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郁雨晴的闺誉,吕莹也不再和大房对着干。
在刑部的人到来以后,便让郁雨晴带着帷帽接受刑部的人的审查。
郁雨晴虽然害怕,也有些不太乐意,但是经过郁三郎的分析,也不能不接受审问,以期早日找出凶手,还她清白。
若是她真的被安上这个杀人犯的罪名,就算辅国公能够保住她,但是她还有什么未来?
“你为何要去池塘边?”
“是一个名叫含香的丫鬟让我去的,说是我家三嫂子找我有事情。”郁雨晴仔细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含香?”谢元挑起眉头。
“不过,我不太信,因为我曾经模模糊糊见过含香的影子一面,那个含香长得就像朵花似的,而且性子太过腼腆,在来到辅国公府以后,几乎没有走出荣暄堂过。”郁雨晴堵着嘴说道,她在那人说她名唤含香以后,便不相信了,若非她身边的倚兰一直怂恿着她过去看看,她根本不会过去。
“对了,倚兰,就是那丫头叫我过去看看的。”想到倚兰,郁雨晴猛地站了起来,“我一直说那人不是含香,我不想过去,就是倚兰一直让我过去看看,我想了想,反正身边跟着丫鬟,就算真的有什么阴谋算计,我也不用害怕,谁知道,走到池边,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快去找,将那个倚兰找过来。”吕莹连忙冲着她身边的嬷嬷喊道。
嬷嬷也是喜出望外,连忙吩咐婢女去找那个婢女。
谁知一刻钟之后,丫鬟倚翠过来贴在嬷嬷身边说了两句话。
嬷嬷脸色也是跟着一变,整个人颤抖了两下,看向了郁雨晴。
“怎么了?”谢元问道,见嬷嬷闭着嘴巴不肯说话,她眉头蹙起,“二婶,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任何一个线索都有可能帮助四妹翻案,可是你要藏着掖着,那么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嬷嬷为难地看了吕莹一眼,吕莹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倚兰在她房间里面自杀了,而且在她房间里面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里面说是被四小姐虐待得受不了,所以才会自杀了。至于为什么要引四小姐到池边,说是因为想要把四小姐推入湖中,让她出丑,可是后来有事情,就暂时离开了一刻钟的时间,谁知道竟然就看到了她家小姐打晕了一个人,并且将他给推入了湖水中。”
“她说她有错,不该在知道小姐和那人的私情以后,还有所隐瞒,所以她用她的命来赎罪,就是希望夫人们能够原谅她的错误。”
这封信一出,刑部的人看着郁雨晴的眼神都变了。
“不,不是的,我从来没有虐待过别人,虽然我的脾气不太好,但是我从来没有打过她们,而且,我没有私情。”郁雨晴整个人都懵了,“娘,你要相信我,我没有私情,我真的没有私情。”
她也就听说过那个季承安的事情,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啊。
“可是,郁四小姐,不是我要故意为难你,这封信,便是物证。”刑部尚书邹立明一脸严肃地看着郁雨晴。
“但是,真的不是我。”
“我们刑部会继续调查,但是首先要先请四小姐到我们刑部走一趟了。”邹立明挥了挥手,两个刑部的官差便上前来,打算逮捕郁雨晴。
“等等。”郁三郎上前一步,挡在了郁雨晴面前。
“郁三郎,你可别太过分,你这是打算要妨碍我们办公吗?”一个官差在接到邹立明的指示以后,一只手伸出,狠狠地退了郁三郎一把,郁三郎脚步一个踉跄,若非谢元眼明手快,差点跌倒在地了。
谢元一手揽着郁三郎,一只脚伸出,狠狠地踹了那个官差一脚。
只听见咔擦一声,那官差猛地惨叫了一声,整个人重重地跌坐在了地板上,捂着那只受伤的脚直喊疼。
“好痛,好痛,我的骨头断了,我的骨头断了。”
“怎么可能,不过是一个女子的一脚,怎么就会将你的脚给踢断了。”邹立明觉得不太可能,毕竟那郁三夫人整个人都小小的,个子也不高。
“大人,是真的。”那人痛的一张脸都白了,和他一起的官差连忙蹲下身子去检查,摸到那人的断骨,才冲着邹立明重重地点了下头。“真的断了?”
邹立明倒吸一口气,却看到谢元正眯着眼睛看他,那神情,就好像是一只盯上猎物的猛兽,只待自己一动作,便会扑上来,将他撕碎,吞入腹中。
邹立明擦了擦汗水。“三夫人,我们也是秉公办案。”
“秉公?秉什么公?就凭借这么一封信,就说我们家四妹是凶手,开什么玩笑,真当我们辅国公府好欺负是不是?”
“不,可是这封信……”
“二婶,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郁三郎看着吕莹开口道。
“这个倚兰的来历,还有,她认不认识字。”那封信已经拿到这里来了,信中的字笔锋虽然稍显弱势,刚劲不足,但是却还有几分风骨的,完全不像是一个丫鬟所能写出的。
倚兰?
郁三郎这么一个提醒,吕莹恍然大悟,“的确,那个倚兰,是不会写字的。这件事情,大伙都知道的。”
“是,奴婢与倚兰同住这么多年,确实从未听说过倚兰会写字,所以,奴婢也不知道这倚兰到底会不会写字。”倚翠垂着头,低低说道,只是这话中有话,既没有回答倚兰会写字,也没有回答倚兰不会写字。
吕莹气急,正想抓着倚翠好好审问一番,却被郁三郎给挡住了。
郁三郎哦了一声,就让倚翠下去了。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刑部各位官差。
“邹大人,我想你也该看出来了,这估计是有人挖了个坑,想要坑害我们国公府的姑娘……”
“可是这两个人可都是你国公府的人。”
邹立明也不是什么蠢人,一般的贴身丫鬟能够证明主子清白的时候,早已经竭尽全力地去说明了,那个倚翠若真是个忠心的,便是她不清楚倚兰会不会写字,也不会说的这么模拟两可。
而是会全力保证,倚兰不会写字,她的主子是清白的,反正倚兰都死了,死无对证,也没法在说些什么?
然而,她却说了这么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