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云瞪大了的眼眸,她不知道夏衾指的是哪一层的意思,脸色苍白:“主子给的胭脂秀云从未动过,自主子把秀云从那个院子里领到这里,秀云便发誓对主子绝无二心,自己的所有都是主子的。”难道夏衾认为她是贪图钱财的小人吗?
夏衾仍不为所动,还是盯着自己的指甲,仿佛那是什么稀罕的东西,秀云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身体因害怕而剧烈的颤抖,如同一个快要死去的病人般,听着秀云真诚的语气,好像不是假,夏衾内心不免动摇,也不再这样折磨她,开口道:“秀云,你也算跟了我一些时日,我是否在这段时日中打听过你入府之前的事?”
“从未,”秀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但头却微微的低垂下去了,只是心虚还是怎的。
“那我可曾对你不好?辱骂过你,欺压过你?”夏衾轻轻的扫过去秀云一眼,面上平静的像是在和别人说家常话般,但内心的情绪波折却是波涛汹涌。
“没有,主子一直待秀云很好,教秀云要自重,从来都没有把秀云当做丫鬟看待,秀云对主子怀揣着崇敬的心情,敢怠慢主子给秀云的任何的事情。”秀云抬头眼中的崇敬更是不用言表。
夏衾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给她一次机会吧,也不枉他们主仆一场的情分,夏衾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对你很满意,可是今日祭典如月妹妹提到说,一定要彻查自己身边丫鬟的身份,不然自己什么时候被身边的丫鬟卖了都不知道,所以秀云,你能将你未入府之前的事情大概的跟我讲讲,好要我下次在如月妹妹那儿撑撑场面不是?”秀云,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若是敢欺瞒我,也休怪我无情无义。
秀云脸上慌张神色终于缓了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主子,秀云之前只是一平民家的大姑娘,十二岁那年,阵子刚好赶上难得一遇的旱灾,几十亩田全都颗粒无收,家里都快揭不开盖了,为了自己年岁已老的父母和还在襁褓之中的弟弟,又云才不得不自己去人牙子那里,将自己的卖身契给人牙子,才换得几两银子给家里买了些米家里才渡过难关,也算奴婢幸运,到老爷的府中做了清扫的丫鬟,之后便遇到了姑娘你了。”
秀云的眼神澄澈仿佛看不出她有撒谎的痕迹,但夏衾却无奈的摇摇头:“我这种人最不喜欺瞒背叛,你还是自己走吧。”
秀云愣住了,她是隐瞒了一件事情,自以为自己刚才的话有半点差错,没想到还是被夏衾看出来了,自己赶忙磕头认错:“主子,秀云承认只瞒了你一件事,但这件事秀云曾发过誓未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告诉他人,除这一件事情以外秀云从未欺瞒过主子,请主子相信秀云,秀云不想离开主子,秀云愿意为主子做牛做马,请主子不要赶秀云走。”
夏衾神色冷漠厉声道:“一件事?秀云你今日能够瞒我一件事,他日你是不是可以瞒着主子为了荣华富贵而将主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