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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螳臂挡车唐子方贻笑朝堂 鸿鹄展翅王安石参政变法

果然,吕诲召回朝廷,充天章待制、盐铁副使;继而又迁右谏议大夫、御史中丞。这日,翰林学士司马光设筵,邀参知政事唐介、知谏院范纯仁、侍御史刘琦、御史里行钱颛、侍读孙固等人作陪,为吕诲迁官庆贺。依约众人齐集,彼此寒暄后,次第入席。主人司马光致辞道:

“蒙献可与诸公驾临寒舍赏光,不胜荣幸。治平年间,为濮议事,献可忠言直谏,获罪远谪,吃了多年苦头。濮议反对称亲,缘由光起,不意先帝不罪光而贬献可,光深感不安。幸新上圣明,为献可昭雪,召回朝廷。今又高迁御史中丞,可喜可贺。今日设筵,一表升迁之贺,二表愚负疚之心,望献可与诸公开怀畅饮。”唐介道:“蒙君实召至叨光,不胜感激。献可荣任乌台,值得庆贺。不过,愚意濮议事可不再提,以防小人挟此诬我辈有毁先帝之罪。”侍读孙固连忙接道:“唐相公说得极是。固侍今上左右,未闻有挂及濮案一语,且濮议乃敏感之事,极易引起朋党之纷争,不可造次。”范纯仁接道:“当年濮议,纯仁鲁莽,尾君实、献可后尘。今番重提往事,若以我辈为非,但先帝不曾罪我;若以为是,则有嫌窃献可之誉。故纯仁不便提起往事。”起初,吕诲听到司马光美誉自己,飘飘然,喜不自胜。但是,接着又听到唐、孙、范三人均表示不愿重提濮议往事,遂收敛喜色,说道:“当初濮议,诲当面折君,不过本着忠直二字,乃人臣本分,不足挂齿,原不需提及。”司马光原想借吕诲拜领乌台之机,为其勇于朝争打气,不意众人不愿重提往事,只好改口道:“愚出于对献可负疚之初衷,挂及此事,绝无毁先帝之心,请勿误会。”介解围道:“往事已矣,想君实亦不介意。但今朝廷大事,切不可不留意。韩琦已离开朝廷,首辅阙如,曾公亮极力推荐王安石,遭介力阻。若安石执政,必多更张,朝廷难以清静,天下必遭困扰。幸今献可坐镇乌台,尧夫领谏院,又有刘、钱诸御史鼎助,若力陈安石不可大用,想新上不至拒排众议,贸然起用此人。”吕诲听到此处,又飘飘然,拍着胸膛道:“子方兄放心,有吕诲在,王安石休想进位中书。”司马光沉思后道:“诸公为靖朝廷,良苦用心,光岂不知,不过此事还需计较。献可勇于直谏,光自愧不如,但皇上若问:安石不可大用,何人可大用?请问该荐举何人为宜。”

众人见此一问,倒吸了口气,反问道:“君实以为何人为宜?”光道:

“以愚见,曾公亮久在中书但不宜左迁首辅。当前除韩琦复相,谁也镇不住朝廷。”介道:“韩琦自知相位不可久恋,为保名节,坚辞再三,方获允准。若要他复相,必得举朝坚请,或可挽回。可否先由君实、献可向皇上恳请,如何?”光道:“子方公有所不知,为陕西刺义勇、扩厢军及濮议事,光几次三番抨弹韩相误国,今若由光出面奏请复相,岂不贻笑大方!”诲道:“如此说来,诲更不便出面。当年濮议,诲言辞激切,甚至说到同韩、欧不两立的地步。”纯仁道:“看来当年话也说得过分,日今难以转弯。”刘、钱二御史问道:“若韩琦复相不成,可否求其次?”介道:“若求其次,尚有一人还可压住阵脚。”众问何人?

介道:“富弼。此公虽体况欠佳,加以足疾不便,领中书有诸多困难,但可阻安石进位,求得朝廷安静。”孙固道:“论资望,富弼固佳。然行动不便,上朝还需乘竹轿,掖之以进,岂不误事。还是另推他人为好。”众问还可推何人。固道:“安石文行甚高,处从侍献纳之职,自不可非,若嫌其人少容,非宰相度,则君实或吕公著或韩维其人也。”

光忙道:“愚与安石同为翰林学士,处侍从之位。每承上垂询,君不见皇上处处是安石而不采光之议乎?光秉性直讷,难符圣意,不敢企望相位。”诲道:“君实难相,吕公著资望更浅,遑论及他。韩维党同安石,提他作甚。”众人再想不出首辅人选,只好同意抬富弼出来。

这番筵席,话未少说,菜肴吃得不多。时已黄昏,只好散席。

熙宁二年春二月,神宗御文德殿大会朝臣,宣谕以富弼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与曾公亮同为宰相;以王安石参知政事,与赵□、唐介同为副相。果然,朝臣多以为新上圣明,任人得宜。司马光、吕诲、范纯仁慑于众论,不好说甚。惟唐介听得宣诏后,心中一喜一忧。喜的是抬出富弼,占住首辅位置;忧的是将同王安石共事,自己难以招架。心想与其今后龌龊,不如今日争个你去我留。唐介这人素以忠直自诩。

在仁宗朝,曾不避圣怒,当面指斥宰相文彦博献蜀锦结官援之丑行。

自己虽被逐出朝廷,但文彦博亦罢相,因之博得许多声誉。今日,他心知今上信用安石,却偏偏要碰碰他,方显得自己忠直不阿。同时,以为对仁宗皇帝亦可顶撞,对甫即位的年轻新上有何不可?于是,壮着胆子出班奏道:“安石难大任,进位宰辅之列欠妥。”上反问道:“文学不可任邪?经术不可任邪?吏事不可任邪?”唐介避开上问,奏道:“安石好学而泥古,议论迂阔,若使为政,必多所更变。”上道:“好学有甚不好?反成为不可信用之由。难道要朕任用不学无术者方妥乎?卿既责安石泥古,又说其为政必多更变,岂不自相矛盾乎?”唐介未想到新上这么厉害,一时答不上话来,一急之下,又冒出老话道:

“老臣秉性忠直,为社稷安危,不避斧钺,何惮谪外。皇上若以老臣罪不当言,请加责罚,决无怨言。”上笑道:“卿言重了。就卿而言,知无不言,尽了臣责;就朕而言,言者无罪,遑论责罚。”新上如此举措,唐介万万没有想到,只好顺势下台,连说:“皇上恩宽。”众多朝臣屏住气息不敢言语;后来看到新上如此宽容,几句话缓解了场面,才松了口气,心知新上是位英明皇帝。

散朝后,神宗留住安石,道:“人尚不知卿,以卿只知经术,不知世务。”安石道:“经术所以经世务也。”上问道:“卿所设施以何为先?”安石对道:“末世风俗,贤者不得行其道,不肖者得行无道;贱者不得行礼,贵者得行无礼。变风俗,立法度,正方今之所急也。”上称善。诏令中书择日朝会,议行新法。

王安石自嘉五年入京为度支判官,继为皇上知制诰,在三年多时间内,一直租住皮场街一所老宅院,在京未置产业。熙宁元年四月奉诏再次入京,幸好这院宅舍还空着,便又租用过来,住了进去,居家尚习惯。这日,安石从政事堂回到家中,进得客厅,发现原有之器具全撤除了,换成一套讲究的家具;走进书房亦然。他又走到上房,也见全然一新。吴氏夫人告道:“今日,韩府送来许多器具。韩府管家说,他家二位老爷见相公在京城未置府第,租住这里也是暂时的。但是,今日身列相位,来往应酬是少不了的,府上摆设总得像个样。故拣送他家老太爷为相曾摆设过的一些旧器具,送过府来,以备应用。我见说得也是,况你与韩氏兄弟交情很深,不好推却,就收下了。”安石道:“夫人,此事怪我疏忽,未曾交待。固然,韩氏兄弟美意盛情应该感激,但我甫进位政府,就收人家财物,怎能说得过去。不知者反会讽我清廉不过虚名而已。”吴氏道:“咱家素贫,无有积蓄,哪能置办得起!你已身在相位,客厅、书房摆设原来那几件破旧器具,不有失官体么?”安石道:“破旧就破旧,有甚不好?孔子说颜回一箪食,一瓢饮,不改其乐。官无德行,有甚官体乎?”夫妻正说得脸红脖子粗,管家王兴进来报道:“韩绛、韩维大人来访。”

安石急忙来到客厅,让座献茗。韩绛抢先说道:“着家人送上些家用陈旧器具,不知合用否?故同持国过府看看。”安石道:“贤昆仲处处体察安石,实在感激!不过……”韩绛快人快语,不待安石说出,便抢道:“畏人言接受他人财物?家用废旧器具,值得多少?些许小事,怎会授人以柄,大可放心。”韩维道:“见兄已拜相,与往日不同,官场少不了应酬接待。素知我兄居家简朴,但铺设总得能说过去,过分简陋,反而遭人物议。”王兴插言道:“刚才,我家老爷和夫人还为此争吵不休。”绛道:“既然如此,送来的器具算是借用,可乎?待将来购得,还我如何?”安石道:“既然如此,盛情难却,我就收下了。王兴,你将客厅、书房之器具,开列清单,打个借条给韩管家,但后堂居室的器具必须送还。原用床柜桌椅等物虽不豪华,使用起来还很习惯,亦且适意。务请二兄鉴谅,安石才好心安。”韩氏兄弟知安石执拗,只好应允。

送走韩氏兄弟后,王兴又秉报道:“今日,开封府来人说,奉门下省谕,来同我商议为府上调配车、马、轿及役人之事。我推说禀告老爷再说,此事如何办理?”安石答道:“我素不叫人抬着,轿子、轿夫不用,行走有一乘车、二匹马足矣。除守门、厨役、马夫外,其他男仆女侍一概不用。”王兴道:“跟随之男仆和后堂侍奉夫人之婢女还是少不了的。”安石道:“有立基夫妇即可,一个跟随我,一个后堂照应夫人。若将来立基派外差遣再说。”王兴只好听从吩咐。

这日朝会议行新法。神宗开言道:“厚陵封土后,朕即会众卿欲议大政。从治山陵与赏赐事,朕深知朝廷财用艰难。财用者乃生民之命、为国之本,方今急务莫先于此。当时中书曾公、参知政事张方平、枢密副使韩绛诸卿均对财用有详实奏述,切中要旨。朕曾准曾公之请,以张卿主其事,由两府集议兴废之事,条陈以闻。不料此时张卿奔母丧归籍,将此事搁下。此后又为绥州一城之存弃朝廷絮叨不休,以致此事耽延至今。日今,辅臣已经齐备,各已就位,中书有富、曾二卿领衔,赵□、唐介、王安石三卿参与机枢;枢密院则有文彦博、吕公弼、陈升之、韩绛诸卿,可谓人才济济。今日再次集议兴废之事,正其时也。富、曾二卿以为然否?”富弼道:“皇上英明,不过老臣多年离开朝廷,不预朝事,对财用一时说不出个究竟,不若先由曾相主议为是。”曾公亮道:“富相所言也是,不过朝廷财用困颉,富相还是知底的。不忆嘉六年仁宗皇帝诏议财计之事乎?”经曾公亮一点,富弼自然想起当年他以首辅斥责三司度支判官王安石的一番语言:

“当今国泰民安,四方无事,皆赖祖宗之法,仁义治天下。岂可以逐末利而擅改祖宗之法耶?”今思之,自知这番言语说得不妥,日今王安石又参知政事,碰到一起,不免尴尬,勉强应道:“记得,记得。当时介甫公宏论财计,确有见地,佩服。”公亮见富弼话有转机,圆场道:“那次朝议财计,因濮丧中断;后又因种种原因,以致搁议到治平四年十月。今上重提此事,既然旧事重提,愚以为还是回到当初为好。当初皇上指定参知政事张方平主其事,不几日方平以母丧罢归,以三司使唐介公补其参知政事位,继任其事。因此,应请唐公主议为好,妥否?请皇上定夺。”上道:“曾相所言极是,就请唐卿奏来。”唐介原知今日廷议变法之事,有备而来,不过所准备的是反驳王安石变法之奏言。万万未料到王安石尚未开口,曾公亮倒将他主议财计。

他这半生多居言职,以谏上抨人自诩,何曾习知财计,虽领三司数月,不甚了了,且从不认为财计有更革之必要,因此更说不上话来。明知曾公亮将他,又不好推脱,口讷目瞪,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搪塞道:

“臣原以为今日议行新法,对财计未曾准备,一时难以奏明,请皇上宽恕。”上不悦道:“财用乃国之根本,议行新法者皆因当今民穷国困之故也,怎说议行新法与财用无关。”经皇上指斥,唐介只好应道;“皇上英明,臣愚不虑此。”上道:“既无准备,不好相强。卿领三司,又继张方平参知政事,当知今岁岁入、岁出若干?盐、茶、酒税收入各若干?较去岁增损几多?如实报来,资朕及众卿议财之参考。”皇上这一问,更其厉害。唐介哪能答上,急得大汗淋漓,忙跪下道:“臣老昏聩,记不得这些,实在该死。”唐介以为皇上今番不会饶他,必动大怒,甚至遭到贬逐。廷议诸臣也为唐介担心不好下台。更有看不惯唐介平日动辄指斥他人那副神气者,不免幸灾乐祸,要看他出丑。不料皇上不仅未怒斥于他,且面无愠色,缓和说道:“既然如此,也就罢了。唐卿平身。”并吩咐侍宦道:“扶唐相起来,捡个坐椅,让他坐下歇息。”此举,众卿始料不及,至此才缓了口气。翰林学士司马光、吕公著及御史中丞吕诲等人见此,心中暗道:好个厉害的年轻皇上;今日廷议千万谨慎为是。富弼亦赶紧转弯道:“既然子方一时无有准备,可否由新参介甫公陈说何项应予改易、何项应予更革,以便大家议论。”上道:“王卿入京一年来,在迩英阁侍讲,每与朕议及兴革之事,颇有见地,可请他说来。”王安石深知富弼守旧,今日改容者,一迫于大势,知变法之不可力阻;二知皇上锐意更革,身为首辅,怎可带头抗上,故行迹不能不有所收敛。今日若直接涉及各项革改,必议论纷云,莫衷一是,正好陷入富弼拖延之计谋。因此,略加思索后奏道:

“多年来天下财力日益穷困,不独岁出之无节,又失生财之道。岁出之无节在于冗兵冗官之增多,但欲省兵,必先置将,兴兵民,设保甲,固国防,非徒裁减冗兵也。在节流之同时,重在开源。窃观前世治财之大略,盖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自古治世,未尝以不足为公患,而患在治财无道耳。今兼并日烈,税法不当,又不设官以兴农事,故农村凋敝,民焉不穷,民穷则国困矣。故抑兼并、兴农事为当今理财之急务。但抑兼并又必须方田均税,改役法,禁高利贷,等等。臣以为上述节流或开源之措置,今后必须一一详实计较,非今日一番廷议可探得也。当今之急有二,首先创立制置三司条例司,主掌经画邦计,议变旧法;其次,遣使多人巡行诸路,察农田水利、赋役等,以了解生民疾苦,使今后更革之措置得以符合实情。以上奏言是否可行,伏乞皇上英断及请诸公审议。”上道:“众卿以为如何?”

与议诸臣一时无言。赵□道:“三司原本主财计。何必另置制三司条例司,岂不侵三司之事权?况古无此制。”安石道:“周置泉府之官,以榷制兼并,均济贫乏,变通天下之财,后世桑弘羊、刘晏粗合此意。何谓古无此制?”公亮道:“臣以为并非侵三司事权。常程计度,簿书期会,责在三司。至于议有系于军国之体,事有关邦国安危之机,其根本在于中书、枢密两府,非三司可胜任也。臣建言王安石代中书,陈升之代枢密兼领置制三司条例司,乞皇上定夺。”司马光道:

“皇上甫承大统,宜恢张尧舜之道,不应以利为先。”安石辩道:“利以和义,善用之,正尧舜之道也。本朝先贤李觏说得好:‘利可言乎?曰:人非利不生,曷为不可言。欲可言乎?曰:欲者人之情,曷为不可言。言而不以礼,是贪与淫,罪矣!不贪不淫,而曰不可言,无乃贼人之生,反人之情?’君实素以忠君利国养民为志。今皇上诏议财计,反说不应以利为先,令安实不解。”韩绛道:“今民穷财困,徒言尧舜之道,可苏民困解君忧乎?”光无言以对。上道:“朕承位以来,深为财穷困扰。庶民还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朕对此言深有感触。今议论理财,经画邦计,变更旧法,以通天下之利,正是行尧舜之道。望众卿切勿将民穷国困放在一边,坐而论道,空言礼义,此风切不可长。变风俗,立法度,今其时也。朕准曾、王二卿之议,增置制三司条例司,以陈升之、王安石兼领;并派八使出巡各路。今后各项更革先由条例司拟就,报请朝廷核准后,次第推行。众卿尚有异议否?”众卿齐道:谨遵圣旨。

散朝后出来,唐介几近软瘫,家人急忙架扶回家;富弼坐上竹轿,只是摇头;吕诲愤愤;惟司马光有如常日,面不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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