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时的复杂难受的心情。但是,我知道红霞为了一个不存在的我,而断绝父母关系,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从情理上来分析,当时我牺牲的消息,媒体铺天盖地地头版有条,并且通过各种英模报告会,宣传英雄事迹,我确实是一种精神,不存在的我,不应该成为红霞为我与父母决裂的理由啊!毕竟,红霞还是那么年轻,我们没有领证啊!
红霞为什么坚决果断地决断养育自己的父母呢?这种勇气源自什么呢?我不得而知。
我怎么办呢?这要到哪里去寻找我的亲密爱人呢?通过组织去调查,这应该可以查到。
晚上,师长和政委邀请我们一家三口,吃了一顿便饭,“大伯大妈,孩子死里逃生,为我们祖国差点鞠躬尽瘁。这得感谢你们俩老为我们部队培养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军人,我感谢你们。为了安全起见,你们俩老人必须换个生活环境,不知你们俩老人有何意见,一切安家费用,我们倾力相助,不用担心,搬家是秘密地进行,车辆和人员是我们部队提供,你们还有什么困难?”师长和蔼可亲地说。
“师长,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们俩老人会按照你们的要求,工作到位。”老爸谦逊地说道。
“那好吧!你们俩老人就迁往内地,暂时在后勤部队工作,弄点养殖。部队每月发给你们生活费,生活不是问题,龙啸,你妹妹暂时在内地读书,换一个名字。等到龙啸完成任务后,工作在调整。只是苦了你们俩位老人。”师长把我父母的生计安排得有条不紊。
一切如期进行,老爸老妈已经安排得当,妹妹一起随同迁往内地。当然,我是不能亲自前往。
“师长,我的女友濮红霞及其家人的情况,请你帮助我打听,并采取相应的安全措施,我现在提前谢谢你!”我连忙给师长敬礼。
“想未婚妻啦!这个没问题,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让你安心工作。”师长笑嘻嘻地回答。
走之前,我给素芸和美琴俩通了电话,俩位美女在电话里嬉皮笑脸,打情骂俏。
“龙啸,你要是完成任务后,不理我,我找遍天涯海角,也要逮住你。一刀抹掉你的脖子!”素芸恨得我,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吃掉我,恶狠狠的。
“龙啸,你一定平安回来,我们一定等着你,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一片痴情,别伤我的心。”美琴似乎要哭出声来。
“好,美女,我回来就飞到你们身边,把你们俩看个够,亲个够!行了吧!”我忍俊不禁。
“别耍嘴皮子,你们俩一定要与周围的同事和睦相处,多学习一些生活知识,毕竟你们俩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重新开始,要适应城市生活。”我继续鼓励,“如果我没有回来,那就说明了我已经光荣了,这时候,你们更加学会独立生活,好好活着。”
“别吓唬我们,你会平安回家的,我们等着你!”素芸哭着鼻子。
“好!你一定要养好腿,不要等我回来时候,你的腿还没有好?”我安慰和鼓励素芸。
…………
我带着无尽的思念,揣着亲人的叮咛,踏上了异国他乡。我第一站是缉毒卧底特训处,租用的是国际缉毒署的一处秘密基地,我们一行从全国各地抽出来的中国特种侦察兵,将要在这里举行为期半年的封闭训练。在这里训练的特种侦察兵,不准打听真名,或者拉关系聚会,只准称呼代号。
我们训练的强度不亚于特警,甚至超过,是实战派的特种兵。训练的重点是怎样与毒贩打交道,如何与毒贩生活,如何与毒贩交易,怎样使用暗语,心里战术和丛林生存也是必修课。学习缅甸语言、老挝语言、柬埔寨语言,当然是日常基本用语,在学习中,我们常常闹笑话。幸好我们年轻,错综复杂的语言,经过我们吃力加卖力,能进行一些基本的日常口语交际。我们白天进行军事训练,晚上进行语言学习,辛苦的滋味甭提有多难受。
中国缉毒警察破获了一系列的贩毒大案,抓获了一大批贩毒分子,为了能够彻底的消灭盘踞在缅甸、柬埔寨、老挝三地接壤的金三角地区的制毒窝点,我国已经与联合国禁毒署密切合作,情报共享,信息共用,随时参与全球打击贩毒、制毒分子。
云南省公安厅在边境于9月抓获了一些形迹可疑的人物,他们一行有三人,头发油头垢面,皮肤黝黑,衣服是旧式国民党作战常服,脚蹬牛皮靴子。他们使用的身份证是村民的,但是照片是他们自己的。奇怪的是,他们身上没有武器,更没有毒品,令人顿生纳闷。
“你们是哪儿人?”正在审问的云南省公安厅厅长向中华亲自主持,因为这次审问非同凡响。
“中国人。”
“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儿,父母名字?”向中华一连串提问,一气呵成,疾言厉色。
“我叫文强,家住金三角,我爸爸叫文全胜,六十有余,中国人,是1949年流落缅甸的国民党士兵,回不了中国,所以,飘零国外。妈妈叫杜灵灵,克钦邦籍,六十岁。我三十有余,有妻子儿女。”这家伙蛮嘚瑟,自报家门,光明磊落,不拖泥带水,心直口快。
“我们中国政府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详细交代自己这次潜会国内的目的!”厅长向中华单刀直入,雷厉风行。
“好吧!我也不转弯抹角。这次被你们抓住,也正好了却我的心愿——回到我梦寐以求的祖国看看。我只是听我老父亲常常谈起祖国,想不到,比我想象中的祖国还要美丽,百姓生活富裕。我生活的地方,山还是山,加上********激化,战争不断,军阀割据,民众生活清苦,房屋是茅草房,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说来也好笑,竟然是囚犯的身份回国。像我这样,没有国籍的残军败将的逃兵二代,在金三角地域,比比皆是。父辈曾经是中国大众最瞋目切齿、万夫所指的国民党军队的士兵,与人民为敌,无恶不作,成为人民的公敌。他们之所以不能回国,是因为他们害怕遭到人民的审判,沦为囚犯。”缅甸越境犯人文强倒是信口开河,虽然是带着浓重的缅甸口音,但是,也难以遮挡他的中国母语的特征。
“那么,金三角地域,目前种植罂粟吗?加工毒品吗?主要销往什么地方?”厅长疾风骤雨,一脸严肃。
“长官大人!”
旁边的书记员马上严厉斥责:“中国没有这称呼,应该称呼是领导。”
“是,是,”文强唯唯诺诺。
“虽然国际上资助缅甸、老挝、柬埔寨三国剿灭毒品基地的援助资金,但是,对百姓的改种粮食项目资金投入太少,一些贩毒集团串通军方,公然支持大规模地种植罂粟,提炼高纯度的毒品,这些纯度较高的毒品主要通过香港销往全球,特别是发达的西方国家,一部分销往中国境内。罂粟种植集中在金三角地区,非常多,是山民的经济支柱产业。”文强快言快语,毫无保留,不像一般的犯人,死猪不怕开水烫,非要撬开嘴才说话。
文强本来是按照父亲的要求,买通云南边境的地区的山民的身份证,通过特殊的手段,改上自己的头像,制成自己的身份证,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文强的一家在克钦邦,距离金三角有一定的距离。父亲娶的就是克钦族,原来,他是在1949年听信蒋介石的特务组织的谎言,带着一个连的逃兵,躲进缅甸玉云南交界的丛林里,由于担心自己回国会遭到政府的审判,所以,躲在丛林里生存,最后,融入当地的克钦族的生活。
文强的父亲文全胜,依靠勇猛和心狠手辣,再加上他有一个连的兵力,一百多条枪,很快就打翻了统治克钦族的土司政权,扶持哪些华裔坐上元首的交椅,协助惩治流氓黑恶势力,深得群众的爱戴,可谓是德高望重。
文全胜铁腕治军,禁止战士吸毒,禁止百姓吸毒,但是,他又矛盾的依靠秘密种植罂粟,提炼毒品,贩卖毒品,换取军需枪支弹药和粮食,总不可能让百姓饿死。国际上的援助粮食项目资金少之又少,杯水车薪,缺医少药,在这茫茫的大丛林里,刀耕火种,永远无法满足百姓的基本生活。
文全胜读过初中,抗日战争时期,热血男儿的他,弃笔从戎,毅然投奔****抗战。在战场上他奋勇杀日寇,身上负过无数次伤。挨过日军的刺刀,受过无数次枪伤,在血风腥雨里拼杀,被日寇的炮弹炸断了腿。屡建奇功的他,由于性子直爽,看不惯长官的土匪性格,持功自傲,多次与他的上司顶撞,,因此,对他的提拔是不温不火。但是,他在战场上,杀敌不减,视死如归,日寇闻风丧胆。后来,蒋介石内战反共,作战勇猛的他,犯糊涂了,中国人怎么自己打自己呢?为了留住这个作战猛如虎的有有勇无谋的家伙,蒋介石赏给了他白日勋章,任命他为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