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悠悠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左边脸颊上还有五道红痕,甚至还有两道被指甲刮破的痕迹,不过她也顾不得去安抚自己受伤的脸了,只是义愤填膺地望着翟宇轩,企图更加激怒于他,她心里也在怦怦狂跳着,似乎是在呐喊着:“来吧,骂我、打我甚至羞辱我,最好从此一刀两断!”
“啪”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惊呼,然后是筹码哗啦啦被推倒的声音,接着是一个悲惨兮兮的女声难以置信地喊道:“翟少!”
江悠悠也大吃一惊,差点忘形地伸出手来捂住嘴巴。
为什么?
想像中的耳光或者怒斥没有降临到她头上,翟宇轩已经扬起手来,狠狠地甩了那女人一耳光,打得那女人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了茶几之上,撞得茶几上的筹码杯子一阵乱响。
接着,他便转过身来,伸手轻扣住江悠悠的下巴,对着光亮看了看她的左边脸颊,柔声问道:“疼吗?”
江悠悠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之前惊讶的表情现在变得越发不解起来。
不是应该如急风暴雨般发怒吗?不是应该甩她一耳光再把她丢出去吗?她都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了呢。
江悠悠咽了口口水,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措手不及。
他松开了她的下巴,曲起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剑眉微蹙,带着几分怜惜与心疼。
“生气了吗?”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看向她的双眼中饱含着莫名的深意,“只是玩游戏而已嘛,何必这么当真?”
江悠悠蓦地伸出手来,将他的手重重拍落,脸上又挂起了河东狮的妒妇怒容:“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没有给一棒子给颗枣的道理!整天就知道跟你的狐朋狗友们鬼混,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啊?说吧,你是选我还是选他们?”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要让一个男人在女人和兄弟间做出选择,绝对是让男人头痛又反感的问题,而且一般来说,男人都会弃了衣服就手足的。
相信绝对不会有女人去向翟宇轩挑战这样的问题的,因为在男人们看来,这绝对是无理取闹,况且,不会有哪个女人自信或者无知到认为翟宇轩会为了她而放弃他的朋友们。
除非是,自寻死路!
没错,她就是,自寻死路!
人群中又“哄”地一声爆开来,个个都用惊奇的眼光看着江悠悠,有不明就理的朋友攀上翟宇轩的肩,打趣问道:“翟少,这是哪里来的妞儿啊,可真够有意思的是不?”
少女,你到底是超有自信呢还是没有智商呢?
宋欢和尚黎两个知情人含笑不语,坐在一旁看好戏。
“请问,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认为我会选你呢?”翟宇轩嘴边的笑意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yin鸷。“你是我老妈?还是我老婆啊?”
“结了婚不就成你老婆……了吗?”
说到“老婆”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像是她的舌头突然被咬到一般。
蓦然然间想起,这样的称呼单风熠曾经甜蜜蜜地对她使用过,而在她心里,这个称呼,也只会供那个人使用而已。
“我们不是快要结婚的关系吗?”咬了咬牙,逼迫自己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开,她仍是扬头倔强地望着他,“到底结不结婚?你选择我还是选择他们?”
他如果说选择她,虽说还不至于就得罪了那一干大少,但将来少不了变成他们的话柄,说他是重色轻友妻管炎之类的,那也是很丢脸的一件事啊!
他如果说选择朋友,那就正中了她的下怀,他知道,江悠悠正在设置一个圈套,她想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主动撇清和她的关系,搞不好手机里已经设置了录音状态,将来,她就用这个录音以及众多人证来作砝码,迫使他就此放开她。松松莫双疼。
全场宁静,每个人都像木偶一般,生怕稍微一个动作,便会引爆翟宇轩的怒火一般。
同时,所有的目光又都同情地看了江悠悠一眼。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做我老婆吗?”翟宇轩脸上的寒意撤去,眼中露出狡猾的笑来,“那你先叫一声‘老公’让我听听看!”
“呸,你想得美!”江悠悠条件反she地便红了脸,想也不想地啐了他一口,“你别想着转移话题,今天我们就做个了断吧?你快点回答,是选择我还是选择你的朋友们?”
“选择你又怎样?选择他们又怎样?”翟宇轩收起了戏谑之色,眼中有危险的光芒闪动。
“选择我的话,你就赏他们一人一个耳光吧!没道理我也挨了耳光,你也挨了耳光,他们全都好整以暇地看我们笑话。”江悠悠因为豁出去了,也没想过说要给谁留面子,伸着手指把身边周围的人都指遍了,脸上是再正经不过的神情。“当然了,同样的,你选择他们的话,你也赏我一个耳光,让所有人见证,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她的声音抑扬顿挫,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就如巨石敲击在地面上一般,围观众人脸上的讥诮之意更甚,却并没人发出一点声音。
“你在威胁我?”翟宇轩沉着脸嗤笑出声。“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这样的话!”
“以后你会习惯的!”江悠悠明媚地笑了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妹的,刚才打他的时候太用力了,震得她的手心生疼生疼,由此可见,那厮的脸皮该有多厚。“你看,我不是赏给了你人生第一枚耳光吗?有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只要你不听话的话……”
“女人,不要太过分了!”他猛地伸手往她面前一抓,只听得“哧啦”一声,她衣物前端的拉链被他大力地扯落了下来,江悠悠骇得面如土色,还来不及惊呼出声,他已经手快地将她勾进了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