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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如果不能给你天堂,那就让我下地狱(2)

锦瑟摇头,只是摇头,不告诉他为什么哭。她不知该怎么办,找不到任何办法来解这个结。有句话,字字拉开老长,似支惨白的送葬队,于极尽尖啸的唢哪声中绵延数里,徐徐穿行她的灵魂:

你——会——害——死——他——的!

紧赶慢赶,也都到了八月,江楚寒才携家人重回平安府。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觐见陈和。虽然早派富贵提前返回,将贺健翔之死去真存伪地禀告过了,仍再亲自复述一遍,磕头,满嘴该死。陈和倒没怎么怪他,也没提耽搁时日的事,只语重心长地讲一番,又问了问手的情况,再恩威并重地宽慰几句,让他去了。

江楚寒看得出,陈和对他的关心是真的,是真心当他为接班人来培养的,像父亲培养儿子。但这只有让他更恨他。他真正的父亲只有一位,不是用精液给他生命的,也不是用诡计给他权力的,而是用爱和耐心给了他他自己、使他成为他的那一个。走了,黄土陇中长眠去了。只因他不遗余力所教出来的徒弟、他太过出色的心血之作,招致了某人的贪欲。陈和不惜代价的做法,并未激起江楚寒哪怕是最低程度的荣幸,相反,只令他产生被剽窃的愤慨。他是秦允熙创作的,就只应出现在秦允熙的轮椅旁,而非是在陈和总舵主的交椅边。躺倒在死亡边界的十几个日夜,他想得清清楚楚:如果陈和这么喜欢抢夺他人的成果,那就该尝尝,自己的成果被夺走的滋味。这卑劣的一切不都是为了龙会吗?他就要把龙会抢过来,就在陈和预备将它递上时,一刀砍断他的手,从断手中掏出沾着鲜血的帮会,生脆生脆地咬一口,在对方的痛与不解中,直视他的双目,“我知道你要把它给我,但我更喜欢自己拿。”他要他也尝尝毁灭的滋味。

谁知道?没准这档子事又得花费他数年的工夫,但那有什么关系!他如今没有了欢乐,没有了希望,连性爱都没有,除了复仇,他这一身过盛的精力还有什么更好的地儿可发泄呢?是复仇使他复活,使他生龙活虎、步履轻盈,使他深黑的眼睛熠熠生辉!

江楚寒面泛阴笑,走向他的第二件事。

事情涉及到六个人:两位新任堂主富贵、官保,以及王飞、欧祈、常熟,再加上江楚寒自己。嫡系们是早候着接见了,屏退各自手下,召入一间小室。背对圆光罩,面对万寿长春屏风前坐着的大哥,全站着,驼着背,七嘴八舌地问候伤势,顺带把死人贺健翔给骂了个狗血喷头,挨个儿汇报舵内动向、外帮情况。正事告一段落,不防等来的总结陈词是:旺财回来了吧?问得大家皆一愣,转看富贵。富贵忙答:“哦,多谢江哥关心,已经回来了。”“怎么也不来家里啊?他墨叔还怪想他的。”典型的江式口吻,慢,温吞。富贵也拿出典型的讨喜笑,“嘿嘿,念书嘛,最近忙啦。”“哦。这次留我干儿子乡下玩的,是你的什么亲戚?”“是家里的一位舅老爷。”

“哪位舅老爷?”“家里头最小的,排行老七。”

“那就怪了。怎么我听说,你老娘家一共只有兄妹六人?”其他四人面面相觑,不知老大这查家谱的兴趣是哪儿来的。富贵倒是见怪不怪,堆着笑,对答如流,“江哥您有所不知,这位舅老爷原是从小就过继给别家了,所以本地人都没听说过。”

江楚寒一眨眼皮,“过继的人家,”垂首捏了捏后颈,举目,盯住富贵,“可是姓贺啊?”

余人一听,尽皆凛然,明白这回的绑架事件没那么简单了。关于这个,他们还是听富贵回来转述的。说是家贼,大哥带的两个小厮同福、同乐,不知跟贺健翔有什么瓜葛,总之是投靠了他,那天假传大哥的话接走大嫂,直接一顶藤轿就抬上山了,再没回来过。后来在山路上发现了两个人的尸体,均为中毒而亡。官保当时听完就心存疑虑,两个仆人,并不曾参与江湖中事,贺健翔又是流落草莽,给不了利益也掐不到把柄,谁会为了如此一人而出卖主子?是时再听大哥一问,立即在心里模模糊糊猜到了原委,脚底顿生一股寒气,扭头看向一旁的富贵。

富贵那双总含着坏笑的招桃花眼半星笑都不见了,定定看着江楚寒,看一阵,腮帮子硬起,不再说一句话,跨出队列,利索跪下。

江楚寒仍操持着千年不变的温吞调,“你给同福、同乐的早饭里下了毒,吩咐他们,等你我二人带墨儿出发两刻钟后,就接你嫂子去后山,抬到那屋子前就回去复命,不许停留,然后半路毒发,是这样吧?”

富贵先点一下头,又连连点了好几下下巴,“旺财的确是贺健翔绑走的。我没办法。”嗵地磕了个头,“富贵对不起嫂子,对不起江哥。”

自发现二仆的尸体当天,一验毒,再联想到几日间富贵的作息,江楚寒就估到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当时权衡利弊,隐忍着没发。此下听到富贵亲口认账,心口仍旧一阵难受。他不怨他。换了他,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何况只要贺健翔没死,这一劫终归逃不过的,不是手指,是真相。只可惜,那魔头拣中了富贵。接下来将发生的事,绝不会使他愉快,而且江楚寒预见到,还将会有大票的不愉快等守在各地:比如蛙油桥头,那儿就应该守着一个,待他再路过时,就从后面猛一拍他的肩,提醒他,富贵在这儿替他生扛过一砍刀;还有宝月楼,客堂中的条案上摆有一只玉堂富贵的珐琅盆,不愉快就会猫在那儿,原来富贵给他搁胃药的地方,薄薄一小包,东洋的,白色的粉末磨得好细;而后头老马面馆里的不愉快,多半是藏在小铃铛嘴里。小铃铛是个唱曲儿的,每次不见富贵都问:“怎么富贵哥这次没来啊?”最近的,楼下那粥铺,再喝粥时,会有个嗓音学着富贵对老板喊:“两碗瘦肉粥,一碗不搁姜片啊!”他总记得他不吃姜的。自然,还有数不清的、不知埋伏在哪儿的不快,将会趁他好好地走着路、骑着马时,瞅冷子来绊他,一下就给他绊进那情感的低地里,跌得生疼。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几个在场的小弟都是追随他一起背叛过大哥的,他必须使他们记住,要多深刻有多深刻地记住,背叛沈方泰和背叛江楚寒,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假如说,富贵的前一次背叛令他高升,后一次将会令他下去。

江楚寒简单地头一点,哐啷一响,拔出了腰刀撂下地。官保望着地上亮颤颤的刀身,颤得凉进了心底。到这一步,看来是无可挽回了,但富贵怎么说一直以来都是最得大哥欢心的那个,或者拳头一抱,上前半步,“江哥。”

江楚寒冲他抬高了左手。并不因这截断话语的手势,而是手上两根自截的指,才比什么都更有效地,迫使官保自己截断了自己的话。

没人再敢替富贵说话了,也没法说,怎么都没想到竟会遭遇如此抉择。官保和富贵是从穿开裆裤就一起玩的,交情自不必说。就算入会最晚的常熟,认识富贵也四五年了,经历过不少生死之战,早在心里把富贵当成亲哥哥看。他们四个都是会为富贵拼命的主儿,手足要被砍,能不拼命吗?可这次,真没命可拼,要砍手足的,是高于手足的头脑。任何大脑,凡是不疯不傻,当发现一根指头妄图反噬自身之时,无论有什么借口,都会选择砍掉它。况且江楚寒是他们所知的、最为明智最为严苛的大脑之一,绝没有平白无故砍自己指头玩儿的爱好,一旦说要砍,那就绝不会在意任何阻挠。不管他们谁坚持替富贵讲情,都等于是把自己也归入了抗拒指令的废指一根,将会被一块儿砍掉。而即便他们四个联合起来,凭他们对自己首脑的了解,也深知,他将会毫不犹豫地砍掉一整只手,随后再找新手来代替。新手,自然是没那么好用的,可用着用着,很快就会变成老手的。手并不缺,到哪儿,最珍贵的都是脑子。包括最年轻的常熟,在站的所有人全都明白,大哥是在要他们以行动来表明立场。今天,富贵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那就保住自己吧。

四个人皆垂下了头。房间里,不再有话音,只有喉结的起落。跪地的富贵也没再做任何辩解,只木了一木,就伸手抓过了地上的刀。刀柄合握在手,刀尖指心,两臂长长地拉展开,不晃,也不打怵,但就抵在那儿,下不去。“富贵,”欧祈低而嘶哑的声音,“甭叫弟兄们难做。”富贵自己知晓,他那刀,是抵在了所有人的心口。只好狠命深吸一大口气,双手握刀高举过顶,两眼一闭。

“一码归一码,”法场的气场被打破了,出面者是江楚寒,“大家兄弟一场。有话,说。”

富贵踟蹰着,一手持刀放低,往上瞅瞅,眉一皱,“哥,富贵不怕死,也该死,死在您手上,梁富贵我心甘情愿。只是我那些女人,全他妈是婊子。我一死,她们肯定各找各的小白脸去了,没人会管旺财的。旺财他,他”

“孩子是我受礼认下的螟蛉义子,叫我干爹,不会白叫。”声调平静,眼神亦然,“我会把旺财接到家中,亲自抚养,一如己出。”

富贵和江楚寒对望半刻,磕了一个响头,“江哥,你的大恩大德,富贵来世再报。”左手合并握刀,提向半空,插落。

大家全一下别过了头。最后,是官保走过去,一手合起了富贵半开的眼皮,将他双手分开,再自胸口把刀拔出。在一群男人们抽鼻子的响动中,自己也抽吸着,背对大哥,以衣摆抹净了兄弟的血。随后转过身,弯腰低头,双手奉回银亮弯刀。

江楚寒接过,入鞘。这回断指头,比上回疼好多。

光阴如梭。六个月后,指根处长上了新肉,江楚寒也习惯了左手只有三根手指。其实影响不算特别大,唯独握刀的稳定性差了很多,所以平日都得有意锻炼。孤儿旺财接来了家,只道父亲是大病暴毙,伤心得紧,头几天天天闷头哭。墨儿是个最懂事的,又体会过丧亲之痛,虽还小一岁,却过来人地以知心话相慰,处处又知道谦让照顾。两个孩子本就投缘,这下处得更好,名为叔侄,实际上就是小哥儿俩。每日里一块儿练武,一块儿读书,吃饭睡觉玩耍洗澡全在一块儿,好得形不离影影不离形。旺财没了爹,却多出来个小兄弟,再加上义父义母全都待他极好,慢慢地,也就淡忘掉悲伤,适应了新家的生活。除了这对男孩,还另有伴读的两兄弟,四个秃小子成天把家里疯得热热闹闹。日常起居吃穿用度,全都靠锦瑟一位主妇操持,倒也有得忙。

好在有得忙,因她的夫君更忙,所能相伴在侧的时间是少之又少。不过话又说回来,锦瑟变多了,似乎不再那么离不开江楚寒。以前,她是像小狗的,大老远一嗅见主人,摇晃着小尾巴就迎上前,撒欢打滚地随在左右,轰都轰不走。要窝在主人脚边,趴到他腿上,拱进他心口,要他顺着毛摸她。摸舒坦了,就有从喉咙后面发出来的细软软的嗯嗯声。即便后来出了事,性子没那么欢实了,恋主却只有更恋。恨不得一步都不让他走,时时钻在怀里头才好。这一次,却极不一样。每天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右颊上挂着道疤,也不知琢磨些什么,眼神中那神秘、幽冷的猫性越来越浓重。情绪不再有大起落,而且没那么爱哭了。或许他回家少吧,但在江楚寒的印象中,自回平安府后,锦瑟只大哭过两次,全归因于一件事。就那天,睡觉时不注意把捏在手里的小泥像给摔碎了,屁大点事,从深夜哭到天明。再找人粘好了送回给她,倒又惹了一场大哭。就这两次。此外,再没任何情绪的爆发了,总淡淡的。不过话又得再说回来,江楚寒也变了,待锦瑟——不是不好——是也有些淡淡的,往日那股子亲热黏糊劲儿烟消云散,改成了举案齐眉的礼敬状。如今两个人都只在孩子们跟前才有欢声笑语,一到单独相对,就是:累不累?还好。胃里不难受吧?不难受,你呢,今儿都好?好。药吃过了?嗯。那睡吧,我累了。好。翻过来掉过去全是些没内容的句子。

最近这十来天,江楚寒一天也没在家留宿,除了赶早露个面外,再不入家门。却不知大下午哪来的雅兴,腋下夹了个卷轴踱进来。

锦瑟穿着件玉色掩襟褂子,在一张金帷小高桌前凑着头,摆了副牙牌在算什么,“怎么这个点回来了?”手一翻,推开了一张。

“晚上有应酬,刚巧这阵子没事,回来瞧瞧你。”锦瑟一回身,“谁送你的字画?”江楚寒抽出画轴搁上大桌,“我送你的,过来看看。”右手一提,解掉束绳。

锦瑟扒拉着展开,“呦,好漂亮的园子。”“十几万两呢,能不漂亮吗?”仍习惯用左手,指点着快占满一张桌子的大画幅,“这一块,这就是花园,有不少从外国进贡来的花种,冬天也能开。这是湖,人工挖的,不过是从外头引的活水,里头的太湖石都是从苏州运来的。对了,这儿还有处小瀑布,这是石舫,呃,到时候在这片草地上养点什么。你不喜欢梅花鹿吗?我给你弄两头,或者仙鹤、锦鸡什么的。哦,正房大院在这儿,咱们住这里,前面几间就够了。墨儿和旺财住东厢,再给忠伯和小小各单辟上一间。我想着,给你在后院安座秋千架,怎么样?你要喜欢,还能再养匹小马,也能将就着跑两步。我实在是看着家里头太小了,这么多孩子,堵得慌。这园子,好歹能让你吃过饭有个散散的清净地儿。到了晚上,我还能陪你去湖边,给你逮萤火虫玩,好不好?现在已经着人修去了,不到秋天就能搬进去。”滔滔不绝过后,两眼向下一瞥,“干吗拿这种眼神看我,不中意?”

“中意。”锦瑟往上挑了下嘴角,但不是笑。人站在江楚寒左侧,正显出了右边的脸。屋内光线均匀,满着照,也没什么阴影。脸蛋上浅浅净净地扑着粉,刀痕上扑重了一些,不过也遮不住。虽没导致肌理变形,但也无可挽救地毁掉了一整张脸,深而长的一道,差点都延进发线里,明显极了。活像是有人在瓷器上割开了釉,露出里胎。

江楚寒斜坠着眼盯着,残缺的手搁在工程图上,侧里一滑,带着转过整副身体。“锦瑟,我,我知道这半年冷落你了。如果你需要个解释的话——我很累。我每天的全副精力,都花在,把我的杀父仇人想象成我的父亲,还有,我替他干的那些事。我,我真的很累。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分给你了。”

讲话的语速慢极了,字斟句酌,仿佛是有语言障碍。锦瑟心一紧,也将身体转正,才要张口,“操”,却叫一声脏话打断。

那边低下了头,笑,语速放得更慢,“我他妈骗谁呢?我是累,我一直都很累。可是锦瑟,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不怕累,再苦再累我都不怕。我——你知道,我看着,你一天天地有了笑脸,就像咱们在河滩的时候,你那样,拍着手笑,我在边上看着,我心里——然后,突然有一天来上一件事,一下子又全回去了,回到开头的地方,还不如开头。我实在不想再有这么一遭了。我太害怕那种感觉了。我总想起那女人的话,她骂我的话,我又开始不停地梦见小时候。我有种很可怕的感觉,好像我越在乎什么,越努力想把什么做好,结果就越糟。”

“小楚,你还要我跟你说多少——”嘴唇被他摁住,“过去说,坐下说。”携她坐到了窗边炕上。江楚寒半拧着上身,对坐拉过她的手,“我最近,想了很多。既然过去的事情都是不能改变的,我不想,因为不能改变的事,而让咱们的将来都改变。我——怎么说呢?”好几次,吞一口气像是要说了,又单只再吐了出来。来回反复后,吐出的终于是句话了。“我想再试试,锦瑟。为了咱们俩,我想再试一次。还愿意,再信我一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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