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还是我留下!”老盘态度坚决地说。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希望你俩执行!”我委婉相劝。
“是,连长,请你保重!电台,我们留下!”老盘和顾海无可奈何地说道,眼圈有点泛红,他们俩庄重地敬了最后一个军礼,然后背着昏迷的越南女兵跑着下山,消失在树林深处。
我用望远镜继续观察,越军的步战车距离六百米左右,后面的越军是跑步前进。看着眼前这些亡命之徒,我有点敬佩他们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
“他姑奶奶的,让你这班兔崽子见阎王去!”我扛起发射筒,瞄准越兵最前面的步战车,“轰隆——隆”一声,越军大乱,步战车立即燃起熊熊大火。
接着,我接二连三的射出火箭弹,发发命中,凡是眼睛能看到的视野里的步战车,都被我命中,腾起一团团火焰,炸起震耳欲聋的响声,越兵纷纷隐蔽。我用望远镜细细地查看,越军的步战车全部被大火包围。你们这些白眼狼,统统地去死吧!我大叫!我要为那些为国捐躯的战友们报仇。当年,越军的特工队,惨绝人寰,袭击我军的战地医院,把手无寸铁的医生和护士、病人,全部杀害,并且,抓到我军的女兵,先奸后杀,惨不忍睹,我一想到这些,血脉喷张,怒发冲冠,咬牙切齿。今天,我要打出军威,打出中国特种侦察兵的英雄本色,让你们这些越狗尝尝我军特种侦察兵的滋味哦厉害。
我透过望远镜,越兵们果真义无反顾地潮水般地涌向我这边,一个越军指挥官正在用望远镜向我移动,后续的步战车100毫米的主炮瞄准了我,“他狗娘养的,老子不炸你个稀巴烂,才奇怪!”我再次手持发射筒,瞄准试图朝我射击的步战车,“轰隆隆,”步战车起火,被打得嗷嗷直叫的越兵,居然不怕死,一排又一排地朝我这边扑过来。我的想法十分明显,就是把所有的越兵吸引到雷达站的山边,让他们连同整座山头,一起完蛋。
我扛起火箭筒,专拣人群聚集的越兵发射,一发又一发,十来分钟,五六箱火箭弹全部射尽,眼前的越兵死伤无数,透过望远镜,越兵的增援部队越来越多,突然,越兵支起了榴弹发射架,榴弹炮下雨似的在我面前落下,炸起巨大的浓烟。我瞥了一下时间,才十五分钟,再让你吃饱火箭弹。
我以最快的速度第二次跑进山洞里的弹药库,一次扛两厢,又搬来六箱火箭弹,瞄准榴弹炮阵地,冒着被击中的危险,连续射出六颗火箭弹,越兵连同榴弹炮一起飞上天空。一会儿,越军出动坦克,把瘫痪在马路上的步战车全部推走,接着,又沿着马路,加足马力,拼命地往山脚下驶来,所有的炮管对准了我这边,刹时,炮弹如蝗虫,一齐射向洞口附近,炮弹炸起的浓烟,呛得我眼泪直流,咳嗽不止。
太小看中国的特种侦察兵,坦克就能让我就范?
我瞄准坦克,“轰——轰——”一声巨响,被我击中的坦克好像老母鸡抱窝了,一动不动,燃起了大火。我全然不顾安危,迎着炮弹,与坦克对射,大概是死神不眷顾我,我一次又一次的与炮弹擦身而过。忽然,弹片击中了我的胳膊,鲜血如涌泉,疼得我眼冒金星。我艰难地趔趔趄趄地跑进洞里,扯下袖子,咬着牙,忍着痛,吃力地缓缓地扎住手臂,止住了流血。我再次强忍疼痛,扛起火箭筒,装上火箭弹,瞄准击发,满腔怒火,随着火箭弹,命中了坦克,接下来,我不断地改变位置,与坦克较量,越军的十余辆坦克,全部报废。越军好像气得发狂似的,采用了人海战术,一排又一排的向我这方压来,黑压压的人群,就像蚂蚁。
这时,我已经不惧死亡,花费了七八分钟的时间,把六箱火箭弹,全部射向了越兵的队伍里,一朵朵的蘑菇云,不断地升起。我的脸已经被火箭炮喷出的尾气,熏得乌黑发亮,隐隐作痛,大概是非洲黑人。一瞧时间,前后花了二十三分钟时间,越兵的榴弹炮已经哑巴了,坦克趴窝了,趁着此时间,我向北边奔跑,因为,北方的山峰距离这雷达站五百米,山坡平缓,高度刚好与雷达站的山洞齐平。越过此座石山,便原路返回,追上兄弟们,一起潜回国内。
山路崎岖不平,荆刺丛生,参天树木,遮天蔽日。我只能根据手表上的指南针确定的相反方向——北方,拼命地爬行,五百米的水平方向安全的距离,这是安全极限。水平距离五百米,实际上,走起山路,却不止五百米,可能有一千米。
我仔细地看看手表,距离定时炸弹起爆,还有十三分钟,再次用指南针检查位置,为了防备踩上地雷,我不得不选择石头裸露的地方,跳跃式地攀爬奔走。剧烈地运动,牵扯着我的伤口,疼得我大汗淋漓,手脚无力。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瘫坐在石头上,背靠着大树,歇下来。
盘真龙和顾海背着两个越南女兵,艰难地跑行了两公里,在一个几户人家的小山村里,选定一座破落的茅草房,才把她们放下,给她俩喝了几口水,蜷缩的身体动了几下,摸摸鼻子,能自主呼吸了,解开手脚上的绳子,“她奶奶个娘的,要不是龙啸连长的叮嘱,老子早就毙了你们俩,害得哥俩跑酸了腿,现在,你们俩的小命有保障了,下次,如果再让我碰到你们俩,恐怕没这么好便宜你们!”老盘恼怒地说,“走,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