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实有力的右手圈在她的脖颈处,让她的身体紧贴着他的。
“是紫罗兰的颜色啊!”他压低了声音凑在她耳边暖昧兮兮地说道,“你是故意穿这件衣服来的吗?这质量也太差点儿了吧?”
江悠悠又羞又窘又气,双手只能用来紧紧捉住自己已经散了开来的衣服两边,连要将他推开的动作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穿这件带拉链的休闲服出来真是失策,谁知道这个卑鄙小人会对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的衣服下手呢?
江悠悠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许多人围观着被脱光衣服的女尤一般,脸上涨得通红,用力地将脑袋埋在翟宇轩胸前,以尽量掩饰自己的窘态。
只要翟宇轩不松手,她就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那厮还把手圈在她颈部,大拇指嵌进了衣领里面,分明就是扣住了她的衣服,只要她一跑,用力拉扯之下,她的衣服肯定会被扯坏甚至是扯落,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众人见那个一进来就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女子瞬间被翟宇轩制服,乖如绵羊地倚在他怀里时,不知道是谁带着吹了个口哨,其他人便纷纷附和着喝彩怪叫起来,到最后许多人都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翟少,你今天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又有人好奇地打探起来,“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好脾气过啊!这姑娘是谁啊?”
“你刚才是不是耳朵聋啦?”翟宇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没听到她说要跟我结婚吗?她就是我翟宇轩认定的女人,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结婚了,我结婚的时候,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来的哦,人可以不来,不过红包一定要到啊!”
江悠悠在心里叫苦不迭,仔细回想着今天的所作所为,怎么推敲都觉得应该是天衣无缝出奇制胜的完美计划啊,这家伙怎么没有中招呢,如今还被他反将一军,她在这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切!”不知道是谁最先撇了撇嘴表示不信,紧接着,所有人都当听笑话一样一听而过,“翟少你是不是被魂穿了?你真的还是那个冷心冷肺的特种兵上尉翟宇轩翟大少吗?不是说三十五岁前绝不会结婚的吗?啊,该不会是?”那人自作聪明地自问自答道,“是奉子成婚?翟大少一不小心留下了多-情的种子?”
这一番话又引得其他人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平常大家什么样的荤话没说过,翟宇轩早已见惯不惊的,听他们胡乱揣测,也只是报之一笑不解释。
他的不解释,众人便只当他是默认了。
江悠悠真是连耳朵根处都红得快要滴血了,心里既憋屈又气愤。
“你们不要乱讲,”江悠悠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头来,不过身体仍然轻靠在翟宇轩身上。她无比怨念地盯着那个乱嚼舌根的家伙,极力想要澄清自己的清白,“我和翟宇轩是清清白白的,他根本就没碰过我!”
所有的目光都难以置信地she向了翟宇轩。
“不是吧?翟少这是要当情圣啊还是不合你胃口啊?”有人调侃说道。
在场诸人无一不是风月场中老手,见面一两次就上chuang的不在少数,而他们对于猎中的目标首先要完成的任务便是先解了对方的衣扣,像翟宇轩这种公然说要结婚了却还没碰过人家的事情,可真是闻所未闻,他们甚至都担心是不是翟宇轩有问题。
“滚!不要拿你肮脏的思想来玷污我们纯洁的爱情,好吗?”被友人这么一调侃,翟宇轩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却又不好发作,只得艺术性地谴责了对方一句。
朋友,不是同一境界好吧?你们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已,你不明白我们高尚的爱情的!
“老婆,你站得累了吧?我们先坐下来好不好?”翟宇轩用手轻轻按了按她的身子,“老婆”这样的称呼真是水到渠成般,叫出口来丝毫不觉得别扭生涩。
“算了,我先回去了。”江悠悠狠狠瞪了他一眼,“老婆”这么神圣的称谓可以随便亵渎么?
“好啊!”翟宇轩嘴上倒是答得爽快,但手指依然勾在她的衣领处。
就是说,他绝不会松手,有本事,你自己撕破了衣服就这样跑出去。
“再见!”她朝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是异常坚决的神色,那样的神色,仿佛她成竹在胸,料定他绝对不会残忍地做出令她如此难堪的事来。
她身子往后一退,他的手已经鞭长莫及,只得稍稍松开了她一些,但手指却沿着衣领边沿滑到了一边肩膀处。
江悠悠双手紧握着前襟两处,渐渐地从他胸前暗影中显现出来。这个样子太狼狈了,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赶紧转过身飞奔出去,离开这间屋子。
她今天的计划失败了。
而她现在极度不想留在这里,她一刻也呆不下去。
退一迈步讲,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冒险,要是他真的不放手,她的衣服就只有被扯破了,她要穿着紫罗兰色的文胸顶着两片破布接受无数双目光的膜拜与洗礼。但是,她也绝对不会原谅他,她真的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了。
“你放手!”她刚一离开他的怀抱,便给了他一记凌厉的眼神。
她是在告诉他,我马上就要转身跑开了,别妨碍我!
“你请便!”他挑了挑眉,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笑意,抬起受伤的左手臂,指了指门口的位置。
江悠悠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他妥协了,不过,不管他妥不妥协,她都已经豁出去了。反正今天,她丢的人已经够多了。
于是,她毅然转身,然后,朝前用力拉扯,奋力奔跑。
“哧啦”一道清晰的衣服被撕裂的声音骤然响起,几乎是与此同时的,房间某处骤然间发出“砰”的一声剧烈声响,紧接着所有人都眼前一黑,房中的灯光设备全部停止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