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遇上小毛贼
陈江山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方静晨跑回来，居然主动对他笑了一下。
陈江山向高琛汇报的时候，高琛意味深长的笑，拍了拍陈江山的肩膀说：“小伙子，干得不错，有前途。”
陈江山却迷惘了，他说：“下一步要怎么做？”
高琛笑说：“你平常怎么泡女仔，现在就怎么做。”
陈江山摸了摸脑袋说：“高SIR，我觉得作为警察，要光明正大，这样泡女仔是不是……”
高琛打量了下陈江山，说：“你当初为什么要考警察学校？为什么要立志做警察？”
陈江山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说：“要的是把犯罪分子绳之于法。”
高琛给陈江山递了根烟，陈江山接了过来，高琛帮陈江山点上说：“你现在做的就是将犯罪分子绳之于法，你面临的不是普通的女孩，你面临的是整个海王殿的金牌杀手，这是一场任务，不是谈情说爱，你要知道你面临的威胁不是风花雪月，而是一不留神就有可能送命，我知道让你做卧底给了你不少的压力，但是你要知道，当上警察那天起，我们就背负了除暴安良的使命，既然做了警察，就不要辜负纳税人对我们的期望，海王殿一日不除，我一日寝食难安。”
陈江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对高琛说：“高SIR，我绝对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高琛笑了下，抬头望天空，晴空万里无云。
陈江山窝在房间里，他拿出第一次给方静拍的那张照片，他细细的打量着，照片上的女孩微笑着，笑容那般的与世无争。陈江山努力说服自己：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的杀手，我不能被她的假象所迷惑，我现在在执行任务。
这时陈江山听到门铃声，他随手把照片放到桌子上，出去开门。
陈江山居住的阁楼是一居室，大约六十平方的房间，厨房，客厅，吧台，书房，卧室甚至洗手间都是一体的，只是用装饰的隔板分隔开，告诉我们那个是厨房，那个是客厅。这是时下最先锐的一种装潢，极具艺术家的超时代思想，当作书房的那面墙上钉着许多摄影照片，这此照片都是他这几年业余的作品，倒还是有模有样的。光看这房间的装修，不说他是艺术家也估计没人相信，但是同时人的隐私也得不到保障。
陈江山开了门，门口站着的居然是方静，这让陈江山始料不及的。
方静仍旧还是面无表情。
陈江山到有点举措不安的说：“方小姐进来。”
方静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只汤煲，陈江山心想，不是特地过来给我送汤喝的吧？
方静走到钉满照片的那面墙，盯着看了下说：“你拍的？”
陈江山点了点头，然后说：“方小姐，坐。房子太小，椅子也找不到合适的位置。”
方静只是盯着照片：“来过两次，却一直没有仔细注意你这面墙，照片拍得很好看。”
陈江山有点不好意思：“无聊时的作品罢了。”
这时，方静低头看了下桌子，桌子上是一张她的照片，方静放下汤煲，拿起照片。
陈江山非常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有意要拍方小姐的，只是职业习惯，看到美好的东西，就想把它留下来。”
方静把照片放下，说：“不介意把照片送给我吧？”
陈江山忙说：“不介意，怎么会介意，本来就是我不对，不应该没有经过方不姐许可，私自给方小姐拍照片。”
方静拿着照片，又说：“不介意把底片给删除掉吧？”
陈江山愣是一下，忙说：“那是那是，我马上删除。“
方静看了看照片，然后说：“如果你保证不给别人看，你就留着。”
陈江山说：“关于照片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方静说：“拍了就拍了吧，下不为例，我不太喜欢别人私自给我拍照。”虽说这么讲的，但是方静的语气却是很平静，并没有指责的意思。这让陈江山舒了口气，她要是反感他的行为，那么再接近她就不那么容易了。
方静又在桌上拿起汤，说：“小天说自己想见大维哥哥，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希望你能一起去看小天。”
陈江山赶忙说：“我没什么事情，我也好久没去看小天了，早就想去了。”
在见到小天之前，陈江山还在想是不是方静借小天之名约他？可是他又想不明白，方静为什么会转态？可是换个角度来讲，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如果有英雄救美、心有灵犀的赠送了自己喜欢过的礼物，而这个英雄恰巧还长相英俊，不讨人嫌的话，对他动心也不算什么特别不现实的，可是事情关键是方静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往坏处想，警察可以派卧底，杀手组织也可以无间道，他勾引她，她何尝不可以反试探，陈江山越想越觉得这个女人的目的不纯。
陈江山一边想着问题，一边随口说了句：“小天上次好像很喜欢吃尖沙咀仔记的烧鸭，要不我们先去尖沙咀买烧鸭吧，我上次答应过要带给他吃的，小孩子不能骗的。”
方静默不作声。
买好烤鸭出来的时候，一条小巷子里冲过一个人，差点要撞上方静，陈江山本能的将方静一拉，方静靠在陈江山的怀里，这时，又跑出一个少妇，嘴巴里叫喊着：“抢钱，抓小偷。”陈江山本能的把烤鸭往方静手里一塞，冲了过去。
那个小偷见后面有人追，超发的跑得飞快。
小偷不时的推到身边的东西，用来阻碍他的奔跑，陈江山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说：“警察，不许动。”
他甚至想从身边拔枪，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摄影师，他只好继续努力地往前跑着。
穿过小巷就是大街，有许多的行人走来走去。
小偷转过身，大口的喘着气说：“你不要再追了呀。”
陈江山知道小偷跟他同样的体力不支，他努力的冲上去，这时小偷突然地夺过身边的一辆婴儿车，用力的往路中央推，只听见婴儿的母亲一声尖叫，陈江山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扑了过去，把婴儿车往路边一拉，可能因为冲力的缘故，身子斜着身子狠狠地撞在栏杆上，他啊了一下，惊魂未定的站立着。
只听见路上的卡车司机用力的鸣了下喇叭，并且探出脑袋骂道：“找死呀。”
这时婴儿的母亲走了过来，附身看了看婴儿，把啼哭的婴儿抱了起来说：“宝宝乖，宝宝不哭。”然后转身对陈江山说：“幸好宝宝没事，如果宝宝有什么意外，我一定找律师告你。”
陈江山哭笑不得，他没有期望会得到一句谢谢，但是他刚刚救了她儿子的性命，得到这么冷漠的回报，却是始料不及的，他的左手本能的按住了右手。
他知道刚才一拉一撞，手上的伤疤可能开裂，已经开始渗血了，他感到一种疼痛，他使劲的皱了下眉头。婴儿的母亲只顾推着婴儿车走了，陈江山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被抢包的少女也追到了，她只看见陈江山一个人，恼怒地说：“我的钱包呢。”
陈江山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没追上。”
少妇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下他说：“还说自己是警察呢，连个小偷也捉不住，不行就不要逞强，浪费我们纳税人的钱，警察真是没用。”
方静一直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听到少妇说警察的时候，她看了下陈江山，陈江山掩饰着说：“我以为叫警察他会停住的。”
少妇哼了下：“叫天皇老子也没有用，还以为有人会这么好心帮我抓小偷，搞了半天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还在这里逞能。”
方静冷冷地看了一下少妇：“有本来你自己去追，不要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在这里怨天怨地，就算我能帮你抓住小偷，我也不可能为你这样的女人动手。”说着把一个钱包拿出来亮了亮，说：“这是刚才小偷跑动的时候掉在地上的。”然后方静把钱包往路上随便一扔说：“想要的话，自己捡起来。”
陈江山拉了一下方静的胳膊说：“算了。”
重新回到车上的时候，方静握着方向盘说：“值吗？”
陈江山笑了下说：“没什么值不值的，做好事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回报跟谅解。”
方静转头看了一下陈江山说：“你的胳膊没事吧。”
陈江山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努力挤出个笑脸：“没事，我胳膊没事，挺好的。”
方静打了下方向盘说：“不去了，先送你去看医生。”
陈江山赶忙按住了方向盘，说：“小孩子不能骗的。”
然后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我小时候爸爸说如果我考试考一百分就带我去海洋公园玩的，谁知考了一个又一个一百，他都没有带我去乐园玩，总是跟我说自己工作太忙，你不晓得那时候对我打击有多大，从那时候起，我就没有再考过一百分了，记得小时候，老师总夸我成绩好，将来一定能当科学家。”
方静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陈江山说：“你小时候呢，有没有被大人欺骗。”
方静说：“我只记得小时候，我爸爸说生日的时候给我买一只芭芘娃娃的，那只娃娃我跟我妹妹都一直想要。”
“后来呢？”
方静飞速的把车子驶向大马路，冷冷的说：“后来我妹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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