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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封信笺

干净的客房内,李腾云病倒在床榻,床榻的周围站满了一排人。

封修善和顾北赫然在列。

未几,门外飘来一阵轻悄的脚步声,如果没有注意听,极容易被躲过。哪怕是封修善这样的练家子。要是换成普通人的话,即便是打起精神来也未必听得清楚,因为身手的差距太大。

没有疑问,踏着脚步往这里走来的是一名高手。

高手的名字被所有人知道,他的绰号也被所有人印在脑中,他的名字很独特,和普通人惧怕的一样事物正好同名。

传说中,那样事物来临的时候,哪怕你是垂朽的老人,他也不会有半点的同情心;哪怕你是盖世的英雄,也没有半点的反抗能力;又或者你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他也要勾走你的性命。

残酷,而且霸道。

事物的名字叫做无常,所以人们也叫他无常,可更多人还是习惯把他的名字和绰号连在一起,叫他神掌封无常。

封无常的肩膀很宽,从外表上看极具侵略性。

别人见他的第一面,往往记下的都是不好对付的印象,对于想谋夺他地位的人来说这更不是件好事,因为那使得他极具威信,能轻易让人折服。

他平素里喜欢穿一领幽蓝色的锦袍。

今日也是。

原本他坐在花厅里面接客,突然听到李腾云倒地昏迷的消息,于是匆匆赶来,本能地脚步走得飞快,在寻常人的眼中简直要飞起一般。

“腾云出什么事了?”

推开门,蓄着乌黑胡子的封无常迈进房间,他的胡须修理得整整齐齐,配上他有神的眼睛十分好看。

见到他,房内的所有人眼中都不由地流出真诚的敬意。

踏着阔步,封无常来到床前,信手搭在李腾云被放在床褥外的手腕。在他之前,已经有郎中为李腾云诊断病情。听了有十数息,封无常小心地将李腾云的左手收进被子中。

“脉象平和,缺一点火动,是心神劳力太过了。”

“尤大夫也是这样说的。”封修善叹道,“一路上担惊受怕,我还经常看到他偷偷地给自己打气,就像不断地往火丛里面塞着木柴,想要把信心点燃成雄雄的火焰。他是真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可是等到回到镖局,不用再受怕了,一松懈,就像火苗突然没了柴禾,熄灭了,人也就病倒了。”

“平安回来就好。”

封无常的唇角流出欣慰的笑容。对李鉴一能留下这样的好儿郎感到开心。他站起身,示意众人走出房间,空出静谧让李腾云安心休养。

及到站定在院子里后,他在一众注目的眼神中,挑选出顾北的那双眼睛,淡淡地和他对视着。

目光没有咄咄,但也并非平易近人。

“善儿,你还没有和我引见,这位背刀的侠客是什么人。”

“是,父亲,这位就是善儿在信里提到的,对我有救命恩情的顾北顾少侠。顾大哥,这位是我的父亲,恕个罪说,家父的名讳叫封无常,江湖上的朋友都称他为神掌封无常。”

“封总镖头声名远播,顾北在荒漠的时候,也时常听到往来的客商们说起长风镖局,每每提到封总镖头,他们的语气里总是充满着敬畏,说您是南江屈指可数的豪杰。”

封无常淡然一笑。

对于种种的赞美之词,他从来不认同,也从来不表示反对。

“顾少侠吐纳的气息洪亮,震音十足,听得出内功底子深厚,难怪能击退剑血三隐。”

“平心而论,是侥幸。”

“侥幸也好,实力如此也好,总之,长风镖局...不,是我封无常一家人都欠你一个人情,你救下善儿的事情,封无常不会忘记。”

话音落下,封无常眼角的余光把场中一众人的神情尽数收进眼中。

有人愤怒,有人高兴,还有人神色冷漠。

顾北则始终保持平静,仿佛在他的眼中只有封无常一人,他从见到封无常的第一刻起,眼睛就没离开过这位南江镖门总领的身形,目光规规矩矩,说话时看着封无常的眼睛,不说话时低下眼角,目光只到他的脖颈处。

石怀林拳头攥紧,他有满肚子的火气想要发泄。

往前一步走近,他张动嘴唇,要恳请封无常为李鉴一身亡的事情做主。

但有道白色的影子敏捷地拦住了他,把他要跪下的姿态巧妙截住。

“石怀林石镖头对吗?”

阻止石怀林发出无理举动的是总号参办莫少卿。

莫少卿为封无常的得力助手,负责谋划各地分号镖局的扩张事宜,年纪三十上下,为人放荡不羁,一身的武功修为能列进长风镖局的前五之数。

酷爱察言观色,能读懂人心。

“两年前我去临江分号办事,是您和李腾云一起在会友楼上接待我的。回味起来,那天的酱牛肉还是很香!我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临江的牛肉那么有嚼劲,南江的就不行,所以今晚一定要请您给我那不中用的厨子说说,他是用错了什么料,还是缺少了几分火候?”

“酱牛肉?”石怀林满肚子的火气再次涌起。

他心心念着的是复仇的事情,可莫少卿张口说出来的却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怎么能不让他气恼?

可是他再转念一想,先前和李腾云私下讨论镖师们为什么会在客栈中集体昏迷的事情,事情的前前后后都透露着古怪,疑似有内鬼存在,于是才缓缓消解了躁动,沉闷地点了下头。

“多谢石镖头赏光!”莫少卿欢喜地抱了抱拳,接着看向顾北说道,“顾少侠要一起吗?”

“少卿,说这话可是你的不对了。”

看出莫少卿并非真心实意地邀请顾北,封修善当然明白哪有将生死仇敌聚在一起的道理?

这分明是莫少卿故意点出话题,交由自己解开。

“顾大哥来到南江,自然是要由我来做东。我听闻漠北的居民平常喜欢吃羊肉,所以已经命人准备了二十头肥羊。顾大哥,您和我去看看,顺便教一下下人要怎么处理活羊。”

“看来是我想的不周了。”莫少卿轻笑,抱拳向封无常告辞,“总镖头,石镖头我就先带回家了,我念叨临江的酱牛肉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那道酱牛肉,就一个字,香!”

“行,去吧!”封无常回以一笑,“腾云我会命人好好照顾的,至于客人,就交给你了。”

“好咧!”莫少卿喜形于色,伸手比划出一个请的动作,对石怀林说道,“师镖头,我们走吧!”

压下满腔的情绪,石怀林跟着莫少卿离开。

而后顾北也抬手向封无常告别,和封修善一起去后院观赏活羊。

见着热闹的院子逐渐变作空院,封无常的目光点指着房门前的仆人,又点了点房间的里面。

仆人诚惶诚恐地点头,表示明白总镖头的意思。

背起双手,封无常踏步往花厅走去,他的两位贵客还在等他。

一直忙碌到夜色降临,封无常才空出闲暇,接见回来复命的莫少卿。

“总镖头,石怀林喝了些酒,在我的府里睡下了。”

莫少卿白衣清净,带了一身酒气的他看起来丝毫没有醉意。来见封无常前,他用内功逼出了酒气。

“让他睡一睡,睡够了,做事好少些糊涂气。”

“也是因为气急嘛。”

“嗯,说回正事,他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好,他的话,我尽量照原话搬回给总镖头听。”莫少卿稍稍清声,随后说道,“他说,修善到临江分号以前,李鉴一大镖头在喝茶饮酒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提到漠北悍刀王,说他最向往的生活,是能够像悍刀王一样,背一把金刀,四处行侠仗义。”

“是我要他当大镖头,把他给束住了。”

“呵呵...所以修善提起被顾北救下的事情,李鉴一大镖头听得眼睛都亮了,他在修善闭门疗伤的几天里面,不止一次地向门童打听,有没有一名背着金刀、穿着兽衣的侠客来到镖局。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见顾北一面。”

听到这里,封无常缄默无言。

“当发现李鉴一大镖头死在整整齐齐的房间里面,众人第一个怀疑的对象都是顾北。他有犯案的实力,也有犯案的优势。”

“说到底,没有人亲眼见到顾北杀了鉴一。”

“关于这件事情,我曾向石怀林打听,问他说守门的仆人有没有见到顾北登门拜访。石怀林回答说,他亲自审问过当天所有轮值的镖师和仆人,没有一人见到顾北从正门走进。”

“依照顾北磊落的性格,他没有理由不走正门,非要从偏门进入的理由是什么?”

封无常暗自思忖,他有些拿捏不准当中的变数,或许真的如顾北所说,他见到有白色的影子越过墙头,担心是剑血三隐要对封修善不利,情急之下才翻墙而入。

“好乱的一盘棋啊,少卿,你怎么想?”

“总镖头可难倒我了。”莫少卿的脸上仍然抱有自信的神光,并没有像他说的被混乱的线索弄昏头脑,“说实话,我不认同这是巧合。修善遭遇追杀、顾北及时出手相救、李鉴一大镖头遇害身亡,三件事,从草原到临江,跨越了数百里地,绝非是寻常力量能够做到。这一连串的事情背后,绝对有股庞大的势力在觊觎着什么。”

“觊觎封家?觊觎长风镖局?”

“如果圈定在封家和长风镖局上,对手的身份便可以锁定在南江一带。”话说到这里,莫少卿明显地犹豫了一下,目光闪闪,他带着些担心又说道,“怕就怕在对手想要的不仅仅是封家或者长风镖局!”

“收声!”

封无常怒斥道,莫少卿说的最后一句话像是触碰到他某根脆弱的心弦,让他变得苛责起来。

“少卿,我和你说过,有些事,知道了,也不能说!”

“是!”莫少卿的脸上涌出歉意。他并不怪罪封无常突然对他变脸,因为事实正如封无常所说的,有些事,他们无力反抗,所以知道了也不能明说。

“你去替下善儿,陪陪顾北,让他来我这里。”

“是!”

莫少卿退下,不久,封修善来到,照例给封无常行了大礼后,封修善靠近父亲落座。

“爹,您找我?”

“嗯。”封无常点头,“知道我为什么不亲自见石怀林,而是让少卿去问,然后再转述给我听吗?”

“愤怒的人说话容易失去分寸,夹带有浓重的个人情绪。”

“那么,和我说话,你能不带有自己的想法,只把真实看到的、听到的说给我听,最后在我征询你的意见时,才把你所想的说出来吗?”

“封修善对天立誓,绝不会感情用事。”

“很好。”封无常抬眼看向自己的孩子,一如往常,收起身为父亲的慈爱,转为总镖头的威严问道,“我问你,剑血三隐和你有什么过节?”

“我不知道。”封修善咬咬牙,忍着丧失好友的痛楚认真回忆,“此次去草原,是奉命去完成镖局的任务,中途受到雇主努察的邀请,对黄羊进行狩猎。封修善运气不错,一连射中三只头羊。回来时,望见对面的山头上有三名穿着兜帽白袍的怪人。”

“发现后可有冲突?”

“绝无半点!”封修善斩钉截铁地应道,“对方见我们察觉到他们的存在,立即牵转马头消失不见。”

“之后,剑血三隐是怎么对付你们的?”

“当天夜里,剑血三隐杀死了努察手下的一名猎人,叫努尔泰,并在他的额头上刻下莲花血剑的标记。”

“标记是三把剑,分瓣莲花的一样展开?”

“是的,我亲眼看到。”

“江湖上,很久没有出现他们的标记了。”封修善抚须,“接着呢?”

“剑血三隐的行为激怒了我和努察,在气愤下,我们决定狠狠地反击,我们布下了数道虚帐和数座高台,希望以此能取得战术上的优势。结果却被对方轻松击破。”

“对方是怎么击破的?”

“天黑后,我们隐藏在两个营帐中,以逸待劳,蓄力着准备发起反击。可是地面响起奇怪的异动,有个摩天巨人出现,打乱了我们一切的部署,我们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最后发现那个所谓的巨人,其实是几百名血剑门的弟子拼凑出来的假象。”

“血剑门?我从未听说过这个门派。”

“是剑血三隐创立的门派。”

“你是怎么得知的?”

“是血剑门的弟子亲口述说的。并且,袭击我们的普通弟子里面有高手混在当中,操纵着一柄血剑,在混乱中大肆屠杀我们的镖师。”

“血剑?什么样的血剑?”

“一把很冷的剑,剑体通红,血剑门的弟子把它称之为赤血神剑。这把剑出现的时候,有细细的风动声作响,声音听起来很尖锐,像柳叶飞刀。”

“你刚才提及到操纵两个字?”

“是,赤血剑出来以后,像一条红蛇盘转在人群中,没看到有人在使用。如果不是后来有人出来拿着这柄剑,我还以为这把剑是通灵的,可以自己移动。”

“以气御剑。”封无常冷哼,“能做到以气御剑,实力必定在你们之上。听闻剑血三隐喜欢把人折磨到绝望,再赋予他们生的意识,直到他们求生的意识攀登到顶峰,才无情地将生命的火光一把掐灭。”

“以我的经历来看,确实如此。”封修善话语颤抖,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宋义以及查严等人的死状,为了护送他离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剑血三隐杀死,直到自己生存的信心被彻底击溃。

“剑血三隐手段残忍,他们享受的根本不是杀人的乐趣,而是折磨别人,看着别人苦苦求生而不得的过程。”

“克制自己的情绪,接着往下说。”

深吸一口长气,封修善调动心经,等自己的情绪趋于平静,接着继续开口。

“剑血三隐一路追杀我们,镖师们被他杀尽,我的性命也捏在他的手上。恰好,顾大哥...顾北路过附近,他见剑血三隐一身邪气,于是出手帮我解围。”

“你说的是他?剑血三隐只有一个人?”封无常狐疑道。

“不,是三个人。”封修善连忙补充,“可能是我们的本事实在是太过微末,所以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白衣人在明面上对我们出手,直到顾北出现,剑血三隐才全部现身。”

“书信里面提到剑血三隐是被顾北击退的,那顾北具体是以什么功夫、什么招式把他们击退的呢?”

“这个孩儿委实不知。”封修善说道,“当时情况危急,突然出现的两人断掉顾北的退路,紧接着三把赤血剑同时指在他的身上,顾北大喝了一声,三人便退开了。李鉴一大镖头说,这是硬气功退敌的路子。”

“大喝了一声。”

封无常陷入沉吟。以封修善的描述上看,顾北使用的的确是硬气功的法门。然而,比百炼成钢更高明的硬气功真的存在吗?

“听起来,顾北退敌并没有陷在胶着的局面。”

“是,他独自面对剑血三隐里的一人,显得游刃有余。危险的局面,应该说只出现了一刹那,那一刹那,退路被人断掉、另外两人凭空出现,和第一人组成了必杀的形势。”

“能躲过如此的绝杀,顾北的功力不能小觑。”封无常眉眼低沉,空灵地看着地面。封修善在一旁看不清他的面容,猜不出他在思虑些什么。

“总镖头?”

“没事,你接着往下说,说一说李鉴一大镖头被杀的事情。”

“关于李鉴一大镖头被杀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当时我还在静养,听到门外面吵起了喧闹的声音,才得知李鉴一大镖头已经不幸遇害了。”

封修善说着脑中也在发出考虑,其实在顾北做出解释以后,他曾向李府上下的仆人镖师做出询问,问是否有看到白色的影子在府中飘荡,得到的全是否定的回答。

对于顾北,这是条极为不利的线索。

然他追溯回自己开始时发过的誓言,虽然不愿主动提起,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说出。

“嗯,好,修善你做的对......”封无常听完后略略地表出沉吟,“对顾北不利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却没有见到他有一丝半点的恐慌。这般情形,不外乎两种。一种是他问心无愧,另一种是他不够在乎。”

“两种有区别吗?”

“傻孩子,当然有。”封无常笑道,他俨然变回到慈父的角色上,“行事光明磊落的人,坚信公义,所以心里或者是嘴巴上会挂念着一句话,叫公道自在人心。但另一种,则是阴险狡诈、城府极深,对于这种人,完成结果是至上的选择,哪怕有杀身的危险也不在乎,只要能让他接近目标,他可以舍弃一切。”

“也就是说,哪怕有再多对他不利的消息,哪怕凶手的名字呼之欲出,他也会自己走进重重的危局,只为伺机完成任务。”

“对,性命都不在乎,何况一些模棱两可,只是有可能对他不利的线索。”

“爹,刚才您叫孩儿是傻孩子,想来是要问我心中的想法了。”封修善站起身形,胸膛挺得笔直端正,朗朗说道,“孩儿坚信,顾大哥绝对不是一个阴谋小人。爹教导过孩儿,说看人不能观其名,要看其身。我接触过顾大哥,我相信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是世所罕见的真豪杰。”

“从第一眼上看,我也觉得他不像是个擅长把弄阴谋诡计的小人。”

封无常塌下肩膀,松动疲倦的筋骨,繁杂的事务扛在肩头,他都有些忘记了白天黑夜。转眼看到外边的天色已经黑得很浓,他一开始抱有的秉烛夜谈的心思也渐被打散。

父子间,多些理解就好,不必多言。

“善儿,你回来以后,挂念的全是顾北的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抽空去拜见下你的母亲。”

“父亲,提到这件事情,孩儿真的有点惭愧。刚才孩儿去见过母亲了。去之前是顾北大哥提醒我,说久行归家,应该先行拜见双亲。”

“嗯,你不在的日子,你母亲老是念着你,听说你被剑血三隐追杀的事情后,恨不得亲自赶去分号接你回家。”封无常说着,责备与慈祥的语气融洽地汇合在一起,使封修善充满愧疚和自责。

“爹,孩儿去向母亲再请个晚安,天色还早,母亲应该还没有睡下。”

“嗯,去吧!”

挥挥手,封无常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孩儿离开,直到封修善彻底走远的一刻,整个人浑身像是泄尽了力量,软绵绵地瘫倒在椅子上。沉闷了良久,封无常悠悠地叹出一口重气,伸手送进领口中,从怀里抽出了三封信笺。

一封署名剑血三隐,一封署名努察,另一封则署名临江分号李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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