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瞧归来
嘻嘻，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喝下它我整个人都变得快活起来。千碧则不同，不喝酒笑颜频频，喝下酒反而泪水连连。
“妹妹，姐姐告诉你。这世界上有两种男人千万不能碰。”我跟千碧交换生辰，她刚好与小瞧同岁，而长我5岁，便欣喜地开始以姐姐自居。
我虽没有上次喝酒那么强烈的反应，不过也躲不了头昏脑胀，舌头打结。
“哪、哪两种？”女子不应该只嫁自己心爱的男人吗？为什么男人还要分几种？
“自私的男人和有权位的男人。自私的男人爱他自己胜过爱我们，有权位的男人爱江山不要美人。”说完，千碧又猛啜一杯。看样子她真是酒入愁肠，看破尘世了。
“是吗？”我没有碰过这两种中任何一种男人，在我的生命中就只有小瞧一个男人。他没有昭凰的身份，所以毫无权位；说到自私那也会是为我而自私，我的爱情并没有千碧口中所讲的那般问题。倒是千碧，这么好的女子，为什么会被皇上打入冷宫？
我幽幽道：“如果我是皇上，一定既爱江山也爱你这个美人，因为是皇上就得惜花。为什么江山与美人不能兼得？美人是江山的美人，又不是别国的美人。”
“其实是我自己要求住冷宫的。”千碧挂着泪仰望天空，天空中传来锣鼓炮竹的欢腾声。即使看不见圣驾亲临，百官朝贺的宏大庆典，也能凭声音想象出不同凡响的热闹场面。该是圣宴开始了吧？
“为什么呀？”问出这话我突然觉得自己太过世俗，还不配称得上千碧的知音。她的品性那么高洁，如同傲雪之梅，怎么能容忍呆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子身边呢？若强留自己呆在他身边反而会是一份折磨，不如索性斩断对****的贪恋，一个人孤独着自由岂不更好？
千碧的经历远不止这点，她开始慢慢讲述自己的处境。“其实，我们的皇上也不是不爱我，相反他还很爱我。在众多妃嫔中我算是最得宠的人。可是我始终不能接受与一群女人去分割一个丈夫，我需要一份完整的爱，韫禛，你懂吗？”
我重重点着脑袋，我懂。就像当初我从王樱提口中得知她和小瞧的故事时心中激起的那番苦楚，真是欲摧不行，欲忘不能！我面对一个王樱提尚且如此，更别说需要面对三宫六院的千碧了！
我们相视流了一会儿泪，后来我便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少时辰，再后来我开始做一些很激烈的梦。梦里一群男人贼眼鼠光地向我猛扑而来，我则狠命地摔东西、反抗、奔跑！然而这一切仍旧无济于事，我被他们一步步逼去死角，我逃脱无门了！
我想要清醒过来，我不要做这样的噩梦！无奈酒力的作用在梦境中大显神威，我根本就醒不过来！就在我以为自己终难逃魔掌时，一个从天而降、英姿翩翩的身影挡在我身前。他手上锋利的宝剑闪着寒冷的光芒，望一眼便心惊胆战！再加上他愤恨地挥舞，那几个刚刚企图猥琐我的男人无一不血流如注，残肢断腿地哀嚎着跳开！
鲜红的血激发我的意志！不，这不是梦？是真的！那千碧姐姐呢？她到哪里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我带着满腔疑问望着解救我于狼牙虎爪的“恩人”，只见他大半边脸被二郎神脸谱盖完，嘴巴则胡渣丛生。我根本无缘得见其真颜。
“千碧、、、、、、”我吓得瑟瑟发抖，嘴巴几度咯咯打颤，无法言语。温润如玉的千碧该不会遭遇不测吧？
脸谱男子横抱着将我打包带走。他的手臂强而有力，紧紧环抱住我的腰身。我怕他只救我不救千碧，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求他：“请你救她、、、、、、”
“她没事，放心。”他的声音温和动听又带点嘲谑口吻，这不禁令我记起有着同样嗓音和说话方式的小瞧。我好想抬起头去揭开他的面具，无奈怎么也起不了身。可是只要听到这个声音我就安心了，他果然是我的小瞧，那个一路上暗中保护我的人。只有不离不弃的跟随，才能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现身。
在小瞧温暖的环抱里我感受到强大的安全感。他还细心地为我调整姿势，把我的双手拉到他的脖项。
“抓紧。”他靠近我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温热的气流窜跑进我的耳道，引起我内心一阵涟漪。
“唔。”我十分乖顺地紧贴他宽厚的胸膛，把脸深深埋进去。有着这样一个窝心的怀抱我总算可以宽心舒适地睡去。我太虚弱了，真是喝一次酒犯一回浑。
“小瞧、、、、、、”在梦中我伤心地抽泣。上次我喝酒时你还守在我身边，而之后的我太任性把你给搞丢了。现在，你终于肯原谅我，愿意回来找我、、、、、、
我能感觉到给我坚实怀抱的小瞧正在带着我飞翔。他的轻功真是了不得诶，抱着我还能跑这么快。不过我喜欢他快速又平稳的飞翔速度，这让我有种和他一起做了神仙眷侣的美好感觉。
微微睁开迷离的眼睛，能够隐约看见所有树影、亭台、楼阁全部快速地后退。只有天上的星星一直稀稀拉拉留在我们头顶，泛着微弱的光。我记得小瞧曾说过，夏天的星星最明亮最好看。我现在却认为只要和小瞧在一起，天上的星星都好看。我就这样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想了睡，睡了想，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星星既然出来，那么这、分明已经到了晚上？
我被小瞧放置在一棵起码要三四个人手拉手，才能环抱过来的大树下休息。他则从附近寻来一些干柴，点燃篝火。
凭借火光我看清离树两三尺远还有条黑黑的河流。星星倒映里面却像谁放逐了河灯。我赶紧许愿，希望我与小瞧相遇后永远不再分离。
“喝点水，过一会儿我再领你去河边洗把脸。”小瞧用手捧着一小撮水举在我面前。对这样依旧体贴的他我本该欣喜万千才对，可心底隐隐觉得他看我时有点说不清楚的冷漠。
我没有喝水，而是伸手去揭他的二郎神脸谱。脸谱被轻轻摘除，小瞧英气俊逸的面容完全映在我的眼里。我看着他犹如身旁河水一样漆黑、幽深的瞳仁，心底莫名地害怕。我怕他的冷漠背后隐藏着不属于我的爱情。
小瞧动也不动半跪着死盯我，而我则半倚着树干用疑问的目光打量他，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谈的语言。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会令重遇的我们变得比陌生人还陌生、、、、、、天上的星星啊，水里的河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小瞧手中的水滴滴答答漏完的时候，他的脸斜偏着慢慢朝着我逼来。我脑袋里一阵眩晕，唯有闭着眼睛迎接我们的第一次亲吻。
他的唇很轻很轻触碰我的唇，我们就这样鼻息相闻。他的胡渣似被施下魔法，可爱地搔痒我。他的手先是慢慢牵住我的手，然后顺着手臂徐徐上攀，紧接着握着我的双肩。直到他抱住我的头，嘴上动作才瞬间变大，舌头启开我的牙齿长驱伸入。
我的气息被他搞得紊乱，呼也不是吸也不是。他的双手揉搓我的头发，后来又落到我背部。我被他轻轻一搂，完全坠人他的怀抱。
我欢喜这样的他，可是却不知自己该怎么做，只能由他啃噬我的颈项，弹开我的衣服。我想我的脸一定红得过猴子屁股，为不被他发现窘迫，只能更向他胸膛靠近。他不知什么时候已将自己衣衫悉数褪尽，我靠上去的居然是他裸露的肌肤！我更羞了，根本不敢抬眼看他。
“抱我。”他咬扯我的耳朵有种邀请的成分。
我向来不会拒绝他的要求。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十多年，从来都是相互帮助。我乖乖从他紧贴的身体下抽出手来，一把拍到他背上。他轻轻一笑便抱着我滚到地面。他全身的重量如泰山压顶般压住我，我突然恐惧万分。我们这是、、、、、、
“怎么了？”
“冷。”身下传来凉悠悠的感觉。
“过一会儿你就不会冷了。”他的眼里有腾烧的火焰。他当然不冷，又不是他躺在青草上。
他开始向我的乳房进攻，脸埋在双峰之间，气喘难停，双手也早已不自觉地往我的****探索。我通晓一点人事，当时第一次来初潮时仙竹曾跟我提起过。我突然想制止他，不是因为不爱他，而是因为我想起我未婚先孕的生母和自己耻辱的人生。
“小瞧、、、、、、”我好不容易从干涩的喉咙迸出点声音。
“嗯。”他闷哼回答我，似乎不愿放弃好玩的游戏。
“我们、”想起作为私生子的羞辱，我脑袋猛一清醒，狠命捶开他，“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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