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秀云我要洗漱,帮我打盆热水来,麻烦你了,”夏衾脸上的面纱粗鲁的扯去,不同往常的冷淡语气,似是要人聚之千里之外。
“我……”秀云被夏衾的语气给吓住了,从见到夏衾起,夏衾对待她一直都是欢脱的作派,今日她那冰冷的语气,让秀云很不适应,莫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她不快?
“怎么还不去啊?”夏衾见秀云站在那里许久不动催促道,秀云深知主她们主仆之间的差距,今日是她越距了,也不再说话提着木桶出去了。
夏衾凝望着秀云远去的背影,她是不是做过分了?夏衾被这个想法吓到了,她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他人,她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情感,努力的撇过头,将自己的思绪散开,好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忽然她想到了今天用银两从那位尼姑身上拿到的锦匣,因为观察到秀云的反常,耗上了些时辰,她还未来得及打开,或许里面会藏着重大的线索。
夏衾将藏好的锦匣拿出来放在烛火前仔细的端详,夏衾的眼眸睁得大大的,烛光的照耀下长如蝶翼的睫毛在眼下倒映出一大阴影,锦匣的用是一种耐久的梧桐木材,经过了数年的使用外壳也如同新的一般,所早在尼姑给她的时候就已经没了,不知里面的东西又会有多少落在那位尼姑的手中,夏衾早已做好锦匣里面会空无一物的准备。
锦匣打开后里面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支钗头雕刻着一朵芙蓉的钗子,其他的物什恐怕早就被那位尼姑变卖掉了,罢了,不算是毫无所获,他日让可靠的人去寻一下这个月这个叉子的主人,或许会有所获。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音,“是谁?”夏衾忙将手中的钗子放进锦匣中,又将锦匣收进自己的放着贵重物品的抽屉里,做完这些举动才扬声问道。
秀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子,是我秀云。”
“进来吧,热水放在床榻前就行了,天色也不晚快回去歇下吧。”夏衾背对着秀云,看不出她的神色。
秀云热水放在床榻前没有再动,夏衾过了良久未听到后面的动静,以为秀云走了,转头看到秀云在那里目光灼热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你怎么还不走?”夏衾面露疑惑的看着她,眉头微皱,她不喜欢不服管教的丫鬟。
秀云看看到她细微的皱眉,咬了咬唇,砰的一下跪到了跪在了地上:“主子,秀云不知今日哪里惹得你不快,为什么今天这样对秀云?”她也不想这样冒犯的对待夏衾,但有些事情若是不挑明来说的话,会成为彼此的心中永远的疙瘩。
夏衾知道她话中的深意,不像往常那般将她连忙扶起,而是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忽然冒了一句和这个话题根本就扯不上关系的话:“秀云今日送你的胭脂可好用?”说罢,不点自朱的嘴唇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