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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动明王

长风镖局扬名武林六十年,曾出现过两位公认的了不得的人物。

一位,是长风镖局的创始人,名为陈长风。

陈长风十岁习武,到三十岁出来闯荡江湖,用五年的时间成就一方名声。之后,陈长风开办武馆,慕名前来投师的弟子达到千人之多。声威日渐下,陈长风在四十岁时创立长风镖局,为多年来给他面子的江湖朋友们做起这门难做的生意。

毕竟众口皆知,江湖上,朋友多,仇人更多。

往往是结了一家的朋友却惹来三家的仇敌。

所以要想在江湖上立足,还能和人不结仇、不结怨的,实属罕见。

然陈长风八面玲珑、长袖善舞,除了武艺远超旁人以外,他为人处世的手段也叫人叹服。于是乎,在他的调解下,诸多敌对的双方都肯放下恩怨,卖给他一个薄脸。

久而久之,陈长风情面广大的名声传了出去,就有许多人上门请他去做买卖,请他为自己的贵重物品保驾护航。

并且答应不会让他白走一趟。

有许诺人情账的,有献给真金白银的,也有奉上古玩字画的。

索性在弟子们的建议下,陈长风以自己的名字开办镖局,并在南江一带建立起数十条镖道,奠定了长风镖局的根本。

但是,人有百年白头的无奈。

做完古稀寿礼的陈长风,忍不住想起自己百年以后,镖局该何去何从的问题。

并且在他的心目中,接管镖门最为理想的人选,既不是自己的亲戚外侄,也不是自己的门下子弟。

他看中的,偏偏是自己弟子的独子——封无常。

封无常出生的时候,恰逢陈长风生了一场大病。当时的弟子们议论纷纷,担忧自己的师傅过不去这道难关。谁曾想,在封无常出生的当夜,陈长风的病情突然好转,第二天清晨,就能下地散步。

所以人们都说是封无常的到来给陈长风冲了喜,让他在鬼门关上逃过了一劫。而陈长风自小对宿命说就无比地虔诚,听到流言后,亲自赶到封家,要见封无常一面。

那时,封无常降生不久,还未起名。

陈长风抱着新生的小孩在怀里,感叹自己闯荡一生,没有死在江湖上的冷刀乱剑下,却险些被一场意外的大病夺去性命,于是给小孩起名叫封无常,意为人生无常。

时值陈长风人到末年,对于武道以及武艺有了全新的见解和想法,所以有别于陈长风早年教出来的徒弟,他私底下教给封无常的招式以及心法都更加完善。有人猜测,当陈长风将镖局交给封并江的时候,封无常的武功就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的同门。

即便陈长风从未承认封无常是他的弟子,封无常也没有明确表态过陈长风是他的师尊。

但这个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封并江接管长风镖局的当年,年少的封无常开始出门历练。他的掌法,他的内功,迅速为他立下赫赫声名。可是与他同等资历的弟子,在他扬名武林之后,都还只在江湖的边缘触碰。

不过最终使人看清一切的,是封并江在担任长风镖局总镖头十年的庆典上,突然宣布,由自己的儿子封无常接管长风镖局,自己则退位在后,为封无常让步。

一时间,南江哗然。

此时离陈长风去世、封无常回到长风镖局担任镖师,仅仅才过去三年。

再历数长风镖局这十年来的发展,毫无疑问,封并江的才能和武功都不足以担任总镖头的名衔,他之所以能享冠殊荣,全是陈长风在为封无常铺路。

所以封无常接任总镖头以后,除了年轻被人诟病外,武功和声望都远远地超过了自己的父亲,成为长风镖局的第三任总镖头,并且是最年轻的一位。

之后,封无常励精图治。

由于他早年闯荡江湖时留下了不少的好名声,南江一带受他恩惠的人有很多,于是长风镖局后来居上,成为南江一带的镖门总领。

提及到地域里的南江,可以粗略地提起现今天下的划分。

当今的江山版图里,有两条大江贯穿南北。

靠近南边的,称之为南江;靠近北方的,称之为北江。而聚拢在两条大江沿岸的武林人士,分称为南江武林人士和北江武林人士。

当中,南江武林以道家天人观为首,而北江武林则以御剑山庄为先。

残剑客仇隐,早年间便是在御剑山庄里当差的一名剑奴,虽然地位微末,却依然能够闻名北江武林,可想而知,御剑山庄的地位武功究竟有多么深厚。

再说长风镖局所在的四方城,是南江沿岸城市中最为繁华的一座。

所以作为南江镖门总领的封无常可谓是享尽无限的风光。

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他为自己的孩子也是会像寻常人家一样,会费尽心神。

譬如这次封修善遇袭,他就怀疑,是不是自己以前的仇家,把怨恨报复在孩子的身上?

于是,书房,青灯,封无常的浓眉轻轻锁着。

倒不是他刻意要摆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只是常年来每天都有难题席卷在他的身上,让他皱起眉头思考了数不清的时间。日子久了,他的眉关就总是不由自主地锁上,再想散也散不开了。

“天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怕吓着别人。”

捧着碗玉浆,夫人陈氏推门走进。

陈长风享誉武林,可是身下总共只有一位早早夭亡的女儿,所以他在晚年时领养了一个孩子,亲自悉心教导,最后许配给他最中意的继承人封无常。

相守二十年,陈氏对封无常而言,不仅仅是结发妻子而已,更多的是一位无话不说的知心人。每每在难关时有陈氏相伴,封无常除了对枕边人充满感激以外,对陈长风也是抱满缅怀。

“又是哪个新来的家丁,以为惹我生气了?”

“是定方。”陈氏说道,“他偷偷问我说,总镖头是不是又遇上什么难事?还特意去库房取出银耳,熬成汤后交给我,说他在里面加了蜂蜜,心情烦闷的人,喝下去会舒服一些。”

“他有心了。”

封无常大手接过,捏起汤匙在碗中轻轻揉动。

玉浆很稠,看来熬这一碗凉汤,费了不少的时间。

“夫人,你来看看这封信,信里面字字句句写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都是在暗示我,要主持公道,要替大镖头报仇,一定一定不能放过顾北。”

“腾飞太心急了,顾北是不是杀害李鉴一大镖头的凶手,现在并没有定论。”

“作为儿子,他着急是可以理解。”

封无常饮下玉浆,甜润的清凉稍稍去除了胸口上的烦闷。

“老实说,善儿这次遇见的那几个人,我更怀疑是从前的一些对家。”

“镖局在短短时间里面成为南江总领,的确有不少人记恨。尤其是我们前年又开辟了水路,押镖送镖,难免抢了人家的生意。”

“嗯,这些镖局的名字加在一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封无常说道,“做商人不像做朋友。朋友间没有利益冲突,可以一直是朋友,可是做商人,开门就是抢生意的,面和心不和,背地里暗暗较劲,肯定少不了。”

“论武功,他们斗不过你,论声望,你是南江总领。所以他们只好对善儿下手,可是又不敢真下手伤了他。”

“杀封无常的儿子,和杀长风镖局的镖师,孰重孰轻,一眼就看得出来。”

“那你准备怎么办?彻查下去,恐怕牵出来的不是一家两家。”

“听到宋义和查严的死讯,我还有点犹豫,毕竟万一牵涉的太多,长风镖局必然吃重。可是昨天,我收到腾飞的来信,信中写明鉴一身亡的消息,我觉得不能够再放任下去了,否则,下一个死的,就可能是另外一位大镖头,或者直接就是我这位总镖头。”

“怎么不说下一个会是封总镖头的孩子?”

“呵呵,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做你的夫人,早该有这种准备。”陈氏体贴地说道,站在封无常身后,望着他满头青丝现已盖上一层薄薄的冰霜,陈氏忍不住卷起袖子替他擦拭,结果自然是徒劳无功。

“愁的头发都白了。”

“高处不成寒嘛,头上多点寒霜也是应该的。”

封无常重新捡起信纸,放在烛火上燃烧。他的手一直放定在空中,直等到信纸烧到指尖,也没有丢开信纸,而是任由火苗吞没手指,烧尽后缓缓熄灭。而后,手腕抖动,将残余的一点碎纸丢进火里。

手指上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一丝烧伤的痕迹。

“顾北在荒漠,人送外号漠北悍刀王。我相信盛名之下无虚士。另外,我还听说,他为人很仗义,平生为人处世最重义气这两个字,遇到不平事一定会管,所以他还有个别名,叫什么如风如霖,救难及时一刀仙。”

“听着有点好笑。”

“呵呵,漠北很多地方还处在蛮荒,没有开教,所以说话做事总是比较朴实。据说这如风如霖四个字,还是有些听不下去的说书先生给加上去的,顺便也把后面的字眼给修了一下。不然最早的叫法,是叫救苦救难一刀仙。”

“一刀仙?难道是顾北的武功极高,杀人都只用一刀?”

“不是,是他背着一把九环金刀,所以叫他一刀仙。”

“好在他只背着一把刀,要是他背着两把刀,那不成二刀仙了?”

“夫人,你也学会取笑别人了。”封无常溺爱地点着陈氏的鼻尖,“说回正事。鉴一的本事我很清楚,他是我二十年的兄弟,他被人杀了,我很难过,至于杀他的凶手,我绝对不会轻饶。”

“李鉴一练的法门是百炼成钢,是目前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硬气功夫。他练了足足四十年,按理说已经是登峰造极,难道还能有人比他练得更高?”

“有。”封无常抚须,伴着回忆冷冷地脱口说出四个字,“不动明王!”

“不动明王?”

“鉴一年轻的时候,曾陪我一起闯荡江湖。有一次,我和他遇上一个对手,对方用的是极其阴寒的掌法,和我的掌法比较起来,不仅毒辣,而且缠劲惊人。可令我们真正感到可怕的是那个人是名女子,岁数相比起来,应该比我们还要小上一点。”

“爷爷晚年悟通的大成掌法,竟然不如一个女儿家?”

“大成掌法,浑浑大气,内劲悠久流长,其中蕴藏的奥秘玄机数不胜数,当得起大成两个字。我和那女子比起来,输的不是掌法,是火候。”

“那怎么牵涉到不动明王上了?”

“对方出手狠辣,我自然全力还击。可是我也说过,对方掌法里面藏着诡异的缠劲,我和她对过五十掌,发现除了手掌上的寒劲以外,还有一股阴柔的缠劲绊住了我的经脉,让我很难顺利发功。”

“能在你不知不觉的情况下?”

“是。所以察觉以后,我连忙向鉴一求助。鉴一当时已经有硬气功在身,仗着自己的功夫已经大乘,在明知对方掌法凌厉的情况下,还要选用近身功夫交战。我虽然觉得不妥,但是手上的缠劲像火钳一样,刺得我火辣辣生疼,所以只能专心驱赶缠劲,无暇顾及太多。”

“后来呢?李鉴一的百炼成钢对付不了对方的掌法?”

“对方留下的缠劲着实古怪,我用尽心思也不能完全解开。一个恍惚中,鉴一突然大叫了一声,接着撞倒在我的身边,浑身发冷,不停地打着哆嗦。”

“他是受了寒劲?”

“是,也不是。按鉴一后来给出的说法,是他的硬气功在对方的掌法下面简直形同虚设,和对方接触的第一掌,法门就被打穿,然后寒气灌体,他被对方挥出的一十二掌打到垂死。”

冷气倒吸,陈氏不敢相信,江湖中居然还有这样凶悍的人物存在。

“也是在这个时候,从山崖上跳下一名老人。老人穿着僧袍,头发和胡子留得很长。他赶下来后,用身子把我们护在后面。那女子凶悍,得胜后仍是不依不饶,她摆了个起手的架势,冲老人挥来十足力道的一掌。我看得出来,她是下了死手,我想她也清楚,老人不是那种能轻易打发的角色。”

“难道老人练的是不动明王?”

“没错,对方一掌打来,老人动也不动,却把女子震飞出十几丈。”说到这里,即使相隔了二十年,封无常也叹服于僧袍老人的实力,“老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他只用出一根手指头,就解去我和鉴一身上的缠劲。他对我们说,他解除缠劲的功夫名叫三千轮回,是玄门正宗的武功,让我们安心运气疗伤,不用担心反噬的问题。”

“三千轮回?般若寺的功夫!”

“号称能化解天下间所有内力的法门,除了般若寺,还能有谁?”封无常苦笑道,“在般若寺,有七十二路短拳和三十六路长拳,其中七十二路短拳都是些基本的外家功夫,而三十六路长拳,才是真正的运气绝技,但是历经波折,完整的持有者已经没有,只有少数几人持有部分。”

“所以不动明王之所以名不见经传,其实是因为它是险些失传的绝技。”

“般若寺的绝技亡于门徒的心术不正。若非有人违背誓言,用所得来的绝技满足于自己的私欲,也不至于一众老僧宁肯带着绝技陷入黄土,也不肯传给其他弟子。”

“你是想说,如果不是顾北心术端正,他是断得不到般若寺的武艺绝学?”

“夫人聪颖,武学即人学,什么样的人,才能练成什么样的武功。”

“说得不假。可是,令我好奇的是那名与你交手的女子。”陈氏说道,“你闯荡南江,凭借着大成掌法迅速打开声名,能比你武功高强的同龄人屈指可数,又怎么会有人把本事盖在你的上面,名声却远远落后的呢?”

“因为她被老僧收走了。”封无常笑道,“老僧并不是来救我们的,而是来追那名女子的。那女子是个百年罕见的练武奇才,可惜杀心太重,此类人,本事越高,危害越大!所以老僧要度她入佛门,一路上追过来的。”

“想来老人是成功了,否则以她当时的性子,必定能杀出一片名声。”

“夫人,你用的这个杀字,用得非常妥帖。”

封无常起身走步说道。他身形宽大,自带一股领袖之风,双手背在身后,更独显得他持重,虽然在他自己看来,这个动作是为了隐藏他的强势,隐藏住他手掌上的功夫。

“我常常在想,这样一个好杀的女子,最后为什么会隐居在素庙,和青灯古佛做伴,从此潜心修行,不再涉入江湖。”

“你有她的下落?”

“准确来说,是有书信来往。”封无常徐徐转身笑道,“夫人,你不会怪我吧?”

“妒忌倒算不上,只是被自己的丈夫瞒着,有些不开心。”

“呵呵,夫人的坦荡,是封无常平生最敬佩的一点。天下有才华的女子很多,有美貌的女子更多,唯独有气量的女子少见。”封无常说道,“其实当年我第一次收到她的来信,也很意外,后来她在信中跟我讲明了一个誓言,我才明白她苦守素庙的究竟。”

“看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啊。”封无常长气叹道,“年纪轻轻,又学得般若寺的上乘武学,凭她的天赋,扬名是肯定的,只可惜,可惜!”

“既然是不得已,我也不方便多加打听。”陈氏略微思量后,提及回眼前的事情上,“说回顾北的事情,无常,你准备怎么处置?腾飞性子急冲,我怕他守不到父丧结束,就会火急火燎地赶到南江,向我们索要顾北的人头。”

“如果是我,我猜他一定会先到南江,然后要拿顾北的人头回去祭奠先父。”

“那你怎么想?”

“顾北的虚实,我要认真考究。另外,关于剑血三隐追杀善儿一事,我也觉得荒谬。”正说间,封无常眼中骤然闪过一道精光,犹如雄狮发现猎物接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瞬间进入戒备的状态。他出色的耳力听到,有人刚刚如叶子一样落在了房顶。

与此同时,陈氏的动作也僵硬了一个刹那。

她也发现有外人到来,只是封无常没有急着作状,她也只装做茫茫无知。

“剑血三隐是成名多年的老怪,昔年也是凶名赫赫的人物,当年,这三人在剑法上的造诣一骑绝尘,导致两江武林人士对其悚怕不已,日久年深,功力恐怕要更胜当年。”

陈氏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说道。

“顾北的年纪不到三十,吃亏在修行短少上,他真的...能够战退他们?”

“夫人,天下间最奇妙的事情,就是‘绝对’这个字眼只能用在自己的想法上。除此之外,不论是用在武功还是书法,还是其他的一切,都不恰当。不是说你练功的时间越久,你的武功就绝对不会被人超过;不是说你临摹的书帖越好,你的书法就绝对胜过旁人。万般都有例外,总有人会打破你所谓的绝对。”

“说的也是。”

“还比如,有些人自以为轻功很好,来去如风,所以落在别人的屋子顶上偷听讲话,也觉得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话音颤落,封无常说出来的字眼还没有完全落尽,藏在屋顶上的黑衣人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居然没有立刻逃离。而是身形翻滚,跳进院子当中,单手在后背掏出一条布袋,朝着悠悠走出房门的封无常甩飞打去。

“啪嗒!”

封无常轻轻接下。黑衣人眼见踏实后,抱拳跳跃离开。

“看来没有起冲突的意思。”陈氏出门,站在封无常的身旁。她的神色一直很镇定,两手垂在袖中从未惊慌。

“是来送东西的。”

封无常说着,掌指抚摸过布袋的外层,摸清了内里物品的轮廓。他的掌上功夫惊人,已经臻入返璞归真的境界,手心手背上都没有重茧,相反的,细皮嫩肉,比之女孩子的纤纤玉手还要细润。所以,他不用眼睛看,也能知道袋子里究竟装了什么。

“这里面是什么?”陈氏问道。

“人皮。”封无常冷笑,对这样总是用在威逼恐吓上的用物感到深深的好笑,“一张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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