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国都,汴京太尉府,一名朝廷大员端坐于一副精致的棋台之上。大员身材魁梧,面色黝黑,一眼望去阳刚气十足,其面前的棋局精妙异常,仔细看去竟是有些类似童剀所布之局,突然棋台莫名颤动,棋局黑气缭绕,竟化成一团黑雾冲天而去,大员满脸凝重,望着飞走的黑雾,脸色阴沉似水。
云溪艺堂,突然天空风雷大作,一股黑色的乌云凭空出现。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茫然望向天际。
突然一股恐怖的杀意席卷而来,乌云中一名黑雾刺客幻化而出,手中长剑直指秦河,扑杀而来。
所有人都被杀意所惊,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愣愣的看着乌云所化刺客扑杀下来。
秦河目光平静的站在原地,似是心有所感,神态淡然,就在黑雾刺客临近棋台的刹那,秦河所对弈的棋盘骤然青光大盛,一声嘹亮的凤鸣撕裂天地。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条青色鸾鸟从青光中飞出,拖着炙热的青炎冲向了黑雾刺客。
此时众人才发现,黑雾刺客并非针对秦河,而是冲着棋局而来。
青色鸾鸟与黑雾刺客纠缠在一起,冲向天际,天空中异像连连,竟是在黑云压顶的情况下青火漫天。
除了秦河还站的笔直以外,即使是青衣男子也隐隐觉得背脊发凉,有丝丝冷汗从额头渗出,方柳以下众人更是不堪,不少人惊为神迹,纷纷下跪。
天空的异像并未持续许久,很快,乌云便是被青火驱扫,黑雾刺客浑身拖着一股青炎逃窜而去,同一时间,汴京太尉府的一副棋盘轰然炸裂,魁梧大员满脸惊骇,竟是喷出一口鲜血,接着整个太尉府传出了震天的怒吼。
每一个人都看得出,青鸾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叽叽~~~~”青鸾冲着黑雾逃跑的方向高傲的嘶鸣数声,接着便是化回青光,落入棋盘中。
青光融入的刹那,似早有所觉,秦河脚下生风,连忙避开了棋台,刚刚离开,棋台便是承受不住,瞬间四分五裂,炸裂开来。
“术显宝像!棋达通州!”
青衣男子与两位先生再次同然一辞。
何为通州?
艺传州府,为通州!棋斗一州!为通州!术贯一州!~为~~通州!
整个梁国,镇国艺作不过两幅,那是一国命脉,国之重器,而镇国之下,通州就是最强艺作,一幅通州棋局,在州府手上,就是镇府之宝,在大夫手上,就是盖世阵局,无价之宝。
秦河一弈,异像显化,棋达通州,这比创艺时创出通州棋局还要珍贵,因为弈局时所创的棋局,天生拥有着一股战意!
“不行,不行,此子如此天赋,老夫舍不得啊,先生就这么把他带走了,至少,至少,这幅棋局无论如何也要留给我艺堂,作为镇堂之宝。”柳画侍激动的语无伦次,竟是一时对青衣男子的恭敬也抛到了一边。
青衣男子撇了撇嘴,笑骂道:“你个老滑头,打的倒是好算盘,你一学画的,拿什么教他!更何况,通州棋局何等珍贵,三言两语就想要了去?不妨由我带走,到时在府院也是记你等大功一件。”
柳画侍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不可,府院的功劳,到时了不得是扬扬我等艺名,再发些宝贝罢了,和通州局比,老夫宁可选择通州棋局。”
青衣男子气的都笑了起来:“府院扬名那可是针对的整个州府,何等大的荣耀,所赏赐的宝贝更是挖空你云溪也找不出一件的瑰宝,你居然还看不上?”
方琴侍站在一旁,看刚才还客客气气的两人,如今争得面红耳赤,柳画侍更是连尊卑都顾不上了,不由一阵无语,只得好心劝慰道:“二位,就别争了,棋局再好,那也是人家的,主人家都没说话,二位虽是长辈,但就这么瓜分了,不妥吧!我此刻倒是对这个叫秦河的小子最是好奇,准备好好见上一见,二位可愿前往?”
“愿往!”“甚好!”
场中,秦河的表现让所有人都惊为天人,败童剀,创通州棋局,还引发了如此骇人的异像,这云溪历史上,绝无仅有。
“他真的赢了!”杨小婉朱唇微张,小手捂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哈哈哈哈,秦兄大才,真是好本事啊。”
“真人不露相,原来秦兄才是我云溪第一人,了不得!了不得啊!”
“何止云溪,郡城又有何人能创通州棋局!秦兄绝对是郡城第一人!”
众人赞不绝口,美誉有加,一场艺考,此刻看上去就像是一场表彰大会,连监考侍从们也被秦河的表现惊呆了,根本忘了去维持秩序。
郡城来人,一个个不知所然,没有人会想到童剀输的如此惨烈,此刻童剀口吐白沫,双眸翻白,全身上下竟是焦黑一片,要不是还在剧烈的喘息着,众人都会以为他死了。
“哼,装蒜是吧,秦兄连艺生都不是,一场搏弈,还不至于要了你的小命,老老实实的,把赌注完成了。”
大家伙本都已将童剀抛之脑后,却见一个满脸麻子的小胖子猥琐的笑着走向了童剀。
“他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干嘛?”一名童剀的追随者紧张的问道。
小胖子白了几人一眼,冷笑道:“干嘛?之前童剀可是和秦兄打过赌的,要是他输了,就得亲小爷一下,怎么,你们郡城的都是群不敢认账的孬种不成?”
这时大家才回想起那个赌约,只是此时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不过郡城人一向狂妄,能够羞辱他们,众人还是喜闻乐见的。
郡城几人均咬牙切齿,无语道:“我等都知道,那只是秦~~秦兄用来恶心童剀的,何必当真,你还真要亲不成?”
小胖子一脸猥琐,冷哼了一声:“秦兄说,让他亲我,又没说亲哪,你们还真以为小爷会贴脸过去不成?”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小胖子居然脱下了自己的裤子,用自己那肥硕的******压到了童剀脸上,还狠狠的蹭了两下。
“这就叫热脸贴冷屁股,让你看不起我云溪人,哼哼。”小胖子一边蹭一边不客气的嘲讽着,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秦兄,怎么样,我给我等云溪人出气了吧。”小胖子冲秦河挥着手,笑的无比灿烂。
杨小婉狠狠白了秦河一眼,好像是在说“看吧,都怪你,非要打这么古怪的赌!”
秦河嘴角微颤,尴尬的向小胖子竖着大拇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只是想恶心童剀,却揪出这么一个给力的活宝,不由暗叹:“只怪你自己倒霉了,童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