面尽失。愤愤双眼一挤,起身,“行啊!你们就合伙欺负我,好好欺负!不就念了两天书嘛,谁还没念过,这我其实都会,就是一时忘了。”再一看,墨儿滚进了锦瑟怀中凑份子乐,更恨得牙痒,“瞅你俩小人得志那样!我看这家我是待不下去了!翠娥,给我收拾包袱!”

翠娥倒也不懂什么论语论言的,只听奶奶说完才乐,扶着墙,“啊?”“收拾包袱,爷要离家出走!”爷有刚性,毅然决然。锦瑟笑着推弄墨儿,努起嘴指江楚寒。墨儿下炕,扑上来,横搂大哥,倾过了半个身子打他腰际往后探,命令丫鬟,“也给我和嫂子打俩包袱!”江楚寒演技炉火纯青,仍绷住了无一丝笑,“干吗?”墨儿脸一扬,“哥,你不在,这家我们也待不下去了,我们跟你一道离家出走!”江楚寒笑着虚踢一脚,“滚蛋!”

“又当着孩子说粗话!”墨儿抗议。屋子里正笑成一片,陈小小一掀帘进来,“大老远就听见了,还当炸了喜鹊窝呢。”向着锦瑟裣衽行礼,“奶奶。”江楚寒一手扶着墨儿肩膀,站在当地笑问,“水烧好啦?”“嗳。”走过来拉墨儿,“走吧,小爷,洗澡去。”墨儿照例要做一顿无用反抗。江楚寒俯下身子嗅他一嗅,“这一身臭汗!还不洗!快去!等你洗完上床,我过去给你讲《岳飞传》。”墨儿相当不以为然,“又是《岳飞传》,还就会大破铁浮屠、拐子马那两段,就这月讲了快有八百遍了。”“诶,我说你哪来这么多事?听不听啊倒是?要不一会子你来我屋里讲《论语》.

哄我睡觉!”“听、听!当然听!大哥你诲人不倦,小弟我学而不厌。”

“贫吧你就!赶紧去!”复再叮咛小小一句,“擦干直接进被窝啊,今儿风大,别让小爷再出屋。”

“嗳。”

墨儿抓拉一下江楚寒,“那我去了啊,哥。”“去吧。”

复冲锦瑟一笑,“嫂子你早点睡。”“嗳,乖宝贝,你也早睡。”

墨儿一走,江楚寒令翠娥也下去,踱回椅旁坐下。锦瑟本来面含春色,走近一瞧,立时改颜,“怎么了,小楚?”

一屋子明烛,照不亮江楚寒阴霾的脸。锦瑟慌神地蹲下身子,“出什么事了吗?”江楚寒朝她看上一看,郁气沉沉,“今天——我替你报了仇了。”随后抬高头与双眼,添加一句,“也替师父师娘报了仇。”随着眉头僵硬地锁起,锦瑟游回了滚到一边的眼珠子,向上望去。江楚寒同她对视,却跟困得捱不住一样,眼睑一忽一下坠,“有几件事我想不通。我身边有奸细,肯定有,但我查不出来,富贵他们都没问题。还有,昨儿他们替我抓人,那些人事前全中毒了,几十年的老江湖,这么多人,这么容易着了盐帮的道?而且欺侮你那九个人——除了贺健翔以外——其余那八个中的六个,正是杀师父师娘的人——剩下的——一个不差。要说巧合,也太巧了些,简直就像谁特意把他们送到我手里的一样。”焦躁地一手搓起脸,“锦瑟,我知道不对,但我不知道哪儿不对。好像有时候我们说话,词都到嘴边了可就是想不起来一样。我总觉得有件事顶在我脑子里,但是每次我快抓着的时候,它就——”指尖一错,“没了。”

锦瑟半跪着,作势一笑,“小楚,你想太多了。你自己是个爱使心眼的,怎么就不许旁人呢?你没看,连墨儿都会用巧招子了,更别说盐帮的人,他们想让丐——丐帮吃计,自有他们的法子。再说这世上,巧的事儿也多了,岂止你这一桩?没准这是老天爷在帮你呢。何况你平日里,来来去去不也就差遣那么几个人了。”舌头在上颚顶了半天,才说下去,“老毛他们一伙子,都是——贺健翔的亲信,多派他们办几件差事,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一怪诞的念头无法描述,江楚寒自觉像少一项器官,像一条蛇,感受到的是空气的震动,却无耳朵去听实际逗引他的舞蛇人上翻下滚的笛声。只是面对锦瑟的脸——已由于念出那些名字而苍白非常——更觉难堪,也唯有一笑,“嗯,多半我想差了。想是最近老睡不好,脑子一乱,疑神疑鬼也是有的。”

锦瑟放松下来,柔声宽抚,“是啊,你在龙会里熬了这么久,不就为了这一天吗?师父师娘的仇报了,你该高兴才是啊。”

江楚寒嘴角一斜,发自鼻腔地轻笑一声,“高兴?”他试着去回想清晨的刑室、肉体上曾经历的快感。不可否认,有一瞬,那是真他妈的舒坦。他的仇火终于在由反方向奔来的复仇之火中,在由这火焰带来的强烈的视听刺激中,打、开、了。仇与复仇相见恨晚,急匆匆地滚倒在他身上,当他江楚寒是床,在上头——如他和锦瑟所做的那样——采取各种姿势,攻抢、冲突、舔、咬、翻腾、呻吟、揉擦直到天光,直到用尽了最后一丝撕搂的气力,才尸体般横躺下,在潮红之中熄灭。现如今,他只是张余着交媾印记的疲懈睡床,一片叫火焚光的地,除了荒凉,什么都不剩。一年,他等的就是这一天,但这一天的到来却并没使他觉得自己得到拯救,哪怕只是那么一丁点。望着这夜色中烧秃的原,他只觉得荒凉。

锦瑟望着江楚寒,努力拼出的笑容一并淡掉。在他膝头撑了下手,缓涩地起立,定在原地。她知道那些人都死了,有可能还没死,正在接受比死痛苦得多的惩戒。但这对于她、对于她所失去的,并无任何意义。她日以继夜的狂怒、屈辱、恐惧、困惑还将日以继夜下去,太多太大,是一副上千万字的长联。而等到的下联,仅是一句“报了仇了”。这不工整的对仗只令她感到荒谬与怅惘。

一小会儿后,仿佛为了挤走隔在二人间的沉默似的,江楚寒朝锦瑟递出两臂,侧脸贴进她的胸腹,往里圈紧。他们同时感到荒诞,像是一场浩劫后的幸存者,不真实的沉重、呆滞,充溢着对死难者的歉疚、对活下来的愧疚、对活着的疑问。江楚寒并未劳神去看,而直接合起双目,低声在锦瑟的怀抱里说,“别哭,别哭。”锦瑟奋力地点着头,眼中的哀痛掩不住,就以眼皮掩住了哀痛的光。她升起两臂,在胸前合抱住爱人的头颅,仿似赤着足抱持住一块来自于旧址的茫然的砖。在她面前,眩晕地环绕着那已成废墟的家园。

两天后,老毛来了消息,叛变成功,已秘密地废掉了贺健翔的武功,并将其监禁。江楚寒立马着手进行下一步,口授老毛书函一封,以贺健翔的名义送去给了沈方泰。信是在晚饭前后送到的,入夜,便即毫无意外地等到了沈方泰急召他入见的命令。

三层阁楼,楼上一间小屋燃着排排的蜡,晃得像个大火炉。龙会无人不知沈方泰这个习惯,最讨厌黑的地方,每天都要换新蜡来点,怎么亮怎么来。十支红烛前,四个耳光后,江楚寒青紫一脸,嘴角渗血,不敢擦,垂手勾头立在桌边。沈方泰一步起身,捏着才收到的信,于手下已血肿的颜面上由顶到颌地竖抽过去,“你自己看!”复往地下一丢,坐回椅上。

江楚寒蹲去地下,捡信。他是不需要看的,背都背得出,增删修易过不下几百遍,甚至写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审改。他亲手打出一个阴谋的草稿。如同嗓子加冕一个戏子,阴谋加冕了他的手,由他身体中裂变出去,悬往高空,悠然地拨动着十根长指头,操纵事态向前发展。除了对词、站位、光照的细小差别,眼下发生的所有都已在他脑中过了无数遍,包括这个畏畏缩缩站立并战栗着的江楚寒,所有的一切都不过只是这双手的一个道具而已。他既是戏子又是观众,须得一面发挥演技,一面留意地察度着自个儿儿的演出,随时对眼中的惶恐程度、背脊的弓缩曲度进行微调。没错,他只是个道具。根据那双巨手的操作,伸出自己的左手,拾起信封,抽出信纸,看。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但谨慎地使眼珠一列列滚动,往下演,无视舞台上虚假的灯光,忘记是在演。

至于对戏的沈方泰,不道戏假,只言情真,暴跳如雷怒火冲天,椅上换一换二郎腿,一掌击上桌面,“这他妈都是什么呀,啊?你认字吧,看,好好看!看看贺健翔都他妈喷什么粪呢!什么叫做明日正午之前不把江楚寒的性命赔给丐帮,丐帮就自己上门来取我沈方泰的命,啊?!他妈的把我堂堂黑龙舵舵主当小孩子吓着玩儿哪!不是你,我他妈能丢人丢到这分儿上?!”气一上来,人也倏然跟着起立,上前揪住了小弟的耳朵左推右拧,音量由小放到大,“我说那帮人干了你老婆又没干你脑子,你他妈傻啦,啊?私自搞出这么大事,连声招呼都不和我打?!江楚寒,你他妈的——”啪啪啪啪再撂四掌,手一搡,将人搡出去好几步,“我沈方泰欠你的还是怎么着,啊?啊?!当初你老婆让人绑了,我这个当大哥的二话没说,领着你就去找刘藩台帮忙,谈判是你自己谈的,条件是你自己讲的,这会子秋后算账抓人去动私刑?!你把刘藩台往哪放、把我往哪放、把龙会往哪放,啊?”两手相击,掌背把掌心打得啪啪响,又一抬手,去戳对方额角,“嗳,我说你不挺精的吗,怎么最近这儿就跟填了屎一样?你他妈要干也就算了,倒是干得干净点啊,他妈的还让老毛跑啦?现在满世界谁不知道你江楚寒本事,会割卵蛋,割下来还让人自己吃?!他妈的真亏你想得出来!”来回踱过一圈,一手拄桌面,一手朝前抖点,“我告诉你,总舵主后儿就回来了,我可没空帮你收拾这烂摊子。你自己看着办,啊。拼刀子舔鞋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明天一天,你把这事给我摆平喽,摆不平,你就让梁富贵接手你这义南堂堂主,我们黑龙舵没你这号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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