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敬礼!”兄弟们眼圈红红地,噙满热泪,军礼,才是最崇高的诠释。
“哭什么哭,我们还没有升天,军人流血不流泪!”我命令大伙儿:“男人一点,别儿女情长似的。”
“老盘、顾海,把他们轰走!”我不留情面。
班长朱杰和李斌带着两个班的兄弟们依依不舍地往山洞口跑去。在我军的隆隆的远程火炮声中,两个班的兄弟们趁机突围,原路返回。
我布置炸药,盘真龙和顾海俩负责火力压制对方。“一旦炸开,如果里面藏有越兵,我们就地消灭。”我轻声吩咐。
五六分钟以后,我们埋好了五六处足量的炸药,备上雷管引线,把导火索捆扎在一起,延伸了一两米,我点燃后,我们快速隐藏到小洞里,不一会儿,随着“轰隆隆”几声巨响,铜墙铁壁似的大门,轰然倒塌,两扇混泥土大门,粉碎性四处乱飞,门边只剩下两小堆碎石块。灰尘和呛人的烟雾,弥漫了山洞,山洞里面的机枪立即封锁了炸开的洞口。“哒哒哒,哒哒哒,”在眼前溅起一团团泥尘。
机枪声响了十来分钟,炸口的灰尘烟雾才散尽,老盘用冲锋枪吸引越兵的火力,我偷偷地持望远镜观察,洞内灯火通明,五六个越南女兵,躲在一排沙袋掩体的后面,架着两挺重机枪,不断地开火,旁边几个女兵负责压子弹,火力威猛,无法靠近,在她们的身体两侧全部是一箱箱的木质箱体,都是中国汉字,好家伙!竟然储藏着这么多的中国当年支援越南抗美的武器弹药,现在,这些毫无良心的、背信弃义的越南鬼子,竟然用我们提供的武器弹药来侵略我们国家,越南鬼子跟我们讲道理,简直是天方夜谭。因为,他原本就是一个贪婪无耻的小人,我越想越气愤。
对于这等背信弃义的民族,只有血债血还。
我们三人避过火力,凑到一处,商量对策,“里面果真是武器弹药,如果用手雷和火箭弹射击,势必会引爆弹药库,我们也会葬身于这山体中。这一点,他们心里也清楚,但是,她们也不敢冒险追出洞口,这样,她们不追击,我们也攻不进,于此双方僵持,拖延时间,期盼她们的援军支援,我们必须速战速决!”我仔细分析。
“连长,对弹药洞,用辣椒弹熏,辣椒粉剂型催泪弹,里面填装的炸药是小剂量,不会引起弹药库的爆炸,但是效果特别有效,一旦呼吸了,立即散失战斗力。毒气弹,破坏他们的中枢神经系统,中毒身亡。在来参战之前,我想到了越军曾经用毒气弹熏我军,造成我军严重伤亡的战例。所以,我自制了几枚,辣椒弹也有几枚,够这群越南毒女享受。连长,你忘记啦,我的外号叫做毒弹头。”老盘说起往事,咬牙切齿。
“行,对待无耻凶残的敌人,应该不择手段,这是我们特种侦察兵的绝技,所以,我们先发射烟雾弹,制造黑幕,然后,发射辣椒弹和毒气弹,熏晕她们,让她们中毒,散失战斗的意志,接着,我们安装烈性定时炸弹,并且在它的炸药部分,再连接几十颗手雷,当定时炸弹爆炸的时候,手雷一起爆炸,巨大的威力引爆弹药库,到时,绝对是山崩地裂,整个山体将全部削为平地,方圆一里,寸草不生,人烟绝迹。”我简单地布置了作战方法。
我们分头行动,在发电洞,找来一个木箱,固定好定时炸弹,把所有的手雷的引信小心翼翼地拉出,连载导火索上,与定时炸弹相连。好家伙,大功告成。
其实,我本来想向她们喊话,劝她们投降,攻心为上吗?因为,她们毕竟是女兵,可是,一想到以前,越军利用我军战士善良的本质,(男人大战,不打女人)在战场上,把女人一丝不挂地推到阵地前面,我军战士不忍心开枪,结果,许多战士被这些女人开枪袭击,活活地杀死,想到这往事,心中就燃起熊熊的怒火,心中就爆发出为他们报仇雪恨的强烈欲望,此时,心里还哪有劝降之心。
我们回到弹药库山洞的对面,我和顾海用冲锋枪吸引越兵的火力,老盘用简易发射筒,首先射出五六颗烟雾弹,不到五分钟,弹药洞里黑蒙蒙的,像深不见底的深潭。接着,辣椒弹和毒气弹相继射出,不一会儿,洞里传出强烈地咳嗽声,但是,顽强的越南女兵仍然坚持战斗,里面的重机枪打出的子弹乱飞。不一会儿,打出的子弹稀稀疏疏;为了防止辣椒粉和毒气沿着山洞飘过来,我们三个迅速戴上老盘递过来的防毒面具,静静地等待。又过了十来分钟,弹药洞里彻底安静了。
等待弹药洞里的黑烟逐渐散尽,洞里又恢复了灯火通明,我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越兵毒女们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我们立即进洞检查,发现三个女兵当场停止了呼吸,没有了脉搏,另外两个由于用了湿毛巾,中毒较浅,暂时昏迷不醒,还有脉搏。我的怜悯和佩服之心顿时升起,“老盘,别杀俘虏,”我制止老盘。
“连长,菩萨心肠会害死你!”老盘满脸不悦。
“念她们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的军人精神,绑了她们,抓两个俘虏带回去,打击越军的嚣张气焰。”我命令他们俩,把两个还有脉搏的越兵女人双手双脚牢牢地绑住。其实,这也是我的借口,因为,我再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
战争,女人和孩子永远是受害者。我不愿母亲失去孩子,孩子失去母亲,父亲失去女儿。
我理解俩位兄弟的心情,这些女人手上沾满了我们战士的鲜血。
军人是以执行命令为天职。
绑好女越兵,把他们拖到通风的地方,好家伙,我发现了里面有上百箱炸药,我立即把定时炸弹安放在炸药堆里,“老盘,你来设计时间,”我命令老盘。
“多久啊?”
“一个小时,你觉得行吗?”我咨询道。
“就一小时,救下这两个妖女,也只能这样!”老盘还带着情绪,但是,我理解。一切布置得当,我和顾海从发电洞里滚来一桶汽油,打开盖子,在弹药箱上,泼上汽油,迷惑敌人。
我们背着越南女人急匆匆地赶到洞口,打开望远镜,侦察敌情,糟了,越兵是不是疯了,在炮击刚刚停止,突然像蚂蚁似的,黑压压的爬过来,距离不到一千米,而且是运兵步战车,速度很快,看来,中国特种侦察兵对越军的吸引力超强啊!其实,越兵非常狡猾,在美越战争中,美国大兵把越兵训练得精灵古怪。我们的无线电一开机,便被越军锁定,所以,越军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我们,况且,眼前的弹药库被中国的特种侦察兵发现,将给他们重创。
呼叫远程火炮支援,我们有可能会被误炸!
如果沿着原路返回,有可能暴露兄弟们的轨迹,进退两难呀!如果我们三人带着俘虏同时撤退,无人断后,越军有可能不惜一切代价追击和拦截我们。从半山腰到山底,最少要十五分钟,目前已经用了五分钟。这座山如果爆炸,他的冲击波是半径五百米,跑完五百米山路,需要十分钟,这当中,可能会遭到越兵的死缠烂打,需要十分钟,这样计算下来,还有二十分钟的逃跑时间。时间紧迫!
我掏出圆珠笔,在两个女越兵的手臂上,重重地写下越语:中国特种侦察兵,龙啸。
“老盘、顾海听候命令,你俩背着两位女俘虏下山,到了前面的村庄后,把这两个女人解开绳子,丢到山村的任意一家的房前。我负责断后,火力掩护你俩撤离,吸引越军往洞口方向爬过来。这次,我要与这些越兵玩玩,让他们尝尝中国特种侦察兵的滋味。让他们安葬在这巨大的坟墓里。”我对两位兄弟下达执行命令。
“不!连长!我不服从,你必须撤出,我留下!”老盘对我怒吼。
“连长,你俩撤离,我留下!”顾海争着要留下。
“不要再做无用的争执,你们俩帮个忙,在弹药库里扛出几箱火箭弹,让他们尝尝。”我命令道,转身就往洞中奔跑。我和盘真龙、顾海返回越军的弹药库,找出几箱火箭弹,并且找到肩扛式发射筒,“连长,还是我们中国的抗美援越的中国货,他奶奶的,这些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丧门犬,”顾海满腔怒火地责骂。五六箱火箭弹很快地搬到洞口。
“老盘、顾海,你们立刻撤离!”我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